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到怎么会思考了那么多还是归了虚无”
谁都不忍去揭穿,他冷笑的气场之下沉重得快要滴出泪来的悲恸。
沉默之中,佐助忽然转向我,“你曾说过鼬的遗志对吧鼬的遗志是什么,保护木叶吗保护那个号称大公无私却从建村之处就开始忌惮排挤宇智波甚至最后把鼬都从我身边夺走的,虚伪的木叶吗这种事,我怎么能够允许”
那是爆发在极度的愤怒中的狰狞表情,一时间竟让我产生了不敢直视的错觉。我微微地晃了晃头,从恍惚间回过神来,正色看向佐助。
“佐助君,收起你狂躁的情感吧,我相信你不是个会蒙蔽在仇恨与痛苦中而看不清事实的少年。你以为在保护木叶和毁灭木叶之间做出选择就是对鼬的遗志的回应吗如果你只把目光局限在木叶的话,你也太小看鼬的抱负了吧”
“什么意思”佐助回我以凌厉的目光。
“要真正理解鼬的遗志的话,先请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佐助君。如果在思考完这三个问题之后你依然不该自己的想法的话,那我的行动差不多也就到这结束了,我会完全退出,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三个问题之一:何为村子之二:何为国家之三:何为忍者”
其实在说出这些话时,我自己的心情也复杂诡异到难以言诉。用原作中佐助自己的话去质问佐助,这样的行为听起来的确有些荒唐。
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原作中佐助就是以这三个问题质问初代火影,作为自己做出最后决断的判断标准,但很明显,初代只是讲了个自己与斑的故事就把佐助给糊弄过去了,让佐助重新回到了木叶的阵营。
如果想要佐助跳出所谓恩怨、势力之类的障碍物,从最广阔的角度来思考这个世界,继鼬的思想高度,达到甚至更高的境界的话,这三个问题的答案绝对不能经手他人,只能由他自己去思考,去回答。
“何为世俗何为非世俗什么是多数什么是少数遵从谁的意志压制谁的意志鼬长年处在晓这个聚集了所有不为世俗所容的力量的组织之中,一直在思考着这个忍者世界该如何运转才是正确的。无奈鼬还是太过深情,以至于一直放不下木叶,一直放不下你。”
“鼬已经用满手的血腥把路给扫了出来,但他始终走不下去,太过沉重的经历让他选择了长眠。他把路留给了你,佐助君,你是干净的,鼬认为无所挂碍的你才是终结黑暗的曦光。”
“现在你站在了当初鼬止步的地方,他把眼睛和力量都留给了你,你选择怎么走”
在佐助沉默的时候,我忍不住将心中的郁结都说了出来,一时激动控制不住,竟滔滔不绝地说了小半天。其他四人也在沉默地听着,香磷水月重吾都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他们只是追随着佐助而已,而鬼鲛虽然一脸平静,但我知道他的心里其实是在迫切地等待着佐助的回答,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选择带佐助离开的行为究竟是对是错的判定。
“真是个懦夫。”
没想到,佐助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
“既然有不输于初代火影那样的了不起的想法,就做一些不输于初代火影那样的事出来啊。这样懦弱地死去,把一切都留给了我,这算什么永远都只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跟我商量,一味的给我安排好人生,强行把我推到想让我走的道路上去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鬼鲛听到他这样评论鼬,脸色一沉,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抢先接过了话,“原不原谅是你的事,到了那个世界你们两兄弟可以慢慢讨论。现在我想问的是,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忍界大战一触即发,你选择什么立场”
“坐观。这个世界就是太安逸了才会彼此纷争流血,既然一个个都道貌岸然自诩正义,那就混战一场吧。他们不是最习惯打着大义的旗帜让人去送死吗不狠狠地死上一批人怎么能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我会旁观,在他们分出结果之前,我不会出手。”佐助冷冷道。
“就算你暂时旁观,那么战争结束之后呢你怎么做”我继续问。
佐助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妖艳的赤色三勾玉已经隐匿,只见一双冷静澄澈到极点的黑瞳。
“我会发动一场更加浩大的战争,彻底摧毁再重建这个世界的格局”
、52、暴走的思绪
阳光亮得刺眼的午后,香磷在静室里为佐助进行写轮眼移植的手术,水月、重吾,还有一旁沉默无言的鬼鲛,都在室外护卫着。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庭院里,看着一院红红白白的山茶花,发呆。
