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东西,爹爹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苏城雪安慰道,可右眼皮加速跳动让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安,盐引的背后,会有别的大事。
“怎么会?爹的性格你难道不知道吗?一直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怎么可能放在别的地方。”苏阔气急,咳嗽起来。
苏城雪替苏阔顺顺气,脑海飞快的旋转,按照爹爹苏阔的性格,这其重要的东西平白无故丢失,那一定是偷的,但有机会能近爹爹的身的人没几个。应该是府里的内贼,娘亲断然不会做这件事,那就只有娘亲身边的几个嬷嬷。“爹爹,昨晚伺候你和娘亲的嬷嬷是谁?”
“张嬷嬷。”苏阔不解的回道。
苏城雪给苏阔倒了杯茶,“爹爹,别着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女儿一定在两天内给你找回来。”
“你真的行?”苏阔狐疑的看着苏城雪,不是他不相信,而是这东西涉及到的人命多了……
“爹爹,你就信我这一回。”苏城雪笑着弯起的星月眉让苏阔莫名的信任。
从苏阔的书房出来,苏城雪就立刻招来柳儿,将张嬷嬷请到自己的房里来。她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口,沁人心脾,了许久,才正眼望着地上的张嬷嬷。淡淡的开口:“嬷嬷,最近,做了些什么?”
“老奴今日什么都没做啊,府门都没出过。”她瞥了一眼苏城雪,抓紧裤腿,闪烁的神色有些不安。这苏城雪的厉害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啊,之前苏羽香抢了她的未婚妻,苏城雪间接借赵家的手弄死她,又名正言顺的退婚,还将刘氏牵扯到命案中,总之,得罪苏城雪的,没一个好过。想到她的手段,张嬷嬷的额头又冒出了几层汗。
苏城雪听此,心里松了口气,盐引一定还在府内的某个位置。她悠闲的玩弄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今天没做什么,不代表以前没做过。前几个月,嬷嬷经常拿家中的碎布变卖,接济你那不争气的儿!以为我不知道吗?”
张嬷嬷解释着:“小姐,那些都是夫人和您做衣服剩下的,老奴以为这些布料是不要的。”
“不要?那我娘的翡翠镂空钗放在桌上,也是不要的么?”说罢,猛地朝桌上一拍。吓得张嬷嬷浑身一震,接着说:“你的一举一动不代表我不知道,只不过是念在你还算勤恳为苏家做事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你做了吃里爬外的一些事,让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指不定哪天我冲动过头,带几个人教训下你那宝贝儿出出气,让他少条胳膊断条腿……”
张嬷嬷俯下身,深深的磕了个头,“老奴对苏家忠心耿耿,毫无二心啊,小姐明鉴。”趴在地上的双手还止不住的颤抖。
苏城雪冷笑,刘氏一家到底给了张嬷嬷什么好处,让她嘴巴这么牢靠。看张嬷嬷的样,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拍了拍掌,几个小厮就将张嬷嬷的儿王给拖进来了。她利的抽出头上的发簪,“我知道张嬷嬷大义凛然,不畏生死,至于你儿,我就不知道这簪插到他身上,他能不能扛住?”簪的末端尖细,在阳光的照耀下更为尖锐。她蹲下身,将簪抵在王的胸前。
“小姐,这一簪下去是要人命的。”张嬷嬷脸上才露出惶恐,“小姐要老奴做什么,老奴一定全力以赴,只求小姐高抬贵手,放了我儿。”
苏城雪将手中的簪挪远了几分,侧眉,问道:“昨夜,你伺候我娘和爹爹就寝,是不是拿了我爹的什么东西?”
张嬷嬷眼神慌乱,小声的回答:“没有。”话毕,苏城雪狠狠的朝王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血顺着伤口留下来。
张嬷嬷一直以为苏城雪只不过是威胁下她,可动手的那一刹那,她才意识到她低估错人了,心疼的摸着儿的手臂……哭喊道:“老奴没有拿,是老爷掉的。老奴才捡的。”
“再说一句谎,王就多受一道苦。明白吗?”苏城雪摇晃了手中的簪,上面沾染的血触目惊心。
张嬷嬷满含泪水,点点头。
苏城雪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张嬷嬷,她苏城雪说得出做得到。继续问”“既然是捡的,为何不还给我爹?”
