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只买了白菜这一种蔬菜,于是白剑锋就让她把白菜和排骨放在一个锅里炖。如果单独让她做排骨的话,她现在以初学者的身份肯定做不好。倒不如最简单的白菜炖排骨,既简单又营养,还荤素搭配。
两个人一个指挥一个执行,倒也配合的相当默契。虽然这顿饭做的时间长了点,可是最终也算是吃上了一顿热乎的。
“开饭开发,”齐玉宁一边将锅里的白菜炖排骨盛入小盆子里端上来,一边又拿着两个小碗盛了两碗米饭。
米饭也是白剑锋教她煮的,不过水可能放少了点,饭有点硬。齐玉宁吃了一口后微微皱皱眉,不过因为是自己做的,倒也不好批评什么。
“你尝尝菜,味道怎么样?”对于米饭齐玉宁可以忽略不计,毕竟程序简单。只需要淘米加水就行,煮不住煮的好全在电饭锅。倒是对这道白菜炖排骨,她是紧张的不得了。这可是她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做菜啊!虽然几乎都是白剑锋全程跟踪而教。
白剑锋看着齐玉宁满脸期待地小样,不禁抿着嘴轻笑了笑。张开口接住她夹给他的菜,慢慢地在嘴里轻嚼。
齐玉宁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这比她上高三那会高考要紧张多了。看着白剑锋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她就觉得他不是在吃大白菜,而是在嚼她的心。终于等到他嘴巴不怎么动了,赶紧紧张地连声音都有些飘渺地问:“怎么样?味道好吃吗?”
“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偷偷地放盐了?”白剑锋嚼着嚼着突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齐玉宁一听心立刻咯噔一声,小脸顿时垮下来。
嘟着嘴不高兴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是第一次做饭,就算是做的不好吃你也要夸夸人家,给点鼓励嘛。怎么可以这么打击人家,让人家以后还怎么有信心做饭呢。“
“不是说以前会做嘛,就是生疏了。怎么现在又成第一次做饭了?”白剑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笑的柔柔地,没有嘲讽的意思,略带着一丝调侃地味道。
齐玉宁顿时脸一红,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吹的牛。不过一向喜欢强词夺理的她这次也不甘落后,连忙娇嗔地瞪他一眼气呼呼地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人竟然还有这么坏的一面。明知道…明知道…哼,不跟你说了。”
气呼呼地低下头吃自己碗里的米饭。饭有点硬,不过还能下咽。然后又气呼呼地夹了一筷子白菜放入口中,她倒是要尝一尝,她自己做的菜到底怎么样,真的有他说的那么难吃,虽然人家白剑锋其实什么都没说。
“呸呸呸…,”才嚼了一下,齐玉宁就忍受不住地吐出来。坑爹呀!这哪是一点点咸,分明就是把卖盐的打死在他们家了。
“咳咳咳,好咸,都有点苦了。”齐玉宁连忙扒了两口饭,可是还是咸的忍不住咳嗽道。
刚才她还挺埋怨白剑锋暗示她做的菜咸呢,现在她自己尝到了才深刻感受到这菜究竟有多咸。不禁又有些感动,好像刚才白剑锋还在嘴里细细地嚼了好一会呢,不知道会咸成什么样。
“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我就是之前尝着没味道,偷偷地放了一点点,哪想到怎么会这么咸。”齐玉宁万分委屈,又万分歉疚。
之前明明白剑锋跟她说味道差不多了,可是她偏偏不听,还又偷偷地加了一勺盐。果然,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如果听了白剑锋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这么咸了。
“别难过别难过,怎么还哭上了。”白剑锋一看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赶紧连忙哄,一边哄还一边说:“你再给我夹点菜,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有一点咸,不是太咸,正好可以下饭。听说吃咸的人才会有力气,说不定吃的咸了我的手也会恢复的快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第一次做饭就做得这么好,你还真是有做饭的天分。“
