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了解这种让我快要窒息的情绪吗?不!你肯定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逼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你,你明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你要把我也逼成神经病吗?还是你是想逼我去死,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逼死的。”
“我只是想暂时离开这里,离开你,离开现在身边的一切让我困扰的事,而且是必须离开,我只是想要有一方净土,一个人好好呆会儿,好好想想以后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难道你一定要把我逼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
她说了谎。她做不到再爱他,可也做不到去恨他。
“那就这么一直恨下去吧。”李非凡心里的慌张没有人知道,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他多怕他的小女孩会离开他,“即使你恨我一辈子,我就这么让你恨这么一辈子,但是,你想走,哪怕只是想,我也会亲手折断你的羽翼,答应我,不要这么让我这么做好吗?”
说到最后,李非凡终于透露出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恳求。是的,恳求,他在以这样的方式挽留他的小女孩。
女孩怔住,被他话里隐含的意思震惊,她听出了他的恳求,手足无措,这是李非凡啊,是谁都不敢招惹的李非凡啊,现在他竟然在用恐吓的话恳求她,她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她失神的时候,李非凡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就径直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女孩有一瞬间的慌张,就又习惯性地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回我们的家。”李非凡说的是回“我们”的家,缱绻之意甚浓,女孩却没有时间去品味,此刻她只有面对即将要重新回到牢笼的惊慌。
“家?那根本就不是家。那是你为了困住我的鸟笼”女孩激动地大喊,“你不能这样,我已经是有自我意识的成年人,你不能这么逼迫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李非凡的动作微微一顿:“我就是你的法律,你只要相信我就好。”说完便又继续大步向前。
鸟笼?对!那里的确是鸟笼,困住的不只是她,还有他。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不在这些日子里他的心情,害怕回去,身体却会不由自主地回归那里。
不过即使是鸟笼又如何,只要有她在。他再也不愿体会那种没有她行尸走肉的生活了,只要有她在,哪怕是互相折磨,他想他也会甘之如饴的吧。
李非凡不答,只是把她抱出了公寓楼,抱进副驾驶坐着,又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也不怕她会逃跑,他再也不会再给她机会逃跑了,除非他死了,他再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将女孩放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看见女孩的泪目,李非凡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见她没有挣扎,嘴角微微扬起,坐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女孩想起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