呆看了很久,终于我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地蹲下身来,双手捂住脸,呼吸混乱,心中复杂的思绪难以言诉。
终于,是引导他走向那一步了。
我承认,对佐助长篇大论的那一番话里,绝大部分都是我胡扯的。
鼬也许思考过这些问题,也许没有。在漫画之外有太多的人对鼬做过分析,从性格到思想到目的种种种种,然而,无可否认,无论他们分析出怎样的鼬,那都是基于自己内心的想法与偏向而做出的猜测,那不是事实。在漫画中其实对鼬的着墨并不是很多,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唯一事实只有,他深爱着佐助与木叶。
鼬的一切就停止在这,剩下的,都是我们强行加在他身上的幻想。
我对佐助所描述的鼬,除去已经被证明为事实的哪些曾经之外,所谓的遗志,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加在鼬身上的幻想。
所有说出口的一切,都只为引导着佐助去更改火影世界那个对不起太多人的结局。
蓝染说过,想直接改变某件发生在眼前的事的既定结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是从一件事的开始或者还在过程中时就去插入一个变数的话,那么想要一个不太一样的结果就容易了许多。
鼬就在我的眼前死去,这结果我无力更改。然而,创造一个可以配得上我心中的鼬,不负他这惨烈一生的世界,我还是可以尝试的。所以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佐助。但是,对纯粹的鼬来说,我这样的行为还是太过自私吧。
带走佐助,原是不想让阿飞对佐助的选择产生偏向性的影响,然而现在的事实却是,我自己极尽全力诱导了佐助选择了偏向我自己想象的方向。
不管算不算是自私,但终于我是走出了这一步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而无力回天,而是尝试着去改变什么。虽然做出了冒着深爱的人死后的名誉去欺骗他最爱的人这样的事,虽然将初衷最后都演变成了诡辩,但好歹是走出了那一步。
如果世界按照原著那样发展,经历重整之后竟然还是恢复到之前五大忍村共同存在的格局,那满目疮痍的意义何在那些满怀理想却因为相信后来者而瞑目死去的人他们死去的意义何在
必须要纠正这个错误的事实。
佐助是将来决定这个世界走向的人之一,在他被鸣人说服之前,我必须在他的心里先埋下一颗无法泯灭的种子。
将所有的变数都压在佐助身上,在鸣人之类的障碍还没出现之前,引导这个未来的创造者之一跳出家族与村子的局限,保证混战后的世界不再存在各自割据的势力。
只是做完这一切,几乎用尽了我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力气。
我本不是一个怎么能面对大场面的人,面对所谓命运啊世界啊之类的宏大命题时本能地会产生敬畏的感觉。而就在刚刚,我竟然面不改色地,或者说不动声色戴着深情的假面地,用行动干预了这个世界既定的命运,为其打开了另一条支流。
我不知道此时我在这儿插下的变数将在不久之后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我只希望为那些我注定救不了的人们,大刀阔斧地动一下他们没能撼动的世界。
想到若真的撼动了这个世界,而这一切的根源又是来自我刚刚的忽悠,我就不禁有点腿软。这样的刺激,即使是一个人游荡在海贼的世界时,都是不曾有过的。
一阵午后的金风吹过,眼前的山茶树一阵摇曳,落下好几朵盛极而折的山茶花。嫣红完整的花朵划过我暗黑的死霸装,滚了好几下之后,重归大地。我放下双手,拍了拍身上的死霸装,站了起来。
果然一个人独处时就容易胡思乱想啊,只是等一场手术的时间,我的思绪都不知道暴走了几个世界。想也罢,不想也罢,反正这些世界一个一个都是要走下去的,当游客也好,当参与者也好,只要是顺着自己真实的心意去行动,迟早是会遇到这样的事的为了某个人,或某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去试探整个世界的规则。
就算不是在这个世界为鼬,也总会在某个世界为某个人。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水月重吾和鬼鲛都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我也不例外,在窄门投下的淡淡阴影之中,是香磷扶着纱布蒙眼的佐助。
、53、佩恩の怒气
“连鼬也死了吗转眼间,晓又只余下我们两人。恍惚之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刻”雨忍村高塔之上,佩恩的神色似乎有点茫然。
绵细的雨丝被晚风吹得飘飘摇摇,斜斜地打进塔内的黑暗。黑暗中浮现出一朵精致苍白的纸花,纸花下是盘起的紫蓝色头发与素净的脸庞,点缀在这面容之上的那双眸子此刻正以担忧、且略微带有点忧郁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人。
