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走上前去,无崖子拉着他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住地点头。
随即,只觉脉门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地冲向慕容复心口。
本能地运起北冥神功相抗,旦见无崖子一脸震惊地看着慕容复,随即内力一触即退,无崖子瞪时收回了功力。
“你竟然也会北冥神功,你这是哪里学来的?”
慕容复一时哑口无言,本想说是无意间在无量山找到的,但如此一来,那无崖子知道李秋水早已离开了无量山,还不含恨而终。
怎么说这无崖子也是王语嫣的外公,又将要将功力尽数给予自己,让人家含恨而终,慕容复心里确实过意不去。
“这是在下发妻的外婆给我留下的,前辈为何这么问?”
慕容复鼓足了勇气,终于决定编造一个完美的故事。
认了无崖子这个岳外祖父,指不定他会传授更多的东西,又能让他安心地死去,何乐而不为?
“什么,那你妻子叫什么,你妻子可有个外婆?”
无崖子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着起来,一脸动容地盯着慕容复。
慕容复释然笑道:“我妻子叫王语嫣,姥姥姓李,名秋水。”
“什么,那,那,那姥姥她近来可好?”无崖子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搐了起来。
慕容复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语嫣说,姥姥她在岳母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说是要去找姥爷,结果就一去不回,这北冥神功也是岳母大人作为陪嫁送给我的。”
无崖子眼中闪过一丝泪花,过了良久,方才道:“那,你岳母她过得可好?”
慕容复点头笑道:“嗯,岳父大人他死得早,不过现在岳母的生活过得很好,她现在有个曼陀山庄,每日就种些茶花,偶尔也上我那去玩几天,生活过得很安逸。”
“嗯,那就好,那就好。”无崖子点着头,自言自语道。
看着无崖子那老泪纵横的样子,慕容复心里也有些难受,不禁开始怜悯起这个老人来。
但把事情这么说,也总比把事情的原委真相告诉无崖子要好,这对慕容复来说,也算心里有所安慰了。
“你们可有孩子吗?”
听了这话,慕容复差点呕血,外孙女都有了,还不满足么?
“这个...,暂时还没有呢,我们成亲没多久。”
无崖子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看着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
“你坐下罢。”
慕容复自知他要传授功力了,便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
“我现在要传授你功力,你切记不可运功抵抗。”
话毕,无崖子叹了口气,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慕容复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想接。
慕容复心里激动万分,恨不得立马从地上跳到天上。
片刻后,一股热气突然从“百会穴”中冲入脑来,慕容复只觉脑海中开始越来越热,霎时头昏脑胀,如要炸开一般。
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过不多时,汗水开始涔涔而下,头脑的热劲也传达至了全身。
慕容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真气已经开始翻滚起来,身体也是不断地溢出汗水,又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然而即使昏晕过去了,慕容复的身体仍未倒下,且还有点滴意识,只觉全身轻飘飘的,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
“卧槽,难道我这是上天堂了吗,大爷,不会吧,无崖子,我可是你外孙女婿啊,你还真下得了手!”
本能的反应使慕容复的意识开始咒骂起来,过不多时,忽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的落在身上,而雨点竟然是热的。
待得慕容复醒来,两人头顶已经分开,无崖子正坐在床榻上,而慕容复则横卧在无崖子身旁。
无崖子正流着颗颗大汗,见慕容复醒来,欣慰地笑了笑。
“你醒了。”无崖子的声音更显苍老而低沉了。
慕容复站起身来,催动内力,不禁猛地一惊,体内的真气竟然不见了,但功力却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前辈,这,我,我的真气好像没了,为何却又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此时,无崖子那本来洁白俊美的脸已开始布着皱纹,乌黑的头发也开始变得花白,修长的胡须也不再乌黑。
无崖子眯着双眼,显得有气无力地道:“你已从一流境界步入了先天境界,真气液化,融入了全身,自然发现不了它。”
慕容复显得一头雾水,挠着头道:“先天境界,我好像从未听说过。”
无崖子和善地笑了笑,“先天境界是你正式步入武学宗师级的标志,你之前只是停留在后天境界,所谓后天境界便是那些不入流、三流、二流和一流高手的一个笼统称呼,先天境界则是一种境界和实力的双突破,到了这个境界的武者,真气可以转化为各种形态,天下武功信手捏来,我现在尽数将你的真气转化为了液态,你可以修炼一段时间,等到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它以后,也可将它转化为各种形态,当然,你也不可能尽数转化完,因为这个境界的武者,体内真气已经达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任何一种武功在他手里都可以使成一流绝学。”
慕容复看着无崖子一阵憨笑,道:“呵呵呵,还是不太懂。”
无崖子又道:“先天境界又分为初境、小成、中境、大成、圆满,你现在是初境中期的境界,若是你能有机缘步入中镜,甚至大成境界,便可体会为师的话了,若是能休得圆满便可成为真正的武学大宗师,到那时,你甚至可以开门独创属于自己的武学体系。”
慕容复呵呵一笑,又道:“那师父您现在是什么境界呢?”
无崖子叹了口气,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修炼九十余载,也只是一直停留在小成末期境界,步入先天境界的武者,想要取得突破,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实现的,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需要一定的福泽和思想上、身体上的觉悟,次者才是功力上的突破,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有对武学不一样的理解。”
“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慕容复虽是还是不算很懂,但云里雾里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了那么一点点。
“你本身的境界就已经直逼先天境界,而为师也只是在小成境界,本想把功力都授与你,但现在你已经是初境中期境界,为师无法帮你再取得突破,给你再多功力,无法融合的话只会害了你,所以这还得需要你自己来完成,为师只能传你四十年的功力。”
“那师傅,我现在可以修炼小无相功吗?”
无崖子点头道:“当然可以,你现在的功力不受仍何限制,所以什么武功都可以练。”
慕容复一脸兴奋地道:“那太好了,多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