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过身子就要离开这里。
他头上的伤并不重,若是以前他定然是不会叫出来的,只是蹭了一层皮而已。可是今天实在是太突然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那一声喊叫,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来。
所以也只有急急地先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女人的注视,他才能够静下心来理清楚头绪。
但是齐玉宁又怎么能放他走,好不容易等他回来,怎么能摆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就离开。
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就又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坚定而固执地道:“不许离开,我不许你再离开。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我是齐玉宁啊,我是你的宁宁啊。你是白剑锋,白剑锋。”
男人身体一怔,表情有些茫然。宁宁?白剑锋?这是谁的名字?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将她的手再一次掰开,沉沉地说:“对不起,小姐,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白剑锋,我叫夜冥,也不认识什么宁宁。”
“不可能,你就是白剑锋,你看你的眼睛眉毛鼻子耳朵,分明就是我的白剑锋。”齐玉宁哭着嚷嚷道,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体温,一样的感觉,怎么可以否认他的身份。
夜冥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不由得一怔,连忙接通电话。
能给他打电话的人只有一个,低沉而顺从地喂了一声,然后又嗯了两声。挂了电话后,便又对齐玉宁说:“这位小姐,真的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毅然决然地大步离开这里,然后迅速地跳上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齐玉宁先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今天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一年不见的人,终于再次出现了。可是,他却不认识她。还有比这个更坑爹的吗?她似乎,遇到了最坑爹的韩剧情节。
“你不许走,没说清楚不许走。你给我回来,回来跟我说清楚。”等齐玉宁反应过来,白剑锋竟然已经走了。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这么容易放她离开,于是拼命地朝着他离去的车子追去,大声地喊叫着,引起路人不断地侧目相看。
前面开出租车的司机也从前照镜里看到后面紧追不舍的齐玉宁,当然,他如果开的再快点,还是能立刻将她甩开的。因为就算是她跑的再快,可是也快不过汽车啊。
但是齐玉宁实在是哭的可怜,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女生哭起来总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不用猜,这位司机也知道,肯定又是狗血的言情剧。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男客人,虽然长相够英俊高大,不过看样子性子有些冷,真搞不懂为什么现在的女孩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抱着宁拆一座庙,要促一门婚的心思,司机还是提醒身边的客人说:“后面紧追不舍的女孩是追你的吧!要不停下来?有什么事说清楚的好,人家女孩也不容易,都是爹妈生的,当宝贝一样的疼着,咱们男人也不能太过分了。”
“宝贝?”夜冥喃喃自语一声,突然这个词犹如跳跃的符号一般跳入他的脑海里,触动了他某一根神经。
可是也只是昙花一现,转眼即逝,他想抓住那一瞬间的感觉,却很快又消失不见,只能又剩下一片茫然。而后,又变得如同之前一般清明。
“我不认识她,”夜冥冷冷地说,目不转视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出租车司机嘴角抽了抽,心里大骂,真不是个东西,碰上这男人这女孩也真是倒霉。为了不让这女孩再有什么希望,油门一踩,嗖的一下开出去。
齐玉宁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出租车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禁。也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身体更是虚脱地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
他怎么就走了,她等了他那么久,怎么就刚刚见面就走了,呜呜呜…。
“小妹,哭什么呢。长那么漂亮还能被甩了,要不,跟哥哥走,哥哥疼你。”一个流里流气地小走过来,看到齐玉宁坐在地上,以为是失意少女呢。这种女孩最好骗,长得又那么漂亮,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你知不知道,呜呜呜,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齐玉宁抬起头来哭哭啼啼道。13865886
小一惊,有些呆愣起来。心里不禁暗骂,靠,这一仔细看更不得了,还真是一货真价实地漂亮妞。那眼泪流在脸上,都没有化妆的痕迹的。