“噗嗤,”一声,齐玉宁不禁被他的话给逗笑起来,一边含着眼泪笑一边说:“哪有那种说法,你就哄我吧!当我是傻瓜呀!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嘴巴,自己做的怎么样能吃不出来呀!你别吃了,我还是打个电话叫外卖吧!这种菜吃了今天晚上我们要守着水壶睡觉了。”
“我没哄你,我说的是真的。你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第一次做饭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那你第一次做饭的时候是什么样啊?说来听听呗。”齐玉宁一听他这么说,不禁来了兴趣。因为爱他,所以就连他的曾经都迫切地想要知道,虽然不曾一起经历过,可是却也想知道发生过什么。
白剑锋一看她感兴趣,于是连忙提出要求说:“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要把这些菜喂给我吃。我饿了,中饭吃的不多,现在都快饿死了。哪里还能等到你叫外卖,你就给我吃吧!更难吃的东西我都吃过,再说这个也不难吃,就是有点咸,多吃点饭就好了。”
“还是别吃了,”齐玉宁连忙摇头,不肯给他夹菜。这么难吃的东西他还要吃,她怎么舍得。
“你看,你还说对我好呢。”白剑锋不禁板起脸,严肃地说:“我的手不能动,饿的都快受不了了,你却还不肯夹菜给我吃。你这样照顾我,还让我怎么快点恢复。我觉得这义工,还是很有必要请一个。”
“你…,”齐玉宁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要一边懊恼一边幸福着将菜一点点地夹给他吃。还怕太咸了他受不了,又倒了一杯水将排骨放入水中洗了洗。
一边喂着他排骨,一边又给他往嘴里扒着饭。看着白剑锋吃的大口大口地样子,还时不时地称赞一句:“好吃好吃,真好吃。”
她的眼泪就有些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以前总觉得老爸很傻,有的时候老妈偶尔心血来潮地下厨做饭,哪一次做出来的不是难以下咽。她和哥哥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老妈的毒菜给害死了。
可是每一次老爸却都会平静地把那些难吃的不得了的菜给统统吃完,一向对食物很挑剔的他变得无比宽容。偶尔还能对老妈竖一竖大拇指,夸奖两句比以前进步了。
她一直都不能理解这种原因,总觉得,即便是再爱一个人,也不可能为了那个人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和习惯。
可是现在,她有些理解老爸了。也终于尝到了老妈的幸福,原来,真的很幸福。13846312
“怎么又哭了?”白剑锋终于将一大碗的白菜炖排骨吃了个干干净净,还让她把剩下的汤给他倒进碗里泡了一碗饭吃。一吃完,却看到她脸上两道清晰地泪痕。
不禁皱了皱眉,看着空着的菜碗笑着说:“难道是因为我把菜都吃光了你没得吃,伤心的哭了吗?你怎么不早说,我要是知道你也想吃,肯定会给你留点的。谁让你做的这么好吃了,一时没注意,抱歉哈。”
“呵呵,你呀!”齐玉宁又哭又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他将所有难吃的菜都吃完,又吃了三大碗饭,于是自己也就不再嫌弃这米饭煮得太硬了。也一边含着泪一边将米饭都扒进嘴里面。
她知道,白剑锋这个人骨子里传统的很,又有些军人勤俭节约的特性。见不得剩菜剩饭的浪费,以前住在白家湾时每一次她剩下了,他都会收拾残局替她吃完。
可是这一次他貌似吃的太多了,她自然不忍心再剩下让他接着吃。虽然难吃,可是因为他给的甜,也不禁咽着那份幸福吃完了。
“明天,明天一定不会让你吃这么难吃的菜了。”齐玉宁收拾完碗筷后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白剑锋轻笑,信任地点点头。其实他没说,如果能跟天天看到她为他忙碌着做饭刷碗,就算是天天吃这种菜,他也没什么意见。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第一次做饭的事了吧!”齐玉宁将碗迅速刷好,刷的身上都是洗调剂的泡沫。一刷完碗就立刻跑到白剑锋面前,对于他之前说第一次做饭的事依旧念念不忘。
白剑锋又轻笑了一声,似乎自从这次在军区里重逢,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了。当然,他和齐玉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我第一次做饭还是在八岁的时候,”白剑锋眯着眼睛任由她趴在自己腿上,一边回忆一边说。
两白只学。齐玉宁睁大眼睛,“才八岁,那么小啊!”
