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自己的情绪,“行了,你们都走吧,我要去休息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在没有想到雅思的时候,贺峰觉得可以好好地过,他慢慢减少了去天堃的光景,一点点卸下责任,正式让哲男上位做集团主席,自己退居二线。
白天他坐在花园里晒晒太阳,看几本年轻时未必有空看的书,再去画廊里转转,坐以前经常坐的位,喝咖啡,翻杂志,看着其他人来来去去,倒也撑得过去。
最难捱的是晚上,偌大的一层别墅里就只有几个佣人,哲男即使在,不过是多了一个,何况他有他的生活。
以前他有工作寄托,现在便是全身心的寂寞,与黑夜一起沉沉陷入无边境地。
每晚入睡都不容易,而这其中的原因一半因为雅思,想到以前的她,现在的她,以后的她,思绪浮躁,不能平静。
那天他说完了那些半真半假的话,雅思只问他是不是真这么想,他没有回答,然后雅思又坐了一会,就走了。
贺峰看着手机里最近拨的那个号码,即使当着她的面,当着哲男的面把话得体面,心里还是没那么容易放下。
他终于拨通了电话,在嘟嘟一串声响中,有人接起电话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不是雅思的声音,先是一通嘈杂的音乐,各种乐器交叉在一起,小小的说话声,好像还有小孩子格格格的笑声,然后一个男人接了电话:“hello。”
他的脑里窜出来的是那个姓nilsen的男人,向雅思求婚的男人,难道他们结婚了他们在一起了“你是谁”他并不客气。
那个男人说:“你找jessica我是他的好朋友,她现在在忙呢,你要不要一会再打过来”
贺峰不发一言将电话挂下,坐在书桌前双手抱胸,动也不动地坐着,他没有也不想再打电话过去,除非她主动打过来。她会不会打过来他盯着电话。
那电话大概有半小时才响起来,贺峰赌气似地盯着号码不停地闪着,直到电话快要结束了,才接起来。
“rtin你打电话来了吗不好意思我在招待客人。”
“刚才那个人是谁”贺峰的声音依然冷。
“lia,他经常会过来帮我的忙。”
“那是谁”
雅思顿了顿才说:“就是我跟你提过的,liailsen。”
贺峰沉默着,心头的烦闷感使得他更压抑了,他问:“你跟他住一起了”
雅思在那头静了一会,贺峰心头更紧,终于他听到她说:“没有。”
瞬间便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贺峰犹豫了下:“你答应他的求婚了”
“没有。”
“那他怎么随便就能帮你接手机了”贺峰想到那个男人随意又亲密的口吻,心里还是不忿。
“这是我的事,贺先生,”这次雅思很冷淡地,“如果你没有事我要挂电话了,今天我家有个party,好几个朋友都在我这儿玩。我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对不起。”
她好像要马上挂电话了,贺峰急忙说:“先别挂,jessica,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哦,关心我什么时候跟lia婚,我有过两次婚姻了,贺先生,两次都失败,两次都被男人抛弃,第三次我是不是要慎重些呢再说了,我又不一定要结婚,不结婚会有更多选择,对吧”
这时候贺峰忽然又听到几个说着英语的年轻男声,他们在唤jessica,快过来玩吧,又听到雅思用英语说你们先玩,贺峰的眉头更紧了,他不由自主地按住了桌角。
“还有别的男人追你”他问她。
“是又怎样,你在意么”雅思的声音淡淡的,“你不是说要跟我做最投契的朋友吗那你现在就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了。不对,还不是你,阿禾才是,再不行还有lia。”
贺峰知道她这是有意刺激,他根本无法不受刺激,他的眉头已成川字。
“jessica”贺峰深深地吸了口气,竟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我说的不对我记得你最好的异性朋友也不是我。”
雅思确实舌尖嘴利,贺峰想起在认识她的初期,她便是个极聪明有灵气的女子,只是那时候她会在他面前扮乖巧,现在她不需要扮了,便这般咄咄逼人。
或许是顾虑到他才康复的身体,雅思终于不再说下去了。
贺峰又叹了口气,他终于说:“你明知道我在意的,又何必要这么说再刺激到我住院,还不是要你来照顾”
雅思没有说话,听筒里她的声音细细微微,只是呼吸。
“jessica,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年纪,如果我不是身体这么差,我是绝不会允许你身边有其他男人的。可是,我现在这样,如果你还跟我在一起”
他这样低低地说着,电话那边一片静默,他听不到雅思的声音。
“jessica”他有些忧虑起来。
一声低低的压抑着的抽泣钻入了他的耳膜,贺峰蓦然发现她竟然是在哭了。
