镸历想着刚进来时那几根石柱,那石柱不就是龙牙吗!那个红色的桥就是龙的舌头。他伸出手指向喉咙里一阵猛扣,一边扣嘴里还不停的问候这里的一切。可他不知道修为也在直线上升,比他那个世界那几年的房价升的还快。
或者他有点喜欢这个地方,在那个世界生存压力大,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有些喜欢避世,独来独往。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人的思想也会跟着变化,他开始想尽快走出这个孤独的地方。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走趣,他时不时常常自言自语,很怕长时间不说话会忘记说话。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水,撕掉一大块衣角当作毛巾,不是因为干净,只是因为怕脸脏了会不帅,这或者是说是在那个世界落下的一种心理疾病,或者是他习惯了而已。但他可能现在不会想到,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他早扔了,修行空间包唯一的一套衣服已经在他身上了,可是路很长,这身衣服又能撑多久……
他在两座大山中间飞行,虽然飞行距离比在山丘路上远了很长的距离,但和路长度相比还只是九牛一毛。他决定了不在吃这里的任何东西,用手摸着不再香肠似的上下两片嘴唇,心里美滋滋的,自言自语道:发现自已又帅了不少。可是丹药总有吃完的一天,直到丹药吃完,他再也飞不起来了,那就走,绝对不吃这里的东西,绝不吃。
两山之间一个男人手扶着血龙杖,吃力的往前蹒跚的走着。自以为美美的薄唇,现在干裂的脱皮流着血,他用力的撕掉一块上面的死皮,吃疼的呲牙咧嘴,心中为自已的美唇可惜。他停了下来对着山脚上草果发呆,这种草果的香味深深的勾起了饥饿的**,张着那张血肉模糊的嘴。手中扯掉一片叶子说了一个吃字,又扯掉一片说了不吃两个字,直到把叶子扯掉完,说了句:我忘了最后说的是一字个字还是两个字了。然后摘掉那株没有叶子上的独果,塞进嘴里大吃起来,不管放在一边的血龙杖向其它草果扑去……
他又能飞了,开始飞到山上寻找更美味的果实,可是他始终没有意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自从来到这里,一直都没有睡过觉。他从未困过,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这样一直飞着走着吃着,仿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丹火宗大殿,亚仂失神的走进殿门,术晨和梦可死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是那些鬼宗来这的弟子告诉他的。自从那天生异象开始,他就心神不宁了一天,伏神鼎在体内燥动不止,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总是坐卧不安。
“亚仂!来到这边坐下,我们谈谈。”叫住他的正是勅火长老,勅火长老曾经为术晨炼过丹药,也是亚仂在丹火宗最亲近的一个长辈,同时也是他的师父。
亚仂被勅火叫声回过神来,急忙施礼,“师父你叫我有什么事,我正想和您说我想呢,上佛宗去看朋友呢!”亚仂决定和阿力、雨梦一起去佛宗去找阳天,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雨梦的关系很不好,已经要到分手地步了,他本以修行界女子,和那个世界女子会不同,会很好相处,可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他最近压力很大,加上术晨和梦可的事,没有了去哄雨梦的心情,连雨梦的哥哥阿力也开始疏远起来。他在这里过的并不舒心,有时候对着天空发呆,有时候醉酒,这时候他便对着天空说“爸妈!我在这里过的还好。”用这句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来安抚自已,或者说他在丹火宗过的太安逸了,这里不像阳天在佛宗会无休止的修行,这里是金钱与交易的世界,所做的只是公式的生活。炼丹占据了他大多数生活,吃饭、睡觉、炼丹,和阿力他们喝酒,和那个世界一样。
“不用去了,你从今天开始什么也不用做,将进入丹崖修行。”勅火很认真的告诉他,付途曾交给勅火一样东西,告诉他怎样进入丹崖,让他把亚仂带进丹鼎城修行。
“为什么?是因为术晨的死?下一个要轮到我了吗?”
“时间不多了,咱们现在就走。”说完抓起亚仂出了大殿,朝丹崖方向飞去。
“时间不多了,什么是时间不多了?”亚仂在空中不解的问。
“孩子师父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说起来时间太长,丹火宗是个利益之地,利益使我们忘却很多东西,丹火一道在我们手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同时也失传了很多东西,现在你要去把它找回。”
“师父您停下!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要去那里找回?找回什么东西?”