心里立刻痒痒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来想摸一摸那滑腻地小脸,先过过手瘾再说。
可是,他这手刚伸过去,还没摸到那看似诱人的肌肤呢。就突然被齐玉宁一巴掌将手打开,打开后还不说,齐玉宁如同女战斗士一般从地上跳起来。对着这个小一顿地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哭着骂:“叫你想要我,叫你想要我。”
打的那小满地打滚不住地求饶,他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碰到呢,怎么就了她。“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在大街上大家看到一个情绪激动地美丽少女,殴打一个长相流里流气地小似的男人,一般都不会上前质问的。还会投以幸灾乐祸地目光,在一旁鼓掌大快人心。
夜冥回到朴家,这房子还是朴正泰的父亲当年第一次来中国时置办的产业,这次朴善英和朴正泰回来,自然要住在这里。虽然年数悠久,不过因为一直让人打扫包养,倒平添了一份被历史沉定的气息。
夜冥穿过院子进入客厅里,朴善英正坐在那里和一个男人品茶呢。
朴善英的茶道自由一绝,身子端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高贵气质。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亦是一身黑色的剪裁西服,将完美比例地身材完全衬托出来。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也尽显优雅贵气。
这样的两个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最完美的画面。让人看了不禁联想翩翩,这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是,真实情况却往往不像人看到的那样美好。这样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其实是在进行着一场利益地较量。举杯交盏之间,各自所希望的利益值都得到了满足。
不过朴善英到底是输了一分,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初来乍到,想要在人家已经形成一定棋局的棋盘上分一杯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一分谦让,也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合作发展。13865886
“李总,这茶味道还好吧!”朴善英眼角瞥到夜冥进来,轻笑着对对面的人问。
对面的男人勾唇一笑,道:“朴总亲自泡的茶,味道自然好,不知道李某下次有没有荣幸品尝到。”
“呵呵呵,李总如果喜欢,尽管来就是,善英一定倾力款待。”朴善英轻笑着客套,说着,又往夜冥那里看一眼,然后缓声说:“夜冥,过来,为你介绍个大人物。”
夜冥一听,立刻走上去。朴善英有意想把他培养成左膀右臂,这段时间也没少让他接触公司里的事情。
“这位是李锦李总裁,赫赫有名地李氏家族的当家人。以后,我们在中国的发展,可是全都要依仗李总裁的帮忙了。李总,这位是我的助理,夜冥夜先生。可能我们更多地生意来往,所要涉及人最多的就是夜冥了,所以你们认识认识,也好方便以后的工作。”朴善英笑的得体,介绍的也得体。既夸奖了李锦,又把夜冥以重要身份给退了出去。
夜冥倒是很快微微低头,恭敬地叫了一声:“李总裁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说着将手伸过去同他握手,这是基本的礼仪。
可是李锦在看到他后却是微微一惊,眼眸中闪过一道不明地精光。但是对于他这种经历过风雨处事不惊的人来说,这点小异动还是很快就隐藏起来了。然后微微勾唇伸出自己的手同他握了握,不过却轻笑着说:“幸会幸会,不过夜先生好眼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朴善英的脸色一变,立刻笑着道:“李总说笑了,夜冥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从未到中国来过,李总又怎么会见过他。”
“哦?可是听夜先生的名字,应该不是韩国人吧!”李锦目光闪了闪,轻笑着说。
朴善英轻笑一声,紧紧地盯着他道:“没想到李总竟会对夜冥这么感兴趣,真是好事情。既然这样有眼缘,以后大家合作起来,就会更加方面了。夜冥的确不是韩国人,您也知道,我也不是地道的韩国人。当初跟着母亲去了韩国,可是你也知道,中国菜吃多了,到外面总有些口味不符。于是就找了一对中国夫妇做了家里的厨师,夜冥就是他们的孩子。也算是从小在我们家长大了。”
“原来是这样,那朴总和夜先生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李锦不禁轻笑道。
朴善英脸色微红,略微娇羞地看了夜冥一眼,娇笑不语。可是虽然不说话,但是李锦也大概地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里不禁更加诧异,关于白剑锋的事他是知道的。当初因为这事瞒住了吴兰芷,怕她因为他的事而烦忧耽误哺乳,所以事后被吴兰芷怨恨了许久。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是一直没有听说过白剑锋回来呀!那这个人又是谁?明明那么像。
“李总,还有什么疑问吗?”朴善英看李锦微微蹙眉地样子,不禁又问道。
李锦回过神来,立刻摇头说:“没有,刚才正想别的事情,失敬了。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谈好了,那么李某就不便打扰了。”
“好,夜冥,替我送送李总。”朴善英吩咐道。
夜冥嗯了一声,然后亲自送李锦出门。
在李锦出门后,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夜冥意味深长地轻笑道:“你真的是夜冥?”
