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雅思传来的简讯,她约他到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
“可我今天有个会,可能要开得比较晚,”贺峰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他不擅长按动手机简讯。
“我会等你,”她这样说。
“为什么要到那儿去吃呢,回家煮也一样的,”贺峰提出意见。
雅思似乎在那边沉默了会,然后他听到她略笑一笑,说:“如果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她说着便收了线。
贺峰微微蹙了眉,雅思很少先挂了他的电话,她向来温顺,又肯听他的话,今天这样的举动,让他心里有些不安,会也开得没有多少精神,一直想着这件事。
直到六时左右,才算完结了这个会,要不是这个会议需要他这个集团主席亲自主持,他早交助手去代理了。
他坐车匆匆赶到那家法国餐厅,雅思果然坐在那儿了,是靠墙角的位置。
他看过去她是一个曼妙的剪影,穿着白色衣裙细高跟的雅思颇有一种往日少见的清丽感,她尖尖的下颌透出秀气与雅致,但是她的眼神没有神采,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像是在神游。
贺峰慢慢地走近,挥手让跟上来殷勤要说话的侍应生退下,走过去在她面前缓缓坐下来,递出一个笑脸,说:“jessica”
雅思马上就回过了神,她收回神游着的眼光,对准了她。
贺峰是个极其敏感的人,或者是敏锐,在他生病期间这种敏感发挥到了极致,到了多疑的地步,现在病好了,但天生的敏锐感还是在,因此他只一眼,便马上感觉到雅思的异样。
“你,是有事跟我说”
两个人都没有点什么菜,贺峰就直接奔往了主要的问题,雅思看着他,然后她微微抿着唇,低着头,她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支没有液体的高脚杯。
她不说话,贺峰也不再催问,他招手叫来了侍应生,要了两份商务晚餐。
虽然是第一富豪,贺峰却是从年轻起就比较节俭,那时候是没有多少钱去花销,现在则是形成习惯,同时提醒自己不可过度奢侈。这在香港的富豪里是比较少的,不管是以前的宋世万,或者其他,没有人像他这般的低调。
这家法国餐厅没有几个人,就好像他们包了场一样,贺峰端了杯白水到雅思面前。
“喝点水,”他温存又柔和地对她说。
“贺峰,”雅思少见的这样唤他,贺峰有些疑惑,他抬头看她,雅思犹豫了下,她又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
贺峰不觉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雅思又是微微抿了唇,她不自觉地又咬了嘴唇,且低了头,贺峰紧紧地盯着她,雅思有些紧张,她似乎在下定决心般。
终于她的决定做出来了,冷静又充满力量地看着他,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算是在一起,现在这就算分手,如果没有,以后也断了往来,不要再有牵扯了。”
雅思的话说得平平静静,贺峰听来完全不是,他只觉得心脏一缩,面色一白,“我们现在不是挺好”
“也许吧,我忘了以前的事对你来说挺好,”雅思冷淡地,漠然地,完全不再多看他,“但我不能原谅你,贺峰,我今天去过墓地了,迅迅在那儿,他,那么小”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你觉得我们还能是挺好吗”
这话如惊雷一般炸在他的头顶,贺峰心里一空,一场慌乱不安的感觉将他整个笼罩住,她恢复记忆了,她想起来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意识。
他还没有问,她已经先知般地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
贺峰最害怕的事终于来到了,自这一次他与雅思一起,她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对他的仇恨,所余下来的便是她对他的爱,这让他有着劫后余生般的欢喜,他留恋她对他的爱,他爱她的爱,这种爱让他害怕她想起过往,想起她对自己的恨。
“jessica”他的声音有些哑,神色间也充满疲惫。
雅思打断了他想要说下去的内容,她摇头说:“你不必做什么解释了,贺峰,这次我们会再在一起,也是我甘愿,可能我实在太爱你,”她渗出苦涩又自嘲的笑,嘲笑自己的痴心,“在我的潜意识里,可能我依然渴望与你在一起,哪怕,我不记得你这个人了。”
“我知道,jessica,”贺峰动容,“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你哪里知道你不信任我,你一直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跟你在一起,不是吗你甚至怀疑迅迅不是你的儿子,不是吗你现在跟我说,你知道,你知道我的感情,那么以前那些算是什么,你是在有意折磨我吗”
