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冷墨寒进去的身影,易凡略微有些失神,方才她的婢女一禀告她喝醉,当时师兄脸色阴霾,他以为他会惩罚那个女人,可他却一直冷眼看着,沉默不语。直至他却冷墨枫手上将她接过来,而那个女人不知低喃了什么?他忽然一扫方才的阴霾,咧嘴笑了开来。
“木头,发什么愣呢?”冷墨枫见他望着冷墨寒进去的方向发愣,不由得出口问道。
他原本想喝杯热茶,奈何这里的侍女都被退了下去,他只能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
易凡听声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
冷墨枫也不在意,知道他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般跟在他七哥身边的人,脾气都是古怪得紧,连他这个九王爷的话,他都能当屁放。
“本王,这冷水都喝了,也没什么可待的。”道完抬脚便走,余光处是易凡挺直站立的身躯。
他返回来,不怀好意地道:“难道你想破坏我七哥的好事?”
易凡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越过他,率先走了出去。
“哎,你这人这么这样不开窍,说你是木头一点也没错。”易凡一副爱理不理他的模样,让冷墨枫恨得牙痒痒的,跟着追出去,直嚷嚷,当然,他也没忘了顺手把门关上。
冷墨寒抱着夏紫凝进了内室,将她轻轻地放到床铺上,而他自己也跟着躺在一旁,枕着手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熟睡的绝色容颜,她面如桃瓣,唇不点而红,眉不黛而翠,减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长。
他忽然萌生一个念头,他竟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美好的模样,她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
相比与这边的寂静,炎王府可就热闹多了,觥筹交错,热闹打成一片。
炎王府某一院落,此时满地狼藉,杯子以及花瓶摔满了一地,吓退了一干婢女,主座上一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神情狠厉。
一身绿衣丫环打扮的女子,上前一步,道:“王妃,王爷虽说那新进门的侧妃与你的地位相当,但是你始终是挂着王妃头衔的人,于请于理,你都是比她有威望。”
夏紫玉仔细一想,以春这话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刚才自己想到那个上官梦兰都还没过门,冷墨炎便提前告诉她,她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恼?自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才砸烂这些东西以发泄心中的不快,此时听她一说,怒火便消了一半。
“以春,你跟着本宫也有好多年了吧。本宫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她微叹了口气,起身说道。
“奴婢自然不忘王妃大恩。”她本是夏府中一厨房里的烧水丫环,不料却被她看中,成了她的贴身婢女,她的恩情自是不敢忘。
“那就好。”她看向府中的另一处,缓缓道。
夏紫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时分了,天也破了晓。
她睁眼开来,摸着自己有些痛的脑袋,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熟悉不过的物事映入眼帘,她喃喃道:“这不是我的房间吗?可我不是去喝喜酒,这么在这了呢?”
她认真的想了想,只依稀记得自己喝了一杯以为是茶的酒,然后,后面的事就一片空白,听人说喝醉酒的人会发酒疯,她应该不会是属于那种人吧?
她下床穿了鞋,睡眼朦胧,朝外喊道:“香草,小玥,你们在吗?给我倒杯水。”
她出了来,也没仔细看,挨着椅子坐了下来,眼睛半阖半开,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将杯子放入她手中,她接过,道了声谢,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忽然,她一顿,有些困惑,不对呀!这香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平日里不是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吗?
她侧目一眼,差点被含在口中的水给呛死,此时冷墨寒正凝眸看着她,他怎么在这?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竟然让尊贵的王爷屈尊侍候她,她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搓了搓手,傻笑道:“那个……那个您老怎么在这?”
他本来就一直在这里,只不过他没像她睡那么久,醒了之后,出来时无意中瞥到了她放在桌案上的书,好奇之下,拿起一看,让他惊讶的是她所看的书,竟然是兵法之类的,他也以为她看的可能是诗词之类,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兴趣一起,便坐下,看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里面有了动静,想来定是她醒了,她说想喝水,他便搁下手中的手。
这时她却出了来,半阖着眼,似睡非醒的样子,她的婢女早就被他命令退下,此时这里就他一个,他倒了杯水,放到她手心里,她也没察觉到是他,忽然她一顿,似乎发现了不妥,才微转头看了过来,然后,就有了现在发生的事。
“怎么?本王就不能在这了吗?”他淡笑道。
“能,怎么不能,这可是你的王府,你在哪都行。”她继续笑道,死妖孽,你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到底是想怎样?他又没说喜欢自己,没准是她自己暗恋他呢?也不对啊!她都表白了,不算暗恋。
“以后不准再喝酒。”带着命令霸道的语气,让人不敢拒绝。
呃?她还以为他会罚自己呢?就这么简单,反正她又不喜欢喝酒,这正随了她的意,连忙道:“不喝,再也不喝。”
冷墨寒这才点了点头,瞥了她一眼,见她如雪洁白的颈子下,显而易见的精致的锁骨,往下隐约若见的**,让人浮想联翩,眉心微皱,“去,穿好衣服再出来。”她每次都这般随意,要是有其他人在场,那……,他面色微冷。
夏紫凝低头看了看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就是穿着里衣吗?只要不是肚兜就好,刚想开口反驳,却见他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开口却只是憋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