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觉得你这做法甚好!”温城似笑非笑地说。
“我也觉得很好!既然王爷答应了,那就签个字画个押吧!”云狸喜形于色,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好机会不容错过,于是凑近书桌,拿了桌上的笔就写了一份合约。而后把笔递给温城“那!在这里签个名字就行了!”
温城看着她惨不忍睹的字,眉头皱得可以夹住一张纸,“你这字!”云府的大小姐自小习得一手好字,也最是以她的琴棋书画闻名,如今……
“哦!不好意思,我许久不曾握毛笔了,这字是有些生涩,你就将就着点吧!”云狸不在意的笑笑,她本来从来没握过毛笔的!眼睛却不曾离开温城握笔的手,心里直默念着快动手啊!
谁知温城将写好的字据揉成一个团扔到角落。
“哎!你干嘛!你都同意了!不能反悔的!”
“字太丑,谏师不会认同这份字据的!”温城铺好一张纸重新落笔,头也不抬地说着。
“那我给你念……”
不一会儿,白纸上几行漂亮的大字呈现在云狸面前,这字确实好看,比云狸看到的大师级作品还好看,可是这些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你这写的什么?”
“你刚刚念得什么本王就写的什么!只有这样的字谏师才会通过,我们两个人我怕你说话反悔!得找个人作证!”
“这样啊,那签字吧!”云狸大手一挥在最下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她无条件相信了他!
温城看着上面并排在一起的两人名字,心情好极了!
“以后呢,你要娶什么小妾之类的,就不用通知我了,我的事呢你也就不要管了,你就当把我打入了冷宫了吧!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忙吧!”云狸小心翼翼将字据卷起来放进绣袋就要出门。
“等等,给本王磨墨!”温城摊了纸又开始写字,冰山脸又摆了出来,一个眼神也不给她,优雅地落笔。
云狸站在桌前却不想再过去,考虑找个什么借口溜掉。
“怎么还不过来?要本王去抱你?”温城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抬起头威胁地看着她。
“字据还在我这里呢,写的清清楚楚你不能动我!”云狸底气很足。
“字据里可没说你不能为本王磨墨!”
“……”千算万算没算准这一条!又不敢惹怒他,她以后在王府的日子可能还很长,万一他一个生气绝了她所有后路那可不好玩了,云狸只能恹恹地走过去,发泄似的重重磨墨!
阴影里温城嘴角情不自禁弯起。
勝王府。
“画儿,若实在太痛,本王去叫太医为你诊治!”此刻云锦画坐在床头,三千青丝任其散落,脸色白里透红,含情脉脉地看着对她说话的男子!
“不,不用了!王爷,画儿只是有些累,昨晚我们……王爷你折腾了画儿那么久……”说着她的脸色变得通红,用绣帕掩了还有些微肿的嘴唇,娇羞得转了头去。
似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王爷,你今日已陪了画儿一天了,你那么忙,画儿还……有王爷对我的一片心意,画儿真的很幸福!王爷你去处理公务吧!”
“画儿,你如此美丽动人,让本王如何舍得下你。”说着,拥了云锦画向床上倒去。
“王爷,王爷,不好了!”一个丫鬟闯了进来,大声呼唤着。
“滚出去!”被打扰的温勝暴怒地吼道。云锦画也尖叫一声,急忙拉了床被盖在几乎的身上。
丫鬟被吼得一哆嗦,立马跑出去关了门。却不死心,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王爷,大事不好了,侧妃从昨夜里就一直卧病在床,刚刚……刚刚都吐血了!求王爷去看看侧妃吧!”丫鬟跪在门口说得声泪俱下。
“绣儿!”温勝本还要发火,听到侧妃病了,立马爬起来穿衣服。
“王爷~”云锦画果断丢了怀里的锦被,雪白的肌肤再次暴露在空气中,眼里慢慢酝酿着雾气,嘴唇轻轻嘟起,撒娇一般唤着他。
这样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也还是没能让温勝留下来,“画儿乖,本王去去就来,你先休息啊!”说完就毫不留恋大踏步离开。
“王爷~”云锦画还不死心,又叫了一声,可是呼唤的人根本不理她,出了门直奔侧妃住处。
云锦画瞬间脸色阴沉,眼睛像淬了毒一般看向门口,恨恨地撕扯着手下的锦被。“何绣!你敢挡了我的路,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跟在温勝身后的丫鬟却暗地里露出得逞的笑容。
“绣儿,你怎么了,哪里不适?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温勝一进屋看到躺倒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何绣,怒吼着两旁的丫鬟,丫鬟纷纷吓得跪了下来。
刚刚通报的丫鬟说“王爷,昨夜里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病情很重,侧妃为了不耽误您的新婚夜,不许奴婢告诉……”
“住口!”何绣虚弱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绣儿,你怎么这么傻!”温勝立马扶了何绣的背温柔的责骂她。
“王爷,画儿妹妹千金之躯是受不得委屈的,新婚之夜我又怕扰了王爷的兴致,所以……太医也已经开药了,可是不听话的丫鬟趁我睡着又去叫来了你,画儿妹妹她……不会生气吧?”说着她委屈却无奈地低头。
“绣儿,你总是如此为他人着想,本王能娶到你是本王之幸。快别想那么多了,画儿她大方得体,定是不会怪你的。”温勝一脸疼惜地看着她。而后将她拥进怀中,没有人看到何绣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小姐,今夜王爷还是住在绣园!”说话的丫鬟颤抖着跪在地上,从新婚第二日起,一连几天,温勝出了她的门再没来过,日日留宿绣园。
“什么?给我滚!”云锦画将手里茶杯重重扔在丫鬟身上,狠狠发着脾气。
丫鬟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却不敢大声尖叫,低低哭泣着,颤颤巍巍往外跑。
云锦画发狠地摔了桌上所有的茶具。精致的脸已变得扭曲,眼睛里充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