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我有事出去一下。”许子文接起一个电话匆匆离去,韩梅梅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她的心思如今完全用在了萧蔷身上。
“阿蔷,你不跳舞吗?”韩梅梅端起一杯红酒递给萧蔷,萧蔷有些失落的四处扫了一圈点点头。
“没遇见我喜欢的类型呢。”本来像这样的舞会应该有很多人参加的,只是这来的好像都是情侣呢。
“沐离和陈思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韩梅梅望着不远处一男一女正笑得开心。
“沐离是三大顶级财团沐氏集团选定的唯一继承人自然有骄傲的资本,可是韩思琪嘛……”不过是一个刚刚上市的小公司老板的女儿,靠着完美的身材获得全国选美的冠军,靠美色才搭上了沐离。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只是碍于沐离对她的维护大家都不敢随便说。
“沐离如此维护她自然是十分喜欢她的。”韩梅梅说完就看见萧蔷抬手扶了扶额头。
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这才没喝几杯就头晕了?萧蔷有些不解。
韩梅梅看见萧蔷的举动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阿蔷,怎么了?”她担心的上前去扶摇摇晃晃的萧蔷。
“没事儿,可能是喝多了,我出去透透风。”萧蔷拍着韩梅梅的手背示意她自己没事,在韩梅梅担心的目光中她转身离去,浅蓝色的长裙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萧蔷匆匆离去却在出门时撞上一个人,模糊中她看见的是一个长发女子。
“你没事吧?”皇杞觅儿扶着看起来很不好的萧蔷低声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谢谢,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萧蔷踉跄着走向多功能大厅顶楼,黑暗中那个娇小妩媚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黑暗空旷的楼道口仿佛巨大怪兽的嘴渐渐的将她的身影吞没。
皇杞觅儿瞳孔微缩,目光深邃而明亮。
天已黑,夜微凉。
萧蔷背靠在多功能厅顶楼栏杆上,仰望漆黑一片的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晚会嘛,都没有遇见一个美男子。她转过身俯瞰栏杆下得风景,星星点点的灯光使这个夜色看上去十分烂漫。
萧蔷头脑一阵眩晕,隐隐作痛,她抬手再次扶了扶胀疼的脑袋。耳边一阵悉悉数数的声音,她回头,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言笑晏晏向她走来,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那人十分熟悉。
“是梅梅吗?”走近了她才疑惑的问道,“许子文走了吗?”
“阿蔷,是我呢。”韩梅梅笑容灿烂,灿烂的让萧蔷几乎以为这个人不是韩梅梅。
“只是……该走的人是你。”韩梅梅白皙的手捏住萧蔷修长的脖子,唇边笑意阴冷,不待一丝感情。
“梅梅,你……你怎么……了……”萧蔷两眼放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梅梅刚刚还对她笑呢,这一定是做梦!