“你现在不需要懂,因为有些东西我也解释不了,你只需要做,行动才是成功的第一步。他说你的本命武器很特殊,在修行中它会帮你解开所有答案,记得只有强大才会活的更久,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亚仂心中更加疑惑,师父晕天转地的话像雾一样,把自已绕在其中,本就烦躁不安的心更加如压巨石。冷傲的俊脸扭成了苦瓜,浓眉下一双眸子灌了**汤似的,不厚不薄让女孩一见,就想咬上一口的双唇,想张开又合在了一块。
他从空中落下,丹崖还是那个样子,下边丹神族的人已经不在那了,付途还让亚仂来干什么呢?
“孩子……唉!拿上这个修行空间袋,里面有你修行必须的丹药,还有这个东西。”勅火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性东西,两个宽面各有凸起,把它交给亚仂继续道,“他说你碰到一个有颗大树的鼎,你要到鼎上去,那颗大树不远有个石桌,这个东西和那个石桌有关,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听明白了吗?”
“师父您不会让我一个人下去吧?我……我。”亚仂心生惧意,或许是来的太突然,他一下没有调整好心态接受。
“孩子,你知道你朋友进去过的,他不也没事吗!!”勅火从又从又怀里掏出一物,就这样看着这个半路徒弟,看着他的不凡,他的不凡,这个拥有丹火道之境的徒弟,早晚会比自已强大的徒弟。这让亚仂很不舒服,正当意识中产生用手护住胸部的同时,勅火将手中一物打在亚仂胸前。
“孩子!多说无益,完成你的使命去吧!!”
“师父……”亚仂已经掉入崖下,脑中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师父会这么做,可是下坠失重的感觉很不好。他控制住身体,谁也不想摔死。
落地,他和术晨进来时不一样,因为他现在比那时的术晨修为高,最起码可以飞行。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唉!既来之则安之吧,赶紧找有大树的鼎去。”说完不在迟疑,飞身寻找。
有目标的寻找很快结束,除了惊叹还是惊叹,鼎对于他来说并人陌生,可是鼎屋他还真没见过,对于他来说这里处处透着新鲜。少年的玩味心理总是那么重,他是宿舍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平时术晨他们对他很是照顾。独子独女皆有弟弟和妹妹情缘,他们太孤单,总想泛滥这种爱,亚仂便成了那个幸运儿,同时他也很享受。一些打扫宿舍的活,他几乎从未动过手,有时洗衣服什么的也有术晨他代劳。
亚仂把那个方形金属放在石桌凹槽中,又是失重,他和石桌一同掉了下去。
“有!人!吗?”他大声一字一顿的叫着,人到陌生而又看不到人的环境中,都会这样他也不例外。没有回音只有黑暗,人在黑暗中只会产生恐惧,同样他也是这样,像个瞎子一样伸手四处乱摸。
“什么东西搁脚了?”他蹲下身去摸索,原以为是落下的石桌,又摸摸不是,是那块小方金属,捡起来揣进怀里。
就在这时,本命武器伏神鼎破体而出,伏神鼎带来的是光明,他慌忙闭上眼睛,过了眼睛的适应期他才张开。四处还是黑暗,只有头顶伏神鼎散发的光,光亮只照见方圆十米左右,但这足以缓解内心的恐惧。
伏神鼎在进入这迷失鼎城的时候,已经躁动不安,像是回到了家里,又像年青恋人独处时男性瀑涨的荷尔蒙。仿佛找到了自已缺失的另一半,伏神鼎也影响了亚仂,他想笑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尽力压抑自己莫名的情感。
亚仂看着头顶上空的伏神鼎,此刻伏神鼎正在蜕变,以前的伏神鼎只有鼎身,有亚仂看不懂的符文,唯一能看懂的只有伏神鼎三个字。在他刚得到自己的本命武器时,不知道细心把玩了多少次,对伏神鼎外形可以说非常了解。可是郸台长老却告诉他要保密,不能把本命武器的事告诉任何人,并没有告诉他们几个原因。因为修行者成神才会出现本命神器,郸台把那个神字改成了武字,不想让他们多想,他们入世不深,有些事情对于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现在鼎身也变得更加古朴厚重,从刚开始的金属制变成石制品,造型也变得更加简单。鼎足是简单的四脚,两边鼎耳也成了非常粗糙的凸起,却没有鼎盖,鼎身由圆变成了不圆不方不正的怪体,仿佛只是一个没有雕刻完成的半成品,又似上古技术未发达时的产物。鼎身所有那些看不懂的符文和铭文全部消失,只保留了伏和神两个字,伏字在神的上边,死死的压住神,那个伏字只是为压住神字而才存在的一样,神字是牢牢刻在上面的,而伏字却是活的一样,随时都可以从鼎上走出来一样。
亚仂看着这个褪尽浮华转而普通的伏神鼎,心中一阵失落,在他心中像文物而又值钱的伏神鼎,现在变了一文不值普通的物件。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