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奸似鬼,兜头一盆洗脚水!
秦家三兄弟闻听囝囝的话,原本激动兴奋得红扑扑的小脸,齐刷刷的有些苍白,僵在当场,三对眼睛瞪得溜圆,六颗点漆般的墨黑色眼珠子骨碌碌急速转动表明着他们的大脑在抽疯般思考。
以这三个小坏蛋早慧聪睿的先天禀赋,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囝囝或许是假传圣旨,连诈带唬的逗他们玩,逗他们玩!。
这是因为囝囝有一种特异功能,她能惟妙惟肖的模仿每一个人的神情、语气和作派,不差分毫。
她传达金婆婆的话时,嘴一咧,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将粉嫩的小脸蛋绷出一道道细密的横纹,冷冷的声音就像火烧屁股三日不暖的魔鬼发出声声森严的叹息。
事不关己,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瞥一眼秦家三兄弟噤声寥落的样子,心中一乐,转而扭头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眉目如画的囝囝竭力模仿金婆婆一笑起来脸上仿佛镶满一圈圈荷叶边的样子,益加的憨态可掬,情不自禁的伸手拦向她的小蛮腰。
我觉得她的腰很细、很柔,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一起往事,肉嘟嘟的咸猪手就更加不老实,加了把劲,有种轻扰慢捻的轻佻。
小囝囝没有感觉到我登徒子的浮浪作风,身子反而靠过来,斜倚在我肩头,咯咯的笑道:“小姬,你好妖,小指头挠得人家腰身麻酥酥的,迅速传遍全身,好舒服呢!”
我小脸一红,讪讪一笑,想要说自个会按摩神功,估摸着她也听不懂,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按摩师,就象她不知道大秦啊霸王别姬是什么东东一样。
神兵有灵,囝囝没有感应到我人小鬼大的滑头,她腰间哪根铜链子不干了,发出钉铃铃的脆鸣,突然暴动,一节一节的铜珠势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环环相撞,发出翻盏撒钹也似暴响。
哗啦啦!
她腰后的铜链子匹练般蹿起,刹那分解,足有上万颗,暴射的颗颗铜珠疾如暴雨梨花,围绕着我的手臂流转,编织出一个又一个锃亮森严的铜环扣,就跟铁链手铐一般锁向我轻浮的五指,锁像我的手腕,锁向我的手臂,还有脖子;就像要给我戴上锃亮的黄金戒指,锃亮的黄金手镯,锃亮的黄金项圈一般,杀机暗藏,一如我的刀在危险关头,如一线电光缭绕周身。
惊得我的咸猪手闪电般缩了回来,大大小小层层叠叠锃亮森寒的铜环扣则不依不饶,如影随形的追袭而至。
我暗骂自己疏忽,忘了神兵有灵这茬,就象我那播洒着月魄清辉如龙似蛟的般若刀一样,而且,看囝囝腰系的铜链突然崩散成上万颗细密纤巧的铜珠,表明她至少已经开启了体内上万个神藏法门,估计还不止,因为这是神兵自动护主,而非她祭起对敌。
危机关头,我不想让自已像个锒铛入狱的犯人一样狼狈,再说,真要套上黄澄澄的铜戒铜镯铜项圈,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不打算将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处置,决定自卫反击。
即便我决定自卫反击,我依然不准备暴露我的神兵,我要施展撼地摇天手。
我知道撼地摇天手是多么的非凡,这是秦家一位声名赫赫的先祖流传下来的不世奇功,上可扇摇天貔貅的小屁屁,下可掴撼地狮子的大脸盘,修到高深处,掌心黑洞洞的,掌劲奔涌,可以弯曲、撕裂、折叠时空,绝对可以直追大名鼎鼎的翻天印无影脚如来神掌。
这种牵涉到时空的掌法,我也是粗通皮毛,远未登堂入室,但足够我翻掌之间,肉嘟嘟的小手狠狠印在坚硬的松树上,轻轻松松就印出一个寸深的掌痕,惊得我贤良淑德的母亲喜上眉梢。
我对这套掌法情有独钟,堪称玄之又妙、妙之又妙、恍若众妙之门在掌间。
个中玄妙远远超过我往生世界的一切认知。往世地球人认为光速是最快的,无法超越,所以人类被局限在银河系的猎户座悬臂上的小小太阳系内,根本冲不出时空的束缚,但是,在神兵大陆,通过修行,赤手空掌就能够弯曲、撕裂、折叠时空,满天星辰就跟飞蛾扑火乳燕投林般涌入掌心,宇宙虽大,尽在一握,指掌起处,撼地摇天,是怎么样一副恢宏辽阔的图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得一如风雪中的梅花。
神兵暴起自卫,囝囝尤自不觉,呢喃道:“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狂躁起来,亲亲痛痛的小铜蛇儿,乖,听话,不然,姐姐拿你拴小狗。”
就在我蓄势待发暴起发难的零点零一秒之前,囝囝翻手将那一圈又一圈追袭我的铜环拍散,眨动着骚好看的睫毛,瞅向我的眼神露出疑惑的样子。
我长出一口气,弯曲成爪的五指缓缓伸展,先转移小美女的注意力再说,赶紧天真的问道:“囝囝,金婆婆真不管吗?”
囝囝骚好看的眼睛瞬间放出贼光,趴到我耳边悄声道:“金婆婆说了,她想让我当室长,但又怕我一个女孩子不能服众,现在好了,铁蛋和毛球相互斗殴,秦家哥仨见死不救,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抬举我了。”
“你是她孙女?”我脱口问道,毕竟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总不可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无病呻吟,到了神兵大陆,就转而变成女人不相互抬举就天理难容吧。
囝囝扭头瞅瞅身后虚掩的房门,几乎都爬到我的耳朵上,声音更细的道:“不是啦,我爹给金婆婆送礼了!”