她哭了。
贺峰虽然看不到她哭泣流眼泪的画面,但那一点抽泣着的声响也足够了,一股极强烈的酸涩从喉腔中窜上来,不觉鼻子酸起来,眼眶也有了湿意。
“你是个残忍又反复无常的男人,贺峰,”他终于又听到雅思说话。
雅思声音半哑,她似在极力控制,但她已不再抽泣,“你知道我爱你,所以你要替我做主一切的事,你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低声下气求我,你不想了,就想尽一切办法赶我离开,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贺峰,你心计那么深,手段那么厉害,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跟你斗啊。”
贺峰没想到她对他竟是这般思想,这让他的苦涩从心底蔓延到口齿,叹一口气,说:“jessica,我时日无多了”
“你时日多不多,是你的事,我还要不要你,是我的事。”
“你觉得没有多少时间能陪我,那你有没有想,也许我的寿命不如你,也许你比医生说的活得长,是不是到那时你要跟我说,jessica,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来陪你对不起,贺峰,那时候我不会再要你了”
“还有,如果你真要结束我们的感情,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一会风,一会雨,玩这样的欲擒故纵,很有意思吗”
贺峰无言以对,只有刚手术过后的心脏又在隐隐作痛。
雅思扔下这句话,电话里也只有她长长呼吸的声响,很快,嘟嘟嘟嘟的声音从遥远的欧洲传过来,她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雅思虽然又一次挂了他的电话,但贺峰知道,她其实给了他选择的权力。这个女人,是爱着他的。
贺峰在书房里坐了大半夜,犹豫着,思考着,纠结着。
如果他足够自私,可以马上搭飞机跑去奥斯陆求婚,以雅思现在的态度,她是愿意接受他,跟他在一起的。
换了以前的他,那个情绪敏感占有欲强烈不得目的不会罢休的他,死也要把她捆在身边的他,做的选择一定是这个。
但康雅思不是以前的康雅思,贺峰又还是那时的贺峰吗他走出了心理情绪疾病的雷区,可以更有勇气地直面自己的缺陷,难道还能以以前的态度来对待雅思
即使他能恢复到最初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使雅思觉得欢喜,时光匆促,又可以欢喜多久他的寿命被判了只有七八年,到时候又将这欢喜生生地从她身上抽去,使她更寂寥么
这原是一场不对等的恋情,时光横截在他们面前,原本就不般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小说写到一半让我想起基斯洛夫斯基的红,当然,也不大一样。
生活中的爱情过多无奈,小说中便放有情人一马吧。我总是这样不忍心。
、长情似旧时
贺峰从自家别墅出门的时候,天色正早,一行白色的鸟雀在房顶哗啦啦地掠过,便向西飞去,划下一道长长的影迹。
他从香港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计划从香港飞伦敦再到奥斯陆,雅思没有告诉他,她的具体地址,他微微苦笑,她大概以为不管她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查,总是可以查到的。
贺峰在伦敦酒店落脚的第二天,传真机收到雅思的地址,哲男也打来电话,他说:“爹地,你去伦敦了吗,怎么之前没有跟我说”
“terrance,”贺峰决定跟儿子说明,“我去找jessica,天堃以后的事,要靠你自己决定了。”
贺哲男似乎愣了,电话里他忽然没有声音,贺峰也不急,安静地等待着,果然哲男又说话了,有着笑音,他说:“oh干得好,爹地,我支持你”
“谢谢,”贺峰听到儿子的赞同与支持,油然感觉到一丝暖意。
“爹地,你追回jessica以后还是回香港,公事上我如果有不明白的,还是要问你啊,”贺哲男又紧跟一句。
“terrance,我相信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你很聪明,只要做事再稳些,少冲动,就一定能干得比现在好。”
“好吧,爹地,你好像准备唯老婆之命是从了,”哲男打趣他。
“你不要取笑我,想想怎么挽回nstance吧,”贺峰一句话便将儿子堵回原地。
飞机从伦敦到奥斯陆几个小时就到,贺峰不费多少功夫,便到奥斯陆郊区一个幽静的小镇,沿着长长的街道,便是一层简单的欧式小楼。
这层小楼地基高于路面,台阶往下延长,门是木制,显得精细古雅,贺峰正想走上去敲门,忽然看见前面有个男人走过来了。
“你们”那个金发的男子打量着他们,问道,“是来找谁的”
