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人带入痴狂的**,是陈由红最心得意满的事情。谭小莉在他的身下已经**迭起,几近晕厥,她恣意的让快感在全身奔腾,她想呼喊、想咆哮,她的手指已经深深的嵌入陈由红的皮肉。她的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甜言蜜语“我的心肝!你太神奇了,你已经把我迷醉在你的怀抱。你那根跳动的*棒已经让我痴迷!”
“小莉姐姐!只要你喜欢,弟弟什么都可以给你!”陈由红轻快的抽*旋转,快慢随意,九浅一深。纯熟的应用他的**技巧。
谭小莉那摄人心扉的娇喘呻*,让陈由红的自信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第二天晚上,陈由红在家屋里洗澡的时候,看着满身的伤痕。自言自语道:“女人呀,看着斯文娴静,清秀娇羞,在床上怎么一个个像喊春的馋猫,下山的老虎?哎!这就是女人……”
又到了星期六,有好多事情他只能在星期六的下午,或者星期天做,所以这两天似乎对他很重要。文家岗,这个响亮的名字,对陈由红并不陌生。他的姨爹就在这个山脚下居住,陈由红从小到大,去那个地方的次数并不少。
周楚嫣的爸爸所说的要对外承包的煤矿就在那里,陈由红决定去实地察看一下。姨爹、姨妈是长辈,他买了必要的礼物骑车向文家岗山脚驶去。
文家岗离清河中学也就三十多里路,星期六下午陈由红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姨爹一家还在吃中饭。陈由红的姨爹方家志虽然当兵转业,但个子不高,矮小瘦弱,改革开放前历任西秦大队大队长,也算是这一方呵斥风云的人物。那个时代,一个家庭三五个孩子算少的,七八个孩子也很普遍,陈由红的姨爹家只有一个独子方俊逸,也就是陈由红的表弟,表弟从他母亲那里遗传了一些优良的基因,虽然个头不高,但身材匀称,五官清秀,很像一文弱书生。陈由红与姨爹们一家寒暄过后,直接说明来意,姨爹们一家对开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因为在他们西秦沟已经有四川来的老板挖煤发了财。
陈由红的姨爹闪动他狡狯的小眼睛说道:“由红。你这个主意好。我们这条沟已经有五六家煤矿,哪个老板不是开的吉普车?你老表初中毕业后就在家里闲着,也没个正经事干,本来也想开个矿,没有资金,什么事也干不成。这次好,你来我们这里开煤矿反正要人管理,你看得起这个姨爹就跟俊逸合伙开矿吧?”
陈由红一想,也是的,自己不能把工作辞了来开煤矿。于是说道:“姨爹您放心,有钱大家赚。我们去考察那个煤矿确实有开采价值,就请俊逸老表和姨爹在矿上管理。”
“由红。话说前头,我们是家徒四壁,要人有三个,要钱是没有。你出钱,我们只出力。股份我们只要百分之四十。”
陈由红知道当时的农家是没有什么积蓄的,自己要不是贩木料、编资料又钟灵毓秀的周小丫合伙做服装生意,也必然是两袖清风,囊空如洗。于是他慷慨的说道:“姨爹。我既然来开煤矿,卖矿的钱当然是我出,管理上你们要多费心便是。”
议论妥当,陈由红在他姨爹和表弟的带领下沿着后山向那个窑洞攀爬。山路陡峭狭窄,山上树林茂密,山花烂漫,蜂飞蝶舞,穿行在这样的羊肠小道,陈由红噏动鼻翼,感触大地的春色。走了两三里路,快上山顶的时候,遇到一平缓之地。陈由红的姨爹说道:“井口就在前面,我们先去看井口的状况和煤质,再去找老板谈价钱。”
“对煤矿,我很外行。行与不行姨爹拿主意。”陈由红说道。
在一个陡峭山洼下的平坦地,堆放着几吨黑黢黢的煤炭,煤堆旁边特意放了几块硕大发亮的煤块,每一个煤块大概四五十斤重。很明显,煤窑主人是为了吸引买矿人的眼球,告诉别人:他这窑洞里有块煤,煤质还不错,以便抬高卖价。陈由红一开始就被这个煤窑主的这个伎俩所蒙蔽,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煤窑本身吸引,其他的因素都没纳入考虑的范畴。尤其是交通运输和人为影响,事实证明他因此而吃尽了苦头。
看完了堆放在煤窑外的煤质,再走进离煤堆不远的煤窑一探究竟。粗壮松木支撑的长方形的洞口,只能借着和暖的阳光向里面看清七八米的地方。陈由红的姨爹是有所准备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借助手电筒的光亮,他们踩着松软泥泞的黑色巷道,继续向窑洞深处走去,鞋子在泥泞的巷道深一脚浅一脚的移动着,陈由红全然不顾鞋子痛苦的嘶叫,执意把它淹没在黑色的泥泞里。直至到达三十米深的地方,在巷道旁的岩壁上看见了明显的煤层。他们才停下来,仔细察看煤层。
“姨爹,煤层不厚呀。”陈由红用手抚摸黑色的煤层,尽可能睁大眼睛分辨煤质的好坏。
