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大开方便之门,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同时佛宗弟子又可以进入其它宗禁地,形成资源互换互补。入莲池以有缘人得之,其它宗门中人亦有一二名额,由于时间临近,各宗长老带各宗弟子陆续前来,只是最多只能带三个人。反正无缘者又进不了莲池,就算进去了,也只会传播佛宗的博大,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到时佛宗弟子又可以去享受别的资源,自然是美事一件。
魔宗的镸历有幸入选,跟随长老前来佛宗,打听之下术晨与阳天如师父所说真在里,惊喜万分让佛宗执事通传一声,自己在大殿外焦急的等候。自己这一年多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打听他们的消息,或者能只要听到他们活着的消息也好,最起码这样自己还不是那么的孤独。
镸历这一年多时间,在师父岚凤的教导下,修为更是惊人,已为夺命期。以师父岚凤在魔宗中的影响,同辈之中虽修为皆比他高,但无人敢惹。岚凤的辈份高也注定了他的辈份高,所以同辈份中也数他修为最低,比他辈份低修为比他高的占多数,这也是他一直比较郁闷的一件事情。连宗主也对他寄于厚望,又让岚凤在禁地血池之中重炼他的血龙杖,使他更加的如虎添翼。每次宗内比试他总胜过修为同级别的弟子,还有几次险胜修为比他高的弟子,使得宗内上下对他很是尊重。
宗中对他倾慕爱恋的女子亦不少,却没人能够打动过他,孤独冷僻的性格一直没有改变,总是避开一切热闹的场合,一心为修行痴狂。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他一直与所有人保持距离,无人知他所想,孤僻冷傲桀骜不驯的他如暗夜孤星,发出冷淡的光辉。
大殿中其它宗弟子都在互相认识攀谈,各自发展各自的社交圈子,而镸历从一开始就躲避着。镸历见有人去通知阳天和术晨后,与魔宗长老说了声,独自一人在大殿外等待他们。虽不表现出来,但他还是希望快点见到他们,他们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
阳天与术晨飞弛向佛莲峰的执事大殿,这佛莲宝莲主要商议峰内事务,接待其它宗门的客人。二人在准备进入大殿之时,突然有人叫了术晨一声。
“老表!”
这个称呼只有镸历才会叫自己,二人急忙转身,大殿一则鼎炉旁边,立一翩翩少年。锦缎黑衣长袍金线镶边,额前刘海盖住了上半边脸,一双冷眸星目泛起寒傲之光,双手环胸歪头望着术晨与阳天。
“镸历!”
“老表!”
阳天与术晨各自叫了一声,向镸历跑去,冷酷的長历虽然没有动,可还是微笑着向老表术晨伸出了双手,准备来个久违并具有深刻意义的熊抱。
术晨跑了过去,没有多远了还有四五步,镸历动了奔了过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阳天站在旁边看着。越冷的人泪越热,虽然没有哭泣,但長历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他从小与老表术晨的关系就不错,又同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再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个稍有不慎便生死两相隔的世界。他还比较幸运还有术晨这个亲人,他这一年多的孤苦终于爆发了,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狂泻不止,他们在那个世界毕竟只是不经世事的孩子,可在这里却只有独自承受所有一切。
長历伸手偷拭去眼泪,松开术晨,拥抱完毕术晨在長历胸肌上打了几拳,镸历回转身笑着伸开双手走向阳天,熊抱,放开。三人相见这会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互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几个月一个宿舍的生活,打也打过闹也闹过,在这个世界他们才是真正的同类,真正的患难生死之交。
“走镸历!到我的禅问宛去,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是呀!镸历咱们到阳天那去,我现在也暂住他那。”
“等我一会,我与宗中长老说一声,免得等会他们找我。”
“你快去吧!”
镸历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他快步向大殿走去,不一会就走了出来。术晨见镸历走了出来,飞身入空,阳天紧跟其后,镸历轻笑黑影闪动向二人追去。
阳天与镸历可以说是同时到达,术晨由于伤情稍微慢一点,阳天与镸历坐在院中石凳子上时,术晨脚才落地。
“看来咱三人之中我速度最慢,修为也最差,倒是镸历已向天夺命,最历害的就是你了。”
“术晨说的没有错,确实数镸历的修为高了。”
“表面上是我,只有比试才知道,而且术晨像负伤了,刚才比试飞行并不公平呀!”
