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套》 第110节

    蒲扇，将时不时来来回回的蚊子赶走。

    一百零八章：月亮

    天上有一颗颗亮亮的星辰，那是城市不曾见到的。我又惊又喜，因为看见了星辰，证明遥远处，说不定有一颗就属于修罗界。

    月亮很柔和，我们住在村子的高处，这里多山地树木，房舍与梯田结合，平地汇聚一座座房屋，山地时而可见一座。

    我们便是山地中的一座，木房子背后有一片竹林，更有满山的坟墓。屋子下面便是山脚下，有一片平地，可以看见灯火一盏盏，照耀着漆黑黑只有轮廓的房子。

    山村静得可以听见一些狗叫声，清晨便能听见鸡叫声。

    爷爷也很向往星辰，总说：“这天上啊，这么多星星，为什么我们不能全部看一看呢竟然不能全部看一看，那么上天为什么又给我们知道呢”

    我当即便说：“到了仙尊就可以遨游宇宙，到处看看了。”

    嘿，老头子总以为我说着笑话。

    他也颇为幽默，摸一把山羊胡子，总是说：“仙尊算什么”然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东西，我可是玉皇大帝。”

    夜风习习，老头子每天与我坐着看一会儿星星，然后便反转厨房。他得给我装水洗澡。

    乡里的温差很大，白天热得汗滚，晚上冷得加衣。奶奶早已将水烧得沸了。她是一个勤快的人，每天到晚，我很少见她休息休息。

    我不明白，她总能找着事情去劳动。而我，却是闲得无事。这一段岁月，我最大的乐趣便是闲得没事找事，过得是无忧无虑。

    在老头子的熏陶下，我不再那么追求雕刻，这似乎是一种麻痹。我更喜欢这种清清淡淡，无忧无虑的生活。

    夜更深一些，有个伙伴来找我了。这人住在山脚一户人家，名字叫做二愣子，人比较傻。

    大半夜找我，说是来捉泥鳅的。乡村有许多稻田，有一些被氨气等影响，那些本来软泥的田地更加柔软，就像沼泽一样，踩在上面会慢慢下陷。

    捉泥鳅呢，我可从来没干过。平日里与村里的孩子玩，总听他们说得绘声绘色，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捉法。

    我让老头子晚些打水洗澡，拿了电光就出去了。老头子一而再地交代，让我们千万不要去黑半天。

    这黑半天是一个地名，那里也有田地，但是却在一个山弯之中，每次出了太阳，总有一半普照不了，于是才有了黑半天的名字。

    据说最近那里有蛇出没，大蟒蛇、小毒蛇都出来了。即使在白天，大人们走来走去有些也给咬了，去了不少医院的。

    大蟒蛇不是很大，也就一条手臂大小，比起遇见看不见的毒蛇，村里的大人们更希望遇见这些大蟒蛇，因为它们没有毒，捉了可以饱吃一顿。

    这些大蟒蛇对付不了大人们，可是对付我们这些小孩却是绰绰有余。

    我随着二愣子顺着乡间小道，一路走，周围都是黑乎乎的树林，大多是清脆的竹子。

    乡下的房子家家户户都不用关门，任由风呼呼吹着，这样可以使得封闭并且闷热的房间透透气，如果冷了，盖上被子便是。

    二愣子非常活泼，总在前面叫唤着：“快点快点，这时候泥鳅都出来了。”

    这可是晚上十点多种，二愣子比起我大许多，都有十五六岁了，可还在村子里面游荡着。

    也正是因为这样，老头子才放心我跟着出来，要不然准不许。可是老头子太不了解二愣子与我了。

    我们在田地找了一圈，并没有找着泥鳅。

    二愣子便说了：“要是在黑半天就好了，那里多得是沼泽田。”

    我自然不会怕啊甚至还喜欢冒险，虽然第三世的**很是弱小，可我的心太强大，并且胆大。于是鼓励他，两人一起去看看。

    二愣子之所以叫做二愣子，就是因为傻乎乎、老老实实的。

    那会儿他听了我的话，很是不服气：“你都不怕，我还怕”

