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忆流年》 第17节

    念楚拿了很多好吃的，说今天要带苏洛聚餐来放松压力。正喂着苏洛吃夹心饼干，白念楚一下把一块饼干塞到苏洛口中。苏洛翻了个白眼，赶快找水喝。

    “弟妹。”听见这个声音，苏洛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苏洛喝完水才看向来人，果然是秦谦。秦谦和苏洛也点头示意，然后他们也站在树下和白念楚她们一起等凌楠出来。

    凌楠在众人的念叨下姗姗来迟。最后商定去林禹家坐坐，开个小聚会。

    苏洛和苏爸爸打了个电话，才安心地加入了。

    一行人吃吃喝喝，直到下午5点多。苏洛答应了苏爸爸要回家吃晚饭，告辞了大家。就见秦谦也走了出来，说有事要回家。

    两个还算顺路的人结伴而行。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考得怎么样”秦谦的一句话，终于将沉默打破。“还行”苏洛眼睛看着前方，心里却突突地跳。

    “加油，我希望你好好的。”

    回到家以后，苏洛满脑子都是秦谦的那句话：“我希望你好好的。”仿佛一股暖流滋润进心田，苏洛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晚上吃完饭，苏洛想下去消消食，就换了一双板鞋。顺着小路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又一圈。从不知名的小路穿出来的时候，苏洛才发现这是温妍家住的小区花园。苏洛站在花园的一侧，隔着栏杆和一棵大树，进不去。不然还能找温妍出来聊聊天。苏洛摇摇头，准备打道回府。

    就听见树后面晃动着人影，好像有人声。苏洛从树叶的缝隙中望去，居然是温妍。还来不及喊出声，苏洛突然看见温妍对面还有一个人。由于这个人背对着苏洛，苏洛看不清楚。但是看见那个人的侧脸，苏洛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人是秦谦。

    苏洛转过身，落寞地想从小路回家。苏洛隐约听见温妍说了句我一直喜欢你。后面秦谦回答的声音却很模糊。苏洛最后转身的时候，就看见温妍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只看见相拥在一起的某人。

    苏洛快速跑开了，心里空唠唠的。

    、新生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一股哀愁油然而生。相聚的日子一天天减少，马上就要各奔东西。

    苏洛没想到会见到好久不见的齐霖，大家纷纷要求拍合照留念。江新慧带了新的相机来，苏洛就让她帮忙拍照。

    就在此刻，秦谦的身影出现，苏洛垂下眼帘。却被一双手抓住，是她在八班的另一个好朋友。这个女生和她关系很铁，就像哥们一样，和她相处轻快惬意。她也和秦谦玩的很好，直爽地性格让他广结好友。

    那个女生姓安叫安宁月。名字很优美，现实很骨感，宁月长得很霸气。宁月知道她喜欢秦谦，不同于白念楚，她的观察能力很强，很快就发现苏洛喜欢秦谦。

    高考前放一个星期的假，放假前要收拾堆放在抽屉里的书。苏洛让苏爸爸在校门口等她，忽略了沉重的书经过校门口还需很长一段路。苏洛提着好几个袋子，背着沉重的书包，受伤还抱着几本书，好不狼狈。

    白念楚有了凌楠的帮忙，乐得清闲，受伤只闲闲地捧了几本书。看到累的快瘫痪的苏洛，就想让凌楠帮忙。

    “你行行好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苏洛看着自顾不暇的凌楠对白念楚打趣道。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没听过吗。我可以自力更生的”苏洛艰难地挪动着，直到在过道碰到秦谦和温妍。白念楚想让秦谦帮苏洛拿东西，就听见一声：“楚楚。”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白念楚一愣，想问苏洛怎么了。苏洛抿抿嘴唇，没有说话。“给我吧”秦谦手上拎着温妍的一个装满书的袋子，就要伸手接过苏洛手上的书。苏洛手一躲闪，“不用了，谢谢。我可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让她暂时逃避吧。和白念楚说了有人来接，先走了，就快步下楼梯。人的潜能果然是要激发的，现在真是健步如飞啊。

    苏洛很快步的在前面走，一行人走在苏洛后面。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碰见梁斌。苏洛还来不及说话，梁斌就帮苏洛抱着书：“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等下走之前我们拍张合照，我就帮你拿到校门口那里就好。”“苏洛笑笑，“行，大力士，你拿着吧。”

    找了旁边的人帮他们拍照，苏洛没有看见从他面前走过去的秦谦黯淡下去的眼神。

    拍好照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学生们三三两两在门口商量着去哪玩。苏洛谢过了梁斌，拿着书上了苏爸爸的车。

    高考即将到来，倒计时的日子一天天减少。在高考前一天的晚上，苏洛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什么也复习不进去。苏洛一方面觉得难受愧疚，一方面又不想看书。

