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不耐,“你怎么来了胆子倒不小。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聂天成无奈地回答:“我也是担心你啊。上面的那位派你过来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月的解药拿到了吗”
颜倾城淡淡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用你管。”
“倾城”
“你还是快点走吧。皇上他精明着呢,别被他看出什么端倪。”颜倾城拧眉催促道。
聂天成狐疑地盯着她,心底隐隐作痛:“你不会是看上赤月国主了吧”
“是又如何。”
“你怎么可以看上他他是你的亲姐夫”聂天成急了,忍不住声音拔高。他感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和雷振宇才相处多久怎么会那么快
颜倾城慌忙紧捂住他的嘴,低喝:“你疯了惊动人怎么办这宫里有多少耳朵你知道吗”
聂天成已经不管不顾了,他抓住她的手腕,强扯下去,逼近她,“你跟我走”
颜倾城愤而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发什么疯我凭什么跟你走你能给我什么你能减轻我的痛苦吗你能让我快乐吗”她嘲讽地一笑,“你喜欢我呵呵,你可别忘了,你是那个老妖婆的儿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就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聂天成心中大恸,他松开了手,失神地后退一步,垂头丧气。懊恼地双手扶额,哽咽一声:“倾城,你何必这样伤我。你明知唉”
颜倾城眸光微闪,心思一动:“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聂天成猛然抬起头,双目带光,希冀地看着她。
“第一,你平日里小心点,不要离我太近。尤其是他在的时候,离我们远远的。”颜倾城悠然伸出一根手指。
“好,我答应你。”
“第二,你现在跟何药手还有联系吧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颜倾城伸出第二根手指后,阴阴一笑,凑近聂天成耳边,嘀嘀咕咕小声吩咐了几句。
聂天成闻言讶然道:“倾城,你”
“怎么,你不愿意”颜倾城怫然不悦。
“不,不,我愿意。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聂天成急忙解释。心中遥想幼时与倾城被母后关在地下城堡,携手并肩闯过那些残忍训练的往事。那时的倾城还是善良的、坚强不屈的。只是现在的倾城似乎越来越极端了。母后啊,儿子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了。
聂天成回想起这些日子才调查清楚的自己的真实身世,心中的苦痛难以言表。原来母亲从未给他母爱,从不正眼看他,从小到大都只是把他当做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当做南宫无殇称霸之路上的垫脚石,对他残忍,对他伤害,一切只是因为南宫无殇出云皇帝南宫晏的亲子,而他不是他是母亲一辈子的耻辱,是母亲在对南宫晏心死怨愤后另寻一个貌似南宫晏的人求欢买醉的私生子
难怪他明知自己是母亲的孩子,却不能和南宫无殇一样姓南宫,因为他在母亲心中是孽他只配姓“聂”而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只怕早已被母亲悄悄处理了吧。母亲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些尘封的往事,倾城又如何会明白他心中的痛呢他是母亲的孩子没错。可是他的母亲真没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他和倾城一样,都是无家、无爱、从小就生活在黑暗中、习惯了黑暗和血腥,又极度渴望安全感,渴望被爱,渴望光明的人。
他的生身之母,他可以选择吗
他的母亲,不要他。他的雄心壮志,未酬先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拥有的,能让他感觉自己还真实的活着、而不是一块行尸走肉的,就是他对颜倾城的爱啊。
可是,倾城她
唉
颜倾城可不管聂天成心里是如何想的。当初救出聂天成,一来是为着小时候的情谊,二来是看在这家伙对她有情,又有些本事手腕,还可以加以利用的份上才出手的。如今他来得正好,一个既会武功,又会易容、使毒的人,相信会是她送给赤月老太后的一份大礼。
不过,颜倾城可不想老太后就这么死了,死真是太便宜她了。她想要的是太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年助纣为虐,勾结出云那老妖婆害死自己的生母,如今对自己横眉竖眼,任意呵斥,真当我吃素的么
我要她做个活死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与我相亲相爱,却手不能写,口不能言
我要她每日也遭受一次如我的醉生蛊这般的万虫噬心之苦哈哈哈哈
次日,经过御医的诊治,太后已经悠悠醒转。
