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名紧紧盯着江悠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什么秘密。
江悠看着陆名的神态,心底哀叹一声,道:“主人,不是我有意欺骗,是尊上当初道消之时严令,如果有天陆氏后人来到此地,千万不可将他身死之事详情告知。并且这么多年,村中之人对此事三缄其口,这是当年尊上严令,不是我有意欺骗。”
陆名闻言,他倒不是没有想到这层原因,可是先祖的命令之严格,还是出乎他的意料。恐怕,当时先祖所触及之秘,想来实在太过骇人。
旋即他呼出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那份震动以及不安强压下去,脸上恢复了原本的神态,淡淡道:“你所说之语,我都明白,可是先祖之亡,关系到我陆氏一族隐秘,我身为陆氏一族的最后血脉,对这件事情一定要知晓,哪怕是知晓一点也可以!”
江悠闻言,思虑了片刻,而后站直身体,道:“还请主人恕属下不能从命!”说完,向陆名施了一礼,转身向房外走去,走到门口,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背对着陆名道:“主人放心,该说之时我自然会说,另外,还请主人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会把主人送往融炎池,医治主人的伤势。属下告辞!”
陆名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
等关门声响起,陆名才睁开眼,掀开身上的被子,扶住床沿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无垠星空,自语道:“先祖,您当年究竟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
“免礼,”羽墨看见自己的最小的儿子,倒是有几分欣慰。
他的幼子羽牟虽然年纪幼小,但是却在16岁披甲出征,第一次出战就敢率领1000轻骑直逼敌人腹地。那一战,羽牟只损失了不到400人,却斩杀了敌军将领还有比自己多出数倍的敌人。如此战绩,那些上古之中的战神也不过如此了吧,羽墨经常想。
所以,当羽牟出声质问他的2位王兄时,羽墨并没有出言制止,反倒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羽欧、羽桓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道:自己的幼弟可不像父皇那般好糊弄,得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思及此,两位皇子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旋即羽欧站起身来,道:“三弟说我与羽桓推卸责任,不知此话怎讲?”
羽牟暗笑一声,道:“据两位皇兄所言,是因为陆羽打开了炎水大坝,导致无往城南方的气候异常,气温降低,才会拖慢军队的行军速度,不知我所言可对?”
羽欧闻言一怔,但是片刻后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这样说的,难道不对吗?”
羽牟听见此话,旋即一挥手,一副战图便打开,他指着图上,看着羽墨道:“父皇请看,这里是无往城,这里是落羽城,虽说两地相距甚远,但是对于我国的急速行军来说,一个月必定可以到达,何况还有沿途各处的传送阵。就算是因为气候变化,军队也可以绕路继续前进,也绝对可以在无往城破前到达。”
羽欧闻言,嘴唇张了张,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羽墨脸色大变,道:“好,羽欧、羽桓,你们给我解释解释。”
羽欧、羽桓急忙跪下拜伏在地,道:“儿臣冤枉,父皇仅凭三弟的空口之言,便要治我们的罪,儿臣不服。”
羽墨听见此话,脸色一缓,旋即看向羽牟,问道:“牟儿,你说他们如此,可有证据?”
羽牟也是一怔,旋即低下头,道:“回父皇,儿臣现在并没有,不过我已经派出人前去探查,想来不日……”
羽牟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羽桓打断:“三弟并无真凭实据,只是自己的猜测,便想要父皇治我们的罪,你到底是何居心?”说到最后,羽桓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羽牟冷笑一声,怡然不惧道:“我所说的是否正确,两位兄长心中清楚。”
羽桓还要说什么,羽墨却出声将其打断,“好了,都别吵了,你们吵来吵去有什么结果,还是等牟儿的调查回来吧!现在你们都退下吧,我已经累了,”说完手一挥,自己的身影便随即虚幻起来。
地上三人赶忙道:“恭送父皇。”
等那道身影完全消散后,地上三人站起身来,羽牟冷哼一声,看向另外2人,道:“两位兄长,小弟先走一步。”说完,自己在几道身影的连续变幻下,便走出宫外。
羽欧、羽桓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蕴有深深的杀机。
……
第二日清晨,陆名在村长江悠还有其他几位老者的陪同下,前往村子深处的一处密室。
密室外,陆名看向那道石门,道:“这就是先祖留下的融炎池吗?”
村长闻言道:“是,石门之上有数道禁制请主人稍等,我们马上就会将其打开。”
陆名闻言,点了点头。
江悠旋即与身后的老者们一挥手,旋即几道法决按规矩打在石门上,石门顿时轰然开启。一阵很是阴冷的气息散了出来。
这尘封几百年的融炎池,终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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