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孽国的第一个夜里,满怀期待的猪总统在卧榻之上,左等人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人。十一点了,心痒难耐,hold不住了。
开开门,宽敞的客厅里溜哒。溜哒来溜哒去,心里头酸溜溜的。
身材高大的警卫甲走了过来,“总统先生,睡不着?”很热心的一个人。
八戒总统把头点点,心说有门。然后不无期待地望向对方,期待对方一个满意的答覆。
“要不,我陪阁下聊会儿天!”警甲好心道。以为好心必当会有好报,“总统先生好象跟我一样,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怎么也睡不着!我也是的。”
刹时,就象被扔进了北冰洋的冰窟窿里,总统先生的脸色,刷地变得铁青。被期待与**折腾的发红发暄的一张大肥脸,冷得掉渣。
警卫甲心虚起来,嘿嘿干笑了两声。尴尬得很。只以为自己与总统作比,总统先生不高兴了,生气了!
哪里想到圣意难测,总统心里另有算盘。
心满不怀的总统先生,盯着对方一脸的青春豆,瞄准了其中一颗——位于额头脑门中间,最大最饱满的那一颗,不错眼珠地呆望着,心说,“这后面的东东里,装的难道都是粑粑吗?!这么不通人性!”
想着想着,开始进入放空时间,紧盯在那颗疙瘩豆上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散,就差流口水了,就可以诊断其为五佰的兄弟,二百五——精神病的拥有者了。
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才猛地把头一甩,将焕散的视线拢在一起,决绝地把警卫甲往旁一推,“去去去!谁和你聊天哦!死到一边凉快去!”然后,像个傲娇的小美女一样,嘴巴噘成鸡屁股的模样,屁股头子一抹,转身气乎乎地回了房。而且房门被带的轰咚一声。
躺在床上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喜洋洋,懒洋洋,心痒痒,下面痒痒——,”
嘴都数干了,还是睡不着。情绪越来越糟糕。受迫害的心理,鬼上身一样,又来了。认为自己肯定是受骗了,上当了!
什么打破头要嫁公务员?什么大师兄被搞得肾亏?通通都是骗人的。否则,快到夜里十二点了,美女的毛都没捞到一根?
越想越气,不甘心啊!功夫熊猫一样,蹭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屁股后面突突地直冒火苗苗。
当然这是夸张。真要有火苗苗,就成烤全猪了。
房门安装的其实很好,做工也还考究,正常人正常开合,是搞不出多大动静的。可要是存心,当作风箱,驴拉磨样拉扯,就是另外一等说法。
警卫甲耳边就听得呼地一声飓风呼嘨,紧接着就是端的一声,地动山摇,整个总统官邸的地皮都在绕梁的回声中颤抖。
余音缭绕当中,总统先生就已经再次冲到了客厅里。频率极快地,冲已回到门口岗位上的警察甲,招招手,“豆子,你过来!本总统问你个问题。”
青春豆“连滚带爬”地就跑了过来。大凡干他这一行的,给点阳光,他就灿烂,“总统先生,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话到嘴边,又忸怩起来了。惺惺作态,真的是丑人多作怪,脸还胀成通红。
可是一想到大师兄他们都享受过的待遇,为何到自己就没有了?
虽说做主的不见得就是警卫甲,至少也是帮凶。觉得自己被包括警卫甲在内的所有人羞辱了,手指头恶狠狠地连戳自个儿的胸脯,“今晚,就我一个人睡?”
警卫甲眼睛绷的大大的,“啊?是啊!对啊!不都是一个人睡吗?”警卫觉得总统这个问题问的好搞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老大的人了,不一个人睡,难道还要妈妈陪着,哄着,讲故事?嘴巴忍不住咧了咧。看在总统越来越阴沉的脸上,又把嘴巴合上。担心吃耳光。
看得出来,总统非常的生气,手底下就少个出气筒!
对方就是一个有假包换的大傻瓜。听鼓听声,听话听音,眼前的这货根本就听不懂人话吗?否则,滚床单这么庄重的人生大事,他能笑得出来?!
八戒叹了口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觉得放这样智商的人在自己身边,分明是对自己的公然挑衅和**裸的侮辱。
沟通起来太伤脑筋。说一句话,要死掉一大勺的脑细胞。左右前后瞅瞅,除了这货是血肉这躯,其他的好象都还是铁做的机械人。分明是把人往死里逼!
