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不晓》 第3节

    吴晓晓马上调整情绪，接下去说到：

    “祁总，您好。我是您的新助理吴晓晓，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语调平静，但是手心里涔涔渗出汗来了。

    “吴晓晓小姐，很好。vinson，你带她先熟悉一下工作吧，对了，15分钟后通知投资事业部主管全员开会，vinson，我需要投资事业部的近三月业绩报告。”祁浩抬头看了吴晓晓一眼，就开始对vinson交代下面的工作了。并没有吴晓晓预想的那种艰难的对决，吴晓晓心想他是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吗，忘了更好。

    其实祁浩并没有忘记，而是印象深刻，只不过昨天晚些时候，他又看到徐明送来的人事资料，所以早就知道今天的助理就是昨天那个泼豆浆的姑娘。

    徐明将吴晓晓交给了vinson，就离开了。vinson简单介绍了一下吴晓晓未来的工作内容，并定好稍后项目发展部会议结束，再和她详谈细节。吴晓晓表示了感谢，开始整理自己的办公室。vinson也回到工作中准备开会事宜。

    终于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办公室的门，甩掉高跟鞋，吴晓晓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她有种飞翔的错觉。祁勒真的会是她的福地吗，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干下去吧。

    她边整理东西，边奇怪，为什么祁浩的表现这么平静，难道他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还是我根本无貌可取啊算了，不想这些了，赶紧收拾箱子吧，看看祁勒员工的工作配备是什么。打开箱子的吴晓晓，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也许是那种充盈着狂喜的震撼吧。

    箱子里面有笔记本电脑，手机，平板，u盘，录音笔等电子器材。记事本，文件夹，各种笔若干，还有水杯，速溶咖啡和各种其他的办公用品。吴晓晓心里暗笑，确定这不是离职的整理箱，而是入职的整理箱吗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内线电话把她惊醒了，是vinson通知她去参加稍后的会议，会议室在16层。vinson还提醒她带好录音笔和笔记本电脑，做会议记录。吴晓晓有一种即将要为国捐躯的悲壮和自豪感，赋闲在家数月的阴霾情绪一扫而空，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准备开始“战斗”。但是她不会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战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希望在我的员工嘴里听到“不行”这两个字

    吴晓晓一进16楼的办公室，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乌泱泱十几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放眼一望一片西装革履，但每个人脸上都气氛凝重。吴晓晓在揣测是否有大事发生时，心中也不免感叹果然祁浩手下的人像训练有素的兵士一样，15分钟内基本集结完毕。只差他们三个了。看了祁浩平时也还是管理有方吧。

    很快人员到齐了，吴晓晓看到vinson准备好了祁浩会议需要的文件。她帮vinson的分发，让各部门主管可以参阅。其实这个工作本该她来做的。她想尽快把工作熟悉起来，这样才能帮到vinson，尽管只有第二次见面，但吴晓晓对vinson印象十分不错，温和谦逊，亲和力十足。

    吴晓晓还没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这场会议的主角就到了。吴晓晓明显感觉到了气氛又再次冷下了不少。祁浩的出现，明显加重了人们的紧张气氛，他骨子里的压迫感，果然让人亲和无力啊。

    “这是近三月的业绩报告，请各位仔细看看。投资事业部就准备以这样的成绩来结束今年的工作吗”祁浩一张嘴，语气就很不善了。

    吴晓晓莫名地心里一惊。

    “尤其是地产投资领域，近期运作的几个项目，都进展不顺，而且解决方案，我至今都没有看到。我想知道一下原因。”祁浩继续。

    “祁总，近期政策有变，之前开发的几个地产项目被叫停，我们的投资也在搁浅中。目前政府尚无批示是否要继续运作，所以，“云山”和“兰庭轩轾”两个项目，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一位高管解释道。

    “为什么政府叫停，你们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而采取相应的对策”

    “这个，当时我们在忙着另外两个项目的洽谈，想着已经在进展中的项目应该没有问题，所以也没有过多跟进。所以”主管的汗边解释，边出来了。

    “据我所知，“云山”和“兰亭轩轾”分属两区交界处，且毗邻旧宫文物保护区。开发之初就有消息说旧宫要修缮，将原属这两个项目内的部分地区征用，你们在没有事先理清周边地区形势的情况下，怎么能仓促开展项目没有分析报告给董事会，如今投资陷入僵局，公司面临重大损失。如今你们竟没有应对策略”祁浩的语气中，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意，要知道地产投资，动辄千万，如若因不可抗力而影响收益，那就是打水漂了啊。

