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兄弟孙长胜孙大圣原名叫孙长胜,和杨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因为杨戬和二郎神同名,小伙伴们都喊他二郎神,孙长胜不服气,取了个名字的谐音,自己给自己封个孙大圣。没想到这个名字比他本名还要吃香,时间久了,人们反倒忘了他的本名了。
孙大圣从小学一年到初一都和杨戬是同学。初二起杨戬休学三年,被爷爷带着四处云游。待回来时,孙长胜已经初中毕业一年了。而且还把家里的豆腐房扩建成了豆制品加工厂,自己当上了小老板,成了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而杨戬则和小他三岁的弟弟孙长云成了同班同学。
不过两人仍是好兄弟,年年的寒暑假都聚到一起喝酒玩闹。上次见面也是军训之前,时间并不长,只不过杨戬重生后感觉好像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心中有些想念。
孙长胜的豆制品加工厂美其名曰工厂,实际就是一个有十余间平房的大院落,雇了十多个工人帮忙干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孙长胜的豆制品厂虽小,但是产品种类齐全、质量上乘,不但基本垄断附近一镇三乡的豆制品销售,而且还和县城的几家饭店建立了长期的供应关系,生意十分火爆。
杨戬还没到厂门口,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厂门口开了出来,车头方向正对着自己。轿车距离自己七八米时,司机突然加速,看架势是要撞上自己,院子里几个工人都惊讶地停了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杨戬笑骂道:“这个孙大圣,死猴子,开玩笑还是这么神经。”面对急速开来的汽车也不躲避,索性站在原地,眼见汽车就要撞到自己,突然一阵刹车声,车子来了个漂移横到了自己面前,带起了路上一阵烟尘。
看车已停稳,杨戬面无表情弯腰四处寻找砖头。只不过厂门前新铺的柏油路,别说砖头,连一个石子也没有。杨戬不甘心,继续四处寻找,嘴里还故意大声的自言自语:哪个王八蛋的破车,差点撞到老子,我找块石头把车砸了,完事再把这个王八蛋司机打一顿。说完,司机还没有反应,杨戬伸手脱下自己的球鞋,拿起来作势要往车窗上砸。
“哐”地一声车门开了,孙长胜笑的捂住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出来以后扶着车门笑得说不出话来。杨戬也不吭声,斜着眼看着孙长胜。
孙长胜笑够了,对杨戬道:“狼哥,你真行。我以为刚才汽车一冲,能把你吓得屁滚尿流,让我看个笑话。没想到你还挺牛,车要撞到了也不躲。我看你不是纯爷们就是有点二。
杨戬拎着鞋说:“我就二了,至于把你笑成这样吗?孙大圣,猴哥。”
孙长胜又笑了起来,说:“我不是笑你二,我是看你要找砖头砸车,怎么也找不到,把鞋脱下来像个泼妇打架似的,简直太搞笑了。我孙大圣能把武功高强、天不怕地不怕的二郎神逼到这个份上,简直太有才了。”
“滚!”杨戬把鞋穿上,打开副驾驶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气愤道:“今天我不砸车了,不过得吃顿好的,弥补一下心灵的创伤。”
“没问题。”孙长胜坐进车里说:“只要能让二郎神在我孙大圣手下吃瘪,天天请你吃大餐都没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目标常老大饭店,特色菜猪蹄螃、红烧、清蒸、酱闷、水煮一样来一份。出发!”杨戬得意地叫道。
孙长胜一听,手一抖,车子差一点拐进沟里,满脸惊讶问道:“我说狼哥,你这是要吃猪还是要养猪啊?”
