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寻找食物
而今怎么办他用了十来天,走遍了东西南北,草原也踩着高脚踏遍了,但不曾看见其他食物。
这让道真满是失落,草原也不是没有收获,只是那里有一片麦子似的禾植物,张着漆黑的种子。
他回忆起东部,有许多大树上也结满了这种漆黑的果实。这些果实,道真看不出不同,他不敢尝试,说不定拥有剧毒。
这真像质量守恒,能吃的果子很少,一颗颗小树。而不能吃的呢,那果树遮天避地的,满是巨大,像一把大伞,但是对他有什么用呢
至于西部的飞彩果也不多,这种果子直接吃了可惜,道真甘愿将它酝酿成酒。
粮食越来越少了,这些天他从来没忘记给山顶平地整理荒草。禾苗茁壮成长了,花了一个月,果树与它都长大了许多。
但是,它还没有开花。但是有那个趋势,想来开花又要月许,结果又是月许。
道真已经只有三天的粮食了,而平地上的果实大了,可以吃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处他也只是多活飞八天。
至于东部的果树,才刚刚开花。道真已经推出了地窟的生长周期,在正常情况,也就是这种温度下。果树是一月开花,一月结果,总共需要花费两个月成熟。
开花是眼睛看见的,至于结果,也是道真看见平地上小果树果实长大的时间。
而禾苗,成长一月,想来结果也是一月才对。
道真足足还要等一个月,他已经没了粮食。而今,他身上的粮食,足够他生活十天。
整整还有二十天需要他去度过,该如何继续道真喜欢喝酒,他现在有种冲动,就是拿着粮食与飞彩果酿制飞彩酒。
这种酿制方法很简单,只要将飞彩果捣烂,然后放入大缸子里,再加入米粒,然后用火慢慢煅烧经过飞飞四十九天,酒方成。
他不经苦笑,飞飞四十九天,到时候他已经如同莫离一般,化为了一堆白骨。
“我没救了”道真嘀咕一句,颓废地坐在了石壁上,神色惘然。
他历经千辛万苦,甘愿轮回重修,最终灭杀了菩提友人,取了心血破开天道,降临飞界,而今却是如此收场
当得人面临死亡,往日回忆,幕幕心头。
当年他要轮回重修,小轩与燕儿作陪。
小轩曾这么问过:“大帝,红尘攘攘,抛弃如今拥有,真的值得吗”
“修行之人,本为成仙但凡向其前进,都值。”道真曾这般回答。
燕儿曾问:“那些殿主都是大帝故交,要是真的成功了,杀了他们,真的可以吗”
“没有可以与不可以我不杀他们,他们同样千余年之后入土。既是如此,何不送我一程”
小轩强调:“那可都是大帝的故友啊”
“一切都是利益而已我与他们都只是相互的利益,如果没有这层利益。他们不会有任何慈善心,不信,你们且看,他们会不会收留于我。”
最终改天换命的计划实行了。果不然,一切都与道真与神机子计算的那样,一步步下来,实现了。
“或许,我错了”道真苦涩一笑,他走出了山洞,在那山顶平地,看着远处的黎明,坚定道:“我不能死我还有十天,一定可以找到食物。”
此刻,道真竟然期待猛兽降临了他直接在一处高地升起大火,然后远远躲开,只顾看着大火。
他在等待猛兽地到来,这是能想到的最后一条道路。但是,他等了十天,也没发现猛兽的踪迹。
这十天苦苦节食,而今也没了食物。真的这样结束了道真站在火堆旁,不怕猛兽此刻到来。
即便猛兽来了,道真也敢用匕首捅死对方他突然意识到,猛兽一定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不然莫离这把黑晶匕首如此锋利,然后还捅不死对方
他苦苦笑了,在西边将飞彩果摘来了。道真用它们支撑了两日,终于断了所有的食物来源。
他开始吃青草、啃树皮。。这些,每晚都让他肚子剧痛。躺在莫离曾经的石上,他疼得翻滚,脑子想着莫离,他或许也曾经历过如此痛苦。
同样,他也知道,已经不能再食草肯树,不然不饿死也疼死了。
道真抬手,脸色很白,像鬼一样在这凄凄冷夜,火焰烧着,他伸手抚摸着墙壁上森罗十八掌的秘法。
或许,曾经修罗王莫离也是这般,轻轻摩擦着,渐渐死去。
“不不该是这样”道真嘶吼,令整个修罗界胆寒的森罗十八掌就在自己眼前,无数人见了都该惊动贪婪。
而他,以至于死去的莫离,都有股深深的悲哀强大的秘法又何如叱咤风云、睥睨飞界又能怎样到头还不是要入土为安