“不知道李总对夜冥的身份这么好奇,到底什么意思?”夜冥淡淡地问。
李锦一怔,随后有些苦笑。是呀,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管那么多干什么。别管他是夜冥也是白剑锋,都跟他没有关系吧!
想通后,便清淡地说:“失礼了,请回。”
说着,转身离开这里。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夜冥微微皱眉。看了他一会,才又转身回了客厅。
朴善英还是坐在那里慢慢地品茶,听到门口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轻声说:“过来,尝尝我泡的茶怎么样?”
“跟踪的事情,被发现了。”夜冥坐下来后,缓缓地说。
朴善英头也不抬,恩了一声,随后又说:“很正常,听说谢家的这个小女儿机灵古怪,被她发现也没关系,倒显得正泰这次喜欢的人没有那么差了。只要调查清楚她喜欢的男人是谁,让他们分手就行。”
“嗯,”夜冥又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朴善英终于抬头了,有些诧异地看着夜冥,这才察觉到他的异样来,不禁好奇地问:“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变得更闷了。你可不能一直这样,你知道的,以后公司还要依仗你。我…毕竟是个女人,正泰又不善此道。”被正还次。
“我真的是夜冥吗?”夜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认真地问。
朴善英一愣,随后失笑道:“怎么你也想起问这个了,怎么了?是因为刚才李锦的话吗?天下之大相像之人比比皆是,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知道了,”夜冥听她这么说,便不再多话。
朴善英顿了一会,又忽然叹了口气,将手伸向他,握着他的手叹息地说:“夜冥,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你真的是夜冥啊!我们以前那么好,本来…已经要准备结婚的,可是你却…也是我不好,你都是为了救我。”
朴善英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她这种强势的女人决还会哽咽,任谁看了都不免会心动。
夜冥这次没有把手抽开,而是任由她握着,顿了顿,还反手又握上了她的手。
朴善英一愣,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眼眸里有着惊喜,更有着不可置信。不过很快,便微微地勾唇,抿着嘴轻笑一声,快速地起身走到他那边去,扑倒在他怀里。
夜冥感受到怀里的柔软,手指微微颤了颤,犹豫了一下,将手臂圈过去抱住她的身体。
只一秒,一种异样的情愫立刻占领心间。让他不由得蹙眉,若有所思起来。
而此刻齐玉宁那边,把那个小暴打一顿后也彻底消气和发泄了。不过因为她一直不停地拳打脚踢,下手挺重,估计那小的肋骨都断了几根。不停地躺在地上哀嚎,倒也是让不知情的路人报了案。
不过若是让那救保安的路人知道,他所救的这个人是个整天偷瓜摸枣,还猥、亵少女妇女的幼女的,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来处理这事的是名老警察,四九城里混惯得,对于那些公子小姐们也是及时的掌握过第一手资料。所以当看到是齐玉宁后,立刻低头哈腰地笑了笑,完了又补给那个小一脚,反倒是把小给带走了。说是回去关他个十天半个月,让他当街…那个少女。
齐玉宁发泄完了后便直接打车回父母家,路上的时候王燕紫给她打了两个电话,程琳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明明都听到了,却都没接。
邵卿也给她打了四个电话,还发了两通短信问她在哪里,她也没接电话更没有回短信。现在她心里很乱很乱,整颗心乱成一团麻似的,今天的事情太突然,根本就让她淡定不下来。所以,只好先回家,找父母商量这件事。
等她回去父亲正特有诗意地写大毛笔字呢,这是他现在的一大爱好,说是修身养性,对身体好。心态也会好,人也会显得年轻。而老妈则是在一旁帮着研磨,经过二十多年的锤炼,老妈现在研磨的水平已经达到一个登峰造极地境界了。所以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就连女儿进门,都没有察觉。
看到父母这么恩爱的样子,齐玉宁突然发现她为毛那么羡慕嫉妒恨呢。好像,不幸福的只有她一个,好不容易也碰到个爱的人,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怎么就那么多坎坷不顺。