    到了晚上的时候，苏爸爸叫住苏洛：“我们出去散散步吧。”苏洛想说她还没有复习完。苏爸爸只是说：“放轻松。”

    傍晚的时候，天色昏暗。却依稀可见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房顶上，熠熠生辉。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不爱我的你在我眼前走过，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动摇。

    苏洛很想诗意地念出这句话，但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抓着苏爸爸的手臂，和他缓慢地一圈一圈绕着那江面来回走。

    听见身后隐约有谈话的声音，苏洛没在意。转弯的时候，下意识一瞥，居然是秦谦和林禹。

    直到他们的声音由远及近，走过来，苏洛却像是屏住了呼吸。秦谦的眼睛看向她，波澜不惊。苏洛想到有一次和秦谦聊天，怎么才能忘记一个人，秦谦的回答是：“当你看到那个人，能够做到波澜不惊的时候，你就彻底忘记和放下他了。”

    苏洛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只是一眼，就把目光放到别处，和苏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苏爸爸并未注意到苏洛的异常，只是带着她转了几圈，买了点水果准备回家。只是今天的苏洛有点异常沉默。

    秦谦和林禹走在另外一条道上，林禹开口想喊人，却被秦谦制止了。苏洛一眼也没往街道的另一侧看，只是她自己知道，余光已经把秦谦的一举一动刻在心里。

    秦谦心里隐隐的难受，在苏洛看向他的时候，眼里的疏离陌生，令他的心下一紧。与她对视时，她却是面无表情，甚至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冷。心里的抑郁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拉着林禹加快了脚步。

    高考是人生的一个小小转折点。老师们都这么说。可是真正到了高考那一天，家长和老师还是把学校围个水泻不通。

    考试的时候苏洛破天荒有点紧张，做数学的时候时间差点不够。

    考完试，苏洛没有因为考得不好而苦着张脸，而是笑嘻嘻地和同学说话，和白念楚聊天。坐上苏爸爸的车，苏洛也尽量表现的心情轻松愉快，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

    最后一天考完试，苏爸爸居然在家睡过了头。苏洛不知道，以为他站在哪，自己没看到。恰巧没带手机，就问旁边的同学借了手机，和苏爸爸通话，才知道他睡过头了。苏洛叹气，诶，注定一个人啊。让苏爸爸别来接了，说自己一会就到。正说着，就看见秦谦和林禹两人从她身后不远处走过。

    等待的日子如此漫长，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苏洛，那就是电脑玩的都觉得无聊透顶了。

    看到成绩的那一刹那，苏洛懵了。数学分数是异常的低，苏洛突然就想哭。由于分数线还没出，连日来的紧张还在持续。

    直到一个星期后，苏洛陪苏妈妈逛超市的时候，苏爸爸发来信息，苏洛才感觉心里异常的难过。苏洛学校是先填志愿再高考的。填志愿是在五月份。苏洛和秦谦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见过一次，秦谦好像填的学校是重庆的。

    当时苏洛也填了个靠近重庆的城市，想这最后努力一把，也许可以。可是造化弄人，她既想靠近，又想远离秦谦。他是不是已经和温妍在一起了呢。想到这些，苏洛就觉得心里钝钝的痛。

    现在，苏洛想，他们也许不会再相遇了吧。她看到秦谦发的说说：终将是留在这里。苏洛心下了然，秦谦留在了南京，也许是南京大学，也许是东南。很早就听说秦谦想去外面闯荡，想去远一点的城市，没想到最后自己要离开，而他却还在那里。

    苏洛这次考得很差，比一模最差的成绩还低了很多分。知道自己第一志愿无缘，没想到却去了上海。看到这个一本中稍差的学校，苏洛心里的落寞更甚。

    知道秦谦留在了南京，所以对于最后温妍也留在南京，她并不感到奇怪。温妍，秦谦，齐霖虽不在同一所学校却相隔不过数里。

    苏洛释然了，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了吧。命中注定他们在一起。

    等到要走前的一个星期，苏洛突然收到了安宁月的短信，看到短信的内容，苏洛只觉得不可置信。站在马路中央久久没有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展开新的生活了。。加油希望能给大家支持哦

    、放弃

    短信的内容只有只言片语：“秦谦也考到了上海，他并没有留在南京。”

    苏洛只是呆呆地看着短信，直到苏爸爸喊了她一声，她才发现，她就站在路中央。也许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苏洛现在的心情有点夸张。现在她脸上的表情称之为惊讶。

    苏洛以前不怎么相信宿命论。不知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她喜欢上秦谦的那一刻。她想说地球上六十亿的人口，她却相信遇见秦谦也许是缘分。所以她也相信，秦谦和温妍都留在南京，是命中注定。