雅思的眼泪夺眶而出,贺峰只觉得心如刀绞,又无可奈何,这是自己做的孽。
“那时候,是我的错,”他终于对她说出这一句。
高傲如贺峰是从来不肯真正认错的,即使以前情浓时的伏低,也不过为了哄她开心,不全然真心,这次却是他真想负起过往的错误,但雅思并不领情了。
“不必再说这些,贺先生,”她重新恢复冷淡,“我们离婚很久了。”
贺峰又是哑然,他们确实是离婚了,而且是他逼她离婚,此时他不知道还能够怎样为自己辩解,他早就知道,雅思只要清醒过来,只要恢复记忆,就会对他充满了仇恨。
这在意料当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刻真的来到了,竟是这样的难捱。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她淡淡地,泪水还沾在面孔上。
她从对面站起来,贺峰看着她,他的拳头已经握得发青,雅思没有再看他一眼,提着她的手包,快步走出餐厅去了。
雅思到底还是恢复记忆了,贺峰在餐厅静坐许久,回到贺家的时候依然有些恍惚,他在沙发上坐下,与往日的不同,他显得有些茫然了。
以他如今的年纪,对男女情爱早视如浮云,即如雅思,往日也不过多的是宠爱,只是在雅思断然离开,对他的仇恨,才让他有原来往日的感情竟已累积得这般深的感觉,也因此,他试图想要弥补过往的错误,挽回与她的感情。
谁想初一醒来的雅思竟是这般决绝,直接与他说了分手,让他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难道她是真的下了决心她决定从此离开他,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
贺峰坐在沙发上,他的心情慢慢地从烦躁慌乱恢复到了平静,头脑也开始恢复到缜密,她虽然说了分手,他没有答应,他贺峰怎么可能让她想分手就分手,想离开就离开,在这场感情当中,他向来是主动的那一方。
什么时候轮到她主动了什么时候可以让她主宰他们之间感情的胜负了
贺峰打电话到雅思的手机里,预料中般的,她的手机呈现关机状态,他又打到她的住所,依然是没有人接的,他并不罢休,再打到康家,这次是有人接了,是他们家的佣人,英姐。
“康三小姐在家吗”他用一种陌生人的口吻询问雅思的情况。
那个佣人应该是听不出他的声音吧,毕竟他与他们的交往许久没有了,果然他听到对方说:“三小姐不在,请问你是哪位”
“她什么时候回来”
贺峰在打完这通电话后,又坐车到了康家楼下,他收到消息,雅思没有回她的那一层私人住宅,那么她只会回到父母家里。事实上,不管雅思去了哪里,她都是要回来的,他就在这里等她,不信遇不着她。
但他的想法显然是错了,贺峰一直在车里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雅思的影子。
贺峰更焦躁起来,他一面抬腕看表,早上又有个重要的会议,一面又想着要不要继续等雅思,最后他决定派人一直等下去。
会议一直开到中午吃饭,贺峰匆匆地宣布结束,刚回到办公室,就见秘书抱着一个长长的大纸盒进来,他微微皱眉,问:“这是什么”
“这是刚送来的一份快递,说是要贺先生亲收,”女秘书回答说。
贺峰点下头,示意她放到桌上,他站起身,看这快递的大小尺寸应该是一幅画,他瞬间便想到这可能是雅思送过来的,他找来一把剪刀拆开包装,果然是一幅油画。
这幅画的笔法未见得很好,画者像非专业的人士,上面是一大片浅紫淡蓝的薰衣草,素雅的色彩在风中迎风飘洒,花叶弥漫,这样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只在法国的普罗旺斯才有吧
她为什么要送这样的一幅画给他
贺峰站在画面前,负着手踱了一会步,忽然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在他们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他们曾有过一次分手,他取消法国之行,暗示与她的分手,那么她此刻送来这样一幅画,是不是也是相同的意思
他细细地端详这幅画,不错过任一个细节,果然,他在画的夹层里找到一张纸片,上面一行简单的字,是雅思的笔迹:
“贺峰,我们终没有缘分一起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咳,其实我不会很虐,但也不会不虐,要是后来大家觉得作者变后妈了,那么请重复看前两章吧。。。审核已过,阿弥陀佛
、哲男的安排
自雅思离开以后,贺峰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从来都没有断过,他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但一年多了她依然没有多少音讯。