可是从脖子处传来的疼痛如此清晰xiong腔里已经没有一丝的空气,她只能用手使劲去扳韩梅梅的手,可是手中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全身绵软无力。
就要死了吗?萧蔷闭着眼睛,使出最后的力气问道:“梅梅,为……为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出后面的字了。
韩梅梅目光冷的似深冬湖面厚厚的冰层,冻的心尖都在颤抖。闻言,韩梅梅闭上眼睛,深深的一呼吸,陡然再睁开后,便是一片十足的冷意,目光如剑射向萧蔷,寒声道:“你以为我是韩梅梅吗?你以为我是你的好姐妹吗?”她忽然提起声音,嘶声呼道:“安息吧,韩树蔷!”韩梅梅的声音犹如黑夜里的恶魔,她一用力萧蔷竟如风中落叶般从三楼顶端飘飘而下。
韩梅梅向下望去,多功能厅下是一片人工湖,萧蔷这样意识模糊的掉下去是活不了的,而且今晚大多数人都在舞会上。就算明日被发现尸体,也会被认为是酒后失足落入水中,因为在这之前她有扮成萧蔷的模样去过人工湖了,在这之后也已经有人破坏了这一带的监控系统。
巨大的人工湖向野兽张开的嘴正期待食物的到来,萧蔷不敢相信这一切,她瞳骤然孔放大,目光无神的看着楼上越来越远的少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韩梅梅笑容灿烂,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前世输给韩树蔷,今生她才是最大的赢家。巨大的物体落入湖面激起数米高的水花,韩梅梅的目光透出得意之色。
不远处的大楼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许子文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果然韩树梅就是韩树梅sha人这样的事情做的如此顺手。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sha死萧蔷,那不是她的好姐妹吗?转念他也释然了,同胞姐妹她都能毫不犹豫的折磨而死,何况这个与她还不是同胞姐妹呢。
皇杞觅儿猛的推开天台的大门,夜色昏暗,天台上没有一个人影,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向栏杆处往下张望,只看见湖面的涟漪正在一圈圈放大。
瞳仁一紧,皇杞觅儿从天台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在湖边空地上,她四下张望却见一路水迹通往远处,她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脸也渐渐柔和下来。只是在这种柔和还带着一丝欣喜,地附灵你总算出现了。她抬头望去,高大教学楼的某处灯光明亮,粉嫩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明亮的灯光下,白色的床单上短发少女头发微湿的pa在床上,光洁白皙的后背整个暴lu在空气中,只有下,半,身覆盖于同样白色的被子之下。
床边的男子目光微微一缩,手中的消毒酒精差点落在地上。此时的萧蔷背部有一道伤口从肩,部斜划到腰,部,留下深深的印记,这是萧蔷落水后被水中尖石划伤的。只是此时比这鲜xue还刺目的是那一道被血痕贯穿的淡粉色蝴蝶形胎记,那胎记在肩胛处,和记忆里面的那个人一样。男子的手轻轻触,摸上那个地方,眼眸中的柔,情顿时化作一江春水将萧蔷围住。
属于女子肌――肤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这会是树蔷的转世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等,等待树蔷的再次出现。
棉签沾了消毒酒精,饱满的棉签在触碰到女子的背部时顿时流出几滴酒精来,那水珠一颗颗顺着女子滑嫩肌肤落下,像极了当年女子脸上落下的泪水。
那个雷雨之夜,他冲入一所下等ji院,在各种莺莺燕燕中寻找着那个女子的身影,心里忐忑不安连脚步都有些踉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再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留下了。
她那么美丽善良,那么天真纯洁,她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她应该在他身为继续美丽善良,继续天真纯洁。而不是这样在这种肮脏地方为奴为婢,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树蔷在哪里?”陈勤眼神似冰刃般扫过老妈妈的脸,吓得花枝招展的老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住摇头。
“大人明查呀,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你所说的树蔷呀!”老妈妈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连头上的珠翠都斜在了一边,比起这些老妈妈更加不希望她耐以生存的地方被官府查抄。
“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此时是陈勤顾不得早已经shi透的衣服,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若是有人知情不报,我会让她s的很惨!”
于是数十个侍卫开始翻箱倒柜,又打又za,老妈妈和一干姑娘们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在原地不敢乱动。老妈妈虽然心疼,但是也懂得民不与官斗,况且她也斗不过,只得听着声音心肝乱颤。
“一楼没有。”一个侍卫抱剑弯腰,态度十分恭敬。
“二楼没有。”转瞬之间二楼的一个侍卫蹬蹬而来,态度同样的恭敬。
听见这样的结果陈勤一把掀了身边桌子上的摆设,两眼充血,反手抽出一边侍卫的长剑就像老妈妈kan去。老妈妈肥胖的身子一抖立刻瘫软在地上,一众姑娘见陈勤如此凶悍模样一个个尖叫起来。
“不许叫!”一个侍卫领头模样的男人chou出剑指着一干xiao姐们威胁道:“谁叫我sha了谁!”于是场面立刻鸦雀无声。
“大人饶过我吧,我这就带你去。”老妈妈只觉得颈部传来疼痛已经有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这才真的是害怕了,立刻起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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