    于是，两人就像黑半天走去了。一路上，我们得爬一座小山坡，大风呼呼吹着，那些松柏哗哗响着。

    没走多久，二愣子就怕了，他有些紧张看看四周，还说：“这特太阴森了，不会有鬼吧”

    我最清楚不过，如果有鬼，自己还不是一身修为所以我带头走着，一点儿也不怕。

    那是一条通往山弯的一条小路，天气炎热可是荒草很深，我的膝盖都被埋没了。二愣子一直注意着我，他让我们都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棍，这样就可以赶走藏在荒草中的毒蛇。

    捉泥鳅有一种工具，像钓鱼钩子一样，只不过有一根细细并且长的铁丝，用作手握。

    我们将电光开得最大，每人照射小路的一旁，各自料理不同的一旁。夏天里的稻田很青很脆，这妨碍了捉泥鳅的活动。

    我们到了黑半天，找了一处沼泽似的稻田。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山，上面满是树木，电灯一照，投射过去，才看得清一角。

    我听见了地球青蛙地呱呱叫声，还有溪流的潺潺细流。二愣子用竹竿扫了一片稻田，确认没有潜伏的蛇，这才脱了鞋子。

    他对我说：“听仔细点，听说有蟒蛇呢，要是稻田有大动静我们就赶快跑。蛇不喜欢追逐猎物的”

    这或许就是二愣子敢来的理由。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盯着他。因为，在修罗界，我可从来没做过这些。

    在那元气浩荡的星球，大半部分的动物都是妖兽，哪里还有弱小的泥鳅

    我看他将鞋子脱了，挽起裤脚，掰开稻田，便踩了下去。稻田的泥土很软，一脚下去，在这安静的地方可以听见咕噜噜的声音。

    二愣子弓着腰，头顶带着灯光，是个探照灯，低头查看。稻田的泥土淹没了他大半个小腿，使得我几乎与他一样高矮。

    我提着装泥鳅的桶子，站在田埂上张望。他掏出勾泥鳅的钩子，在稻田中这里插一插、那里撮一撮。

    听他说，如果钩子全部淹没得进去，那么就是泥土钻的小洞。这时候，他就会用嘴喊着满是泥土的钩子柄，然后用手去掏，一翻一个泥鳅。

    这一招真是百发百中，他说泥鳅正睡觉儿。我满是兴奋，这简直比修行更有趣多了。

    我赶紧将鞋子脱了，挽起裤脚就嚷嚷着要下去。二愣子吓了一跳，因为这稻田足够淹没我的肚子。

    他叫着：“你别下来，不然埋了你。”

    我叫嚷着：“不下来我不白来了”

    二愣子艰难地跋涉过来，因为泥巴稻田陷住了他的脚。他让我等一等，随后便到了我身旁，将我抱了起来。

    二愣子长得粗大又高，就是留这个半圆头发，笑起来也傻傻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捉泥鳅的趣味。

    稻田的水稻很高，它们抓痒似的，将我脸面脖颈都给弄得很不舒服。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急着抓泥鳅。

    二愣子让我寻找小洞，我用探照灯去看，发现有些稻田表面很光滑，没有小洞。他抱着我走了几步，这才能看见一些些小洞，很多很多。

    我兴奋得大叫：“这里有好多。”

    二愣子便轻轻拍我：“别嚷，待会吵醒了泥鳅，你就抓不到了。”

    我第一次觉得这是如此有趣。于是，我转着头很轻很轻地问他怎么做。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即使我在菩提寻找宝贝都没有这样小心翼翼，更加能听见心脏地砰砰跳动。