“是呀,很小。不过在农村的话,这个年纪会做饭已经不稀奇了。不过以前我也是和你一样,从来都没进过厨房的。我外公是个很传统的人,认为男人天生就是保家卫国的,而不是进厨房,所以厨房里的事都是我外婆在做。后来,我母亲和那个男人…也是一样的,就算是我母亲生我的时候他在家,都没有去厨房里给她端过一次碗。以前是因为爱,所以可以包容,可是等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不是不能进厨房,只是她不值得而已。她偷偷地带着我去过他现在的家,亲眼看到,他给那个女人端茶送水,腰里面还围着一条围裙。
当时母亲的眼泪就落下来了,曾经她包容他的一切,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他好。不舍得他做任何事,就算是他要结婚,她也觉得那因为是他的梦想,而不忍心阻拦。可是在那一刻她却突然明白,很多时候原来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自以为付出了所有,其实别人也许并不领情。
她拼劲全力地对别人好,却忽略了她自己。其实,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对自己好,又怎么能奢望别人记得。那天之后回来,母亲哭了很久,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了很久,然后恳求我下厨,为她下了一碗面。
第一次下面,根本不懂得怎么做。因为怕外公生气,还是偷偷摸摸的。冷水就下进去了,呵呵,一下进去你也应该能想到,全都黏在一起。那时候也不是像这边的天燃气,而是用风箱拉火烧的。第一次点火,点了好久才点着,眼泪呛得都流出来了,还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
等做好后那面已经成了一团糊状了,而且自己的小脸也被烟熏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可是还是很兴奋,以为端着那碗面给母亲吃,她就不会伤心不会哭了。那个时候很幼稚,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因为没有人给她烧饭才会难受的。后来才知道,其实不是。
母亲将那碗很难吃的面吃的一干二净,我偷偷地尝了尝,真的很难吃。什么味道都没有,还被煮成了黏糊状。可是她还是吃完了,认真的不得了,一点都没剩。”
“后来呢?所以你就经常做饭给她吃,然后慢慢地锻炼,练就了现在的厨艺?”齐玉宁听得有的伤感,也有些替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婆婆感到悲哀。那个自己生理上的公公,还真不是个东西。
“没有,”白剑锋摇摇头,脸色前所未有的平静说:“只做了那一次,她就再也没让我给她做过。因为没有多久,她就因为心肌梗塞而死了。才三十岁,心肌梗塞,可见她平日里过的有多辛苦。厨艺是我进部队后锻炼出来的,有的时候要去执行任务,所以什么都必须会一点才行。”
“老公,”齐玉宁紧紧地抱住他,真是个可怜的娃呀!从小没娘,爹又不疼,简直是可怜到家了。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生无可欢,将一生的心血都放在那人身上,也许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她临去时前跟我说,希望我这辈子不要步她后尘,能够得到幸福,也许是她的在天有灵对我的保佑,我不是现在遇到你了。”白剑锋说的温柔。
齐玉宁鼻子一酸,原来她的男人不是天生的冷血,也不是天生的无情。小时候指不定地怎么喜欢撒娇卖萌呢,都是因为父母感情不和造的孽呀!才硬生生地将一个活泼可爱积极向上的祖国花朵给糟蹋成这副样子了。
她要向毛主xi保证,以后她一定要加倍地对她男人好,把以前他受的那些摧残伤害全都补回来。
吃饱了喝足了又谈了心,接下来就是上床睡觉了。为了避免大晚上的起来连着上几次厕所的尴尬,白剑锋即便是觉得有些口渴,也忍住了。
可是没想到百密一疏,要睡觉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齐玉宁屁颠屁颠殷勤又欢快地将他的睡衣拿出来,还给他拿了两条新的短裤。那短裤他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买的。
“走吧!”齐玉宁看着呆愣在那里的白剑锋,仰着小脸笑眯眯地说。
“去哪?”白剑锋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砰然而生。
“当然是去洗澡了,难道你不准备洗澡就睡觉吗?”齐玉宁用那种反问地语气问,仿佛他一点头,她就马上露出一脸鄙夷地样子大骂他不洗澡的男人真臭。
如果此刻用一种词语来形容白剑锋的心情的话,那就是顿时被雷劈了。
他怎么忘记了,尽量躲避着上厕所地尴尬,竟还有洗澡的事呢。
“那个…我…今天不洗了吧!”白剑锋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
齐玉宁果然一听立刻瞪起眼睛:“为什么不洗?你昨天都没洗。还攀岩了那么长时间,你没看到我刚才把你睡过的床单都换下来了。而且身上还有一股苏打水的味道,我可告诉你,每一次闻到那种味,我都会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的。”
“那我们就分开睡吧!你睡床上我去睡沙发。”白剑锋赶紧申请。
“不行,我们是夫妻,哪里就能分开睡了。”齐玉宁想也不想地就拒绝,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又诧异地看着他疑惑地问:“你该不会是害怕让我给你洗澡吧!”