“呜呜呜…,”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禁不住地就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谢明玉和齐小乐都吓了一跳,两个人正你浓我浓呢,突然听到女儿的哭声,吓得急忙会过头。
“宁儿,你怎么了?”齐小乐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着急又关切地朝女儿走去。
“妈,”齐玉宁哭着一下子扑倒在齐小乐怀里,紧紧地抱着老妈,哭的伤心欲绝。
谢明玉也不禁蹙眉,赶紧将手里的毛笔放下。自从白剑锋失踪后到现在一年的时间了,从未见女儿这么大哭过。至少,不会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哭的这么厉害,难道是白剑锋有消息了?真的已经…,可是也不对呀!他早就通知那边,如果一但得到白剑锋的任何消息,无论是生是死,都要第一个先告诉他的。
“宁儿,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了。”谢明玉走过去,将齐玉宁从齐小乐怀里接过来。就老婆这副小身板,他还真怕女儿给压坏了。
“我…我看到白剑锋了,”齐玉宁抬起头来,哭哭啼啼地哽咽说。
谢明玉和齐小乐同时一愣,异口同声地叫道:“看到白剑锋了?在哪里?”
心情好激动啊,心情好激动啊,两个人差点就相拥着跳起来。女儿可是整整等了一年,一年的痴心等候,总算是有个结果了。不管是瘸了还是瞎了,至少是个活人回来了。
“在xx大学附近,可是…他说…他不认识我…,”齐玉宁说着,又大哭起来。
齐小乐一头黑线,不认识?怎么可能,“那小子在搞什么?难道想始乱终弃吗?想做陈世美?”说着狠狠地磨了磨牙,大有过去咬死他的冲动。
谢明玉倒是很快冷静下来,一开始听到这句话也是有些一愣。不过随后,便想到什么,立刻阴沉着脸说:“是不是他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撞到了脑袋,失忆了?毕竟听郝营长说,他是和那个蝎王各中了一枪,然后一起滚落到山崖下的。等他们赶到山崖下营救,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山下都是狼群,至于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说不定是摔的失忆了,然后离开了那里,所以他们才没找到他。”
“现在又回来了?摔下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隐士的大侠,变成了武林高手?宁儿,你看他现在是不是一身仙气?”齐小乐一听老公的话,立刻又激动起来,开始将白剑锋在脑海里脑补了好几圈。
谢明玉、齐玉宁:“……,”真是服了她了,以为拍武侠片。13857531
“爸,我们进书房说吧!”齐玉宁止住哭泣,听老爸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道理。刚才只顾得伤心哭泣了,白剑锋居然不认识她,光是这个事实,就让她差点崩溃,哪里还有脑子冷静下来细想原因。不过,她决定和老爸单独谈谈,将老妈会忽略过去。有她在,指不定一会又会变成仙侠片。
谢明玉也赞同女儿的提议,让老婆将刚才写大字的东西收拾了,然后带着女儿去书房。
到了书房后,谢明玉便问:“你是怎么看到他的,跟爸爸好好说说看?爸爸给你分析分析。”
“就是今天心情不好,从学校跑出来了,然后,就在那里踢石子玩。结果一不小心将石子踢飞了,听到一声惨叫后我才知道是踢到了人。于是赶紧过去,跟人家道歉,结果到了大树后面就发现,踢到的人居然是…白剑锋。”齐玉宁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你说白剑锋是在大树后面?”谢明玉不禁皱了皱眉,到底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只听这句话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给他的感觉像是,白剑锋是故意跟踪宁儿似的。
齐玉宁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点点头说:“我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却说不认识我,还让我…自重。我当时一看他不认识我,就哭的很厉害,然后他好像接了个电话,就坐车走了,我追了好久,都没有追到,然后…就是这样了。”
将她暴打小的一段给忽略过去,反正那段也不是最重要的(可怜的小,下次记住了,不是所有的柔弱美貌女子,都是可以的)。
谢明玉蹙眉,有些弄不明白了。如果是故意跟着宁儿,也不会说出那么狠心绝情的话。难道…真的像老婆所说,白剑锋变心了?成了陈世美了?
