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紫凝坐马车去了夏府,香草一道陪同。到了夏府的时候,夏宏成早已领着一帮人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她一下马车,众人齐齐下跪行礼道:“见过王妃。”
她走向前扶起夏宏成,轻声道:“爹,无须多礼。”再朝着众人道:”都起来吧。”
“谢王妃。”
自从夏宏成和她说关于她娘亲的事后,她便不再疏离他,虽然不算是最亲近,但也能相处得来。这个社会男人对权势的渴望她是可以理解,别说古代连现代也一样,她又怎么能要求他为了她娘亲而放弃权势呢!落于红尘,就要活在红尘。
“爹,身体最近可好?”她略有些迟疑的道。
夏宏成一愣,急忙道:“王妃无须挂念,爹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夏紫凝嘴角微微勾了勾,貌似心情极好。
夏天哲痴痴地看了她几眼,却又马上收敛,他突然发现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
夏天庆望着走在前面的身影,暗道便宜了残王了,获得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夏紫凝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妃,他想了想心里有些不甘,一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这夏紫凝以残王妃的排场还真不小,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她。想不到我夏紫玉也有给你下跪的一天, 忽然想起了什么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左烟现在对夏紫凝的杀意已经没那么深了,若是教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喜欢上她,那她必然会阻止。再者,夏宏成也警告过她不要妄想动夏紫凝的念头,不然休怪他无情,她看了白蓝一眼,想必她也被老爷警告过,不然肯定不会这般安静。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夏紫凝回到了她出嫁之前住的洛紫阁,这里的摆设一成不变,连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她想定是夏宏成吩咐下人平日里经常打扫的,连外面的花草都是整齐划一,心想这也是经常修剪的吧。
她刚坐下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夏天哲就来找她了。两人一照面都有些错愣,“四哥。”夏紫凝还是一如既往地叫着他,毫不在乎此时此刻的身份。
“四哥是该喊你王妃还是— —”他未说完便被她打断。
“四哥,你这是何意?不管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依旧是我的四哥,而我也依旧是你的五丫头,除非你不乐意。”夏紫凝有些生气地道,就算她嫁给了冷墨寒又如何?他们兄妹的感情也不会随之而变淡。
听到她略带生气的语气,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口不折言,是啊,那丫头依旧没变,她还是她,那个他喜欢的她。但同时他又不希望她是她,因为那样他对她的爱成了最沉重的包袱,他爱她,却跨越不过那血缘的相连,有时他既感到幸性,正因有了血缘关系他们才得以认识,有时他也感到痛苦,正因有了那抛不开的血缘关系,他才无法对她说爱。
他摸了摸鼻子,详装以往的样子道:“我还以为五丫头不愿像以往那般唤我呢?”
夏紫凝眉开眼笑,“四哥,四哥,你是我四哥这是永远的事。”她连续叫了几声四哥,却不知道听的人心中的苦涩。
夏天哲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很想抱抱她,心里想着,实际也真这么做,伸手用力一拉,她便毫无防备地跌进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那身上特有的兰花香味,他第一次感到那么安心,察觉怀中的人有些不安分的动了动。
“别动,让四哥静静地抱着你,行吗?”
夏紫凝没料到他会忽然抱着自己,四哥以前好像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不免让她觉得有些诧异,她有些不适的想挣脱,他的声音便在她的耳旁落下,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她就停止了动作。
“五丫头,你过得可好?”放开了她,他看着她道。
她笑着道:“很好,四哥就无须操心了”。
“那便好,这样四哥就放心了。”
“四哥,近来过得可好?”四哥还是那么疼她,她心中暖暖的。
夏天哲闻言,身体一愣,对啊,他都不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可自己又不想让她担心,他觉得只要她过得好自己就无所谓了,“好,只要五丫头过得好,那四哥便过得好”。
四哥就是永远这样为她着想,她好像欠了他很多,从她来到这里就一直得到他这个哥哥的疼爱,她很幸运。
两人聊了一会儿,夏天哲便说自己还有事便离开了。夏紫凝也感觉到了他与以往不同,但她又说不上来他哪里变了。
当晚吃饭的时候,夏紫凝坐在主座上,她原本推辞却被夏宏成给驳回了,她无奈便也就随了他去了。
“ 王妃,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旁边位置上传来白蓝的声音。
“嗯,谢大娘关心”。她淡淡地回答。
既然白蓝都发话了,左烟自然也少不了,柔声道:“外面不比家里,虽说你已嫁给了残王,但有空还是应该回来看看。”
夏紫凝心里暗暗道“这里比寒王府还要让人担忧。”脸色依然含笑着道:“紫凝会的。”
这时夏宏成悠悠的道:“有空确实要多回来看看。”
“嗯。”
夏紫萱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她,心里嫉妒极了,这些人真是的,夏紫凝不就是当了个王妃吗?而且还是嫁给半身不遂的人,他们至于讨好她吗?手中的筷子用力地戳着碗里的饭。
夏紫玉不为所动,她都不平衡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一定要比夏紫凝嫁得更好,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嘴角上扬,不由得心情极好。
夏天胜虽然不太了解夏紫凝,但看到她从进门到现在,嘴角的笑容不减,心里不由得暗道,她跟别人还真不一样,嫁给残王是很多人都不乐意的事,可对她来说就像平常事一样。
饭桌上,众人心思各异。
回到了洛紫阁,夏紫凝洗过澡还未有困意,便拿了本书看了起来,她觉得有些闷热,香草又不在身旁,便打算去找扇子,她忙放下书,起身瞎找起来,东西平常都是香草放的,她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她忽然觉得腰身一紧,低头一看是一双大手,她急忙挣扎,却敌不过那人有力的臂膀,怒道:“夏天庆,放手。”能在夏府自由出入,又对她心怀不轨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我若不放呢?”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她在找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察觉自己靠近她,他才会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