要不然干嘛一直这么推三阻四。
“我…我怎么会害怕。”白剑锋脸色顿时涨红,急着辩解道。开玩笑,他什么时候会怕过,被老婆说害怕这个词,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那既然不怕我们就进去呗,你洗完我还要洗呢!”齐玉宁急哄哄地催到,自己先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白剑锋站在原地愣了愣,看着她在浴室里忙活着调水的背影,不禁暗暗地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脚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水已经调好了,脱吧!”齐玉宁调好水后,掐着腰欢快地说。
白剑锋:“……。”
“我手不能动。”
齐玉宁:“……。”
“呵呵呵,那个抱歉哈,一时忘记了。”齐玉宁连忙抱歉地讪笑两声,瞧她这张破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赶紧殷勤地小跑过去,低头顺眉地小样子,就跟那日本地小媳妇似的,就差对白剑锋用敬语。一边给他轻轻地解开扣子,一边拿着剪刀给他将衣服剪开。
白剑锋也可怜,偏生地伤了两只手,连穿脱衣服都不能穿脱。现在脱个衣服吧,还要用剪刀来剪。13851205
不过论说齐玉宁艺高人胆大,这动动见到这点小事基本上是难不住她的。可是对象是自己男人就不同了,这双手竟不争气地抖起来。
就剪掉两条袖子这事,就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她这边紧张的不行,大汗淋漓。白剑锋这边也给吓得不行,就这么一条铁铮铮的硬汉子,什么刀枪箭雨没见过,那绝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人。就被她这么一折腾,竟也生生地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不能怪他害怕,大丈夫死的其所。要么马革裹尸,要么见义勇为,再不济来个这癌症那癌症的天命所归。也好过传出去说是要洗澡,让自家媳妇脱衣服给戳死。
“你这伤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要不明天我去找裁缝给你特制几套衣服吧!也不能脱衣套剪一套,也太浪费了。”齐玉宁看着他已经被剪得乱七八糟的不成样的衣服,颇有些惋惜地说。
白剑锋点点头,对这个他是举双手赞成,虽然现在没有双手。
脱完上衣后自然就要脱裤子,脱裤子就简单的很了。没有什么阻碍,往下一拉就能完事。
当然拉下去之前还是要把皮带给解开的,要说起解皮带这事,齐玉宁绝对是个中高手。曾经戏弄过多少想要肖想她的男同学,把人拉到没人的地方皮带解了拉链毁了,把人扔在那儿。
所以这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得心应手,她自己也有的时候喜欢穿戴皮带的裤子。虽然男式的和女式的不一样,可是原理结构上也都差不多。
所以,她情敌了、大意了、骄傲狂妄了。满脸堆着小笑容看着白剑锋,用力将皮带扣子一按,然后砰地一声…原本应该弹开的按钮居然没弹开。
“怎么回事?”齐玉宁笑的很得意地小脸顿时一黑,赶紧低下头悄悄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低头一看不要紧,差点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心顿时如同雷劈。
好像…她有点太用力,将不该弄掉的东西给扯坏了,然后不该卡在那里的东西给卡在那里了。
齐玉宁:“……。“
“老公,你这是买的什么伪劣产品啊!怎么竟然这么不仅拽,一扯就坏了。”齐玉宁万分委屈欲哭无泪,尼玛,剪坏老公衣服也就算了,那是必须要剪得。可是再扯坏老公皮带那就没有任何理由了,连这点小事她都做不好,她老公要她有什么用啊!