贺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挫败,他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当中,每个人都会遵循着一定规律,只是有些人是大众式的规律,有些人难琢磨,但还是可以慢慢琢磨出来。
现在贺峰动摇了,因为雅思竟然脱离了这个轨道,他以为她会去普罗旺斯,但她没有,他以为她会回美国,她没有,甚至他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她还是没有。
雅思好像在人群中凭空消失了,贺峰头一次发现自己对太多事的无从把握。
或者他早该发现,即使筹划再多,思虑再详,盘算再久,总也有些人有些事不在计划之内,即如雅思。
以前的他,可以控制住雅思使她站在前台为自己做事,听自己的话,他以为他能够把这个女人牢牢地握在手里,但心里依然是不安的,这种不安源自于他不能从心底里感觉到全然的自信。
虞苇庭曾经对他说,你老婆还这么年轻,你不会真以为她甘心陪你一辈子吧
他被这句话挑起疑心,但如果本身没有疑心,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挑动
岁月无情,他与雅思隔着无可否认的年龄差距,那是近三十年的距离,他白手起家四处奔波辛苦创业时,雅思只是年幼的小女孩,甚至她没有出生。
他也与她相遇太晚,若能在雅思青春韶华初恋爱时遇着她,他还是春秋鼎盛,两人看起来还算相衬。
可惜太晚,可惜相伴的时间太短,可惜的事实在很多。
雅思的那一幅画送到面前,他即派人去寻她的消息,但不论是康家还是哪里,都找不到她,他得到她的最后消息,是入境处那边,雅思购买飞往法国的机票,可他赶到法国,她并不在,然后,她竟消失在英国,再没有其他动向。
贺峰不信一个人可以消失得这么彻底,就像插了翅膀往前飞,飞到太海当中。
贺哲男对父亲这样的心神不定并不意外,他这个儿子也成熟了些,与雅瞳的那一段婚姻失败,给了他非常大的打击,他似乎很少再与父亲正面对着干了。
“爹地,康雅思有心让你找不到她,你多找也没有用的。”
“这不是她说了算,我要找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贺峰看着一串侦探社送来的资料一直在皱眉,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贺哲男看着他,父亲哪还有以前的沉稳内敛,虽然他得情绪病时也很外放,多疑又敏感,毫不收敛,如今病已治好,但喜怒不形于色的特点,却已不如从前了。
他在外放着他的情感,放着他对那个女人的不肯罢休,贺哲男想着这到底是不是好事
“nstance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
这个问题贺峰已问了无数遍,贺哲男也答了无数遍,这次还照样重复:“没有,爹地,他们一家人都只收到她的电话,她说她暂时离开香港,而那个电话的发源,是在英国,这我已经告诉你了。”
“她没有道理连家人也不要了,”贺峰喃喃自语。
“她不是不要家人,她是怕你再找到她,”贺哲男对父亲苦口婆心。
贺峰的眉头愈发地深了,他站起来又走了几步。
贺哲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为父亲这样的状态担心,父亲自虞苇庭过世后就没有什么朋友,又不怎么肯跟他说心里事,如今连康雅思也没有了,这一重一重的打击,会不会使他再钻入到牛角尖去
在第二天约雅瞳吃饭的时候,他的心事也完全地写在了脸上,雅瞳自然知道他在烦些什么,便说:“你有时间多陪陪你爹地,他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谁说不是,贺哲男心里长长地叹口气,“只怕他不要我陪。”
雅瞳微微蹙着秀眉,看看贺哲男,又想着如今不知飞往何处处的小妹,只觉得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
“这次小妹不知道怎么搞的,走得那么急,而且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更不说去了什么地方,让这么多人担心她,真是的”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哲男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雅瞳眨着眼问他。
“如果她告诉你们她现在在哪里,你们就算不去看她,也早晚会把消息透了给我,”哲男眼光深深地看一眼雅瞳,“我们,现在是朋友,你告诉了我,我难免会忍不住不告诉爹地,这样,她的心思就白费了。”
雅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对他的暗示有些忧伤。
“你是说,小妹是彻底对你爹地失去了信心,不肯给他一点机会了”
“我想,是的吧,”贺哲男说。
桌上摆着香气扑鼻的咖啡,又有着两份营养丰富的午餐,但直到现在,两人都只是动了一两次刀叉。
虽然私事上贺峰已经烦躁到焦虑的程度,但工作上的事他没有丝毫的耽搁,他依然严谨而且一丝不苟地管理着天堃上上下下,同时他提拔哲男做副总裁,把一应的事务都让他参与进来。
