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金铁相击之声响起,徐知诰和范遇开始了激战,范遇有一身好膂力,他的剑法气势逼人,霸气十足,引得他的属下们连声叫好。
起初,徐知诰用的是白鹤刀法,动作轻灵,试图四两拨千斤。范遇只觉得对方走位飘忽,步如游龙,令人看起来眼花缭乱,而且他的刀势劲整,刚柔并济。
等范遇好不容易适应了徐知诰的节奏之时,徐知诰却开始使用降魔刀法了,这种刀法大开大合,威猛霸道,使得范遇一时间竟然手忙脚乱。
本来一直在鼓噪的范遇的属下顿时鸦雀无声,他们的心都绷得紧紧的,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居然能够在对战范遇时略占上风!
小虎子也是看得很起劲,禁不住脱口而出道:“公子,打得好……干掉他!”
那些范遇的属下闻听此言顿时很不爽,但他们也深知此刻范遇确实有些被动,他们不想与小虎子斗嘴,只能提醒范遇,道:“范将军,小心啊……”
徐知诰此时越战越勇,他见范遇已经手忙脚乱,顿时又施展了白鹤刀法的“刀掌并用”技法,趁其不备,猛地一掌劈出,恰好劈在了范遇的脖颈之上,范遇此刻已经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是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徐知诰还刀入鞘,微笑着看了看范遇的那些属下,道:“你们放心吧,范将军没有死,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而已。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查验一番。”
徐知诰走向了给范遇牵马的一个属下,笑道:“这匹枣红马不错哦,高头大马,膘肥体壮,以后,它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那牵马人也不敢怠慢,毕竟那是范遇答应好了的事情,他虽然不甘心,但他慑于徐知诰的威武,只好乖乖地把马缰绳递给了徐知诰。
徐知诰抚摸着枣红马的鬃毛,上下打量着这匹马,笑道:“果真是一匹千里马啊……范将军真是有眼光!”
枣红马也不抗拒徐知诰,反而表现得很温顺,似乎是已经接受了徐知诰这个新主人。小虎子也不闲着,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匹从头到尾一片洁白的白马。
范遇的属下们此刻也无暇顾及马匹了,他们更担心范遇的伤势如何,一拥而上,全部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年长者来到范遇的身旁,蹲下身去,用手指探了探范遇的鼻息。
“确实如此……范将军只是昏了过去。”那年长者原本紧张的脸色平静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又扫视了一番他的同伙们。
不过,还有人有些担心,喊道:“谁知道范将军是否受了内伤啊?”说完,那人怨毒地看了看徐知诰,但却慑于徐知诰的高超武功,敢怒而不敢多言。
“那就没办法了……方才早就说好了的,既然是比武,生死无论!”徐知诰耸了耸肩,一边继续抚摸着枣红马,一边说道,“你们赶紧掐他的人中,让他醒过来再说吧。”
那年长者掐住了范遇的人中,果然,片刻之后,范遇终于悠悠醒转,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模糊的视线也终于渐渐地清晰,这才回忆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自负是一代名将,却败给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这让他情何以堪呢?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范将军,你没事吧?”
“范将军,你有没有内伤?”那些属下们对于范遇关心备至。
范遇勉强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答道:“我没事……我没有内伤……”其实,此刻的范遇乃是打肿脸充胖子,就算是有内伤,他也不会承认的,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他只能打破门牙含血吞,今天,他是认栽了,输得一败涂地……
徐知诰笑眯眯地看着范遇,问道:“范将军,你好些了吗?这两匹马,我们交换一下吧,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徐知诰此刻毫无畏惧,他相信范遇会信守诺言,就算是范遇不想让他走,他也完全可以硬闯出去,范遇都已经被他打得如此狼狈不堪了,其余那些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有个属下想要搀扶范遇,却被范遇一下子推开,他是个非常好强的人,容不得别人像对待伤兵一样对待他。此刻,范遇其实很难受,他的脸色苍白,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但是,他还是要强撑着,他要在这些属下们的面前保持威信。
咳嗽了几下,范遇清了清嗓,仿佛是刚刚认识一般地看着徐知诰,道:“我没事的……年轻人,你们可以走了……你很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高深的功夫,真是难以置信啊……我听说过,在我们吴军之中,有个叫做徐知诰的年轻人也是武艺超群,将来,你不妨与他切磋切磋,那样更加有助于你武功的精进!”
“哈哈哈……”小虎子禁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当他发现范遇的那些属下们都有些气愤地看着他之时,他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过,小虎子还是忍不住很想笑,范遇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徐知诰本人,范遇居然还想让他去与徐知诰切磋,真是好笑!
徐知诰也是忍俊不禁,但他微微一笑,旋即又收敛起笑容,肃然道:“好吧,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他切磋切磋!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他立刻翻身上马,开始体验驾驭枣红马的感觉。
“后会有期……”范遇点了点头,看着徐知诰骑着枣红马远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他着实舍不得这匹枣红马,但他又不能食言……以后,他真的不能过于自负了,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连青年才俊们都开始崭露头角了……
那个起初在搜身时被小虎子踢倒的人很不甘心,他走到范遇的身边,沉声问道:“范将军,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
范遇长叹一声,看着徐知诰策马狂奔的背影,一字字地答道:“算了吧……认赌服输,我们回去吧,以后,我们要长个记性……”
其余的那些范遇的属下们虽然也都感觉到有些不甘心,但却毫无办法,他们很理解范遇的心情,这个一向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将领,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失败?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灰溜溜地沿原路返回。
小虎子回头看了看,范遇等人并没有追过来,他这才开心地笑了笑,道:“那个姓范的还真守信用,没追我们……徐公子,说实话,方才你与他比武的时候,一开始,我真替你捏着一把汗呢……我怎么觉得,你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一些呢?真是奇怪啊……”
“你真是少见多怪……本少爷一向是很勤奋的,当然要日益精进了!”徐知诰不无得意地笑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在悟空寺跟逍遥大师学了一套降魔刀法,徐知诰未必能够击败范遇,因为,他是用了两种风格不同的刀法来对付范遇那种凌厉霸道的剑法,这就让范遇一时间很难适应。为此,徐知诰很感谢逍遥大师,这种佛门的高超刀法与道家的白鹤刀法有着不同的内涵,但却殊途同归,同样具备很大的威力。
徐知诰和小虎子这次经过神居山的时候,又上山住了一天,徐知诰与刘秃子寒暄一番之后,便径直去了悟空寺,再次拜见逍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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