    “这个，我们正在研究对策，一直还没找出合理的应急方案。官方的决策，我们真的无力逆转。”

    “vinson，你的意见呢”祁浩突然转向vinson。

    “祁总，据我所知旧宫地区虽然已经安排修缮，但具体的操作费用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周边项目均已叫停，如果旧宫项目确定，其他的区域也就无需限制。而旧宫修缮启动的首要困难是资金难题，我让投资核算部核算过了，最多150万，即可完成旧宫北侧5公里以内修缮工作，而且不会影响到我们东南边的项目进度。”vinson回到。

    “你的意思是这150万作为解决方案”祁浩问道。

    “原因有二。第一，修缮历史遗迹，属于公共事业支持，对公司形象很有利。第二，旧宫的开放面积增加，可以带动周边旅游业的发展，必然可以回馈“云山”和“兰亭轩轾”。”vinson的头脑清明，分析合理。

    “既然如此，刘经理，为何投资事业部没有拿出甚至采用这个方案来解决目前的困境呢你们有做了足够的工作吗”祁浩转而问到之前的经理。

    “祁总，事业一部的项目经理在项目中断离职了，目前接手的人还不是很熟悉工作，因此，没有及时解决这个问题。”刘经理答道。

    “今天，投资事业部的各位都在，我希望大家知道。我不想从我的员工嘴里听到不行这两个字。请给我问题的解决方案，而不是问题本身。没解决是因为做的还不够。投资一二部分别负责若干个项目操作，这两个项目只是例子，我希望年底能资金回收。希望下次看到的报表是更加积极的数据。”祁浩总结性陈词。众人松了口气。

    吴晓晓也替他们捏了把汗，会议还在继续，但是吴晓晓已经无暇关注内容，只是机械地完成着记录的动作，毕竟这种程度的会议，真是太费脑力了。

    果然，玩儿钱的生意不好做啊。吴晓晓紧张地紧跟着会议的进程，深怕漏掉了任何一个重要细节，这可是来到公司的第一个任务。其他人的讨论和汇报还在继续。祁浩和vinson会时不时地发言，其他主管也一一陈述部门中的问题和应对策略。

    很快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了，吴晓晓的手指也在键盘上敲累了。她敲完了最后的句号，看到众人收拾资料起身，也跟着起来了。这才发现，她居然是会议室里面唯一的女性，剩下的一屋子都是西装革履。收拾好自己的电脑和资料，正准备回到自己办公室，vinson走过来说

    “吴小姐，麻烦你整理一份会议报告发在办公系统，供大家参阅吧。”

    “好的，我稍后整理好更新上去。”吴晓晓回到。

    作者有话要说：

    、跟着土豪去出差累

    因为“云山”和“兰庭轩轾”两个项目的问题，祁浩决定要求各分管项目负责人对子公司的项目进展进行仔细巡视和审核。最近一个月全部的公司中高层都要在出差中度过了。同时近期有一个大的金融担保案子，是某汽车拉力赛赛事承建招标担保。需要他和当地政府部门，以及合作方公司进行一次详细会晤，所以他也要出差一周左右。而吴晓晓作为他的新任助理，自然是要随他出行的。vinson为什么不能出去，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而祁浩不在，vinson则负责临时扮演这个君的角色。为祁浩盯住公司的运营，及时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

    所以，当vinson告诉吴晓晓她需要陪同祁浩出差的时候，吴晓晓先是有些吃惊，因为以她现在对公司业务的了解，实际上能帮上的忙是很有限的。但她同时也意识到如果祁浩和vinson都走的话，又似乎不妥，所以也便理解。其实，吴晓晓是个崇尚颠沛流离的人，她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去从事一个可以经常出差的工作，这次正好天随人愿，免不得又要跟着一众姐妹啰嗦一遍。

    出发日期定在11月11号，吴晓晓想这个日子可真吉利啊。她又想到入职是11月1号。不免感叹如果自己孤独一生，也不是不能理解了。将此行的行程通知前台同事，很快订票成功，11号中午航班直飞深圳，首先要去拜会一下当地住建部的负责人，然后和承建公司进行详细的会谈，基本上敲定细节需要23天的时间。所以考虑到深圳还算温暖，所以吴晓晓除了带够简单的行李外，带去了大部分的分析资料和合作意向谈判资料，也是满满的一个行李箱。

    吴晓晓深知在老板身边工作，其实就跟伴君伴虎是一样的，察言观色少不了，谨小慎微更是少不了。排除能因公济私，看看外面的风景之外，她见识过祁浩的工作作风，所以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