    二愣子让我用钓钩去插那些小洞，如果毫不费力就淹没了钓钩，那么泥巴一定是空的，泥鳅就在里面睡觉呢。

    我找到了一个，学着他将钓钩含在嘴里，小心翼翼指一指那个小洞。二愣子谨慎地点点头，我们甚至忘记了观看周围会不会有隐藏的蛇。

    我弯着腰，伸长了两只小手，如同捧着圣果一样，猛地端了泥巴。于是，一条褐色带着微微黄色的泥鳅便翻了身子，在我手心钻来钻去。它想逃跑，想从我手指缝中逃离。

    我紧紧靠拢着双手，满是欢喜地大叫：“抓着了抓着了。”

    曾几何时，我也有没有这样开心的样子。在菩提的两世，我似乎还是一岁孩童的时候就开始修炼了。

    这里难得不用修炼，地球的人类或许就是伟大在了这里。我开始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至少这一段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开心。

    我很感激这一世的父亲韩无奈，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能找到生活的真意。

    我将泥鳅放进桶子里，感受着渐冷的风，格外心醉。这比起喝酒还要迷人。。

    地球那短暂的岁月，留下无私的回忆，我深深珍藏了到了现在也难以忘怀。

    那一次，我们没有遇见蟒蛇，倒是在回家的田埂看见了一条盘旋卷着乘凉的小毒蛇。二愣子胆子挺大，随意找了块石头便给料理了。

    我们慢慢离开了黑半天，以为今晚算是满载而归了。因为我们的他桶子里面可是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泥鳅，少说也有二十多条。

    可是还没有走出黑半天，一声叫声便吓住了我们。那粗犷的叫声，远远穿在山弯中，还能听见回声。

    二愣子吓得不轻，他打蛇有胆子，可是听到叫声，却四下张望了。

    他打着哆嗦了声音说：“鬼吧”

    我丝毫不相信有鬼，站在山脚下的小路，眺望下面片片稻田。声音就是从下面传来的，那是一片三座山围绕的小平底，种满了稻谷。

    我高声向下面喊了一句，顿时传来了回答。原来下面有一个人被蛇咬了，听得下面的人说话，二愣子顿时更加紧张，他怀疑这个人是他老爸。

    我们便开着灯光向平地的麦田去，走过几个梯田田埂，果然看见了二愣子的老爸。

    他老爸比较矮小，没有多少力气，所有家里比较清贫。二愣子可急坏了，他老爸蹲在地上，一个桶子打翻了，挽起的一条裤腿，我用探照灯一看，两个小洞，冒着黑血。

    二愣子叫唤着老爸老爸，身子是扑着过去的，好像恶狼看见了小羔羊，偶遇小美眉。

    他爸挺狠的，那时候正拿着一把小刀，对着毒蛇咬过的地方割了个圆，挖下来一片血淋漓的肉。

    不要说二愣子了，就是我也吓了一跳。这得是多么狠的人呐

    他老爸还不以为然，将肉丢给二愣子，脸色苍白，抖着嘴说：“拿回家喂狗。”

    二愣子只顾哭，六神无主了。

    他老爸便骂他：“哭什么哭，老子又没死去看看那毒蛇被打死没有，挖了蛇胆给我。”

    我们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那儿压倒了一片稻谷，二愣子用竹竿打开，只见软泥上有一块淹没了半边的石头，至于蛇自然是踪影全无。

    二愣子老爸知道没有打死那条蛇，当即哀叹一声：“看来得跟如来佛祖打麻将了。”

    二愣子哭了又哭，一股脑便扎进稻田，直奔远处去了。他从先前打死的毒蛇那里取来蛇胆，给他老爸生吞了。

    他老爸这才说：“快扶我回去，说不定还有救。”

    二愣子牛力气挺大，背着他老爸就只顾跑，也不担心踩着蛇。我紧跟其后，好久才回到村子。这时候，二愣子他老爸已经脸色开始发青，不再那么白了，嘴角也有泡沫吐出来，两只眼珠子一直泛白，呃呃呃地叫。

    二愣子当真是哭爹喊娘，跑回屋里。他老妈被叫唤醒来，倚在门口，将我等看了，神色不漏，猜她咋滴

    二愣子哭腔着对她老妈说：“爸被蛇咬了，怎么办啊”