道真勉强爬起身来,很沉、很重,已经一天没有吃喝。他倚着旁光滑石壁,摸着那一个个莫离刻下的字体,身不由己也拿起了匕首。
他选择一块无字处,刻下:吾乃菩提大帝,历经劫难,弑杀友谊,终入修罗界。奈命运不济,坠入地窟,可叹可恨可叹可恨吾愿与天相抗,奈何无力相争。坎坷命运,何来行走呜呼哀哉,遂亡。
道真浑身哆嗦,摸着自己刻下的一个个字体,喃喃自语:“报应吗报应啊”
他咬了咬牙,相信自己还能活两日,那么便与命运最后相争吧
道真决定最后走一遍地窟。他踏过东南西北每一片土地,真的没了食物。
最终,他踉跄无力地回到山洞,在那用火度过了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或许,他就该死在那片荒野了。
寻找粮食的希望,道真不想放弃。即便死,他也要死在寻找食物的道路上
黎明不曾给予曙光,他仰望着大树上那些漆黑的果实,每一颗大树都不一样,但是颜色都差不多相近,只是深浅问题。
道真咽了几口吐沫,这是唯一的食物,但却饱含剧毒。
“太一说得好,红尘熙熙攘攘,沧海飘飘渺渺。万物莽莽苍苍,浮生懵懵懂懂”道真苦涩一笑:“红尘似酒、浮生若梦,放下过去、拿起将来,活着却是当下。当下啊当下”
大树上那些漆黑的果实,虽然有剧毒,但对于道真也是一种。他砍下一条枝条,看着硕果累累,摘下一个。
他自语:“这么多,难道真的都有毒吗”
道真自欺欺人,他这么骗自己,缓缓凑近口里。眼眸闭了,那沧桑的眸子早已无泪,此刻记忆乱飞,但最终却是叠加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那个身影在他的潜意思里,觉得是修罗王莫离。他当年也该有这样才对,道真想着,张开了口,又想起初入山洞时看见那白骨的惊惧。
他的脑海闪过什么,猛地一顿不对不对,有问题。道真停了下来,狠狠吞咽几口吐沫。
“有什么不对”道真深深皱着眉,那是一闪而过,他相信如果抓住了,一定可以继续活下去。
他回忆起,当才要吃毒果的时候,想到了莫离死时候的样子,幻想他也在没办法才来吃这毒果。然后,莫离返回山洞,被毒死了成了一堆白骨。
“是了白骨”道真喃喃,猛地他来了精神,立刻向山崖走去。
在那,一具修罗王的尸骨依旧躺在原地,道真仔仔细细看了。然后他拿了一个手指骨,立刻返回山洞,取来锄头,站在了莫离坟前。
“莫前辈,别怪晚辈无礼”他奋力挖着,挖出了莫千尸骨。
一堆放在旁边,去掉泥土。他仔仔细细看着,果不然,在胯骨那儿是漆黑一片。
这与山崖下的尸骨不一样,因为那尸骨雪白,而莫离胯骨与肋骨的尸骨漆黑如墨,这一定是吞服毒果造成的。
“莫离死前果然吃了毒果”道真喜道:“难道每一种都有毒吗”
他不信天无绝人之路,他不信。道真将莫离重新掩埋,然后将悬崖下修罗王那拿来的手骨削成一根根尖针。
他快速回到东部,走到每一颗大树下,摘下那棵树上的果实,然后将手骨针刺入,黑了
道真将这丢了,到了另外一颗树下,拿起那的果实,换了一根手骨针刺入,还是黑了。
整片,几乎都是剧毒。道真手头上都没了手骨针,他有些失望,但是还有三颗大树没有检查,更有草原那一片黑色的麦子。
道真返回悬崖,多弄了几个手骨,全部削成手骨针。很可惜,那些果实全部有毒,尽皆无法吃。
道真没有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尝试。他走去了草原,在那寻到了黑色麦子。
这是最后的希望,这是他看见唯一能像个能吃的食物。他捏了一颗,小小的一颗,微小得不会在意。
道真颤抖得手臂,在一系列活动已经快要虚脱,如果这个也有毒,他只得一头栽倒于此。
说来可笑,微小的黑麦子,而今却将决定他的命运。如果这个能吃,那么,地窟便将改变。
至少,会因为道真而改变他将是唯一一个在地窟如此恶劣环境下活下来的人。
因为这片黑麦子,多得足够他吃上两个月。那时候只怕东部的果实、山洞顶的麦子果实都熟透了。
如此循环,他将无忧粮食。
尖尖的骨针刺穿黑麦子的谷壳,进去了,没有黑道真激动、喜悦,他拔了出来,竟然也是白色的。
他笑了道真远远走开,到黑麦子另外一个地方,拿了一粒,换了一根骨针,刺入,也是白色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了这还不够确信,里里外外,他都检查了一遍。