白剑锋:“……,”脸黑了黑,这皮带是他用了三年都安然无恙的,连一点损坏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假冒伪劣产品。
可是又不能责备,深吸一口气貌似不在意地说:“坏了就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刚好明天连着衣服一块买。赶紧弄开吧!早点洗了早点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齐玉宁感动的不行,抱着他老公亲了亲肚脐眼。
白剑锋:“……,”嘴角无奈地勾了勾,这就算是好吗?他难道还要因为一条皮带跟她生气不成。
他没那么小气,事实上他是个很宽容的男人。被齐玉宁一点点磨练的越来越宽容,越来越宽容,将他最原始的本性给全部勾了出来。
不过他再宽容,也忍受不了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身为他妻子的女人长时间内在他胯部不停地折腾来折腾去。时不时地往他那里哈上两口热气不说,柔嫩地小手还有意无意地蹭过他chiluo的腹肌。
已经半个小时了,从他刚才要求她解开皮带开始,已经过去整整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内,她是用牙齿咬,用手拽,甚至还把剪刀拿来剪,都没能将这条皮带给弄开。那个卡口不知道被她怎么弄得,竟然卡在那里怎么都移不动不说。他这条皮带还是纯牛皮的,普通的剪刀根本就剪不动。
“怎么办?我要不要打110报个警?”齐玉宁又再一次折腾了一次,那根皮带还是纹丝不动后,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哭丧着小脸抬起头来问。
白剑锋:“……。”
“报警就算了吧!丢人丢到公安局里不合适。”现在已经不能用别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今天已经n次心情被雷劈。
“可是,也不能总是这么着吧!”齐玉宁垂头丧气,不报警她也不好意思通知他们家人来围观观摩她老公光溜溜地上半身啊!
“把裤子剪掉吧!然后再把皮带给撸下去。”白剑锋太阳穴跳了跳,今天不止衣服被剪、皮带算坏,看来来裤子都要保不住了。
而齐玉宁现在自然能大致地体会到他的心情,可是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沉痛地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急急地申明说:“明天我一定给你买条更好地裤子来弥补你。”
白剑锋:“……。”
他们这边洗个澡洗的惊天动地,谢明玉那边也没闲着。
一回到家就先安抚了妻子休息,然后自己便开车出了门。出门前打了个电话,约人到餐厅见面。
虽然这次受伤的不是自家女儿,可是也是自家女婿。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谢家的头上,他倒是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居心。
一进餐厅便直接进了预定好的包厢,也是凑巧了,他要找的人刚好也在北京。不然还要从别的地方叫过来,倒也麻烦了。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的人已经在点餐了。一看到他立刻抬起头,笑的一脸温润地叫道:“表叔,快过来,看看吃什么,今天这顿我请。”
“那可不行,表叔叫你来有事求你,哪里还能让你请客。”谢明玉径直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笑的一脸慈爱地说。
那个叫他表叔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长得一张人神共愤地脸透着那么一股子云淡风轻。倒是也没推辞,便将菜单送到谢明玉面前。既然是他请客,自然是由主人点菜更合适点。
而且,都是至亲的人,他打小也算是被谢明玉给看着长大的。喜欢吃什么谢明玉知根知底,一点都不带糊涂的。
谢明玉倒也没客气,接过菜单后看了一遍,然后叫来服务生。将自己要点的菜告诉他,然后让他下去准备。
齐心大剑。等谢明玉说完后,年轻人微微挑了挑眉,面带轻笑着说:“表叔,很下本啊!说吧,有什么事要侄子帮忙做的。”
“不是我的事,是宁儿。”谢明玉知道侄子是个聪明人,也不拐弯抹角,将齐玉宁和白剑锋发生的事大致地说了一遍。最后叙说完了后又说:“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因为关系着李锦的人,所以表叔我不能不慎重。这才让你出面,先让那两个孩子招了,我们有凭有据的,他李锦也不能说什么。”
“表叔这是要和李家…对上吗?”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这不像表叔的一贯作风。
他之所以称呼谢明玉叫表叔,因为他是安家的人。谢明玉是他父亲的表弟,他自然就要称呼一声表叔。可是这没头没脑容易得罪人的事,一向都是自己亲爹最爱干的。表叔却极少会愿意做出这种事来,一直以来都过着世外taoyuan般的日子,向来不问世事,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要和李家干起来。