    那现在是怎么了呢。梦越甜美，碎的就越彻底。和秦谦有关的一切，苏洛从不敢把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去想，她宁愿相信这是巧合。可是现在，秦谦却将和她一起去到上海。同一座城市，即使永远不会相遇，也能庆幸和他呼吸着同城的空气，望着同一片蓝天。

    收拾好东西的时候，离开学就剩两天了。苏爸爸和苏妈妈决定和苏洛一起去学校。

    离开的时候，这片天空还是蓝蓝的，穿透云层，仿佛就告别过去，重获新生。

    三天了，到这个学校已经三天了。苏洛从秦谦的一条说说的评论中发现，秦谦的确是在上海。

    当时看到秦谦和温妍相拥的时候，苏洛就劝自己放弃了。即使知道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即使知道了他的学校，即使知道他住宅区的地址，可是苏洛还是什么也没有做。曾经她告诉过自己，高三毕业就会告白。可是现在，他却有了他的风景。苏洛想就别去打扰了吧。都说喜欢的人远远看，现在在一座城市，苏洛只能拼命按捺住想要见他的心情。

    “滴滴滴”手机提示有新的短信。苏洛点开的时候，毫无防备。“洛洛，我和秦谦在一起了。我很开心。”真正得到消息的时候，反而比想象中镇定。只是眼泪却控制不知流下来。

    这个瞬间，心里所有幻想全部崩塌。看到他们相拥的时候，也许骗骗自己，这是角度问题，天太黑自己看错了。可是现在，看到明明白白的文字。苏洛觉得心很疼很疼。曾经看到书上说过没了那个人，你不会死，没了那个人，地球照样转，太阳依旧升起。是啊，不会死的，只是疼，牵动整个心脏，刺骨的灼热的痛。

    “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眼泪仿佛流干了，苏洛却还是发了这么一条短信。现在只能把秦谦当作朋友了。

    对于苏洛来说朋友的东西，是不可觊觎的，爱的人也一样。虽然现在和温妍的关系只是挺聊得来的朋友，但是苏洛不允许自己去做任何破坏温妍幸福，伤害她的事情。

    苏洛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秦谦哭。

    在大学里的生活，平淡如水，永远三点一线，上课，吃饭，回寝室。苏洛只有不停给自己找事做，让自己忙一点，才能够忘记所有一切。包括秦谦。

    来到这个学校快有大半个学期了，苏洛和杨玫还有白念楚同在上海，但是不同区，学校相隔太远了。约定好离开家的第一个跨年，她们三个人一起过。

    等到那一天上完最后一节课已经下午4点了。白念楚临时要上选修课到7点半。所以杨玫和苏洛先去人民广场汇合，然后直接去外滩。

    一上公交车的时候，苏洛意识到情况不妙。等到上了地铁才深感后悔，她们为什么要在堆满人群的一天去外滩呢。

    显然苏洛还是小看了上海的人流量。等到人民广场的时候，只能用人头见人头来形容。

    搜索半天都没看见杨玫，苏洛就准备拨电话了。“苏洛，这边”杨玫正拿着一个甜筒站在一棵盆栽后面。两人没有急着去外滩，只是到处寻找高楼大厦拍照。吃糖葫芦，不忘拍照，吃小菠萝不忘拍照，吃棉花糖，还是不忘拍照。

    等她们到达外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了。跟着拥挤的人群，一步步走，所有人耳朵目的地相同，不怕迷路。

    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还有几个交警站在人行道上维持着交通。

    苏洛和杨玫好不容易挤到外面，遥遥地望着东方明珠，放眼望去，尽是人头。杨玫踮着脚拿手机拍了几张照。还有些人事先就做好了准备，带了支架这个拍照神器。杨玫惆怅地看了一眼拿着神器的人们，叹了一口气。

    等了半天，到了8点的时候，苏洛接到了白念楚的电话。信号不是太好，苏洛断断续续听出来，白念楚要晚点到。本来在南京的凌楠也说要和白念楚她们一起跨年。

    8点半的时候，苏洛和杨玫终于等到前面的一群人出去吃饭，立刻抢占了空位，手扶着栏杆。黄浦江上有船慢慢驶来，一切宁静而美好。

    因为下午天气还很热，苏洛就随便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谁知这里却很冷，站到前排，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风打在脸上，苏洛缩了缩身子。

    等到快十点了，苏洛和杨玫实在是饿的不行，只能放弃了美好的看风景的位置，寻找吃饭的地点。外滩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来的人大多是情侣。

    历尽千辛走出一层包围圈，苏洛就看到了同班同学：“嗨，好巧啊。”“苏洛，你怎么在这，是啊，好巧啊”一行人感叹了一下缘分非浅啊，又拍照留念了一番。苏洛和杨玫兜兜转转，才终于决定去吃米线。

