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字如其人的话,那么写这字的人应该是个非常温和、品行如玉的君子,但写字的人是蓝染。
课堂气氛比鬼道理论课还要僵硬,每个学生都战战兢兢在听,认认真真在写,但手就是忍不住微微颤抖,雪白的宣纸上写出来的作品惨不忍睹,很多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在门口只觉得好笑。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话,我要你何用”一节课罢,他走近我,如此说道。
一双瞳孔惊吓得微微颤抖,我望着他,不知所措。
蓝染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提示道,“昨晚引见过的那些人,现在可以一一去接触了,跟着他们去出任务,与虚战斗或者前往现世都可以。五番队队长的权限你可以随意使用。”
“是。”
我只能抱着自己的樱草,第一次离开蓝染身边。
一番队我的权限够不着,二番队是隐秘机动肯定不会容忍我跟着,三番队四番队暂时由副队长带领不适宜再跑去一个副队长,那就六番队吧认定目标的我径直想赖上六番队。
“越队执行任务,这是不合规矩的。”朽木白哉自顾自地泡着香茶,连抬眼都没有,“而且,即使你想要越队执行任务,去八番队才是最合适的,不是么”
“也是失礼了”被面瘫如此数落,我涨红了脸,弯腰一礼退出了六番队队舍。
“虽然你是五番队副队长,但没经过培训,你能处理的了这些文件么”平子真子坐在小山似的文件后面,一双无比对称的眼睛斜乜着我。
“对不起”八番队,我再次落荒而逃。
“想做些什么的话,直接去十一番队看看吧。”背后传来平子的声音。
当然只能去十一番队碰碰运气了,我欲哭无泪。七番队九番队与三四番队一样的情况,十二番队应该不适宜人类接近,十番队对蓝染积恨太深,这样就只剩下十一与十三番队了。
刚进去十一番队,迎面就看见粉红色的八千流趴在剑八肩上,冲我挥手,“染染,再给我弄一点花嘛”而剑八则已经提起了剑,“你的刀很奇怪,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不,不用了,我剑法太弱,您还是另找人切磋吧”这次我直接不顾仪礼瞬步逃出了十一番队。
只剩下最后的十三番队。
看见浮竹时,他正松散披着队长羽织倚在小栏杆前赏鱼,清澈见底的池子里小小的金鱼游得正欢,红红黑黑的鱼群间映出我狼狈的身影。浮竹转过头来,“这不是染风副队长么,昨晚的樱花真是美啊。”
“谢谢。我是来问一下浮竹队长十三番队是否有任务,能否带上我一起因为我们五番队好像是太闲了,一直闲散着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言辞诚恳。
浮竹的言辞比我更诚恳,“啊呀,真是不好意思,难得年轻人如此上进,可是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一直以来十三番队都很少有接到任务。今天也是很清闲啊,要不染风副队长陪我一起赏鱼如何”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那我先告辞了。”我只能另想办法了。赏鱼笑话我只会吃鱼。
那么,往现世去走走吧,跟着黑崎一护看是否能行。
“站站住穿界门不得随意通过请出示通行手令”守在穿界门前的两个守卫竟然也阻止我。一连串的不巧,我忍耐了一整天,终于到了临界点。这一次,我非得出去不可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中樱草鲛柄指向左臂的臂章,“我不知道穿界门守卫什么时候已经可以对副队长喝问盘查了这马醉木的臂章你们视若无物么谁给的你们这样以下犯上的权力”
两人一脸难色,互相对了眼神依然决定不了是让路还是继续拦着,一时僵持在那里。
“滚”
右手拿着樱草直接撞开他们,我径直穿过了穿界门往现世而去。既然你们决定不了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一番队。
“随她去吧,现世那边也不可能毫无防范。一个刚觉醒斩魄刀的人,可以适当对她放松些警惕。”春水眺望着不知哪个方向出神。
“是。”跪在身后之人松了口气,原来是方才穿界门守卫中的一个“那属下告退了。”
现世,空座町。
看着阳光下车水马龙的景象,良久,我才回过神来。在梦境中呆了太久,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是谁了。自从出现在无间以来,我的世界就只有蓝染,如今再看到这些熟悉的生活,反而觉得陌生,不能适应。
闭上眼睛,深呼吸,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开始感应黑崎一护的灵压。出来一趟可不是来伤春悲秋的。一护强大的灵压即使在瀞灵庭都很容易分辨,更何况是在灵压稀薄的现世。很快,我便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也发现了不对劲。