“你的心终于也动摇了吗,长门”
一双轮回眼微微阖上,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与冷漠,刚毅的脸上哪还见一丝软弱动摇,仿佛刚才的那一瞬间只是个无聊的幻觉。
“不,在让这个世界正视痛楚之前,我的心不会为任何东西而动摇。叫我佩恩,小南。”
深沉的目光溶进无尽的暗夜,重归孑然的两人站在空荡荡的高塔回廊之上久久静默无言,越来越深的沉默如同这些年来一直压在两人身上的命运,沉重得几乎要让人透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小南先打破了沉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佩恩”
“就算只剩下我们了,我也不会罢手,更何况我们的目的也即将达成。接下来该我亲自出手了,我要去毁了木叶,带走九尾。”
“八尾呢”小南有些意外。
佩恩的目光黯了黯,道,“相比起没有往来的雷隐,我还是对毁了木叶的意愿更强一些,太多的鲜血沾在他们的手上了。而且,阿飞也说过八尾与雷影之间羁绊很深,可能活捉起来比较棘手,最好是交给他。”
小南听得默默地低下了头,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那日的仇恨与伤悲啊,长门。这样的你,又何苦要逞强去成为佩恩何苦将自己压制成这样的模样来充当裁决一切的神灵
“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佩恩”良久,小南抬起头低声问。
“晓成员非死即叛,雨忍村已经空了,你要留驻在这里。”
说话以来,佩恩一直都没有转过头去,那双幽紫色的轮回眼所注视的也一直都是渺茫的夜空。
然而,他的确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沉默之中,那道一直都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担忧、关切的目光。那目光,与十几年前的雨夜,这个柔弱的女孩在巷子里捡到奄奄一息的自己时所持有的目光如出一辙,十几年来,从未变过。
“你放心,在愿望达成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身上背负的不止我一个人的生命,我一直都明白着这点,小南。”
最终,冷冰冰的佩恩还是吐出了这样的一句安慰。
“以你的智慧,你会察觉不到自己只是出于别人的计划之中的一环吗”小南离去之后,高塔之上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作为别人的棋子又如何,只要我自己的计划能够完成,就算这只是别人的计划的一部分又算什么晓原本就是这样的组织,我借助阿飞的力,阿飞利用我完成的果,蝎、鼬等人于我亦是如此。双方达成了各自的目的即可,没有什么甘不甘心的。”佩恩淡淡地说。
“真是有趣的理论。”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如此评价。
“别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来俯视我们,你没有资格,蓝染。”佩恩转向那个从暗夜里走出的男子,声音平静却冷冽。
“哦,我一直以来的行为,让你不高兴了吗”蓝染一挑眉。
两人的目光交接,一双轮回眼变得愈发的幽深,“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你的自傲来自哪里,但是,不要在我的面前对我的世界展示你的自傲。这样会让我很不高兴。”
“你可以参与进来,”佩恩接着说,“以你的能力我很欢迎你参与进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远远离开。但分明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却总是对它指手画脚的行为,我无法容忍。不要那么傲慢地站在天上去点评那些你从不明白的痛楚,否则,我会让你认识到它们的,蓝染。”
“是这样吗”蓝染轻笑,“那真是可惜了,我原以为能指点你一下呢,毕竟我对你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你似乎并没有那么聪明啊。”
暗夜里的气场骤然一乱,如同狂风骤起,海量的查克拉被催动,飘散在夜空中的雨丝微微一滞,霎时间化作铺天盖地的锋芒,整个夜空都闪烁着令人心寒的银光,丝丝银光气势万千,冲进高塔,直扑眼前这大言不惭的男子
“你太得寸进尺了,蓝染”佩恩低声怒骂。
然而眼前这来历成迷的男子竟然也是连印都没有结,只是悠悠念了声“断空”便将所有混入了查克拉的雨丝给挡下。
佩恩瞳孔一紧,察觉到普通的忍术起不了什么效果,于是散布出去的查克拉如溪归河海一般被重新收了回来,汇聚到一双幽紫色的眼眸,天道的能力,蓄势待发
“武力并不能说服什么,你真的不准备听我到底想说些什么吗”蓝染坦然地注视着佩恩。