“我找jessica,她住这儿吗”贺峰说话彬彬有礼,不动声色地扫过那个男人,四十左右,欧洲人立体的面部轮廓,眉眼在男人中也算秀雅英俊。
“是的,”那个男人点头,轻车熟路地走上洋楼的台阶,竟拿钥匙开门,走进去就说:“jessica,jessica,你有朋友来了。”
贺峰站在门前,一个穿着米白毛衣浅蓝牛仔裤的瘦高苗条的女人出来,自然是雅思,她对那个男人挑了下眉,说了句什么,一转头就看见他了。
两个人远远地站着,看着,雅思怔怔地,神色中有一掠而过的欢喜,贺峰也有着别后的思恋,好一会儿,他听到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rtin”
liailsen很快从这层小楼告辞了,他在对这个男人的几次打量中,已推测出这人的身份,以及在雅思心里的地位。
贺峰在楼下客厅坐下,喝她端上来的温水,她说她这里的饮料只有咖啡,他的身体不适合,还是白开水健康。
两个人对坐着一时都没有说话,但贺峰看得出来,雅思对他的造访是心里欢喜的。
“坐了很久的飞机吧”好一会儿,雅思才这么问他。
贺峰点了下头,又马上摇头,他说:“我在伦敦休息了一晚上,不知道你的住址,就托人打听了下,”他凝视着她,“我不累,你放心。”
贺峰的眼光安静又热烈,雅思沉默地坐着,贺峰知道她在等他说明来意,犹豫了会,说:“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不同女人我的不同看法。”
贺峰的开场白如此,对雅思来说出乎意表之外,她眉头微蹙,疑惑地看着他。
“我这辈子,女人不多,严格意义上说,就只有你跟哲男的妈妈,哲男的妈妈我很愧疚,那时我忙于工作,根本顾不上她。至于,你一直介意着的lissa,她只是谈的来的朋友,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至于其他浮光掠影过去的,最多是擦个肩,如果不是有意提起,我根本想不起来,也根本不在意那些人。”
雅思静静地看着他,她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介意lissa,是因为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很特别,她能影响你,跟你共同拥有一些东西,我却做不到。”
“我跟lissa有三十几年的交情,我认识她的时候,你都未必出生,”贺峰叹气,“人不能修正自己的过去,也不能一笔抹去记忆,就像我无法取代泰禾跟你青梅竹马,取代他陪你吃雪糕,你哭的时候为你变魔术,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雅思知道他说的没有错,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擅长说服人。
“lissa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承认她最后离开我我很难过,但是,jessica,我不会时时刻刻关注着她,不会很在意她的情绪,我甚至,不会对她怀有曾经对你的猜疑与嫉恨。”
雅思问他,“你为什么要忽然跟我说这些”
“那天你跟我说,我最好的异性朋友不是你,我承认不是你,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爱的女人,我会为了你哭难过,为你的生气紧张,为你的威胁无所适从,因此,明知道继续跟你在一起,可能会成为你的累赘,还是马不停蹄地来了。”
贺峰那双曾深不可测的眼眸,如今泛出爱的深沉,那里面的她光彩耀目,“jessica,你还愿不愿意接受一个自私的老男人,嫁给他,做他唯一的私人看护”
雅思美丽的眼眸里霎时浮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晶莹美丽。
贺峰看得清楚,他觉得心一下子松弛下来,充实着饱满健康的感觉,他又笑着对她说:“有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我来时接到林医生的电话,他告诉我说,如果我的身体心情都保持得好,可能还有十几年呢。”
雅思不由自主地笑,偏偏还说:“你不是说,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好,让我去找个能照顾我的男人”
“事实上我又错了,因为我过得不好,你也没有找别的男人。”
雅思的眼泪滑落下来,贺峰拿出手帕,雅思按住他的手,她在流泪的同时又在微笑,她问:“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吗”
“只要你愿意,”他坐到她的身边,笑着替她拭泪。
“我,暂时不想回香港。”
“我来时把天堃交给terrance了。”
雅思眨眼,说:“上次李小姐说,你很想继续在天堃做下去”