非常多不同的灵压聚集在他身边,而那些灵压也都分外熟悉,都是昨晚的宴会上接触过的。一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八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十三番队副队长朽木露琪亚。基本上几个有实权的队长的副队都到现世来了,而且聚在了黑崎一护身边,为什么
察觉事情诡异,我默默地弹出了如水刀刃,“染风吧,樱草”
微风吹动细细的花香,我的身形在扭曲的空气中渐渐隐去。
黑崎一护的房间里此时格外拥挤,一个人的卧室多出了五个外来者,而且还有四个是女的,一护看起来格外郁闷。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在谈论些什么,而且谈论快要结束了。
“蓝染的实力已经强到根本无法感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友哈巴赫如今也并没有死亡。身为灭却师之祖本身应该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我会凭借自身的灭却师本源去寻找到他,然后商量如何合作,至少要与蓝染之间达到力量的平衡。”这是黑崎一护的声音。
“从蓝染在瀞灵庭的表现来看,虽然不知道他有何目的,但至少近期内不会发难。然而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瀞灵庭真的可能面临覆灭的危险。”这是伊势七绪的冷静分析。
“最好灵王宫那边能早日复原,这样我们才有真正可以放心的力量。”这是露琪亚的担忧。
“也许吧,但愿事情可以顺利。我们也该回去了,各自将情报汇报上去吧,如果还有事就下次再谈,不能离开太久。”七绪的声音。
原来是忌惮蓝染而不敢在瀞灵庭召开会议啊,所以将各自的副队派至现世来商谈,真是好计谋。我坐在窗前的樱花树枝桠上,默默看着几个副队长匆匆离去。今天,也不算一无所获吧。
、8、奇怪灵压
直至他们离去良久,一护还站在窗前,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突然,一阵灵压波动让他看向了天际。天空仿佛撕裂了一道,黑腔中走出个蓝发张扬的熟悉身影,眨眼间那人已站在窗外的树下。
“喂葛力姆乔你过来干什么”一护大声问。
葛力姆乔犹疑地看向某个方向,视线慢慢移回至身前的这颗樱花树上,喃喃自语,“我好像感觉到了乌尔奇奥拉的灵压。”
“怎么可能,你幻觉了吧”说着,一护蓦然望向黑腔消逝的方向,“难道我也幻觉了我似乎感觉到了友哈巴赫的灵压。”
“果然我们都幻觉了。算了,走了。”葛力姆乔苦笑着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突然又顿了一下,道,“你家的花香很好闻。”
“咦”一护摸不着头脑。
晚上,游子和夏梨回来后,一护不经意地问了句,“我家有花香么”
“有啊,我还很奇怪呢,明明已经是夏天了,怎么还会有樱草的香味。”游子回答。
“樱草”这个名词让黑崎一护陡然一惊,当然不是想起那些柔弱的报春花,而是那个神秘的,蓝染身边的女人。冷汗涔涔落下,是她来了么方才所谓的密谈,不过是一场笑话么
我回到瀞灵庭时,已是夕阳西下。
蓝染悠闲地从真央回到五番队,问我,“今天感觉如何”
回想起今天一整天的经历,我抱着樱草咧了咧嘴,笑了,“收集到不少消息呢。”
“消息要用得上才是有价值的。明天就试着去用上这些消息吧,收起所有顾忌,和他们一起行动。你是我选中的眼睛啊,你不走出去,我怎么能看见全貌。”蓝染的手覆在我头顶,隔着如瀑青丝,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是。”我低低应道。那么明天再往现世跑吧。
一晚上,我都在辗转反侧,所有人当中,对蓝染成见最浅的应该是黑崎一护,他不是要去寻找友哈巴赫么,我就想办法非要同行好了,应该相对来说没有太大难度吧我自我催眠着。
旭日缓缓融化云层,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我早早起床,洗漱完毕,抱着我的樱草便往穿界门走去。这次没有再遭到为难,两名守卫都目不斜视地任由我到了现世。
轻车熟路找到黑崎家,却尚未想好合适的理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便一直尴尬地徘徊在昨日的樱花树下。
突然,天际传来一阵不正常的灵压波动,我正欲转过头去仔细观察,心口却突然悸动。危险我本能地闪避开,闪避的过程中,我分明看见一团耀眼的虚闪擦身而过,打碎了半边树木。
神魂甫定,一条蓝色的身影便闪电似的逼近了我。我目光一寒,眼看樱草就要出鞘,却听到一护的声音。