他虽然不涉及安家的政事,可是也知道现在当下的局势。李家风头正劲,是时下最不能得罪的人。而且李家的李锦野心极大,似乎不再单纯地满足李家现在的势力,竟还有想要扩大的想法。
而扩大的话,他们安家则是李家第一道绊脚石。所以安家对李家,也算是忌讳莫深。
谢明玉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是个聪明人,本也不打算隐瞒他,于是便点了点头。微皱着眉头将白剑锋的那档子事说了一遍,然后又缓缓地无奈地说:“连鑫,这事本来表叔是不打算管的。可是不管宁儿那边就要继续苦着,找了那么一个男人,又是那么重情义的,一天不解决他那初恋,他就一天不会跟宁儿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他不踏实了,到时候苦的还是我们宁儿,表叔不忍心啊!所以这事我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之前就在想着这事该怎么管,才能和李家的矛盾点降到最低。一直都想不到好主意啊,这不,他那外甥女倒会雪中送炭,这么好一机会,我要是不把握住,表叔我不就老年痴呆了。可是万事都要有证据,而且要做的天衣无缝,之前不能透漏出半点消息出去,被李锦察觉到了。所以这事当然不能交给警察来管,表叔想了又想,也只有你做最合适。”
“表叔,看您这话说的,我们什么关系。宁儿就是我亲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事我能袖手旁观嘛。放心吧!这事我绝对做的漂漂亮亮,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安连鑫一听谢明玉这么解释,便立刻笑着道。
他表叔自小就疼他,把他当亲儿子似的,他自然不能让他表叔忧心。不就是这点小事,关乎李锦又能怎么样。政zhi上的事有他们安家的那几个当家人周旋呢,再不济还有他六伯安梓俊独当一面,反正还用不着他操心。所以,他得不得罪李锦,和李锦想不想要对他们安家动手,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李锦想对他们安家动手,即便是他老老实实的人家李锦该动手的还是要动手。若是不想对他们安家动手,就算是他现在跑去给他家放把火,他也能把这事忍下来。
白剑锋到底是年轻力壮,伤势虽然一开始看起来严重,不过恢复的也快。也就短短十五天时间,拆开纱布换药,已经看到基本上长出了新肉。粉红的一道在两只手掌心上,看起来还算不错。
这十几天的时间除了每天都会吃一顿大白菜,然后上卫生间洗澡不方便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偶尔洗澡的时候齐玉宁看他实在是憋得厉害,到底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命根子,也会非常强悍羞羞答答地来个骑乘式,虽不激烈可是也过把瘾。
上次弄坏他的衣服裤子后,第二天齐玉宁倒是也真的带他去买了新的。也让裁缝专门给他做了几套适合他的衣服,不过因为皮带一直没选好。主要是他手不能动,不能亲自挑选,而齐玉宁挑选的他又不满意,所以这几天也就没有穿非要用皮带的裤子,在家里就穿一身家居服,倒越发显得他长腿劲腰,惹的齐玉宁时不时地上下其手。
而这些天叶倩也知道哥哥受伤的事了,并且知道哥哥已经回北京,于是便也来看过几次。拎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后来一看哥哥这伤势,临走时又将大包小包的慰问品给拎走了。说是怕哥哥补得太厉害,到时候力不从心更郁闷。
白剑锋也没问她和吕扬帆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不过看妹妹满面春风的样子,不问也知道情况应该不错。
只是叶倩偷偷地告诉他,说:“爸爸妈妈也知道你受伤的事了,也想来看看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死不了就不用过来了。”白剑锋是想也不想地就说,对于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依旧无法释怀。
叶倩也知道他的脾气,父子俩的隔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者说从来都没有亲密过。也就点了点头,不过到底一个是她爸,一个是她哥,她还是想让他们能够重归于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或许哥哥没有看到,但是当她告诉爸爸哥哥受伤的事后,爸爸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那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真情流露。也许以前爸爸是做的不对,可是到底那么多年了,也只有哥哥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说也是有着感情,那份血缘关系割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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