“那……”张嬷嬷结巴着说:“老奴看老爷掉的荷包挺值钱的,而老奴也缺钱,所以才……”
“撒谎,府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偷偏偏去要一个荷包?你当本小姐脑袋和你一样蠢吗?我的耐性有限,你再跟我云里雾里的说话,这簪,插的就是你儿的胸口。”
张嬷嬷看苏城雪的表情不像有假,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小姐,老奴原本是苏远的填房,因为刘氏妒忌,便对老奴各种打骂,又诬赖我和别的男人有染,于是将老奴许配给府上的下人。苏远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嫁给了别人。前五年,丈夫死了,日更困难了,于是苏远借用刘氏和苏夫人的姐妹关系,将老奴送了进来。
老奴对苏家,心存感激。前几日,刘氏死了,苏远和老爷回来,苏远私下找老奴,只要老奴帮他偷的苏远藏在胸口的荷包,他,他会让老奴做续弦……”
苏城雪听到张嬷嬷的话,越发觉得好笑。起身,莲步婉转,“张嬷嬷,这种话你也信,愚蠢之。不论是你现在姿色早就不在了,还有个儿,他怎么会纳你做续弦,说白了就是利用你。”
“不,不可能的。苏远不会说谎的。”张嬷嬷摇头,心里还抱着幻想。
“不妨,我跟你打个赌,苏远利用你了以后会抛开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苏城雪回到椅上,慵懒的靠在上面。
张嬷嬷的心有些动容,她不甘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个赌法?”
苏城雪勾了勾手指,张嬷嬷立即跪着向前去。苏城雪附在她耳边……
“这样真的行吗?”张嬷嬷试问道。
苏城雪微微点头。
“小姐,老爷让你去趟客厅。”门口的赵管家过来急忙冲进来。
苏城雪挥了挥手,应道:“我知道了。”
大堂内,苏阔火烧眉毛,看见苏城雪,脸色稍稍缓和了点,连忙拉着她进来。“大事不好了,据说钦差大臣明日就要到达苏州。”
“爹爹,那房拆了吗?”苏城雪问。
“差不多晚上就拆完了,爹担心的不是这,而是盐引。怎么样,盐引找到了吗?”苏阔问。
苏城雪一把松开苏阔的手,胳膊肘硬是被捏的生疼。“爹,我都说了,你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盐引的事情,我明天一定给你个交代。”
“可……”苏阔还是放不下心来。
“别可是可是的,喝喝茶,散散心。”苏城雪站在苏阔的身后,给他按捏起肩膀。
次日,近中午,郊外一顶棕黑色的官轿在几十位官兵的重重保护下,抵达苏州。
轿内顾寒珏无聊赖的靠着,把玩手中的玉佩。这玉佩,自然是苏城雪那日遗落在地上的。
这次出使赈灾,不少******以为他想建功立业,般阻挠反对,他好不容易把这个钦差大臣一职给抢来,就是想来苏州见见那个小丫头。一想起她稚嫩的脸上,总参杂着少有的成熟,真是……
想到这,冰冷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微笑。将手中的玉佩握得更紧了。
只是她年纪尚小,还当不了王妃,他一定要给苏阔给暗示下,少操心苏城雪的婚事给他到处树情敌。掀起车帘,朝外望了一眼,真慢,还没到。于是又重新靠椅上去……
突然,轿骤然一停,他毫无征兆的朝前一倾,牢牢握紧手中的玉,咒骂:“连个轿都抬不好,都是不是嫌脑袋挂在脖上挂久了?”
轿缓缓地落在地上,帘外传来一声:“草民有事叩见钦差大人,草民有事禀告。”
顾寒珏掀开轿帘,瞥了一眼匍匐跪在外面的人,他的行踪可没有泄露给任何人,这人怎么知道他是钦差的,是派来的还是?细眯着警惕的双眼,思绪再,终究开口,“你要禀告什么事?”
“草民状告苏州富苏阔,未经许可贩卖私盐,求大人明查。”声音不卑不亢。
苏阔?不正是苏城雪的父亲吗?顾寒珏惺忪的眉宇中瞬间有神,听到关于苏城雪的事,他格外提劲。不过苏家是苏州的富,家产做到这么大关于大历的律法不可能不清楚。是苏家私下真的有贩卖还是别人嫁祸?事情变得迷离起来。
“先平身吧。”顾寒珏命令着,接着对抬轿的官兵说:“告诉后面的萧大人,我们今天入住苏州富苏阔的府邸。”
地上的男人缓缓爬起来,低垂的嘴角露出得意的贱笑,眉眼中的荫翳越来越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苏阔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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