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刚才看评论看到讨论女主脏没脏的问题,事实是那个坏人还没来得及和女主做,就被wuli凡凡开枪打(纯洁)死了,坏人是该死的。)
吴亦凡把朴宥真抱到车里,系好安全带。
朴宥真把整个脑袋全部埋进他的大衣里,里面有微微的圣罗兰鸦片的味道,有点儿刺鼻,闻久了,就会上瘾。
大衣还算暖和吧?朴宥真的眼泪全部揩在上面。
车子很快启动了,因为是山路,路上会很陡峭,吴亦凡开的有些急促,紧紧抿住的薄唇,还有泛白的手指。
朴宥真不去看外面匆匆流过的风景线,恍若听到了些许警鸣声,如果不是想到边伯贤还在里面,朴宥真会以为自己幻听了。
车子差不多是飞驰而过的,朴宥真紧紧抓住左手边的扶手,她偷偷抬起头看吴亦凡的脸色。
“你不用看我,不是我报的警。”
好吧,只要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很生气,把车开的这么快,无非是在泄愤,周围都是陡崖峭壁,稍不注意就会摔入谷底。
朴宥真可不想明天的新闻头条是:
monarch。ceo吴亦凡,失足落下悬崖,身边女子身份未知。
“你说我刚才要把枪开偏一点,会不会射中边伯贤?”吴亦凡开着玩笑。
可是他没有把枪打偏,为什么?他不会有时间去做这种事,那时候她很危险,如果晚了一步,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对那样的自己。
还好,昨天她一走,他就要自己的贴身保镖跟着她了,知道她有危险,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给她一点教训,也没想到,他们会下手这么狠。
“你开慢点。”朴宥真小声地岔开话题。
“你怕?”吴亦凡慢慢开口。
朴宥真想解释,可是吴亦凡比她先开口。
“刚才为什么不怕?你以为自己这样算舍己为人?很伟大?”
透过吴亦凡的语气,朴宥真还是听得出来,他很生气,且后果很严重。
“对不起。。。”朴宥真捏住大衣的衣角,埋着头说。
“对不起?你有对不起我吗?”吴亦凡冷笑道。
“我是说上次,我。。。”朴宥真低垂着头,以吴亦凡的角度正好看到朴宥真好看的睫毛。
“回家吧。”吴亦凡转过头,不再看她,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大约一个小时,她在车里睡了一觉,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朴宥真睡得很安稳,就连吴亦凡抱她下车,放到床上,也没有醒来。
吴亦凡把朴宥真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走到门口,把房间的暖气打开,还有卫生间的热水器。
北方的冬天,无论是那一年都来的早,去的晚。原本已经适应一个人住在这所寒冷的大屋子里的生活,他没有开暖气的习惯,即使别墅是自带这种功能的。
房子是完全按照记忆中母亲所描述的造的,临海,黑白相间,落地窗,可以让海面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大大的客厅,可以跳舞,中间再摆一架钢琴。
只可惜,母亲看不到了。
他看了看床上眉头微微皱起的人,心中有些百感交集,脸上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吴亦凡走出去,竟会觉得外面的温度有些寒冷,像所有小说男主角一样,吴亦凡不仅有优秀的外貌,还完美地延续了小说中男主角不怕冷的特质。
可能是太久处在黑暗之中了,吴亦凡在触及到金色的光线会微皱起眉头,自从朴宥真住进来,明天都会把窗帘全部拉开,这样阳光就可以不带任何修饰地射进来。
原来,他也会为了某个人而适应。
吴亦凡坐到沙发上,打了个电话。
不过七分钟,张艺兴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怎么了?没中枪吧?有没有生命危险?”张艺兴赶忙走进来,朝着吴亦凡问东问西。
“自己进去看吧。”吴亦凡走到门前,看门口正在整理医药品的小护士,眉峰一皱。
他不喜欢有太多人进这间屋子,可万一张艺兴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她真的在身上留下了一些疤痕,怎么办?
女孩子,身上有疤总是不好的,吴亦凡甚至动过想要用激光消除朴宥真心口上枪伤的念头,只不过,伤的地方太特殊,他也只好放弃了。
“快进去吧。”吴亦凡走出去,外面的阳光照在那片干净海域的样子是一片波光粼粼,漫长,遥远的寒冬已经过去了。
护士点点头,连忙走进去。
吴亦凡走到别墅后的院子里,听过她喜欢木槿,所以草坪的外面有一排排木槿,到了盛夏就会争先恐后齐先绽放。
吴亦凡走出来之前带来一包烟,他撕开,熟练地捻过一根,放进嘴里,点燃,吸了一口,感受尼古丁穿过心肺的快感。
朴宥真眯着眼,看张艺兴和一个穿着白衣的护士在床边忙碌的身影。
“弄疼你了吗?”张艺兴笑着走到朴宥真挂着盐水瓶的床头柜旁,把速度放慢。
“没。。。”朴宥真坐起来,小护士把她背后的枕头垫好。
“嗯,伤口要按时涂药,消炎药一定要吃,还有那个治胃病的药,你没吃吧?是因为太苦吗?可良药苦口啊。”张艺兴看着朴宥真,有些无奈。
“知道了。”朴宥真点点头。
张艺兴看了一下护士,护士看到后就出去了。
“有什么事吗?”朴宥真对张艺兴的行为有点疑惑。
“嗯。。。那个见过柯语了吗?”张艺兴挠挠头。
“没有,见过我会告诉你的。”朴宥真很识趣,没有问他们直接发生了什么。
“不过,你确定她会来找我吗?”