御医说,太后年事已高,此次是怒极攻心导致晕厥,以后要千万小心,万勿再刺激太后。雷振宇听后心中愧疚,又很是烦恼纠结。母后如此憎恶晶晶,这可如何是好
老太后也不闲着,每日里没病也要装腔作势的哼哼唧唧几句,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又是心口疼的,总之就是拴着儿子不让见他的宸妃。
颜倾城明面上云淡风轻仿佛无所谓,是不是还往慈宁宫请安谢罪,被太后的人拦在宫外后也耍起苦肉计,在宫门口跪一两个时辰求“原谅”。反正罚跪这事她是做惯了的,又注有内力护膝,伤不了她多少。其实还没跪多久,她就摆出一副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娇弱模样,倒惹得雷振宇一阵心疼,再次不顾太后反对,劝颜倾城回宸妃宫了。私下还悄悄派了太监送了伤药过去。
颜倾城暗地里早已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怕人起疑怀疑到她,她早就动手了,又何须做这些表面文章,忍耐这些时日
数日后,老太后突然“中风”了。当然,这是御医们集体会诊后一致的说辞。老太后眼斜口歪,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兼之失禁,这些都与“中风”症状极为相似。虽然脉象上看有些古怪,但是御医们可不敢胡乱说出来给自己招惹麻烦。一来以他们的医术并不能解,说开了反而会被皇帝指责无用;二来这后宫中的**凶险得很,他们可不想惹祸掉脑袋。
雷振宇着实痛苦哀伤。这些年的大风大浪,都是母后护着他一起走过的。母后疼他爱他,虽然老了有时会有些任性,但是母后现在这样,真让人心疼啊。
与此同时,远在出云的“活死人”南宫晏老皇帝,也在默默地感受着痛心疾首。
虽然已经入夏,南宫晏的凌云宫却显得分外冷清。
园中的草木似乎很久没有人用心打理,很多都已经枯萎了。池塘里早已没了鱼,只因已经没有赏鱼、喂鱼的人了。
除了主殿南宫晏的寝宫不然纤尘外,其他偏殿里因为疏于打理,已经堆积了些灰尘了。
十五年了,凌云宫里伺候的宫人们已老了。但人却一直保持不变、不换。老皇上近乎假死状态,而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跟老皇帝一样,一生注定要被埋藏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宫里了。
他们都被上官婉老皇后软禁了。
厚重的宫门吱吱呀呀的缓缓开了。
如血的残阳下,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信步款款而入。
金砖铺成的路依然富丽堂皇而又冷漠,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这个夏季,如何会有这么多的落叶了呢
终究是老了啊。
我有多久没来这里,多久没来看他了
上官婉有些伤感,有些惶惑,但旋即又露出一抹诡异残忍的笑。
是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爱恨交织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残阳的余晖显然照不进空洞凄清的寝殿里。
凌云宫的寝殿空荡荡、阴沉沉的。一团死气。
宫人们见皇后娘娘来了,忙提前掌灯,殿中顿时亮堂了些。
空气中似乎有种陈腐的味道。上官婉微微皱了皱鼻子,连心跳也慢了半分。
透过飘摇的烛光,可见龙床上躺着一具枯瘦的身体。
身体一动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
上官婉的心隐隐抽痛,她哀怨地凝视着龙床上的人,缓缓沉步走过去,一步,一步,仿佛是内心血淋淋的鞭挞。
近了。上官婉仪态端方坐在床沿上,俯身看着他。
他的身体瘦削,头发已经半白了。苍白的面色,淡而无色的嘴唇。两颊也凹陷下来了,显得五官的轮廓更突出。只一双眼紧闭着,仿佛对外界毫无观感,无知无觉,倒显出一份奇异的安详。
尽管如此,在上官婉眼里,他还是如年轻时那般的英俊,还是那样紧紧扣住她的心。
上官婉深知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偏执、疯狂的占有的程度。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爱他,她能长长久久陪着他,想他的时候就来看看他,恨他的时候就来刺激刺激他,这便够了。一辈子也不会太寂寞。
她温柔的轻抚着他瘦削的脸,痴痴地呢喃:“阿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睁开眼看我一眼么”
回应她的是沉闷的空气。身侧的人仿佛是陷入沉睡了,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面上平静无波,甚至连一丝肌肉的暗动都没有。
上官婉仿佛早已习惯了。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细细梳理着他花白的头发,一边认真梳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轻声叹息:“是了,你睁不开眼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如此。”
