《一界风尘》 第9章 临别之辱 2

    “隆德。我不是说不要弄出什么乱子的吗？办事不力。”人影渐渐清晰，来着正是斯德族长。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高大的身影，让一边的若曦全身微微颤抖的人。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压抑了多年却无处宣泄的恨，尤其得知驱逐命令的始作俑者正是他的这个父亲时，若曦满脑子都是过往的悲郁。为什么非要赶自己离开，为什么这个地方如此的冷漠。

    “赛斯，你好大的胆子！在家族的公然使用魔法，是谁给你的权利？”斯德族长声音低沉且冰冷。像是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可听起来却是字字珠玑。

    “斯德伯父。是那个废物先动的手，我只是…”赛斯一口否定是自己弄出的乱子，全部推给了若曦，刚要继续辩解下去。斯德族长就用手势制止了他。

    “不要和我解释了，我都知道了，你先退下。若曦，我来问你。他说的可否是真？”

    “呵，谁知道呢？”若曦并不打算辩解什么。现在的他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恍惚着，崩溃着。

    “我可以理解是默认了，对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德鲁斯·若曦。”斯德像一尊雕像注视着若曦。像是看透了一切。

    “呐，族长大人。你说，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世界的错呢？难道我没有魔法的天赋就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废物吗？”若曦眼神空洞，语气冷静的有些骇人。

    “世界？世界是不会错的，强者叫做正义，而你不是强者。所以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人生活在强者们中间经历什么都不会被同情，这就是法则。好了，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本来看在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份上让你走的有尊严些，但事情弄成这样就算了吧。隆德，两个小时后进行强制驱逐，并召示族人们到时候可以以他们自己‘方式’送这个废物离开，什么‘方式’都可以，明白了吗。我要让族人们明白在这个地方强者的姿态和弱者的下场，刚好可以做个反面教材。记住了吗？”斯德说出这些话时仍旧面无表情。的确，身为族长的他才不会去管亲情和怜悯什么的。他只是在最关键的时间里把可利用的人利用的淋漓尽致。

    “我都懂了，你说得对。弱者没有正义。哈哈，哈哈哈哈…”若曦有些癫狂的笑着。斯德皱了皱眉，在他身后的巴尔皱着眉，不说话。

    “巴尔，你没意见的话怎么就这样处理吧。族里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呢！”斯德回头看了看巴尔随口问了一句。

    “是，族长。“

    “我虽然是你父亲，但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过我的孩子。我巴尔是不需要废物做儿子的。族长刚才的处理做的对，你最好乖一些。再敢有一点放肆的举动，一定处理掉你。哼，果然和你那没用的母亲一样无能。”巴尔临走时对若曦轻蔑的说了这些。

    “母亲？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若曦一听到母亲，眼神凌厉起来，恨意弥漫。奋起身来挥拳过去。巴尔的身影陡然消失，再次出现却是在若曦的身后。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只见若曦一口闷血吐了出来，神志不清的倒在了地上。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慈祥的妈妈在冲他微笑，还有若兰。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口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杀了你杀”

    “不自量力的东西，要不是现在在族内，早就送你上路了。”巴尔恼怒的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若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期间，斯德族长一直在冷眼旁观，也没有人制止，直到布告栏前就只剩下躺在地上的若曦。

    此时，后院里。

    正在干活的若兰听到一些刚从外面进来的仆人幸灾乐祸的悄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铛”的一声，若兰手里的工具掉到了地上，然后便像疯了一样抓住那两个仆人询问着事情的经过。两个仆人满脸戏谑，相视一笑。向若兰伸出手来暗示了一下。

    “什什么？”若兰轻轻向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好处啊。有好处办事，早知道你和那废物少爷关系不一般。你放心，只要好处到位，就告诉你。你和他的事我们也绝不过问。”其中一个仆人露出奸诈的笑容，笑嘻嘻的对若兰说道。

    “你们…”若兰愤恨的看着面前这两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十分无奈却也还是从手上摘下了一枚玉质的戒指，那是若曦以前送给他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带在身上，不舍得摘下。若兰虽然心里很舍不得，但一想到可能受伤的若曦，于是语气也坚定了起来。“这个可以了吧！”

    两个仆人早就迫不及待一把抢走了戒指把玩了半天。那戒指浑身清翠，隐隐约约的还透出一股清香。一看就价值不菲。“嘿嘿，好东西。既然东西给我们了，你放心。不管你和那废物有什么事我们都不打听了，嘿嘿。”一个仆人笑嘻嘻的说着，奸诈的样子在他的脸上倒是出奇的贴合，若兰也不理他的阴阳怪气，而是急切的问道：“快告诉我若曦…少爷，他怎么了？”若兰一心牵挂着若曦，满脸焦急。还有一丝愤怒，对这两个无赖的圆滑和难缠，险些叫出了若曦，辛亏临时刹住了。

    “这件事嘛，容我想想…”

    其中一个存心刁难，慢慢吞吞的戏弄着若兰，但看到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一时之间也自觉的无趣，便漫不经心的说了他们见到的事情经过，其间还饶有兴趣的把若曦受到的伤害当作笑料，好不精彩。

    若兰听了一半，大概知道了经过，便不再理会这两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庭院里，只看见若曦正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角，远处正有许多人慢慢汇集，大概也是闻讯而来的族人。若兰见此心都要碎了，急忙搀扶着若曦起来，吃力的挪回到了住处，她走了一条偏径。避开了人们的视线，族长刚刚下令不许过问若曦，几个小时后外院广场上集合族人，所以也没有人上前打扰，也是不愿多管闲事，反正一会儿驱逐仪式就要开了。

    房间内。

    “若曦，若曦你醒醒啊。你不要有事啊，若曦…”若曦感觉有人在呼唤着他，声音好熟悉的感觉。眼皮勉强撑开就看见了眼前的丽影。秀美的两旁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满脸担心的神情。

    “若若兰，我没事。你别哭啊，都不好看了咳咳咳”若曦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但还是掩饰不了受了重伤的身体。

    这两天不定时的多更一些，略表寸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