“爹地,那我的美域高呢这样两头忙我恐怕顾不过来,”哲男说。
“你可以分一点心思给美域高,但天堃你也必须主管,这早晚也是你的产业。”
如果换作以前,贺哲男会为父亲的这个决定感觉到非常欢喜,因为这是父亲正式承认了他的继承权,虽然也是早晚的事,但如今有些事不一样了,他感觉到父亲虽然掩藏得极好,但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灰心与沮丧。
除了不断派人找康雅思的消息外,父亲经常会时不时地站在那幅薰衣草的画像前,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这样持续下去,他早晚还是会陷入到不良的情绪当中去的,贺哲男心里想着,他必须要对此做出些努力。
贺峰是后来几天才发现儿子竟然对他这个父亲也做出了安排,比如说,他发现儿子给他安排了一位新的心理医生,是位三十左右的年轻女子,容貌气质上乘,还有天堃的初中级行政人员中,他无意中发现也多了不少貌美的女性。
这让贺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是该斥责他的多管闲事,还是感谢儿子的盛情。
“最近公司的人事有些调动,是怎么回事”
在吃早餐的时候,贺峰亲自煮了一份儿子爱吃的,然后问他。
贺哲男吃了一块吐司,笑着地对他说:“我现在管着天堃的大半事务,普通人事调动,又是中下层的,爹地应该不会反对的哦”
“那好好的,你给我换个心理医生做什么”
“之前的那个dre。”
贺峰这时吃完了两块面包,还有一个煎蛋,他瞧儿子一眼,并不说话。
贺哲男见他并不搭理,有些讪讪地说:“爹地如果不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给你再换一个。”
“怎么你终于承认你是另有所图了吗”贺峰声音略冷,平静地看着他。
只是他的眼光不再那么温情,带着点冷静犀利的光,贺哲男本能地觉得有些压迫,便说:“爹地,我是为你着想,你现在一个人需要人照顾,也要有人陪你聊天说话,我只是怕你闷,更怕你”
“重新精神不正常,”贺峰接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爹地”
“那你认为我是一个随便可以跟人说话聊心事的人”贺峰冷淡地没有多少温情地,“还是你觉得我能随便跟一个女人有感情”
这答案自然是并不,贺哲男如何不知道父亲向来清心寡欲,对女色上并不热衷。
即使母亲在世时,他也是一直忙碌于工作,长年在办公室里睡觉,回家的时候少之又少,母亲过世后,虽然有一个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虞苇庭,他感觉得到他们可能有精神层面的暧昧,但再多的估计是没有了。
可以说在康雅思出现之前,父亲生命里的女人寥寥无几,他连逢场作戏事都少。
“爹地我知道你现在想着康雅思,可她现在已经不要你了,她走了差不多一年,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你觉得她还会回到你的身边你死心吧,爹地。”
重病宜下猛药,贺哲男冷不防说出这句,虽然知道会有杀伤力,果然贺峰的面色霎时变了,“那是我的事”
贺峰冷冷地抛下这句,拿纸巾擦了嘴,快速地离开餐桌,贺哲男只看到他的步伐匆匆地上了楼,一会又下楼扬长而去,与他再无半句话。
接下来的几天时光,贺哲男一直没有机会让父亲与自己多说几句话了,除了公事上难免有几句交代,私下他竟然像是生了他的气一般。
父亲以前很少这样的,只有他惹得他生气的份。
是提到康雅思又惹怒了他,还是因为父亲的脾气变得任性许多,听不下去更多的话
贺哲男在办公室里无聊地坐着,虽然天堃的事务多,但隔着一段时间他总想让自己休息下,他可不是父亲那样的工作狂。当然,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找女朋友,约她们去玩,跟以前比,确实有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雅瞳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后来与为他的妻子,如今又重新变回他的朋友。
康雅思曾经是他父亲的妻子,又是雅瞳的妹妹,他们曾经为了父亲口角冲突无数,如今,她总算是走了,一去无踪影。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是座机,而且是直线拨进,贺哲男接起来,就听到父亲的声音,他说:“哲男,我有事要去法国几天,你看着天堃吧。”
“法国爹地,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一点私事,你不要问了,我不在天堃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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