术晨也坐下,三人相聚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各自惆怅着世事的变迁。
“你这一年多过得怎么样?魔宗是意义上的魔宗吗?”
“我被带回魔宗时,根本就没有人搭理我,不过没过多久被人秘密将我带走,你们猜是谁?”
“谁?”
“是岚凤,她秘密收我为徒,名义上我是某个长老的弟子,其实真正的师父是她,连她回魔宗之事在宗内也是个秘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可是这为什么呀?”
“听师父说是为了这片大陆,他们当年踏上寻找符主之路时,便已经成了死人,她与陨天已经是死人了。”
术晨明天其中缘故,却又不能够告诉他们,秘密只能是秘密。
“对了,临行前师父说我一定会碰到你,她让你好好保重,一定要活下去。”
“你回去的时候,告诉她我很好,替我谢谢她。”
“嗯,其实魔宗并非我们思想中的那个魔,只是他们信奉魔神,魔宗自有他们一套门规,他们大多是兽神与魔神的后裔,绝非邪恶,我只能这样很公正客观的来评价。”
“我们相信你,术晨没有加入任何宗门,对魔宗不太了解,我以前与魔宗弟子打过交道,还是比较了解的。”
“术晨你一直没有加入宗门?那你是怎样修行的呀?”
“等下再告诉你,你在魔宗还习惯吗?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在魔宗挺好的,修行之中也不缺什么资源,师父和宗主对我也非常好,只有好好修行,慢慢在找回去的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你有没有见过贞宇他们?”
“见过贞宇因为离他比较近,有次宗里的人去地宗办事,我偷偷跟着去看他,由于修行太低师父不让我出去,所以一直没有与你们取得联系。”
“那他现在怎么样啊?”
“那小子挺好,地宗多为女弟子,他在那里相当的舒服。”
哈哈哈……
三人直聊到日落天黑,阳天又提议到金佛城去喝酒,被長历拒绝了。镸历临行之时怕佛宗只吃素食,带了不少的吃食,从储物器取出来摆上石桌,三人露天院中开喝。
“你们说我们还有回去的希望吗?”
“佛讲有来有回,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回去的。”
“阳天说的对,但那需要我们到达那个高度,我们现在做的只有努力,这个未知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之事,总之先以保命为前提,达到夺命期以后时间不是问题,其它事慢慢来。”
“对,但到时候希望我们六人都没有变,还都存有回去的念头。”
“事事难料,佛讲缘,我们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总之以后大家小心便是,各宗之间也不像你们想像的平静,希望以后我们不会战场上见。”
“長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佛宗并没有听到风声呀!”
“术晨没加入什么宗门,佛宗、鬼宗、丹火宗这三宗不会加入宗派之争,但其它三宗就不好说了,还有个新形成而又强大的散修联盟。”
“他们想要干什么呀?”
“这个我也只是听闻而已,具体也不太清楚,希望风平浪静,要乱也要等我们足够强大了在乱呀!”
“不谈烦心事了,来咱们喝。”
“等会,你们两个平时都怎么历练的呀?”
“我们佛宗以修心为主,平时一年才有几次试练,历练的机会也不多,倒是术晨经常在外边,机会多一点。”
“我也是最近才到外面混日子,也谈不上什么历练。”
“要不明天咱可仨比划比划?”
“行,整天这样闷头苦修也没劲,那咱们明天比划划,怎么样术晨?”
“好!现在先喝酒。”
灯花石桌,举杯邀月对闲云,月上刻着空寂迤逦梦影,异城浮云拭不了月的泪痕,浊泪涌进空杯清酒,入腹上头燃不去这异界思乡念亲之苦,不怨地公路不平,醉指天翁何戏耍?
三人不知喝了多少酒,一人爬在石桌上,两人躺在地上,醉睡不醒。谁也说不好明天还有没有明天,明天若有明天,人生多过一天,人生就是这么的难料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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