    他老妈怪淡定的，先是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说：“能怎么办抬堂屋去，敲锣喊人去。”

    于是，二愣子将他老爸丢在堂屋的地板上，便拿着铜锣出去了。深深的夜，只听见哐当哐当。

    估摸着别人正做着美梦，全给这噪音吵醒了。我心想，这二愣子一家还不骂死去惹了众怒啊。

    谁知道，一家一户的灯火全着了，一骨碌全部爬了起来，还只是五分钟，二愣子家门前就齐聚了五六十口人。

    他们这么多人，很奇怪，有些穿着个短裤衩，有着则披着件大衣服。所有人说话的只有几个，大部分都沉默地听着。

    二愣子她老娘又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我家那冤家被蛇咬了，怎么办嘛我家又没钱上医院，也没有车子过去，这里去医院搭车都要半个小时。”

    于是，我看见那些不说话的人，全部走了。只剩下几个老头，年纪颇大，我爷爷就在里面。

    其中一个最大的老头是这样安慰的：“到时候让三娃骑车带着去。”

    我看见那些走了的人又都回来了，也不说话，掏了口袋，一把把的钱便向地里撒。本来平平的土地，立刻堆出了个钱做的小山。

    我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这么喊了一句：“三娃，二狗，你俩带着二娃子去医院。”

    这时候才从人群里面奔出来两个人，五大三粗的，与二愣子的气质颇为相似，都有些憨厚气。

    二愣子十飞岁，三娃三十岁，二狗四十岁。这三个人将释放出万丈的光芒。

    他俩带着二愣子他老爸二娃去医院治疗了。这时候，人们才开始议论起来，问起缘由。

    二愣子他老妈就说：“他说去抓泥鳅，然后就被二愣子扛着回来了。”

    这倒好，我给出卖了。爷爷提了我回去了，他也不骂我，只是表示，下次我要想去，亲自带着去。

    那天晚上便睡了去。过了几天，二愣子老爸回来了，说是要办个饭桌感谢感谢乡亲们。

    那一天，我也在二愣子家转悠，发现许多修罗界与菩提没吃过的食物，那些大概唯独地球才有吧。

    在地球，我新奇各种小动物，还喜欢做许多惬意的事情。那天在二愣子家里，我第一次看见了西瓜，就像修罗界的一种果子一样，又大又圆，怪甜怪甜的。

    我嘴馋，吃了一些，真是可口及了。它的表面是绿色带着黑纹，剖开之后，里面是鲜红的果肉，一颗颗黑色的小瓜子随意点缀，汁液是淡红色，非常甜，有着淡淡的清香。

    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了杨梅、葡萄，这些可都是修罗界没有的。那杨梅半截大拇指一样，乌黑乌黑的，咬上去也是红色的汁液，但却酸甜酸甜，有些没有熟透的杨梅，简直可以让牙齿发酸。

    至于那葡萄，外面有一层皮，里面是白而绿丝，包裹着种植的果实，也只有半截拇指头大笑，吃起来也是甜甜带着酸味，不过与杨梅的汁液完全两样，因为那是白绿色的。

    那一天，二愣子家里请来了村里所有人，门前大块平地摆满了四方桌椅，饭菜一桌桌，这些都是自家种植的。

    我看着那些饭菜水果，非常怀旧，这与修罗界的地窟简直差不了多少。念及修罗界，我明白如果不早点坐着宇宙飞船回去，用火箭筒哄死几个阎王，那么修罗界就将覆灭。

    可是，我心里明白，但是却不愿这么做。如果可以，我愿意就这么平平淡淡死在地球，掩入黄土。

    这让我的表情有些不开心，像个愁大人似的。

    二愣子在我身旁摇着身子提醒我，两人只顾吃，都觉得西瓜最甜最好吃。

    二愣子老爸发话了，他看着周围一桌桌的人，虽然面色还没有血色，但也笑大了声音，这么说：“父老乡亲们，我二娃子能活着多亏了你们今天，人都到齐了吗”