贺峰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他先是皱眉又笑,说:“你不会信她的话吧”
“当然不信,”她恢复几分往日的俏皮,她不信那个女人的话,那时候她虽然说得闲雅,但句句有挑拨之意。
贺峰看着她,泛起温柔的笑意,正想把她揽入怀里,她却推开他,带几分神秘,对他说:“我想,是时候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了。”
雅思微笑着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安静,然后她离开他,悄没声息地上楼去了。
贺峰不安地在她的客厅里坐着,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他来时想过许多,但现在发现原来还有不了解她的地方。
她的脚步声轻轻慢慢地下楼,转过楼梯向他走来,怀里竟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长睫毛下眼眸乌溜溜的清澈好看。
“jessica”纵然贺峰机敏,一时竟也反应不过来了。
“她是qearl,”雅思微笑着对他介绍。
“qearl”贺峰怔怔地看那个小女孩,这个名字他看到过,在他调查nilsen的时候,资料里曾记录他的女儿叫做这个名字。
这个小女孩长得很似雅思,有漂亮的眼眸,精巧的口鼻,肌肤白皙,不论发色眉眼,都是亚洲人的感觉。一道灵光闪过头脑,贺峰几乎不敢置信,“我的孩子”
雅思带着一缕微笑,但又有过往的忧郁,她说:“她是你的女儿,当然,我们可以先做个dna。”
贺峰恨她记仇,但他的注意力为这个小女孩,他的女儿吸引,他再没有想到在这个世间他还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如果早能知道,就应该天涯海角追到雅思回来。
贺峰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他不得不将泪水隐去,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到怀里,小孩子温软无骨,虽然她不认识他,却也没有哭,只是好奇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叫爹地,”他轻轻地软软地哄她,“qearl,叫爹地吧。”
“你太心急了,”雅思笑着说,“第一天就想她叫你爹地,是不是难了点”
“是我太心急,我太心急,”贺峰喃喃地说着,沧桑的心为这个小女儿彻底温软起来,他看着雅思,雅思也抬起眼来看着他,两个人都想到同样的一个人,那就是他们曾经的儿子。
曾经的伤痛与创痕,一直烙印在心里,无法彻底磨去,本以为时光可以冲淡一切,但原来还能有更好的安排。
“原来你离开我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贺峰又有心疼又有不满。
“那时我想起了你对我的伤害,”雅思淡淡地说,“我在医院查出怀孕,还没来得及欢喜,便想起曾经跟你的是是非非,你说我还会告诉你我怀孕不,我只是想走开,离你越远越好。”
“我去过你住的地方,还有你家都找过你。”
“我知道以你的手段,肯定就能很快找到我,所以我马上走了,我甚至连告诉我的爹地妈咪,都是飞到伦敦后才打电话。论心机,我怎么能斗得过你呢,rtin,我就只能跟你斗快。”
雅思将那一段往事说得平静又简短,贺峰想到她怀着孕还孤身一人在欧洲大陆四处飘荡,便觉得惊心动魄。
吃完晚饭后,贺峰到楼上哄女儿睡觉,下楼时就看见雅思已洗刷完碗筷,一个人坐在后门,看着路灯下碧绿一片的草坪,他走过去,草坪对面也有一层建筑风格相似的小楼,树影摇晃,景色婆娑。
“应该把对面这层楼也买下来,”贺峰说,“这样qearl以后能跑来跑去。”
“现在也能跑来跑去,”雅思笑着说,“而且lia会肯的。”
原来是liailsen的房子,贺峰想住得这么近,怪不得他能经常过来了,顺便接接电话,竟然还掌握着她的钥匙。
“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他用钥匙开这里的门,”贺峰有话直接问。
“是,我经常托他照顾qearl,”她转过头看他,笑着解释,“我生下qearl后身体不好,刚开始是由他跟他太太帮我照顾qearl,他们那时刚死了女儿,我想,这对他们也是种安慰。”
雅思想到曾经历的艰难,生下女儿后的体弱憔悴,以及由着nilsen夫妇照顾过来的生活,这些是贺峰看不见的,但她不会告诉他了。
就像她曾打远洋电话给林医生,与他更深入地聊贺峰的病情,她也不会告诉他。
“jessica,”他抚过她虽然美丽但消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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