“都给我停下葛力姆乔,染风副队长,你们大清早的就在我家门口搞破坏么”一护气急败坏地直接从窗户跳了下来。
“他先动手的,我还没来得及还手呢。”手中未出鞘的樱草指向葛力姆乔,我赶紧撇清关系,现在可是有求于人啊。
葛力姆乔却没有理会一护的气急败坏,他一双湛蓝的眼睛仿佛要将人看穿似的直直注视着我。
“喂,你干嘛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我被看得有点心虚。
“女人,你是谁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乌尔奇奥拉的灵压”葛力姆乔的问话如同一记惊雷,让我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什么”我与一护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问反声。而一护紧接着也闭上了眼,仔细感应。睁开眼后,他神色一肃,我知道定是证实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想知道什么的话直接问蓝染去啊。”我双手抱着樱草对他们吼道。
葛力姆乔似乎还是很忌讳蓝染这个名字,听到后下意识地撇过头去,重重哼了一声。而一护则不再就此追问了,他换了话题。
“昨天我们讨论的事情,你都听见了,对吧”他开门见山地挑明了问。
“顺便路过啦。听到你们说和灭却师合作什么的一时好奇就听了下去。”
“你是怎么避过我们这么多人的感知的”
“因为樱草啊。”我扬了扬手中的斩魄刀,“操纵气流隐藏身形,而樱草的花香可以对闻过这种香味的人隐藏灵压在始解中闻过一次这种香味,以后都会对它熟视无睹。”
“果然啊,你还是学了蓝染。你们这种招数真是百用不厌啊。”一护恨恨地感慨。
“有用的招数为什么要埋没呢”我不以为意。
“你向蓝染汇报了么,我们的秘密聚会”一护问。
“没有。”
“为什么”
“因为蓝染没问啊。”
看着一护被我理所当然的语气噎到,我忍不住笑了。“你以为蓝染会介意你们这些小动作么”
“他迟早要死在自己的傲慢下。”葛力姆乔冷冷道。
“我可不认为蓝染这么容易就会死。想杀死蓝染,非得拼尽整个世界的力量不可。”我转向一护,“你要去寻找友哈巴赫对吧带上我如何作为我不通知蓝染的回报。”
“你是蓝染的人。”一护皱眉,“谁知道你想玩什么花招。”
“我是谁的人很重要么只要同意带上我,你就多了个帮手。我可以保证在事成之前不会向蓝染透露,反正他也没有兴趣。”
“你好像对蓝染很有信心啊”一护问。
我嫣然一笑,“是啊,所以很想知道,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稍微撼动他一下。”
“成交我同意带着你去寻找友哈巴赫,但条件是事成之前你要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不得再回到瀞灵庭。”
“还是顾虑我会回去通风报信么不过也没关系。只是,友哈巴赫是在瀞灵庭消失的,我们不从消失的地点查起吗”
“不需要,我已经察觉到他的灵压了。”一护很肯定地说道。
这时,葛力姆乔却突然提出加入,“我也和你们一起。”
一护看看他,又看了看我,似乎了然,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却奇怪了,不禁问道,“为什么你身为虚却要和我们一起去寻找天敌,不是太奇怪了么”
葛力姆乔的眼角隐隐抽搐了几下,恨恨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奇怪你一身奇怪的灵压,我一定要跟着查清楚”
原来如此,奇怪的灵压,乌尔奇奥拉啊。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应该知道答案的吧,蓝染。
这次归来后,我可以问么
、9、死神与破面的组合
一直在现世百无聊赖呆到日落时分,我们才开始出发。
一行四人,我、葛力姆乔、黑崎一护,还有从瀞灵庭赶来的朽木露琪亚。
这次算是隐秘行动,所以瀞灵庭那边也不好大张旗鼓给予太多帮助,只派了露琪亚一人。既有一定实力,又来自向来低调的十三番队,更与黑崎一护有着极高的默契,的确是最佳的选择。
露琪亚从窗户跳进一护的房间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我,惊得差点又从窗台掉了下去。
“染染风副队长你怎么会在这儿”虽然由于过度惊诧都有点言语不畅了,但手中的袖白雪明显蓄势待发。
“和你的目的一样。”我抱着樱草,友好微笑。
“可你不是蓝染的人么”露琪亚明显疑惑了,似乎是在考虑我是否为银这样的卧底角色。
“我是蓝染的人啊,但他又不介意我随便出来玩。”我戏谑笑道。
“露琪亚,染风副队长这次也和我们一起行动,没关系的。”一护终于听到动静过来了,连忙向露琪亚解释我的存在。
但露琪亚的神色已经沉了下来,“染风副队长,你当这是一场游戏么会送命的。还有,一护,你随随便便就让她加入进来,你也将这么严肃的事当成了游戏么”
