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状,急忙转移话题,同时挥手让那身后的人群退下,然后道:“主人,我有一事想问,还请主人恕罪。”
声音把陆名从那种仇恨的感觉中拉了出来,他摇了摇头,道:“村长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问题问就是,还有,晚辈直到现在为止,不知前辈的尊名,不知?”
村长闻言,连道:“惭愧,惭愧。这是属下一时之过,只顾向主人介绍,却忘了说自己的名谓!”说完,站直身体,道:“老朽江悠,拜见主人。”
陆名点了点头,在床上努力坐起身来,接着道:“江伯好,不知江伯要问的问题是?”
江悠闻言,道:“我们接到主人的时候,发现主人遍体鳞伤,若不是主人的体内有一股冰凉气息护住您的几条重要经脉,怕是我们也回天乏力了。所以,我想问问主人,你的这一身伤痕,是如何而来?”
陆名听见这话,神色一黯,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无往城被毁,我逃离的时候被人追杀,情急之下,跳进炎水之中逃亡。”
陆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可信,尽管他们拿出了先祖的影像,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况且他们所说的,几百年来从未出世也不尽全信,虽然这道峡谷只有陆氏血脉之人才可以打开,但过去这么久,他们是否有别的办法出去也未可知,所以,他对于这个老者仍有戒心,所以所说之言,仍有几分戒心。
江悠听到后,难以置信的道:“主人是说,您跳进了炎水之中?”旋即道:“那主人所受之伤也就可以理解了,并且,主人跳进炎水之中尚可存活,真是闻所未闻。”
陆名闻言,疑惑道:“这怎么说?难道炎水之中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不成?”
江悠听见此话,解释道:“主人不过18,尚在年幼,想来对这炎水、寒川不太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陆名闻言,眉目一挑,疑惑出声:“哦?难道这2条河流之中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江悠听见此话,道:“倒没有什么秘密,不过这两条河流传自上古,历史久远到无人可知。关于它们的了解,我还是当年听尊上所说……”
陆名听见后,道:“哦?先祖说什么?”
“按尊上所说,他当时建造无往城时,曾经试图将这两条河流改道,以缓解无往城中的气候,可当尊上动手试图移动时,却遭遇了无法想象的攻势。”
江悠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时代,好似梦语道:“当时,尊上要移动两条河流,本来都已经将其搬起,可就在要将其移往其他地方时,意外发生。只见尊上毫无预兆的突然喷出一大口血,然后狠狠摔向下方,我们都惊呆了。主人想必您也知道,尊上当时已经快要傲立绝巅,功参造化。可还是受到如此重伤,焉能不让我们吃惊。”
陆名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江悠继续道:“我们赶忙把尊上救回,我们问起这件事情,尊上却不多说一句话。后来,尊上设立浮岭村,我问其原因,尊上所说,却让我当时吓得呆若木鸡。”
陆名急忙追问道:“先祖说什么?”
“尊上说,当时他移动炎水、寒川时发现,那2条河流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而炎水、寒川,只怕是封住那些东西的封印。”
“什么?”陆名大惊失色,道:“你是说,无往城的背后,有一处上古封存下来的神秘之物?”
“按尊上所说,的确是这样。并且尊上还说,因为他当时妄动,封印已经有所松动,所以,当初他建立浮岭村,是害怕在那东西出世后,无往城被毁,而陆氏后人单凭自己之力,无法重建无往城。因此,他才设立这道暗棋。”
陆名听了这话,黯然道:“可我来这原因,不是因为它已经出世,而是因为无往城遭受天灵国攻击被毁,我是被天灵国的敌人追杀才不得已跳入的炎水!”
江悠眉目一挑,道:“天灵国?主人所说的可是都城为天翎城,国内王者为沐氏的天灵国?”
陆名闻言,问道:“难道江伯也知道天灵国?”
江悠冷哼一声,道:“当然,几百年前,天灵国曾被尊上率兵攻破,当时他国内的那一名接近天境的高手斩杀而去,一战使天灵国分崩离析。但是不曾想到,几百年后,天灵国竟可强大到这般地步。”
陆名听见此话,道:“没办法,天灵国几百年励精图治,而我落羽国却在走下坡路。而且这次战役,王上没有出兵增援,无往城面对数倍之敌,坚持3个月之久,已是极限。”
“但是。”陆名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既然先祖可以使天灵国分崩离析,我也可以。总有一天,天灵国要毁在我的手里。”
江悠,闻言一怔,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两个人之间,只有淡淡的空气涌动,还有窗外的呼呼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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