上官婉心里想着,手中突然用力,带落了他一小缕白发。上官婉一慌,讶然捂嘴,俯身关切的问:“呀,怎么掉头发了你是不是痛了是我不好。”俄而,她又突然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其实你是知道的吧那碗药,你是故意喝下去的。那个贱人死了,你又没法压过我,你宁愿自己与她一同去了。你想让我难过,可我却不想让你如愿呢。”
上官婉吃吃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前俯后合,笑得两眼都渗出泪。她陡然锐利地盯着他,恶声恶气的宣泄道:“你万万想不到吧,我再恨你怨你,哪里舍得让你死呢哪里会成全你们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呢你想得美”
上官婉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心气不平。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又温柔地笑了。她用手摩挲着他的脸颊,近乎狰狞地说:“于是,我把你变成了活死人的模样。小贱人死了,而我,却能守着你一辈子了。你看,像现在这样,我抚摸着你的脸,感觉无比真实。你是我的。注定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她抓起他的手。他的手依然粗壮,只是已经绵软无力。她痴痴地将他的手抬起,附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阿晏,你摸摸我吧。看看我是否还是年轻的模样。呀,你的手还是暖的呢。真好。”
她的眼中弥漫着痴迷,“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还要有她呢为什么你偏偏只爱她呢你叫我如何不恨呐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视为姐妹的朋友你们为什么要在一起是你们先背叛我的都是那个贱人,是她夺走了你你叫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恨呐”
上官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用力,情不自禁攥紧了手,她那红红的、长长的指甲已经深深刺入南宫晏手上的肉里,刺出一道蜿蜒的鲜血。
上官婉仿佛毫未知觉,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你一定没想到吧。当年,那两个孩子都没死。”
身边的人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官婉不禁有些意兴阑珊,仿佛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唱独角戏一般。没有观众,实在太过无趣。不过,他喝下自己给的那种药,她实在不该指望他有什么反应的。
除了还会呼吸、还有温度,他,已经与死人没多大差别了。
想起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上官婉心中苦涩而寂寞,越发的愤恨了。她甩下他的手,恶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那贱人给你生了对双生花。可惜啊,你们的小女儿被我抓住,本想摔死她的,不过,当时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主意。我费尽心机把她训练成特别的杀人机器,并用醉生蛊控制她。如今她长大了,越来越像那个贱人。每次一看到她被醉生蛊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还有,你一定猜不到,那些忠于你的老臣贱骨头,都是被你的亲生女儿亲手一点一点折磨死的。那些你以前嗤之以鼻的所谓的奸臣,如今一个个风生水起,好些都睡过你的宝贝千金呢。哈哈哈你和那个贱人爱情的结晶,你们的亲生女,如今连个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我让她陪谁,她就必须陪谁哈哈哈痛快”
上官婉的眼中闪过阴毒,恨恨地说:“至于你们的大女儿,算她命大,那时候被你的近卫救出去,从此杳无音讯。倒颇费了我十几年的功夫去寻。直到这两年我才查出她竟然被送到了赤月一个商户家,还阴错阳差的成了当今赤月国君宸妃。对了,就是你情敌的儿子的媳妇。怎样,是不是很有趣呢”
“听说赤月国君极为宠她。不过”上官婉眼波一转,娇笑道,“我可不能让她活得那么滋润。于是,我耍了些小手段,逼她自动离开了赤月,离开了赤月国君的庇佑。只是可惜啊,中途出了些变故,居然又让那丫头跑得没影了。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你不用担心,相信很快我就会找到她的,到时候把她带来看你啊”
“只是赤月国君那里不太好交待呢,我怕他早晚会查到这里,影响到我们皇儿的宏图大业,于是呀,我就让妹妹冒充姐姐去伺候她的姐夫了。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哈”