杨戬笑呵呵回答道:“大圣,我不是养猪的,我是吃猪的。”
“哦。”孙长胜一边开车一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这顿饭是自己请,也就是杨戬吃自己的,他说吃猪的,不就是骂自己是猪?想通这一节,孙长胜佯怒道:“二郎神,你骂我是猪?你个死色狼,你才是八戒,你是啸天犬。不对,他们俩都是神仙,你是大凡人一个,你不如他们俩。”
孙长胜这几句话说杨戬不如猪八戒和啸天犬,也就相当于拐着弯骂杨戬猪狗不如。骂完之后,孙长胜心情大好,一边开车一边吹起了口哨。
杨戬回骂道:“你才是猪狗不如。”杨戬骂了几句,见孙长胜没理这个茬,兀自吹着口哨,便改变了策略,决定一会吃饭狠宰他一顿。
杨戬把座椅向后调了调,双脚搭到了仪表盘上,双手放到脑后,舒服地躺下,一副大爷的做派。把孙长胜看得直翻白眼。
杨戬的牛眼马上瞪了过去,骂道:“看什么看?你个小司机,给本大爷好好开车。“骂完‘司机’,杨戬心情渐好,“鉴于某人的表现不好,让我心灵再度受伤,所以刚才的菜每样来两份。”
“死色狼,吃货。”孙长胜一边开车一边回骂。
“每样三份。”杨戬不甘示弱,下刀狠宰。
“二郎神和啸天犬有一腿。”孙长生气势渐弱,话头有些接不上。
“每样来五份。”杨戬又补了一刀。
“我服了,狼哥。”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杨戬完胜,孙长胜讨饶认输,画上了句号。看着脸上好像便秘似的孙长胜,杨戬心里大爽。
两个人从小就开始斗嘴,从未停过。因为神话故事里的孙大圣和二郎神就是对头。只不过两人的兄弟情却在斗嘴中愈加深厚。从未因时间和空间的改变而改变。
车里很难得的安静了一会,杨戬从兜里拿出烟,掏了两根放到嘴里点上,然后把点燃的烟往孙长胜嘴里塞了一根,问道:“结婚的事定了吗?”
孙大圣吸了口烟,继续两眼盯着路面开车,“再说吧!我还年轻,等几年再说。”
杨戬一愣,记忆中孙大圣明年就应该结婚,今年已经提上日程了。军训前和他聚会时,还讨论这件事来着,怎么不到一个月又有了变化?
看来今生的有些事情发生些改变,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选择改变,引起了蝴蝶效应?还是其他原因?杨戬想刨根问底继续追问,怕影响孙大圣开车,便闭上了嘴。
没想到他闭了嘴,孙长胜却突然来了兴致,调侃杨戬道:“狼哥,怎么想起到常老大饭店吃饭,你以前不是不去那吗?怎么想开了,想给常老板当女婿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戬怒道:“闭嘴!”
孙长胜见杨戬恼羞成怒,顿时心情大好,感觉自己要搬回一局,马上乘胜追击。“我说常薇那丫头长的多漂亮啊!要不是常老大把你内定为女婿,我都上门提亲了。你说你的命咋这么好呢?你说那个常老大一见到你就姑爷长姑爷短的,叫的那叫一个亲,让我们这群光棍那叫一个羡慕。哈哈哈!”
看着杨戬气愤的模样,孙长胜心里那叫一个美。
杨戬假装愤怒了一会儿,满足了孙长胜虐人的心理以后。脸色转为平静,极度的平静。
这让准备继续痛打落水狗的孙长胜有如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有力无处使。本来想靠这件事刺激杨戬发飙,可当事人无动于衷,孙长胜顿时也没了兴趣。对故作深沉的杨戬嗤之以鼻,很鄙视地送了几个字,“装,继续装!装逼招雷劈!”
说起常老大认杨戬做姑爷的这事,还确实真有其事。具体哪年记不清了,有一次晚上常老大的老婆半夜心梗犯了,当时连心跳都停了。镇上医院直接让准备后事,没有送县城的必要了。
常老大心有不甘,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理无奈之下找了爷爷,爷爷用针灸施了一套针阵,把病人从假死状态唤醒,又开了几副药,人被救活了。对于高手来说,人的生死就这么简单。事后,常老大感恩戴德。
这事过去了几年,好像是小学五年级,那时常薇二年级,到镇上的池塘边玩,掉到池塘里。他的双胞胎哥哥常胜跳下去救她,奈何两人都是二年级的孩子,体力有限,扑腾几下就不行了,眼看就要淹死。碰巧杨戬路过,跳进水里把人救了。
两次救命,常老大感激涕零,又是送钱又是送物,杨老爷子都没有收。常老大无以为报,便当着杨戬父母的面许诺说把常薇给杨戬当媳妇。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娃娃亲?杨明理和吴春霞当时只是当个玩笑,笑着拒绝了。不料常老大当时报恩心切,杨家不答应他就放赖不走。无奈之下,杨戬父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事后来不知被谁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而且从那以后常老大每次见到杨戬都喊“姑爷”。
杨戬小时候还不知道害羞,长大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常老大。本来这事已经淡忘了,没想到孙长胜又提起来了,不过这些应该都是玩笑,估计常老大不会再喊了吧!
杨戬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不过也没有底。常老大这人神经太大条了,啥事都敢干啥话都敢说,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干好饭店这个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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