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哲也明白是他们两人的不对,毕竟他私自带五丫头出去并没有向夏宏成请示,他跪下说道:”爹,不关五妹的事,是我自己硬要带她出去的,要罚就罚我”。说实在他并不怕受罚,但他怕五妹会跟着被责罚。
夏紫凝并不怕她那个所谓的爹,或许是因为夏宏成对她娘感到亏欠,在她的来到里他似乎从未对她严厉过,即使是她记忆中以前的夏紫凝,据说她娘柳眉是为救他而死的,她死的时候要求夏宏成能对她女儿,也就是夏紫凝好些,所幸他对这个女儿也不错。当然,这不会意味着夏紫凝就不会成为夏宏成政治利益的牺牲品,也因为这个原因夏紫凝并不领情,左右她都是他利益的牺牲品,她为什么要感谢他的”好意”。但有的时候她还是要见好就收,四哥处处为她着想,她不能连累他跟着自己受罚。
深思熟虑后,夏紫凝也跟着跪下,“爹,若不是紫凝有求于四哥,四哥又怎么敢自作主张,望爹能明察”。
还未等夏宏成说话,一名年龄三十左右,衣着华丽却依旧不减风情的女人赶忙上前急道:“是啊,要不是紫凝这丫头要求,一向明智的天哲又怎么能做出这般事来”?说话那人便是夏天哲的亲生母亲左烟,左烟乃尚书侍郎左海之女,嫁给夏宏成当小妾,生有一对双胞胎,也就是夏天哲和夏紫玉,作为母亲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受罚?
“妹妹这话是偏袒着自己儿子,夏家上下谁不知道夏天哲最疼爱紫凝了,没准是他自己要求跟自己出去的呢”?坐在夏宏成旁边穿着珍贵华丽服饰的女子缓缓道,她是夏宏成的明媒正娶的妻子白蓝,夏家的一切大小事物都由她处理,平时两人的关系是不合的,虽嘴上喊着妹妹,但背地里恨不得整死你才罢休,此时不落井下石才怪。
“姐姐,你这话的意思是天哲作为哥哥不应该疼紫凝吗”?左烟知道夏宏成把对柳眉的亏欠转成了对夏紫凝的弥补,听白蓝这样说,她便顺了下去。
“你?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气恼的道,左烟的意思,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专挑老爷的痛处,这贱人,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我们走着瞧,哼。
果然,夏宏成怒了,大骂道:“吵什么吵,我还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嚼舌根了”。
房中原本吵闹的声音顿时陷入寂静,过了会,夏宏成看了眼,跪在面前的人道:“天哲,这个月你就呆在你书房里抄家规,没我的准许不得出门,至于”,未讲完后面的话又硬生生的被夏天哲打断了。
“爹,你已经罚我了,就不要再罚五妹了”原本听到夏宏成罚自己,他心里窃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五丫头可以不用受罚了,却不想听到他说至于,他急忙恳求道。
”哥,你疯了,我才是你亲妹妹,你就这样护着她”,一旁的夏紫玉看不惯夏天哲这般维护夏紫凝,不由得嚷嚷道。
左烟刚想要拦着她,不让她乱说话,却也来不及了。她在心里暗骂“这蠢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以为还在你的洛玉阁什么话都能说吗?”她余光一扫,果然看到夏宏成铁青着脸,她暗道不好。
”混账话,你是,难道紫凝就不是了吗”?夏宏成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或许是从未见过夏宏成对自己凶过,此时夏紫玉也怕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直到她扯娘了扯了她的衣袖,她才跪下认错。
“都起来吧,至于紫凝就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书房来找我”。夏宏成扔下话便走了,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罚她,似乎她一直都很听话,他也是比较满意,但至从去年她头部受伤之后,对他貌似有些疏远,虽然之前她就不太喜欢接近我这父亲,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或许他是该找她好好聊聊了。
“夏宏成走了,众人自然也不会呆在这了。夏天哲还想和夏紫凝说什么,却被她娘拉走了,夏紫凝朝他笑了笑。
”哥,你说爹怎么这么偏心,五姐私自出去,竟然只是罚她闭门思过,真是太不公平了”,夏紫萱撇了撇嘴不满道。她和夏天胜以及夏天庆都是白蓝所生,她跑来看热闹,想看夏紫凝被家法侍候的惨样,结果人家竟然无事,这让她不免有些嫉妒。
不料被人揪住了耳朵,疼得直咧嘴,“娘,疼、、、疼,快放手,耳朵都要被你拽下来了”,却是白蓝怕她祸从口出而出的手,她边叫边被她娘拉出房间,伴随着她的叫喊声离去。
“没想到,五妹这身打扮也是个美男子,连三哥都自愧不如啊”。夏天哲盯着她全身上下打量,刚才夏宏成在,他才不敢像这般肆无忌惮,现在他可以明目张胆了。
”夏紫凝被他盯着浑身不舒服,冷冷道:”三哥过奖了,只是他们都走了,三哥也该走了“。她直接下逐客令。
见她这般不待见自己,他也不计较,”那三哥这就走了,五妹就好好歇息吧”。
“ 平时不见他这么听话过,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了?”夏紫凝暗想。
“小姐,为了你我跪到腿都麻了”,香草可怜巴巴的道。
她只好扶着香草过去坐下,“怎么样?还好吧”。她想了想又问道:“今天可有人来找我”?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夏宏成怎么就知道她不在,还特地 在这里等她回来。
“是三少爷带着两位王爷来找你,但你不在,他们就说下次再来”。
“怪不得,那刚才他那么听话也是有目的”却不知那两位王爷找她有何事,但不管找她有什么事,她能避则避,她可不希望和这些皇室中人扯上任何关系。
寒王府的墨轩阁
书房内,一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望着窗外,此时一轮弯月高挂空中,星星的光因为月光而变得暗淡,而他的眼底,也是一片冰冷,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谙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师兄,他们至今并未行动”,站在他身旁的青衣男子。只见他高挑秀雅的身材,剑眉斜飞,长得十分俊朗,手中紧握一把宝剑,似乎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拔剑而出。
在他以为那坐着的人不回答时,那人清冷的声音传来“静观其变”,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也透露出那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易凡,若无事,你就退下吧”。
”是”,他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回头看了眼那坐在轮椅上的人,自从他奉师傅的命令下山保护他到现在,他就一直看不透他,同样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犹如当年他坐在轮椅上却执意要习武的执着,几经失败也不放弃,他最后还是开门转身离去。
关门声传来,他不由得苦笑,他中的毒虽已解,但依旧有些残留体内,会时不时的发作,可见这毒性之强。他一定也要那人尝一尝这锥心之痛,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轮椅,青经突兀,让人不免想到他因这些年被毒性所折磨,才有了对那下毒之人的这般如此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