“在我们西秦沟煤层都不厚,**寸厚的煤层就算不错的了。”陈由红的姨爹回答道。
“老表,你放心。这个煤窑接过来就出煤,还有块煤,肯定赚钱。”陈由红的表弟在一旁鼓劲。
陈由红看见的是黑色的闪耀着晶亮光泽的煤块,听见的是买过来就能赚钱的断语,而此时他的心中是一片金灿灿的前景,眼前已经飘飞着五颜六色的钞票,至于开矿的风险已经不在他的思考范畴。
在离窑洞三四百米的地方,他们见到了煤窑的主人,一个像电线杆一样的瘦高男人——文曙光。双方讨价还价,最终以五万捌仟捌佰元的价格,陈由红买下了这个煤窑。五万多元是陈由红当时一百多年工资的总和,是一笔巨款。陈由红与煤窑的主人文曙光签完合同,数完定金,又原路返回,来到他姨爹那简陋的房屋。当他的姨爹把开矿要购买的清单交到他手里的时候,陈由红的手第一次微微的颤动。
发电机一台,凿岩机一个,板车十辆,矿灯二十个……
搭建工棚的木料、油毛毡、锅碗瓢盆……加起来又是一笔不菲的开支。陈由红看着这份物资购买清单,心里沉甸甸的,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和沉重起来。这笔钱不找周小丫商量他是无法承担的。
陈由红没有急着回到学校,而是在他的姨爹家住了一夜,姨爹和表弟对煤矿的未来描绘得天花乱坠,一片光辉灿烂!星期天的早晨陈由红信心满满的回到学校,他的心里怀着对财富的无限向往,随着东升的太阳飘扬起来!至于自己是在走向财富的伊甸园?还是在走向痛苦的深渊?他已经云里雾里,不辨东西。
陈由红到校后遇到的第一个老师是教导处的老蔡,老蔡看见陈由红热情得有点过分“由红,到校早啊!晚上到我那里喝一杯?”陈由红知道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姨妹跟他读书,属于典型的家大口阔对象,很少主动邀请别人去吃饭,今天是怎么了?“蔡老师,今天有什么喜事?”“不是我有什么喜事,据说你要调到县里去。以后升官发财别把我们忘了。”
“说哪里话?等我升官发财,大家都要升官发财了!”陈由红说道。
陈由红一边思考着老蔡此话的来历一边向校园走去。他准备去看看班上的学生来了哪些人,他们学习上、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当班主任要随时了解学生的状况,与学生交心谈心,把他们当弟妹当亲人一样看待!
“陈由红。来一下。”是校长的声音,陈由红抬头一看,校长站在办公室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答应一声,转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校长找我有事?”陈由红恭敬的问道。
“坐。你今天到校蛮早嘛!没回老家看看父母?”校长随意问道。
“这个星期没回去。今天早到校,准备找学生谈谈心,辅导一下学习上有困难的学生。”陈由红回答道。
“作为一名教师,尤其是一位班主任,要多把精力用在教育教学和班级事务管理上。不能好高骛远,做一些与教育教学无关的事情。”校长的这几句话显然是对陈由红的工作不满,话外有音。陈由红由于还没有明白‘好高骛远’的指向,所以只是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校长。希望他把话说明白一些。
“你最近给县经济发展办写了几篇论文?”校长单刀直入的问道。
“是的。在编写乡土地理的过程中,结合我县的自然资源特点,思考了几个问题,把这些问题写成了调研论文,寄给了县经济发展办公室。”陈由红如实说道。
“森林资源与生态旅游;煤炭资源开采与环境保护;磷矿开采与深加工。这些是你要研究的课题吗?小陈呀!你要多把精力和聪明才智用到教学上,你写几篇教学论文我没有意见,而且还要鼓励你、表扬你。你写那些与教学无关的东西就是不务正业,就是不安心教育。我是坚决反对的!就是有哪个部门想要你,我也是坚决反对的。”校长越说越愤怒,脸色越来越难看。陈由红只有俯首帖耳的听着,没有做任何申辩。他只能在心里反驳:教师就不能关心县域经济的发展?就不能关心与生活环境息息相关的生态环境?就不能把学生思考问题的方式引导得更宽广?他本来想对校长说一句“我所做的,就是在启迪学生的思维和智慧。怎么与教学无关呢?”陈由红还是息事宁人的忍住没说。
“上星期六,县经济发展办的人来了解你的情况。我直接对他们说了‘一个不无正业的老师,学校是不会鼓励的,谁也别想在我们学校挖人。’”
“我今天把这话告诉你,就是要你安心教育工作,别胡思乱想了。你去吧。”校长的话谈完了。陈由红的心情五味陈杂,翻墙蹈海的难受。他还不知道经济发展办的人到学校来过,怪不得老蔡说自己要调到县里去呢?原来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