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美”来形容一个男子显然不妥,但青萝却实在不知该如何来表达自己此刻的震撼,如此只能以“美”概论。
青萝不知那绚烂的宛如海市蜃楼的奇景由何而来,她只能被动的去感受被动的承受这一切,呆呆的看着那悬空的白骨,莫名的这东西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吸引力由何而来青萝不得而知。
向来不知的事她总是不去过问的,这一次自然也就随了身躯的潜意识,任由“她”一步步朝那白骨走去。
是错觉吗?
总觉得随着自己的每一次靠近,那白骨周遭散发的光似越来越耀眼,“兴奋”之意掩藏其中。
伸手,就在即将接触到那光之际强光乍现,手生生的被弹了回来。
针扎般轻微的疼痛袭来下一刻猩红的血液从手指低落,直接穿透那阻碍了自己的银光滴落白骨之上继而消散。
青萝一惊,正欲细看那森森白骨却是突然消失。
“什么人?”
阴冷且满带杀机的声音由身后响起,青萝大脑还未回神身躯已经惯性颤抖。
脚下一阵踉跄,她头也不回拔腿便跑。
青萝的逃离惹怒了身后人,手微微扬起顿时整个庭院狂风大起。
眼看只需一步便可逃离,青萝那娇弱的身躯却是生生的被狂风卷起。
白的不染尘埃的身躯飞身而起,来人双手快速的凝聚着神力下一刻毫不犹豫打出。
后背瞬间传来骨碎的痛觉下一刻青萝被重重的打飞,而后纤细的身姿硬生生撞在那极美的琼花树上,掀起片片飞花的同时也喷出了一口猩红的血液。
片片琼花花瓣中青萝一口一口的吐着血,柔弱的身躯更是因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而抽搐不已。
白濯!
她这一生怕是忘不了这个男人了。
他给了她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的背叛,第一次的杀戮,第一次的重生。
而现在,他又再度给了她刻骨铭心的第一次“憎恨”。
“你……”
白濯的声音不似往昔那般带着调侃带着笑意,此刻的他不论是脸或者眼都冰冷的宛如一汪寒潭。
“你为何会在这里?”
待到看清她的脸,他才稍稍漏出了些微的震惊和……
和什么呢?
青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咬牙她竭力压抑着喉头喘息倔强的在那飞落的琼花树下起身,任凭献血从嘴角滑落,看着那一袭白衣出尘脱俗的男人冷笑凄然。
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好不容易被她压抑的鲜血从喉口溢出。
白濯见此眉头稍稍蹙起脚步也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上前最后却又不知为何止住脚步生生后退了好几步。
他终究是冷漠到了“见死不救”的地步啊!
青萝凄厉的勾唇,笑的好似在哭。
“君……君主这话问的怪,青萝为何在此君主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或许他们相似不久,但青萝想他该是摸清了自己的底细,断然也清楚她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逃,迟早而已!
可他知晓一切,却又偏偏放任。
为什么?
或许是一时兴起玩笑,也或许是想要透过她来体会上位者的优越,来看看蝼蚁的反抗。
“青萝无意窥得什么君主又何必下此狠手呢,区区一介凡人在您的地盘被您监禁着又能作何乱?”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身体交于身后的琼树,整个人看上去尤其的虚弱。
声音也渐渐的细若游丝,最后便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就在她闭眼倒地的瞬间白濯动了,身形一闪他接住了那直挺倒下的身子,看着怀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终是长叹一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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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睡了很久,睡梦中的世界一片黯然,给她的感觉就好似置身于阴冷恐怖的地狱一般。
而这暗黑地狱中总有股炙热而邪魅的视线一瞬不移的注视着自己,那股视线透着太多杀机,让置身于黑暗中的她有了一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
“哗!”
猛然间刺骨的冰冷从面上袭来,下一刻青萝睁开了眼。
第一眼她看到的是一张邪魅而又妖冶极致绝美的男人脸孔,桃花眼绚烂多姿殷红的唇瓣尤为性感。
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配上那银白的发,美的可以分分钟爆了她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
唯一煞风景的是哪性感唇瓣中几欲低落的唾液,泉水从头顶的岩石上滴滴滑落,刺骨的寒冷瞬间使她回了神。
一回神她便连推带踹的将那“生物”踢了个四脚朝天,自己则惊魂未定的蜷缩着身子靠在石门上。
是了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秘谷!
她不知道伤的那般重的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也不知为何身上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更是不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人。
一个尤其妖娆艳丽的男人。
“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力气。”
你是谁?”
青萝一脸戒备的看着男人,却见他双手撑着地面稍一用力整个人便以盘坐之势在半空悬浮起来。
修长的手一圈圈卷着自己的发,继而勾唇笑道。
“人?”
“丫头,这可就是你没见识了。在那挺尸脸的魔头之地,你何时见过除你以外的其他“人”了?”
青萝蹙眉,细想下来的确如他所讲,见她顿悟男人再度勾唇继而又道。
“本尊乃这秘谷之主,万年前被那老鬼囚禁于此,不得进不得出。淮海众皆称秘谷石妖,不过本尊更是钟意尊者之称,你且唤我尊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