    出发当天，吴晓晓特意穿了轻便的运动休息鞋和简便风衣，拖着行李箱在公司门口等着。尽管深圳还是温暖如春，但是北京已经是初冬的气象了。所以她搭了一个羊绒披肩，即不显得厚重，又能保暖。说起来又得感谢林雅欣，这个还是她去土耳其的时候带回来的。

    祁浩出现的时候，她着实吃了一惊。祁浩一身铁灰色西装，外面一件深蓝羊绒大衣，显得高贵典雅，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挺拔，墨镜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行李箱也是一样的铁灰色，透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一板一眼的吗出个差也要西装革履的，坐飞机不怕衣服出褶吗

    银灰色的奔驰停在公司门口，吴晓晓只能感叹土豪的生活就是跟平民不是一个层次。开车的司机叫小康，是小秦的老公。吴晓晓想到这里稍微心情自然了些，毕竟和小康在林雅欣的店里见过，不算很熟，起码也不至于完全陌生。他们的航班在12点一刻，但因为怕路上堵车，所以9点钟就出发了。

    上了车，她和祁浩坐在后座，吴晓晓不禁开始头疼，这么漫长的时间，怎么打发啊。本来自己入职的时间就不长，和老板又不是很熟，配合工作还谈不上默契，如果没话找话显得太刻意，但是如果真的不说点什么，她会觉得时间更加无比漫长了。正当她酝酿情绪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祁浩先发制人。

    “吴小姐，请跟我确认一下今天的行程。”祁浩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祁总，我们大概3点左右到深圳，分公司同事会接我们去酒店。下午5点要去拜会市住建部的何主任。晚上8点和承建公司的张总共进晚餐，初步商谈此次合作概括。接下来的2天时间会详谈合同和资料细节。”吴晓晓早已经把行程记在心里。

    “到深圳后，你帮我和张总的助理确认一下，晚上和张总的餐会可否改一下时间，我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处理一下。”

    “好的，我记下了。”吴晓晓汗了一下，把这个新内容记在了记事本上。

    “另外，关于此次合同的细节，请分公司的法务详细过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说着递给了吴晓晓厚厚的几个本子。

    难道他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吗坐车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也要看文件交待事情，果然当老板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祁浩这么一折腾，吴晓晓倒放松了不少，也不再需要没话找话缓解尴尬气氛了，因为她的老板压根儿无暇顾及她。这样反倒也好，吴晓晓也对手中的资料做了一下审核，这些她都详细看过，但是关于细节的推敲，还是需要有经验的法务在详细过一遍。果然做生意需要的是慎之又慎，她记下了，以后的工作中也要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各自看着文件，很快就到了机场。小康折返回公司，吴晓晓整理好文件，和祁浩下车直奔候机楼。安检，签票，换登机牌，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飞了。祁浩这时总算是不再盯着文件看了，估计也是累了，正坐在那里翻开着手机里的财经新闻，等着登机。吴晓晓也忙里偷闲给林雅欣发了个信息，让她这几天帮忙照顾一下金毛儿。她临走的时候忘记跟林雅欣说了，因为林雅欣那有她家的备用钥匙。

    “吴小姐，你为什么要选择祁勒”吴晓晓听到这一句猛然抬起了头，只见祁浩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果然，当初没有机会问，现在来了。

    “祁勒是业内顶尖的金融公司，而我想在金融这条路上能走得更远，我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平台开始自己的金融职业生涯。”吴晓晓如是说到。合情合理。

    “吴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和祁勒一起走的更远，希望你从事这个行业的决心足够坚定。”祁浩意味不明地回到。

    吴晓晓正不知该作何回答，此时广播中传来登机的提醒。祁浩率先走向了登机口，吴晓晓紧随其后。她不知道祁浩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感到在祁浩身边工作，也许不会很轻松的。

    登机之后吴晓晓和祁浩的座位并不挨着，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于是闭目养深，3个小时的行程很快就到了。分公司的同事热情接待了祁浩，同时对她这个大猫身边的小人物也礼遇有加，吴晓晓想到了一个颇为讽刺的词：狐假虎威。不过，有虎威借一下也无所谓。

    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貌似到处是土豪的身影。自己身边这个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土豪。这让吴晓晓心里有了更多的落差感。祁浩和她的房间相邻，宽敞明亮的酒店让她的心情加分不少。其实，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一点小快乐就够明媚很久了。

