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与那白毛怪物四目相对,它邱着兽鼻,面目狰狞的看着张不凡,而张不凡同样一脸凶狠,咬牙切齿的盯着它。
一时间,张不凡和那白毛怪都僵在那里。
然而这种僵持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原本平静的河面上忽然冒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在那漆黑的河面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探出了身子,正在搅动着河里的水流,翻涌活动。
闻听河面异象,张不凡还没来得及查看是什么状况。一声凄厉的嘶鸣,便从河中突兀传出。那尖锐的怪叫,惊天动地,像是强烈的超音波一般,直震的张不凡双耳嗡鸣,疼痛不已。
“啊!”张不凡捂着双耳,蜷跪在地,痛苦的扭动着身躯。嘴中不时发出“嘶哈,嘶哈”的难受声。
他心想,“妈的,又来一个?”
岸上这一只白毛怪物就已经够难缠的了,如果再来一只,张不凡铁定是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可令张不凡没有想到是,那河中的怪物发出一声嘶鸣后,岸上的白毛怪竟然开始后退了。
张不凡喘着粗气,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一步步倒退的白毛怪。
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水面之时,那双透着妖异的绿瞳,竟然微微眯了起来。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的张不凡是心惊胆战。他生怕这家伙是在蓄力,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可结果并非如此,在瞪了张不凡一眼之后,白毛怪猛然转身一跃,动作一气呵成,跳进黑漆漆的河水中。
“噗通!”
水面溅起一束数米高的浪花,那白毛怪潜入到了水里,随即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看到白毛怪离开,许久之后,张不凡才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矩时艰难的撑起身子,捂着还在流血的胸口,一步步朝着小庙村走去。
不得不说,这次张不凡真的是大意了,不仅是大意,且因为自己的自信,过度的自信。让张不凡尝到了不小的苦头。
因为有这份自信,所以他才敢大晚上独自来到河边,因为,仰仗着异于常人的身体,他才敢独自探索吃人河的秘密,如今,倒也是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神经的放松,让张不凡胸膛伤口的疼痛感骤然加深,鲜血顺着衣服,沾满他的手掌,而后汇集成血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大量失血,使得张不凡的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开始恍惚,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看到几盏光亮向这边投射过来。
不过,张不凡却实在无法坚持行走了,眼前一黑,便重重摔倒在庄稼地理,逐渐合上了双眼,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将张不凡吵醒了。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指,逐渐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张黝黑的脸围成的圆圈,他们对张不凡指指点点正在议论着什么。
“哎,醒了醒了!”其中一个村民看到我醒了过来,急忙碰了碰一旁的人说道。
“小伙儿,你……你咋样了?”出口询问他的人,正是张不凡先前遇到的那位中年大叔。
他脑子里现在还是一片空白,一时间也没有回答那大叔的话。
“现民,这到底是咋回事?这年轻人咋会去河边嘞?”这时候,一位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张不凡表情木然,双眼无光,出声质问道。
“村长……这……这也不怨俺啊,俺只是给他说那河不干净,有水鬼。这小伙儿就非得让俺带他去河边,还说要去看鬼!你说,这怨俺不?”中年大叔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恁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胜利家的孩儿,将走了,恁就给我整这一出,恁是不是不想让我干村长了?不想让我干直接说,别一天天的竟给我找事!”村长手指着那中年大叔数落道。
被村长这么一数落,其他的几人也只是悻悻的耸了耸肩,不敢在开口说话,而那中年大叔,则是一脸郁闷的在那唉声叹气。
“军强,你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你看这年轻人咋样?伤的重不重?”看到几人不说话了,随即村长又扭头看向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问道。
“伤口不是很深,不过留了不少血。看看情况吧,如果没发烧的话,就不用送医院!”
“中,那你上点心吧!恁几个,都给我出来,我给恁交代点事!”
随后,几人便跟着村长走出了房间,而张不凡在那几人走后不久,也再次昏睡了过去。
“呜……我嘞孩儿,你死了好怨啊!孩儿啊,我苦命嘞孩儿!”熟睡中的张不凡突然被悲号声惊醒。
急忙撑起身子,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由于用力过猛,忘记了胸口处的伤,一股撕裂的疼痛,让他的脸颊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适应了好一会儿,疼痛才逐渐减轻。矩时他才小心翼翼的穿上鞋,掀开了屋里的帘子。
只见此时,在外面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脸哀怨,望着纸糊的篓子上的照片连连摇头叹息。而在那篓子旁边,则是一口小孩的棺材。
张不凡了解过农村的葬礼习俗,如果小孩子不幸夭折的话,长辈是不可以披麻戴孝的,而且,夭折的小孩儿必须是在第二天入土,这也是为了减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看到这种场景,张不凡心里十分不好受,再加上昨天见到咚咚时,他所说的话,他的心里犹如针扎一般疼痛。
生的喜悦,死的悲伤,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妇人,张不凡紧了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彻底查清楚这件事,还他们一个事实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