南宫晏手上的青筋微微跳了跳。上官婉浑然未觉。她已经近乎疯狂,“你放心吧,你的江山,我和皇儿会为你守住。不,不仅是守住,我们还会好好利用你和那贱人的两个贱种,让她们为我们的一统江山铺路呢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婉仿佛看到了万里江山尽在自己脚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皇儿南宫无殇一统三国的美好情景,无端生出几分豪气干云。她昂首挺胸,悠然地起身,用手拂了拂衣服上的褶子,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高贵模样,斜睨着南宫晏,淡然无波的说:“你继续睡吧,我过些日子得了消息再来看你。”
说罢,款款而去。
摇曳的烛光映着她的影子,扭曲得诡异而狰狞。
随着她越走越远,老旧的殿门又“嘎吱吱”地阖上了。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老宫人们伸长了脖子朝寝宫里瞄了两眼,便又索然无味地各自去休息了。
没有安排人值夜。
一个活死人,也不需要宫人值夜。
良久,床上的南宫晏突然攥紧了双拳,唇角淌过一缕鲜血。
“将臣”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明绵软无力,其中的威严却又不容小觑。
赫然是“活死人”南宫晏的声音
床后幽灵般闪过一人,一袭黑衣,极其高瘦,整个头脸都严严实实包裹着黑巾,只露出眼鼻口耳。
“主子。”将臣的声音很古怪,生如破锣,每一个音节仿佛是刀刮锅底般的刺耳,偏又低沉阴冷得可怕。
“快查,救她”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耗尽了南宫晏全身所有的力气。话毕,南宫晏又陷入昏迷中。
将臣离去前,轻轻拭去了主子唇角的鲜血。
作为主子的心腹,他自然明白主子命他要救的“她”是谁。十五年前,是他亲手把大公主送到中南山无尘大师那里,托他寻人抚养。自己则隐于山林多年后,辗转颇费了番功夫才混迹进宫,又回到了主子的身边,并想方设法小心发展暗部势力,多年来蛰伏隐忍,私下将主子的毒解了稍许。
而当年的那场变故,虽然他奉主子之令,冒死救出了大公主,但他的嗓子、他的容貌,全都毁在那场惊天大火里了。他幼时得主子厚恩,为主子效命万死不辞。
只是,大公主,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婉之死
大约在十二年前,上自出云皇宫、下至达官贵族府内出现了一个秘密的组织。组织中的人皆是最低贱的辛者,从事着洗衣、倒夜香之类的辛苦工作。他们当中,有的是年老体迈的老太监、老宫女;有的虽然年轻,但因犯过错,或被打至肢体残缺,或被罚永生不出辛者库;有的则是一些忠君之士的后代,被将臣救出,改头换面,苟延残喘地躲在阴暗处,低调地活着,咬着牙隐忍,只待有朝一日能推翻上官婉一党的统治。
无一例外,他们心中都充满了对皇后上官婉的憎恨;而且,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将臣的恩惠,都是知恩图报的、信得过的人。
他们的关系盘根错节,信息交流频繁而隐秘。事无巨细,一概无遗。他们总默默地躲在阴暗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一切事宜。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他们仿佛是隐藏在暗中的蜘蛛,将种种细微的事情分门别类汇总上报,成为将臣的千眼千耳。
将臣极少有针对性的下达侦查任务。一旦下达,他们必全力以赴。
秘密查探大公主郑多晶的任务下达后的第七日,太子府的一名浣衣婢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
太子府内主子们每日换洗的衣物几乎是定量的,没有多少改变。尤其是太子的妃嫔们少得可怜,女主子们的锦衣罗裳自是有限。这名资深的浣衣婢在太子府中已经呆了八年了,做了八年的浣衣事,已经对各位主子们的身形、穿衣喜好、甚至有些什么衣服、添置了什么衣服都烂熟于心。只是这些日子,每日送往浣衣处的衣物中又多了套华丽女装。若只是平凡的女装倒也不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只是观这女装揣度着衣人的体型,该是极为修长纤细的,与太子府中的嫔妾们身形不符。且近日并未听闻太子又纳了什么新人。此外,每次这女装都是太子的心腹之人单独送来,额外嘱咐要好好洗的。这些日子送来的每一套都华贵无比,且不说衣服上面镶金嵌玉,但就千金难求的雪云纱面料而言,已是极尽奢靡了。衣服的款式独特,可见是请了大师傅精心设计过的。这样的衣服,恐怕连太子妃都难得拥有一两件。可见这些衣服的主人,这位神秘的女子,是太子极为爱重的。
太子这么多年对女色方面都淡淡的,没听说过他对谁如此上心的。且府中也未添新人,连宫女们也未新添,倒是听侍候茶水的小顺子说他同屋的一个太监,自从十几天前被总管叫走后,就再没出现了。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膳房、织坊看起来都是些微末小事,但是一经有心人打听,就察觉出不一般来了。
浣衣婢是组织的人,自从组织下达寻找大公主的任务后就更留了心。发现这些可疑之处后,也不敢打草惊蛇轻举妄动,马上上报给组织。消息很快传达到将臣的耳里。
将臣知道。赤月、烈焰两国的帝王曾遍洒暗探,满世界寻找大公主,甚至连上官婉那个老妖妇也在找她,却无人能找出。大公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