    简单休整之后，吴晓晓换了较为正式的衣服，出来和祁浩汇合，并报告了和张总那边确认过了，今晚的餐会可以改在明天，张总也知道他们舟车劳顿，希望他们能好好休息。祁浩点头称是，但神情未见放松。和祁浩一起去拜会住建部的何主任，似乎更像是一场亲切的亲人朋友会面，因为何主任是祁浩爸爸的战友，所以两家颇为熟识。祁浩称何主任为何伯。简单的寒暄和交谈自然是没什么压力的，末了何伯还称赞吴晓晓是个精干的助理，害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和何伯一起吃顿饭的，但是因为祁浩有其他安排，所以商定改天去何主任家里吃饭，让何伯母做好吃的给他。吴晓晓有一种何伯待祁浩像亲子的错觉，不过这一次谈下来还算顺利。

    将要回酒店途中，祁浩让司机先送吴晓晓，他自己则转去了另外的地方。

    吴晓晓回到酒店，去餐厅吃了个饭，就赶快回了自己房间。换掉正装，踢了高跟鞋，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想着金毛儿，想着北京的朋友们。心想如今只要自己想去，天南海北，还不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吗有些人的离去，有些事情的改变真的不必太介怀。想见，自然千山万水也能翻越。

    胡思乱想着就又想起了祁浩，和何主任交谈的时候，他似乎不愿意多提他的父亲。今晚，他又有什么事情呢甩甩头不去想了，吴晓晓想着好好泡个热水澡，赶快睡觉。尽管出门车接车送，貌似已经是土豪的生活，但这番出差的折腾，也还是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间窥视到了资本家的本质，凶残的獠牙和浓重的血腥

    接下来的几天，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各种奔忙。既要和承建公司详谈合作细节，又要和分公司的法务检查各种文件，吴晓晓已经闲置了好几个月的四肢和头脑还真是有点儿跟不上节奏。

    3天下来总算是既忙完了合作的事情，也对分公司内外业务进行了系统的审视，本来第三天的飞机要赶回总公司，但是祁浩大发慈悲地让分公司那边订了隔天的机票，这样他们就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吴晓晓也没有什么朋友在深圳，她也不准备拖着被高跟鞋虐待好几天的脚去购物，唯一最迫切的选择就是赶紧洗洗补觉。

    也许是知道吴晓晓这懒惰的心态，她还没等沾到床，就听到祁浩的内线电话打过来找她。

    “今天晚上，我们需要去何主任那边吃顿便饭，你换个衣服下来吧，15分钟以后大厅见。”祁浩的命令式的陈述。

    “不是，祁总，我其实”吴晓晓的话还没说，电话里传出了忙音。

    15分钟怎么够啊吴晓晓看看自己身上的浴袍，还有正在滴水的头发，痛苦地抱怨了一句。但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得赶紧收拾，她的boss这时说不定已经晃出门去了，让他等久肯定自己没好果子吃。她很快找到了一身套裙，没有过多的职业范儿，因为剪裁和颜色，增加了些亲和力。头发胡乱吹干，反正是卷发，倒也不碍事儿。

    这样一顿折腾之后，还是比预定时间晚了5分钟。祁浩已经坐在了大厅，今天他也一改往日的正经刻板形象。灰色细条格衬衫，配v领浅花灰薄针织衫，浅蓝牛仔裤，少了些狠厉，多了些居家柔和的味道。

    祁浩看到吴晓晓略微一愣，因为今天吴晓晓的打扮，是甜美休闲风格，裙色鲜艳，长发披肩，高跟鞋也被平底鞋取代，没有了平日的果敢干练，反而像是寻常朋友，准备赴一个轻松的约会。果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是去赴家宴，避免用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何主任不高兴。祁浩心道，也许她也不是只有第一次见时的火爆和鲁莽。

    “祁总，您等很久了吗，抱歉我迟到了。”吴晓晓连忙说道。

    “没有，我也刚到。走吧。”说着就起身了。转头递给我一个盒子。

    “这是我让分公司提前准备的人参，你拿着吧，稍后送给何主任。”

    “好的，祁总。但是，我不知道今天还有行程，所以已经让分公司的司机同事回去了。”吴晓晓后悔自己没提前问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需要用车。

    “不必了，我们自己叫车去吧。”祁浩无所谓地往外走。

    吴晓晓紧随其后，也跟着出了酒店的门。招了辆出租车，祁浩报了一个地点，司机就明白了去处。显然，祁浩是去过何主任家的。那么，今天会是一个比较轻松的会面吧。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吴晓晓已经完全被s城七拐八拐的街道搞晕了。车子停在了一个崭新的住宅小区门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