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个心甘情愿,结束自己花季,来哺育儿女的伟大女性。
她糊涂也好,唠叨也罢,不合群也成,是与我们血脉相连的人。
当雏鸟成形,却因为无知,自折羽翼,像条老狗一样被人踩在地上,她仍不离不弃,用泪水舔犊。
没有人不想给母亲长脸,只是当我们付出诸般努力,却回天乏力时,被社会规则天天打脸。
幼稚的脸上到处都是老茧时,再也没法面对她,才懦弱地选择背对她,或去面对她的背影。
董崛知道,这是春来生古墓场域,获取了他储存在大脑里的信息后,制造的幻象。
可他苦涩的心,还是搓使着他上前,将颤抖的手,放在她正在合面的手上,哽咽地叫了声妈。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温馨,窗外,没有坑脏的小人的议论与横加指责。
破落的屋里,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家。
母亲手上的老茧,给他带来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贴切。
让他想要牢牢地抓住这虚幻的现实。
生怕梦也像残酷的现实,稍纵即逝。
这里没有她无助的沧桑,没有生活的压力,也没有父亲的失败给他带来的痛。
只有母爱,没有恨,也没有烦恼。
”你放学了,饭马上就好,先等一会儿······“
这是世上,最暖人心窝的声音,她比不上玉质天籁。
可每一个字符,都有呼唤灵魂的魅力。
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不想失去。
握不住空气,抓住一粒尘土也是好的。
董崛清晰地记得,那天下午,他和同学打架了,这是母亲没能按时做饭的主要原因·······
”您先歇一会儿,我来吧“董崛接过母亲手里的面盆,含着泪,使劲地揉面,也不管演化这段梦境的面盆是什么变成的。
”董崛,董崛·······快醒醒!“
大伙拼命摇拽,才将进入梦幻的董崛叫醒。
醒来一看,骄子石尚在颠簸中前进。
墓道两边在移动中,越来越开阔。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白雾腾腾的荒丘,看上去很像坟墓。
在场的都不是俗人,体虚招邪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时有发生,虽没亲眼目睹过,可也听老一辈讲过。
一花一世界。
在这传说中,有着违悖常理,颠覆生老病死规律的春来生古墓里,另有乾坤也不足为奇。
城有所不破,地有所不争。
他们前来探墓,不一定非得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摸得清清楚楚。
避实击虚,沿途无阻,找到主墓,拿到董崛需要的信息即可。
复杂的古墓,大都是死者生前,就着手设计策划施工。
可以说,是像绣花一样,历经无数岁月,一针一线,赶制出来,才让墓主得以顺利安葬下土。
地下的世界,真要探讨起来,不比外面的简单
如此规模庞大的古墓,哪有时间?等他们一步一步地摸透了,再前进的说法。
只是董崛的咸猪蹄,尴尬了!当着这么多的人,放在澹台丽的身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回囧大发了,不用问,也知道刚才那一幕,有多疯狂。
没辙,只好装晕。
事勿忙,忙多错。
体虚力弱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预备功底,全身放松,说倒就倒
董崛忽觉后脑一软,清香入鼻,用鼻子想都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祸不单行之际,大刚灵机一动“董崛你可得撑着点,按照常理,得请因果钱庄了,少了这层关系,咱这外来的投资商,可就成了强盗了”
这不过是一句圆场的话,在场的人,可都晓得,这春来生因果重重,躺在主墓棺材里的尸骨,是不是正主,除非撬开棺材板,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不然谁都没资格下定义。
自红尘山阴面以来,便已乱了章法。
没了套路,因果钱庄,也就是个摆设。
因果钱庄重启以来,大刚日夜在侧,陪伴董崛去结算因果。
期间也不乏与之有关的奇闻异事,可这家伙从来都没有像阴阳尺那般,堂堂正正,风风火火地做过一件正事。
其是否靠谱的事情,在他和董崛的心里,还在是一个谜团。
“对对”董崛瞬间找到了主心杆,挺直腰板。
做贼心虚,不敢去看后面的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
金晶冷哼一声,也没有追究的意思,董崛的脾性,她最清楚不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以他的本性,还真做不出这种事。
会有这么一出,让双方都郁闷尴尬的场景,与他清醒后,羞于自己迷失的行为有关。
六神无主的情况下,谁也不能做得面面俱到,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他假正经,打死不肯服软认错,死要面子,装高大上的品行,让她很不爽,恨不能咬他一口。
”哟!······“
见到这副场景,在董崛迷失时,被他当做面团,搓得玉肌失色,芊芊细腰,紫一块青一块的澹台丽,本想说,这么快就想找你老娘喝奶了。
限于此情此景,她不得不打住,窝着个樱桃小嘴,又气又羞,兀自好笑地望着董崛,将笑料窝在心里不说。
刚刚董崛迷失时,拉着金晶的手,管它叫妈的事,历历在目,除了地点不符,事出有因,也可以体谅,对此,大家心照不宣。
想到董崛平日的为人,澹台丽也不能光图嘴上快乐,开口损了领导的气场,让他难做人。
只好揣着笑料,难得糊涂起来。
而金晶则更是不同,她看到了董崛潜藏在铁血下的柔情,望穿他满腹苦水,多年来深藏在心里的无奈。
那一刻,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想将自己尚未体验过的母爱给他,将他搂入怀了,赋予他母亲的关怀与安慰。
想到这里,金晶不由得打了一个恶心的寒颤。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为这个男人,来雕琢自己,将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
甚至是叛经离道。
在金晶一侧的小芸,和其他人一样,不言不语,脸色明显好转了不少,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童年,像小女孩,看母亲一样地看着金晶,莫名地生出一种,将她当做自己老娘的依附感。
自私的灵魂,翻涌着花季的波浪,在催促她开口认下金晶这个老娘。
这样一来,她或许能轻松些。
自董崛无意间,进入她们的生活,她与金晶的友谊维持得很累。
新的关系,早日到来,对谁来讲,都是一种解脱。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