这样一想,立刻狼血沸腾起来,紧皱着眉头问:“他有没有说他现在叫什么名字?既然不肯承认他是白剑锋,那肯定还会有别的名字吧!”
要是真敢成陈世美,看他怎么剁了他的手脚,扒了他的皮。
“有说有说,”齐玉宁激动起来,不过很快又皱眉,哭丧着一张脸说:“可是我忘记了。”
当时只顾得伤心,哪里有精力听他说他叫什么名字啊!就算是听了,后来那一通哭一通发泄,也早就给忘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他还在北京城,爸爸就能把他给找出来。”谢明玉安慰地冷笑着勾唇。
齐玉宁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老爸的能力,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回娘家的一个原因。
在吓里宁。上午在老爸老妈这里吃了饭,老爸给她做了糯米排骨吃和鱼香肉丝。吃饱了她又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不说,而且她还想再去那个地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碰到白剑锋。
不过,她的运气并不好,在那里转了十几圈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还被那里摆摊的大妈用诡异地眼神看了半天,以为她是神经病呢。
齐玉宁叹了口气,只好回到学校。
邵卿的讲课已经结束了,不过并没有离开学校,而是和那些想要问他问题的学生们交流。他真的很适合做个老师,虽然他是老板。那温润地笑容和思路明确地话语,简直就当场秒杀了xx大的所有女生。
原本那些对朴正泰还疯狂的女生,看到邵卿这幅成熟稳重又温润如玉地样子,立刻就移情别恋了。
就连程琳那样据说不易动情的石女,看到邵卿都不禁眼冒桃花。也只有王燕紫一直坚守着自己心中的信念,围着朴正泰转。
不过可惜,朴正泰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看着邵卿,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齐玉宁在一旁看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无比歉疚地看了看邵卿,真是个可怜的人啊!平白无故地就遭到了朴正泰的怨恨。
“宁儿,回来了。”邵卿虽然被一群莺莺燕燕围堵着,不过还是很快就看到了齐玉宁。然后不着痕迹地从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中走出来,走到齐玉宁面前温润地问。
邵卿笑起来很温润和蔼,一般的人看到他这幅笑容,真的很难对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齐玉宁同样也是,对待朴正泰那号人,冷言冷语外加拳打脚踢。可是对待邵卿这样的,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就使不出来力。所以,也只能化力气为浆糊,同样跟他软绵绵地说:“嗯,真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是想去听你讲课的,结果有事没去成。”
“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的。”邵卿轻笑道,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齐玉宁越发觉得内疚了,毕竟一开始她就先答应邵卿,一定会过去的。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邵卿又微皱着眉头心疼地说:“你的眼睛肿了?发生了什么事?”
“啊?我…,”齐玉宁有些尴尬,赶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在老爸家已经用冰块覆过了,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正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突然一直被王燕紫围着的朴正泰也看到她。
不由分说地伸手将王燕紫给推到一边,然后大步地向他们走来。一过来就先将齐玉宁给半拥在怀里,强势着盯着邵卿说:“你都有楠楠了,居然还招蜂引蝶勾引其她良家妇女,你这样的品性,根本就配不上楠楠。所以以后楠楠就由我来接手了,你还是跟你的那群莺莺燕燕们**去吧!”