我心领神会,这还差不多, 想要祝贺一声,又觉得开不了口,同时,又感叹囝囝的纯真无邪,连这么秘密的事都竹筒倒豆子般说给我听,让我很是感动,有一种不忍辜负的童趣在胸中蒸煮。
囝囝突然又叹了口气,幽幽道:“可是,金婆婆让人家去阻止铁当和毛球继续血拼,那两个家伙实力离生成护体气墙只有一步之遥,并不比我差,而囝囝最怕见血了,哪两个家拼得血撒长空,人家远远瞧见都觉得头晕恶心,这可咋办嚜!”
或许金婆婆是想借机考验一下囝囝的能力吧,或许是让她磨炼磨炼吧,我这样想,金婆婆也不怕把小美女磨炼死了!
我见囝囝脸上浮起誓死如归的惨烈气息,看着她迈步下楼,心中一阵纠结,迅速跟上,心中还在想,铁蛋和毛球十有**血拼得丧失了理智,万一误伤了囝囝怎么办?我要不要挺身而出呢?
“小姬,来,婆婆跟你安顿点事!”金婆婆的声音煞住了我的脚步,我顿在楼梯口,望着囝囝回头的样子,感觉她就跟去受难的女烈士似的。
我展颜一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挥了挥小拳头,转身向宿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见下楼的囝囝被秦家哥仨团团围住,脑海中灵光一闪,转身趴到楼梯扶手,张了张嘴,想要鼓动秦家哥仨配合囝囝一起行动,突然转念一眼,这可是金婆婆在考验囝囝,还是闭嘴为妙。
金婆婆正在往壁橱里添松木制的柴炭,通明的火苗子在壁橱里热烈的舞动,一进入室内,暖融融的,还有淡淡的松香浮动。
金婆婆一边用火钳往壁厨里送炭,一边扭头看着走上近前的我,皱纹横生的脸泛起女巫一样的笑,示意我在旁边的小木凳上坐下,絮絮叨叨的道:“小姬,婆婆想让你当室长吧,你太小了,根本不能服众;即便退一步让你当副室长,哪些小家伙肯定也不乐意,说不定就会悄悄下暗手给你来几下狠的,婆婆又不能天天跟着你守护你,真要出点事,怎么向你妈妈交代哟!”
闻听此言,我双眼放光,差点忍不住开怀大笑。毕竟象我这种曾经做过武将的人,真正领略过权力带来的美妙,起码我泡妞,哪些属下只能将羡慕嫉妒恨暗藏,还得帮我吆喝大唱赞歌;而属下泡妞,我想要捉弄促狭,只要趁他们幽会时悄悄潜到近前,咳嗽一声,就能吓得那些家伙惊惶失措的藏躲。
我再次感叹,自己前身积善行德,让哥们出生在一个好家庭,拥一个好母亲;同时也坚定了自己这一世继续积善行德多多上演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的累累善功善果,顶上三花,为来世继续投胎一个好人家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终全都化作腼腆的笑,送上一记甜甜的马屁:“金婆婆,你真好。”
至于金婆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有她跟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多问呢!
至于金婆婆真要让我当室长副室长什么的,哪怕我并不需要灵果,但我肯定是不会傻傻的推却的。
人人都说机会总是垂青哪些有准备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屁话,就跟生在山顶上的小草,总能俯瞰山下的大树一样,一旦官职加身,我就是众望所归,一言九鼎,不服就是不听话的坏孩子,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老帅反馈,而不是打小报告,真是太好了!
就在我浮想连翩的当口,金婆婆抖手掏出一颗水晶球,滴溜溜旋转着飘浮到我的眼前。
水晶球上雾蒙蒙的,伴着金婆婆挥袖一拂,雾气一扫而空,水晶球内立即呈现出一贞贞、一幅幅画图,就跟放电影一般,将秦家哥仨和铁蛋毛球的行踪尽皆呈现,就连秦囝附在我耳朵上说的悄悄话,也清晰可闻。
金婆婆冷笑道:“秦囝哪个小丫头,一个庶出的小女孩,以为他父亲给婆婆我象征性的送点礼,我就会抬举她,简直是个笑话。”
金婆婆顿了顿,望向我已然满面慈祥,笑眯眯的道:“秦囝如果能够摆平铁蛋和毛球的事,说明这丫头还有两下子,让她当室长,你就做个副室长,跟着她打酱油也不错;如果秦囝连这点事都摆不平,说明她没有能力,婆婆就只好让秦龙当室长了,白白偏宜了哪个抠门的穷佃户,只是秦家哥仨都鬼精鬼精的,真要让秦龙当了室长,铁定会想着法儿的让你难堪,或让大家看你的笑话,或逼你主动退位让贤,这让婆婆蛮纠结的!”
我考虑半晌,缓缓道:“金婆婆,不是还有几个同学没有来报到吗?他们是什么情况?”
金婆婆道:“哪几个小家伙不用考虑,他们都是依附咱们秦家的外姓家族子弟,能进入秦家学堂,都是他们祖坟上冒青烟积了八辈子的德。”
在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无耻的决定,挥舞着小胳膊,毅然决然的道:“金婆婆,你别纠结啦,我也是小小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你干脆就让我当室长吧!”
时也,命也!也无耻不到哪儿去,我觉得自己是顺势而为,如果有人觉得我的做法有点狗屎,哪也是“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超级大狗屎,就让哪些庶出的孩子,佃户的孩子,还有外姓孩子哭去吧,或是匍匐在我的脚下,胆敢反抗,我有一万种手段,让他们统统去做折翼的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