我扑哧一笑,“我不觉得作为死神找灭却师合作是件很严肃的事,相反,我认为没有比这个更好玩的游戏了。”看着露琪亚愈来愈阴沉的表情,我忍不住继续逗她,“无论出现何种强大的力量,你们都想着压制,想着平衡,即使是与宿敌合作也无所谓。你们就这么害怕么”
我以为露琪亚会暴怒,结果却出人意料,她只是以平静得出奇的声音说,“你不觉得害怕,是因为你还没有面对过恐怖。”
露琪亚小巧玲珑的身量才到我的肩膀,她仰起头,黑宝石一样的双眼定定的直视着我,“现在你还在蓝染的庇护之下,以为这个世界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等你真正知道什么是力量、什么是野心时,你才会认认真真地考虑什么是游戏什么不是游戏。那个男人,你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全貌的。”
“瀞灵庭从存在开始,就从没停止过面对各种强大的力量,我们战战兢兢用尽一切方法保持着平衡,才得以延续至今。染风副队长,你觉得好玩就跟来吧。但一路上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一直到结束前也请务必在我们的视线内。至于你眼中的这场游戏有什么结果,就默默看着吧。”
“好的~”我笑得眉目弯弯,答应了,完全没有把露琪亚的告诫放在心上。蓝染这个男人,我自诩还是了解一点的,既然他觉得观察好玩,就应该不会破坏作为观察对象的我。我如是对自己解释。
日后回想起来,发现当时的自己真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年轻幼稚。
“那我们事不宜迟,这就出发。一护,你感应到的友哈巴赫的灵压是来自哪里”露琪亚问。
一护的神色却愈发凝重,“虚圈。”
虚圈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葛力姆乔。
这时候,露琪亚才注意到一直呆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葛力姆乔。我感觉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吐槽了,她看向一护,“为什么破面也会和我们一起”
“准确来说,不是和我们一起,而是和染风副队长一起。染风副队长身上有乌尔奇奥拉的灵压,葛力姆乔一定要跟着调查。”一护叹了口气解释道,“就当多了一个同伴,无妨的。”
“随便吧。”看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露琪亚也只能同意。她看向葛力姆乔,问,“既然友哈巴赫的灵压波动出现在虚圈,那葛力姆乔你在虚圈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否有关于这个的线索”
遗憾的是,破面先生什么情报都无法提供,“虚圈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再说,如今主宰虚圈的是赫丽贝尔,我不过一游民而已。”
“不管如何,我们先去虚圈。葛力姆乔,麻烦你打开黑腔。”一护冷静道。
“真是麻烦。”葛力姆乔虽然抱怨,却很配合地挥手划开天幕。
四人临时小队各怀目的,先后穿过黑腔。等待着我们的,将是怎样的世界从未踏足过虚圈的我满怀期待。
、10、不能接近的虚夜宫
行走在黑腔的感觉和通过穿界门时并无二致,走过一段漫长又寂静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是白沙漫漫的荒芜虚圈。
浑圆的月亮高高挂在一成不变的天空中,将原本就贫瘠的虚圈大地映照得一片惨白。放眼望去,只看见一排排有枝无叶的白色骨树松散随意地乱栽着,偶尔有奇怪形状的虚经过也被我们一行人的灵压吓得落荒而逃。
“能感应到在哪个方位么”露琪亚问。
一护面露难色,“进入虚圈后反而更难感应了,到处都是混乱的灵压。”然后他转向葛力姆乔,问,“虚夜宫还有很多人么为什么我感应到虚夜宫里虚的力量都不亚于当初十刃齐聚的时候。”
葛力姆乔想了一会儿,道,“这些天赫丽贝尔似乎是有些动作,把破面都召回了虚夜宫,可能是怕它们随意打破虚圈平衡吧。反正那个无聊的女人想做些什么我都没兴趣。”
“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前往虚夜宫,赫丽贝尔既然一直坐镇虚圈,那么对虚圈的情况肯定熟悉,而且灭却师之王在虚圈的话,对她也是个不小的隐患。”露琪亚稍作思考后提出建议。
“看来死神不仅能与灭却师合作,与虚合作得也挺愉快的嘛。与异类合作来压制同类,你们还真是有趣呢。”我继续作死打趣,刷存在感。
“蓝染惣右介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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