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肖管家一路飞奔向定国侯的书房跑去。
定国侯正挥舞着手中的毛笔不慌不忙地描着一幅丹青,听到肖管家急如天塌的叫声有些不耐烦地抬头问道:“什么大事不好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和李公子打起来了。”肖管家一边抹汗一边说道。
定国侯手中的画笔一颤,一滴浓墨啪的一声掉在洁白的宣纸上,无比惊诧道:“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大小姐和李家公子打起来了。”这次肖管家不再那么慌张却无比沮丧。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打起来了呢?”定国侯实在想不明白,两个孩子上个月才定的亲,今天才见第一面,而且男才女貌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伉俪怎么会说打起来就打起来。
“据丫鬟名花报:李家公子之所以今日才和大小姐见面是另出有因:李府说的李公子上个月和李老夫人来府上提亲回家后一病不起是假的!事情的真相是:李公子当时不但没有和李老夫人一起回家,而且还在大街上被一个女子痛打了一顿,伤得不轻,足足一个月下不了床,今日李公子和大小姐见面后一眼便认出了大小姐就是那日在大街上痛打他的女子,于是两个人立即就吵起来了。”
“他们都吵些什么呀?”定国侯很是着急地问道。
“李公子说之所以现在才来拜访大小姐是因为上个月来府上提亲回家时在路上遇着一个毫不讲理的母夜叉,把他打了。”
“大小姐怎么说?”定国侯好奇地问。
“大小姐问他:那母夜叉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他。”
“李公子又是如何回答的呢?”定国侯感觉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李公子说:那夜叉不但长得吓人,而且还是个京城数一数二的悍妇,仗着自己会一点花拳绣腿竟十分不讲道理,打不打人全凭一时的喜好,可不会跟人论道理。”肖管家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却十分急切地替这位还不知他家大小姐秉性的贵家公子捏着一把汗。
听到这里定国侯心里很是坎坷,自家女儿他是知道的,娴雅虽有些性子,但不是讲道理之人。那李公子所说自然也不是空穴来风,想必娴雅在外的名声已经到了十分恶劣的地步,难怪这四五年来一直没人上门提亲。
“义父,先喝杯茶吧!”义子林中鹤倒了一杯茶递给定国侯肖江。
肖江接过林中鹤递上的热茶猛吸了一口,热茶入肚身子暖和了些,可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那大小姐又是怎么说的呢?”林中鹤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大小姐听后并不怎么生气,她对李公子说:‘真是巧啊,那天我在路上遇见一条恶狗,也是蛮不讲理还十分嚣张,一副很欠揍的样子。这恶狗长得倒是算狗中的一表人才,只可惜太仗势欺人了些。这样的恶狗京城里有很多,说白了这些恶狗就是欠揍,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见一条打一条,见两条打一双。’”
“然后呢?”
“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