“哎呀,朴正泰,你放手。”齐玉宁非常气愤地说,猛不丁竟然被他给抱住了,于是赶紧挣脱。
邵卿看到两人相拥的时候,眼眸闪了闪,然后看着朴正泰轻笑着说:“要说招蜂引蝶,你应该比我更甚吧!而且,还是招的蜂蛹和毛毛虫的蜂蝶。”
说着,朝一大群向这边涌过来的一群高中初中生看了一眼。因为知道朴正泰在这所学校里,所以好多初中高中生女孩冲过重重围堵,竟混了进来。
齐玉宁一听邵卿的话,立刻朝朴正泰又远离了几步。毛毛虫啊,一听到这个词语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是再一看朴正泰,就联想到邵卿讽刺他是毛毛虫,就越发对他恶心了。
当然,朴正泰不知道她这个毛病。只是很气愤邵卿竟然这么讽刺他,但是还没等到他回击呢。那群小女孩就围了上来,迅速地将他和齐玉宁隔离起来。等他好不容易从那群小丫头们的围堵中跑出来后,哪里还有齐玉宁的影子,就连邵卿都不见了。
齐玉宁和邵卿在那群女生围着朴正泰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两个人跑到林间小道,齐玉宁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忍不住捂着嘴大笑起来,笑的腰都要弯了。对邵卿说:“你怎么还会说那么刁钻的话,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人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呢。”
“温润如玉,那也要看对谁。”邵卿抿着嘴轻笑着说,看着齐玉宁笑的小脸红彤彤的,犹如三月桃花般艳丽,不由得眼眸深沉,心里犹如落叶扫过水面一般瘙、痒。
忍不住的,伸出手来轻轻去触摸她散落下来的秀发。因为笑的腰都弯了,低着头的缘故,齐玉宁并没有发觉邵卿的这一举动。不过等邵卿伸过去手后,只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便立刻如同烫到了一般缩回了手。
耳根不由得有些泛红,心里的涟漪更大起来。
“对,对付朴正泰那种人,就应该这样。”齐玉宁笑够了,站起来得意洋洋地说。
看着她得意地小模样,邵卿心里更加瘙、痒难耐了。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明媚的犹如三月艳阳,就连那点小小的坏,小小的得意,都让人无法不被她吸引,无法不被她诱惑。
再也忍不住地,轻轻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想要将她拥抱在怀中。
一切都是那么情不自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如何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齐玉宁显然也一时被他给吓懵了,因为邵卿这个人一直都是个很自律的人。虽然这一段时间两人也算相处过几次,也知道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他从未做过任何亲密的举动,甚至连一句露骨地暧昧话都没说过。突然这样,还真是让她一时难以适应。
直到她被邵卿拥入怀中,先是轻轻地拥抱,然后又用力地揉搓着她的身体。急切而难耐地往他身体上按揉,她才被这种大力地揉搓反应过来。心里一惊,惊吓的将他一把猛力推开。
“你干什么?白剑锋回来了。”齐玉宁气的小脸通红,又羞又怒地吼道。
邵卿一惊,身体僵硬在那里。
“他回来了?”过了好久,邵卿才不可置信地反问一句。
怎么可能,当初他从c城到北京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听父亲说宁儿的丈夫已经不在了,让他过来慰问一下。在谢叔叔和齐阿姨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虽然,宁儿是一直不肯承认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是听谢叔叔说,他都亲自到那里去找过,可是山底下除了一堆被撕碎的衣服外,连根骨头都没了。而且那衣服也证明就是那男人的,他们心里都确定,他是绝对的凶多吉少,人已经不在了。
只有宁儿一直坚持着不肯承认,于是父亲包括谢叔叔和齐阿姨才鼓励他来追求宁儿,希望她能早点走出那个自以为是的假象,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而他对于父亲和谢叔叔齐阿姨的建议一开始是不屑的,只是为了两家家长的面子,才会勉为其难地答应。但是也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进行劝慰,却不想,到最后却让自己深陷其中。
可是为何,他深陷其中了,而那个男人却突然回来,让他完全措手不及,几乎惊呆在这里。
怔怔地看着齐玉宁,眼眸里尽是不可置信。因为他在怀疑她的话,等稍微发愣了一会有些反应过来后,便更加怀疑她的话了。就好像,之前她拿自己来搪塞朴正泰一样,也许她只是拿这个借口来搪塞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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