    这家的生意出奇的还，还有什么探花米线。状元米线。或许是离外滩比较近价格也很贵，55，65,75元不等。苏洛点了一个55元的米线，杨玫也点了个65元的。

    等待的时间很无聊。苏洛和杨玫把下午和晚上拍的照片有几张略微打了点马赛克，有的没做一点修改，就发了条说说，并且都分别艾特了一下白念楚。

    米线上来的时候，苏洛觉得自己很像刘姥姥。以前的生鸡蛋，生的面只在电视上看人吃过，苏洛吃的，至少在锅里跳一下才会吃。现在眼前的景象，苏洛只想说：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一个鸡蛋，蛋黄蛋清都安在，圆润地躺在碟子里。服务员都没给火或者炭，只是给了一个装着热汤的超大碗。苏洛和杨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还是把食物慢慢放进汤碗里。

    最终肉类都熟了，可是杨玫的鸡蛋硬是流质的。杨玫翻了个白眼，果断把鸡蛋挑出来。放了辣椒以后，苏洛尝了一口，味道很好，齿间留香。一眼瞥见店门口写的一个小故事，米线的由来，才惊觉以前的人都是这么吃米线的。苏洛想自己真是少见多怪啊，所以为了弥补，以后要多出来吃好吃的。

    心满意足地做了决定，又把米线吃了个精光。出去太冷了，苏洛和杨玫坐了一会，为了不打扰别人做生意，还是决定去逛逛服装店，因为那里有暖气。

    、陪伴

    从服装店逛来逛去，苏洛感叹，为什么还是好冷。

    人头攒动中，苏洛看见一群滑冰的人一个抓着一个，紧紧相依，仿佛一列火车从面前驶过。

    跨年夜的气氛很高涨，即使寒风瑟骨。十一点的时候，苏洛终于在地铁口看到了白念楚。她和凌楠两个人都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但是眼看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就想着去外滩上跨完年再去大吃一顿。

    街道上灯火通明，白念楚和凌楠走在后面，两人很享受这样在一起的时光，有着说不完的话。为了不破坏二人世界，苏洛和杨玫两个人走在前面。可是人太多，刚刚白念楚蹲下来系鞋带的时候，苏洛她们就不见了。也许是被人流冲走了。

    白念楚试图给她们发信息，可是没信号，一直发不出去。等到后来整个一个肉夹馍，白念楚放弃了挣扎，最后尝试给苏洛发一个短信。

    话说苏洛和杨玫走到一半，发现后面的人没了。打电话也没信号，但是想想她和凌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放弃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们了。

    苏洛和杨玫走到楼梯下的时候，就走不动了。人流汹涌，挡住前行的道路。苏洛还想再上楼梯，就被杨玫拉住了：“刚才都去看过了一遍，我们就不上去了吧。”苏洛看看前行的人流，最终还是没有再和杨玫上台阶。正要和杨玫退到下面人少的地方，轰的一下，人流就有两股力量相撞，幸亏和杨玫紧紧抓着手，才避免被冲散。坐在墙头的几个男生都在起哄：“加油，诶哟，加油，1,2,3,4。打打打。”楼上的人往下挤，楼下的人往上挤，苏洛和杨玫就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又是一个猛烈的冲撞，苏洛和杨玫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两人沿着墙边走，渐渐走到了离台阶稍远的地方才停下来。这个时候苏洛终于发现手机有了微弱的信号。和白念楚通话了之后，知道他们也到了，就让他们注意安全，才缓缓挂了电话。

    23点36的时候，就听见人群中隐约传来尖叫和惊呼。苏洛垫起脚往那个方向看了看，还是一无所获。整个城市都在喧闹，可是苏洛莫名就在此刻想到了秦谦。这个时刻，他应该回到家了，也许正在睡觉也不一定。

    苏洛没有再去特意观察秦谦的动向，只是刚好打开空间，就看到秦谦要回家的那条说说。想要忘掉一个人并不容易，所以只能刻意地忽略与他有关的东西。有时候也会从白念楚那里偶然听见与他有关的事情，苏洛选择淡笑，然后埋在心底。

    这时候，交警就突然大喊让出一条逃生通道。“让开快让出一条道。”人群还是笑着闹着，一名交警吹着哨子，终于让出一个小狭缝。苏洛和杨玫就是让出的那条道最靠近的人。苏洛身旁的那个人，苏洛警觉那就是原来的那个不知名的跑步小青年。他身穿一身黑，蓝色的牛仔裤，手随意地放在口袋里。

    由于是最外一圈的人群，苏洛很清晰地看见夹缝中的状况。

    就看见一个人一瘸一拐走过，就看见一个30岁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老婆很快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