“你别看她个性大大咧咧,其实她朋友很少,”张艺兴苦笑着说。
“那我先走了。”
“谢谢你,辛苦了。”朴宥真朝着张艺兴带着歉意笑了笑。
张艺兴走出去好久。
走到卫生间,朴宥真洗了个澡,不去看身上布满的痕迹,朴宥真宁愿是血淋淋的伤口把它盖满。
涂好药,才躺到床上,就听到门外一下下的敲门声,事实上,除了吴亦凡,不会有谁了。
朴宥真干脆不理他。
就如她所想的一样,吴亦凡敲了没几下,就进来了。
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吴亦凡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衫,朴宥真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传出的温度。
吴亦凡将自己冰冷的手指放在她的腹部摩挲,朴宥真难受地一阵阵颤栗。
他把头埋在朴宥真耳边,轻轻地呼吸,温热的气体擦过她的颈间,朴宥真不说话,她也想反抗,无奈,力不从心。
“我不碰你,让我抱你一会,就好。”吴亦凡缓缓地说,声音低沉又极具磁性,像是某种恶魔的语音,萦绕在她的耳边,充满了诱惑力。
朴宥真觉察到吴亦凡小心翼翼地吻她的后颈和耳窝,鼻息间的吐息轻柔喷洒在她的脖子。
朴宥真紧紧抿住嘴。
“我会找到害你的凶手,那件事,能忘就最好忘了吧。”吴亦凡闻朴宥真发间的洗发水味。
刚刚吹干,发尾还微微湿润,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嗯。”
“先在家休息几天,把伤养好,再去上班,公司那边我会多注意些的。”
“嗯。”
“这几天,无论边伯贤他怎样,都不要去看他,好吗?”吴亦凡环住朴宥真腰,拉近他们之间距离。
“。。。好。”朴宥真迟钝了一会,低下头小声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就这样以极其亲密的姿势,持续了很久。
没有针锋相对,没有虚情假意。
朴宥真静静待在吴亦凡怀里,半眯着眼,看桌前摆放着的不知花名的花朵,粉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在不那么耀眼的阳光下越发突兀起来。
朴宥真浑浑噩噩地睡下了,直到感觉到背后淡淡的温暖不见后才醒来。
她刷牙洗脸,走出去,看到吴亦凡正在厨房里忙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食物香味,朴宥真是想坐到椅子上等的,因为她也觉得自己的胃好像,饿了。
“过来。”
朴宥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
吴亦凡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指着桌边的洋葱说,切丝,厨房不大,朴宥真转身就差不多可以碰到吴亦凡高大的背影,她努力使自己贴近墙壁。
朴宥真拿着白晃晃的切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看着吴亦凡娴熟的刀功,像他一样乱切一下算了。
朴宥真拿起刀,一刀切下,紫色的洋葱成了两半,露出了白色的肉。
切丝?应该和切苹果是一样的,再分成四份,八分。。。然后就成丝了。
朴宥真又举起刀。
原先在煮面的吴亦凡看着她笨拙的样子,空出手,弹了一下她白净的额头。
“笨,洗都没洗。”吴亦凡的大手抓住几块洋葱,放到水龙头底下。
“打开。”简单的两个字迅速说出口。
“哦。。好。”朴宥真急忙打开水龙头。
“把手洗了。”
朴宥真很听话地把手也很仔细洗了一遍。
吴亦凡没有煮面,走到朴宥真旁边,抄起刀,快速切起来,尽管他已经放慢速度。
“照做。”吴亦凡说完又继续忙自己的。
朴宥真一下一下地切,她甚至无聊到在想自己可不可能也和一般电视剧里面切菜必回切手。
“发什么呆。”吴亦凡敲了敲朴宥真的脑袋,嘴角弯起的弧度,还有眼里有让朴宥真误以为是宠溺的东西。
“切好了。”朴宥真低下头,只是觉得自己出产的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东西很不忍直视。
“放进去。”
朴宥真把洋葱倒进去。
手上粘上了很大的洋葱味,不是很好闻,朴宥真走到水龙头边,把手很认真地又洗了一遍。
朴宥真坐到饭桌前,吴亦凡做了意大利面条,不得不说他厨艺真的很好,整个面条无论视觉还口感都能得到很好的满足。
当然除了自己切的洋葱。
朴宥真把它一根一根挑出来,无论是美观还是口味,它都完全影响地彻彻底底。
“不要挑食。”吴亦凡把自己碗里的洋葱夹到朴宥真碗里。
朴宥真想辩驳什么,看吴亦凡眼里的神色硬生生地止住了。
吃完饭,朴宥真缩在沙发的角落看八点档的泡沫剧。
很老的剧了,朴宥真还记得些许故事情节,有时候会感叹自己的人生也像电视剧里所描绘的一样,起伏跌宕,还真惊险刺激。
朴宥真很无聊,拿起一本成功企业家的自述访谈。她很认真地翻阅。
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吴亦凡的说话声,吃了饭,他就一直在厨房,没出来过,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他现在接了个电话。
朴宥真没怎么听电话的内容。
“要出去吗?”朴宥真满怀着希望。
“不,。。。吃药。”吴亦凡摇摇头,坐到朴宥真旁边,把药往桌上一摆。
“刚刚吃完饭,不可以吃药的。”朴宥真看着桌子上的那些胶囊,很嫌弃。
“半个小时了,可以吃了。”
“不行,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五分钟前,你无聊上过一次。”
“我口渴,要喝水。”
“水在这。”吴亦凡又把桌边的玻璃杯放到朴宥真面前。
“额。。。”
“吃药。”吴亦凡拿起那些五花八门的药。
朴宥真没办法只好照旧。
不仔细看没有发现,其实每一颗都裹着一层透明的糯米纸。
他在厨房这么久,是为了做这个吗?
朴宥真脑子里闪现出一个这样的念头,她清醒清醒脑袋,和着水,一起咽下去,完全没有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