终于,他仰天大笑:“我活了我活了”
道真大大地张开独臂,翻倒在黑色的麦田中,笑得都流泪了。
这股念头,怎又是未曾经历死难者可以明了好比在黑夜中,孤零零待得越久,越是心慌,甚至可以自杀
道真匆匆收割了一些,只是一顿的粮食,便赶紧返回了。他感觉体力渐弱,必须补充食物。
砸碎、淘洗、升火。。
道真美美喝了一口淘米水,怅然大喝两声:“啊啊”
整个山洞响彻着他的浑厚的声音,一声不服命运的呐喊:“豹子人,老子能出去一定灭你满门”
出去且不说四周有没有出口,就是那悬崖也不知多高,凭借他凡人身躯如何出去
道真不去想这些,瘫软着地面,咕噜咕噜喝完了米汤水。然后加柴,火很大,饭糊了。
但是,他却是吃得可口。黑麦子使得他活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播种的事情。
道真收取了所有黑麦子,惊喜地发现原来割取了的麦田地方又长出了一些禾苗。
这一块地方很特别,想来非常适合麦子生长。道真开垦土地,将多余的黑麦子以及白麦子都播种下去,期待三个月之后收获。
同时,山洞顶部也种满了麦子与果树。道真将第二月饱满的果实流了一般充当种子。
他开荒扩土,在山洞周围建立田舍,种植果树。半年之后,山洞前已经长了一片果树,成为小林子。到处都开花结果,花海满满,下月则可结果。
而果树下,水流漫漫,禾苗长得很是茂盛,已经有了种子。但还未到时候,禾苗未黄,稻谷不够丰满。
道真现在的两大主食,一是麦子、而是果子。至于其他的,他便没了。
天气渐渐热了,看来地窟的气候还是会变化的。竟然会变化,说不定也有其他成熟期的果实。
他走出山洞,又四处找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山顶湖泊旁边有一颗颗青色的蔬菜。这是新的物种,不再是那单一的杂草。
道真摘菜了一些,在湖泊洗了干净,还剩下一些没有摘取。这些青蔬菜比较少,他打算留着开花,然后看看有没有种子。
半个月之后,他上山查看,小蔬菜真的落了花而有种子。更让道真意外惊喜的还在后面。
山地清泉冒出来的湖泊,中央出现了一朵朵荷叶,风也来了,微微热热使得它摇曳不定。
这荷叶如果生出花来,必定有莲藕。这可是一种好主食,他兴奋不已,生活越发美好。
收取了蔬菜种子,他匆匆回去,在山洞旁又种下了蔬菜种子。这大半年过去,道真已经掌握了地窟的气温变化。
而今,夜晚已经不再那么寒冷,并不需要烤火。显然,地窟的冬天已经过去,而今春天来了。
春天,百花齐放,想来会多出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
他像是寻宝一样,又逛了一圈。除了这些,便没有找到其他食物了。蔬菜可以吃了,再不多日,荷花说不定就会开花。
果子与麦子是两月半成熟一次。大半年来,他存蓄了足够的粮食,够吃上一年半载。唯一让他头疼便是果子,一旦成熟便会脱落,但是放在戒指中,又会腐烂。
这自然有些浪费,得想个办法解决这种情况。
他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解决。有一天,他发现地上的果子干枯了,成为一片干巴巴的饼子一般。
道真大受启发,于是开始将多余的果子放在平石板上烤晒,制成了干果。这些干果虽然没了水分,但也足够充饥,而且甘甜。
山洞里里外外都被他种植了许多果实、麦子、蔬菜,并且,他为了应对随时出现的猛兽,在周围种植了大树。
这些大树一圈圈像栅栏一样,将他山洞围得无法通过。他只留了几条道路。这些道路都经过专业的设计,有树洞般的通口、并且有往返地道。
现在,他又要开始种植荷花。这无异于要引入大量的水源。道真不怕麻烦,又在洞口左侧挖了个大洞,水流淌进去,便成了小塘。
他将荷花种子洒在水里,期待收获的季节。而小塘旁边也洒上了许多蔬菜种子。
而今,道真吃饭有了第一道菜肴青菜。
在盛夏到来之时,青菜很是茂盛,但是禾苗便央央的都死了。气温很高,这里使得道真挺会到了真正的冬冷夏热。
这地窟的盛夏,道真随便走走,汗如雨瀑。这是一种恐怖的天气,他在乎的植物,禾苗不能生存、果树无法结果。倒是青草与荷花开得旺盛。