    于是，有人高声表示，昨天晚上送他去医院的三娃、二狗还没来。

    这使得饭局迟迟都没开始，我们也只能吃些水果。饭菜都冷了，三娃与二狗才过来。

    听二愣子解释，三娃家里有西瓜一亩，那可个个精品，成熟时间都掐指算着，根本不是桌子上这些西瓜可以比拟。而二狗家，更加有趣，据说养了几匹宝马，每一匹都是价值百万。

    这些马很有来头，据说是山中野马，曾经试着卖给草原大国，价值真切开出了百万。这么贵，但是二狗就是不卖。

    我听着来劲，商议着要去偷三娃家的西瓜吃一吃。二愣子听了只顾吞咽着唾沫。虽然这样，但是他却不愿意过去，因为三娃子看那些西瓜就像看宝贝一样，比疼自己的儿子还带劲，日夜守着，就怕调皮孩子捣乱。

    越是这样，我越是兴趣。可不论我如何劝说，这家伙就是不愿意。我拿着手里的西瓜狠狠地咬了两口，越发想尝试一下那三娃子家的西瓜是个什么味道。

    奈何二愣子这次不愣了，摇着头像拨浪鼓。而我自己又找不到地方。

    我还真不信呢，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

    小红，一个小女孩，比起我来大了三岁，也就是九岁。因为她家在爷爷家的下面不远处，所以我与她很熟。

    我去她家，学着小猫叫唤，她就会跑出来。小红总喜欢扎着两个小辫子，活蹦乱跳的。我表明了意思，小红可开心了，红扑扑的小脸拉了我就走。

    她有个姐姐，与二愣子差不多大。小红出马，二愣子立刻乖了。他让我们晚上行动，那时候三娃子睡觉的时候容易得手。

    二愣子还说，要是三娃子发现了，他可是丢下我们立刻跑的，因为等会三娃子打人可不管。

    晚上，我找了个理由，说是去大树下乘凉玩耍。于是，在月明星稀的晚上，我三个开始摸索上山，去偷西瓜去哒。

    小红找了理由，破天荒地跟着去了。我们拿着探照灯，快要接近的时候便给熄灭了，这可不能让三娃子看见。

    二愣子让小红拿着小刀在下面等着，我与二愣子上去偷瓜。可是小红不愿意了，她害怕周围漆黑黑的，让我陪她。

    这自然不行，我好不容易体会一次偷瓜味道，怎么可能放过于是，最后只得三人一起行动了。

    我们借着月光，顺着小道一路上去，便看见了一座简单的茅屋，里面亮着灯光，显然三娃子在看守。

    二愣子给我们打着手势，猫着腰接近了那一亩瓜田，真是绿油油一片呢，我甚是高兴，一目过去虽然没有看见滚圆的西瓜，可也很兴奋了。因为，叶子与藤条之下一定遮蔽着西瓜。

    我们猫着腰接近了茅屋，侧耳可以听见三娃子的哈欠声，显然还没睡。

    二愣子赶紧比划了个禁声，周围有着栅栏防护，还有一条大狼狗摇着尾巴，站在栅栏里面咧嘴满是高兴的样子。

    它是三娃子家的狗，平日里，如果是白天，这狗就会下去玩耍，如果到了晚上，那就上山守着。三娃子每天等得深夜才回去，因为这个时候，村里的小孩都该睡了。

    大狼狗之所以高兴，没有叫唤，那是应为二愣子给它带了一大块肉，正吃得高兴。

    看门狗摆平了，二愣子开了栅栏门，我们顺着进去摸索在瓜藤中，选最大最成熟的瓜果。

    我才摘下一个，大狼狗立刻汪地叫了一声。就是这一声，中气十足，响彻四周。我们都全部趴在地上，抬头看向茅屋。

    三娃子走了出来，喊着：“叫唤什么”

    大狼狗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一样，摇着两只尾巴便去了小红那儿，哈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