、54、为谁而死
“你还想说些什么如果依然只是嘲讽之类的试图激怒我的话那不讲也罢,以你的行为我们之间反正是免不了一场战斗了。”查克拉汇聚在幽紫色的眼眸,仿佛川流汇入了无底的深潭,无声无息,然而一旦倾泻,必成万丈之巨瀑。
但佩恩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蓝染面对这样冷冷的问话并没有生气,他并不是个喜怒会形于色的人,在任何的情况中,他都有着能保持温和从容的能力。
“要嘲讽也要有针对的行为,先说一下你接下来的打算吧,佩恩”
“我准备去毁了木叶,带回九尾。”
蓝染并没有直说自己的目的,而是试图引导着佩恩说出自己的打算。然而奇怪的是,佩恩似乎也没有迂回的意思,直接就将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而孤傲。
关于忍村以及尾兽之类的常识蓝染从我这里听了一些,又在阿飞那里听得更深更广些,所以能理解佩恩这句话的意思。
“我听过你的理论,很有趣,但不实际。集齐尾兽的力量用以震慑世界是个非常大胆有趣的方法,但前提是你能保证它的确是用来震慑世界而不是毁了世界。”
“怎么可能。”佩恩冷笑,“我以为你对晓已经足够了解,没想到你的了解也仅是如晓外之人一样浅薄。我们晓虽然为达到目的也没少杀无辜之人,但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令更多的无辜无能力的人远离伤痛,怎么可能会毁了世界。”
蓝染看回去的目光带着令佩恩痛恨的怜悯,“枉你领导这个组织这么久,你真的没考虑过与阿飞交换的那个契约的深意吗自以为是的你才是浅薄啊。为什么阿飞会坚持要你放弃性命以复活宇智波斑,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尾兽以实现你的愿望吗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死后这个世界也会依照着你希望的轨迹运转”
蓝染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敲打在听者的心上,佩恩的脸色一阵苍白,一阵铁青,浑身澎湃的查克拉也如同他此刻的脸色一般,变幻莫测。
“这么快就听不下去了,动了杀意吗”蓝染轻声嘲笑,同时也不动声色地调动了全身灵压,随时可以爆发出来,阻挡对方的失控。
“”幽紫色的轮回眼晦暗莫测,沉默良久,佩恩终于开了口,声音是极力压制情绪之后的沙哑,“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你承认了”蓝染意外地一挑眉。
“为什么非要过来对我说这些”
“因为看不惯你自欺欺人的模样。”
“所以说,你太傲慢了,蓝染惣右介”佩恩的眸子里翻涌着怒意。
“不是傲慢,只是好奇心。”蓝染优雅地微笑,优雅地陈述,“作为一个追求终极的科学家,好奇这种情绪对我来说永不枯竭。我很好奇,为何明知一切都会落空,到最后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你还是坚持要这么惨烈地走下去”
“我唯一的失误,就是根本不该给你开口的机会。”佩恩的神色恢复了漠然,而目光却陡然之间变得凌厉无匹,右手猛然向前一挥,爆炸般的查克拉瞬间调动到白皙的掌心。
“神罗天征”
“到最后还不甘心,妄图以武力来说服你自己吗,佩恩”蓝染一直都注意着对方的反应,所以当佩恩的神罗天征方一发动时,他便踏着瞬步湛湛避开了攻击的中心。蓝染看向佩恩,放大了声音道,“先别急着诉诸武力,我来这儿的目的不是动手,而的确是来为你指点迷津的,佩恩”
佩恩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攻击,强烈的引力与斥力在有限的空间内造成一次次剧烈爆炸,逼得蓝染不得不认真动手。两人一边交手,一边对话。佩恩的神色则是罕见的狰狞。
“你不是都说到我最狼狈之处了吗我的处境你还不了解吗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我怎么会走到这步”
“有志于改变这个世界的人都被这个世界杀死了我的力量对这个世界来说还不够,要改变它还远远不够,但我接过了他们的意志,那是我我还存在着的唯一的意义。这种境地,我除了赌一把,还能怎么做”
“你说我自欺欺人也罢,但除了把改变世界的机会赌在能够控制尾兽的宇智波斑身上,我还能怎么做就算他们最终要采用的不是我的设想又如何只要能彻底颠覆这个只会带来痛苦的世界,我也算对死去的朋友们有个交代了。”
“就算斑的目的是毁了世界反正也拯救不了,那一起毁灭也不是很值得遗憾的事。”
佩恩的咆哮声渐渐从最初的失控慢慢低沉了下来,轮回眼幽光深涩,如同暴雨过后,世界浸润的悲伤。
“一定要死的话,你一定要为利用你的人而死吗”蓝染凝望着那双悲伤而狂乱的眼睛,笑了一下,那笑容消失得太快,以至于分不出是苦笑还是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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