他估计着,禾苗与果实生存在冬末春初,而青草与荷花生存在春初夏末。
天气太热了,唯独山顶湖泊有风呼呼。道真打算在那建立一座木房。他砍伐树木,在湖泊旁修建了一座简单的房子。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砍伐粗壮树干,掏空了做成木船,放在了湖泊畔。这还不够,他在修建木房的时候很有讲究,里面其实是一块石山,被他整平了。
一百零二章:山洞
而今,他又将石山仿照山下小山洞那样,挖了逃生通道。
树叶依旧清脆,这里的大树都很顽强,但是青草开始泛黄。显然,秋天得来了。终于,青草、荷花不再生长,一年有两熟的规律。
天气又开始渐渐凉了,这与菩提颇为相似,看来过不久便是三九天,那时候万物稀疏,天降大雪,一定没有任何食物了。
道真储存的粮食与种子够多,并不担心。热得出奇,大概是夏末的反扑。
如此恶劣的天气,但是他却很是开心。
道真回到山洞的小洞,从那里拿出个大大的石坛子,一股酒香飘飘。这么大半年,他酿造了三坛飞彩酒。
闻着酒香,他精神大盛,终于不用只喝那溪水了。道真用勺子瓢了一碗,喝了,甘甜可口,真是与那碧水殿的相差无几。
“好酒”他拿出个细而长的木杯子,一勺勺灌入酒水,这才丢开这鬼天气,去山顶了。
那里风大,睡在木房子的隔层很是舒服。夜色弥漫,道真睁着天眼不怕黑路,一衣疾走,便到了山顶。
而今真是前途光明、一切安好,看着湖泊如镜,照着自己的脸面,又不免忧愁。
这鬼地方一个人、一个动物也没有,当真是寂寞清冷。残夜燥热,孤舟独坐,道真任由小船飘在湖泊中央,仰首喝酒。
他看那弥漫的夜色,黑得什么也没有。一时间,不由得叹息。
“唉~何时才是头,莫非我得终老于此”道真念及,又喝了一口。
他将两只脚泡在湖泊里,突然一个激灵,他分明感觉自己小腿一滑,像是被什么抚摸了一下。
这可吓得他缩了腿,瞪着眼睛只顾张望。只见一条条鱼儿,手掌大小的手掌大、拇指大小的拇指大,一串串地游。
这是地窟以来,第一次看见的动物鱼。道真笑了,总算看见个动的了。
他抓它不着,只得看着它们游着,继续喝酒。这飞彩酒虽然好喝,但就是没有碧水殿的烈度,道真喝了好几口都没有醉倒。
这也不却奇怪,或许酿制出错,但对于他已经算得上琼浆玉液。
鱼儿地出现不仅让他开心同样也忧愁,因为看见了生物,意外着那头猛兽说不定也会出没了。
道真幻想着,大冬天冬眠、大春天春困、大夏天太热、唯有大秋天,其他小动物都活动了,那家伙也出来找食物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格外小心了。第二天便用鱼叉弄了鱼,拿回山洞煮着吃了。
鱼汤,这是除去淘米水、酒水,第三个好喝的呢。
秋天,不用管理菜园子。道真觉得无聊了并且感觉有些度日如年。前面还谨慎猛兽出没,自从他聪明地发明了铃铛之后与布置的陷阱之后,便不再担心了。
他终于将心思放在了石壁上,那莫离留下的秘法森罗十八掌
这里自然不能修炼,但无聊的道真,满是认真地模拟,一眼一板,将这十八掌的形式练得炉火纯青。
他还不知道这十八掌的威力,毕竟没有元气。但是也都一一记下,只要体内元气充斥,他自信可以打出每一掌。
“莫离学了他可以成为修罗王的最强者,也不知我学着能有多大威力”道真对于这震慑修罗界的失传掌法满是憧憬。
在这憧憬之下,他的眸子深处也藏着深深的悲哀。毕竟,他怎么出去都不知道。
花费了一个来月,将森罗十八掌铭记于心。他开始抚摸自己的天魔琴,这地窟,它是唯一还能发出声音的法宝,并且似乎还有些特殊的韵味。
道真隐约从中感受到了一些神性,似乎它并未被地窟所禁锢,并且保持着本心。
天魔琴,菩提上古年代大能,琴帝手中唯一的法宝。道真查询古典,曾得知那个神话年代多得是大帝,而琴帝是最强大的一个。
他一身白衣似雪,曾也是道真第一世年幼的英雄他崇拜琴帝,到了现在,身为同等级,他更惧怕琴帝。
琴帝,一个让九天十地震慑万古的存在一手琴音没有传人,即便如今也是,徒留这张漆黑如墨的飞弦素琴。
道真只有独臂,他弹不出多少音律。他只能五个手指上下波动,发出一连串音律,这些音律毫无规律。
道真除了这么弹,便是一根一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