除了跟这货沟通似乎也没有旁的办法!鸡同鸭讲也要讲,否则整个晚上就只余煎熬了。
没奈何地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它,晚上,难道也是一个人过?”说这番话时,他是面无表情,没抱什么希望的,完全就像是溺水者的扑腾与挣扎。
“它啊!?”警卫随着也指了指总统先生的胯下。再看看总统先生那一本正经的脸,相映成趣。
想笑,可又不敢。憋着。两边的腮帮子鼓起老高。嗓子眼里却痒得抑止不住,“咯-咯-咯——”地闷笑,感觉就象鸡要咽气前的逆气。
笑是有瘾的,会水涨船高,小笑也尤如星星之火,会引爆大笑。而大笑会酿成不可预知的,不可收拾的灾难性后果。
那嗓子眼里的咯咯咯咯的笑声,不只是挠得他喉咙痒,也挠得他脑筋痒,骨头痒。终于是憋之不住,象汽车在行驶过程中,突然被钉戳破,撒气的轮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就象是一滩泥一样,不可收拾地“哈——哈——哈——”
八戒总统盯着那根不断发出刺耳笑声的脖子,上下扯动的喉头,蚯蚓一样蜿蜒着的青色的血管,眼睛发直。寻思着,是用牙齿将它们喀嚓了,还是用双手将它们喀嚓掉,哪一种方式更解渴,更解恨。
否则,那刺耳的笑声,就不会主动停下来的。
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了,驴累着了一样,打着响鼻,“对不起——!总统阁下!对不起——!我的笑点太低了!忍不住,请你千万要原谅我!”
总统先生可一点也笑不出来。面沉似水。
“怎么可能?”警卫差一点又暴笑起来,又指了指总统的下面,“它,怎么可能一个人睡!?”在总统先生能杀死人的目光阻止下,打了个饱嗝,整顿了一下脸部各个神经的位置,正经起来。
听他说“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睡?”原本已不抱什么幻想的八戒总统,眼眶突地一热,心里面长长地松了口气,突出的嘴巴也随之一咧,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是笑开了怀,“人呢?那么人呢?美人们在哪儿呢?”东张西望着。急猴猴地!心说美娇娘们藏在哪里呢?为什么还不把她们送上门来呢?用毛毯裹还是地毯裹,俺就不究竟了,赶紧送来啊!俺老猪下面都快着火了,还不快把“灭火器”给俺拿来!
瞟瞟老干妈牌手表,离午夜十二点就差一分钟了,莫非还要等上一分钟?孽国人讲究一个辞旧迎新,讲究在子时滚床单?
“明天还有就职仪式和仪式后的新闻发布会呢!”也不生气了,脸也不板了,春风拂面,笑语盈盈。嘀咕首提醒警卫甲。成名趁小,做好事趁早!你还不把美人们给俺送来,迟了,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状态了。
“哦!我知道!”警卫甲随口道。丁点儿也没有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而是记惦着上面的话题,因为吃惊,而有些口吃,“难-难-难道,每-每,每天晚上,它-它-它,不是-是-是总统先生,您亲自带着它一块儿睡觉?”警卫甲说着又用手指了指总统先生的下面,双手象捧着一只烫手的山芋,揉来揉去。代表着他内心的惶恐与好奇,自己生下来,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的老大与老二可以分床睡的!
太监们可以做到。不过,那是哪朝哪代的事了。
“你和它,有时,有时,有-时难道也会分床睡?”
“放你妈的狗屁!连环屁”八戒是破口大骂,“妈拉格巴子,你狗日的说得是人话吗?猪都讲不出你这样的混帐话来。你脑子是大便做的吗?分开来睡象话吗?分开来过,老子不就成太监了?!混帐的东西,王八蛋,骡子操的东西。活活要把老子气死了。”八戒总统抬起一脚,踹向警卫心窝。伤了他的心,当然要踹对方的心窝窝。
警卫毕竟是练家子出身,面色一凛,身子稍稍地往旁侧了一侧,总统的飞腿就踢空了。随手一捞,捞个正着。
再看总统的那条踢出去的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挣扎了几番,挣之不脱,反而变坦然了,索性腿横在那里横着,心说,倒是要看看一个警卫倒底能将自己怎样?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按照警察甲日常训练所形成的,以暴制暴的职业习惯,应当借势将对方的腿一抬起来,送对方一个四脚朝天。鼓气发狠的时候,突然间一看腿的主人,这才想起腿的主人是现任的总统。瞬时从战斗的模式,回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将总统的那条腿抱在怀里,一时半会,都不在道怎么处理才好了。抱着窝囊,而且人家的腿,再亲,也不能总抱着,直接放下吧,看总统那样子,明显得心有不甘,想想抱着那只臭脚,弯下腰一直将总统的脚放到地上。同时脸仰着,讪笑着,“嘿嘿嘿”作妩媚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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