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他跪!”小五抢身站在我前面说道。
“你一边去,这是我与他的恩怨,他若结婚与人拜堂,你也要替他么?”“红衣姑娘”白了小五一眼。
“小五,你让开,只要能救净土,我下跪不算什么。”
这时,厢房中的一些陈家驱魔者和庙堂中的一些和尚听到外边的动静都走了出来,怔怔看着我们,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便要对着前面的“红衣姑娘”磕头。刚弯腰低头准备往地上磕去,红衣姑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算了,这头留着以后再磕吧,我先带你去见那个瘦和尚再说。”
旁边的小五赶紧扶起了我,“红衣姑娘”看我一眼,道:“你倒为了朋友什么都肯做,你随我来吧!”
“红衣姑娘”说完便往寺门口走去,我和小五紧跟其后,三哥和几位驱魔者可能不怎么相信这位“红衣姑娘”,不放心我和小五就这样跟着她去,也跟在我们身后出了寺。
跟着“红衣姑娘”出了旭日寺,左拐右转来到一家客栈前面,上了楼,进到楼上的一间房里,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位高大的汉子,这次倒没有看到和“红衣姑娘”在一起的小男孩。而房间的床上,便躺着净土,净土半眯着眼睛,似醒非醒,看起来非常虚弱。
当他看到了我时,明显精神一振,气若游丝道:“小天,你来了。”
“净土,你现在可好?”我走到床前握着他的手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好得了么?”“红衣姑娘”白了我一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红衣姑娘”道。
“我前两日在和风山的道观里发现了他,他当时昏迷不醒,我们把他弄下了山。他先前一直昏迷,到今日才苏醒过来,他醒来后便说了旭日寺和你的名字,我便去旭日寺找你了。他已被皇甫水木施了咒,得皇甫水木的解药才可以。如果半个月内皇甫水木没有帮他解咒或者没有皇甫水木的解药的话,他便会变为一具行尸走肉了。其实,皇甫水木的所有手下都被皇甫水木施了咒的,只是变为行尸走肉的时间有长有短而已。各地都有皇甫水木的手下为他办事,他会派使者每隔一些时日便送解药给他的门人,再顺便让使者带回他手下所收集的魂魄。如果他的门下有人不听他的指令,背判了他或者离开了他,下场便是变成一具不会腐烂的死人。而这解药只有皇甫水木本人和他最信任的手下才有。”
“但,皇甫水木已经死了……”我轻声说道。
“啊?!!他已经死了么?你知道他的尸体在哪吗?你可以去他尸体身上找到一个瓶子,一个蓝色的瓶子,里面的药丸会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这药丸便能救净土和尚的性命。”
“我们上午才去到玉泽谷,皇甫水木是昨晚死的,我们在谷中到处找了,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那这就难办了……”
“不知和风山道观里皇甫水木的徒弟朱雀身上有没有这种解药?”我说道。
“没有,我找过了。”
“对了,这皇甫水木的事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你是谁?”
“因为我也是皇甫家族的人!”
“啊!”我一听到她说她也是皇甫家族的人,吓得一个后退,差点跌倒。
“你倒不必如此惊慌,不是所有皇甫家族的人都如皇甫水木一样做一些强迫摄取别人魂魄的勾当。我是皇甫家族的宗主皇甫昊空的女儿皇甫紫嫣。”
我心想如果这皇甫紫嫣也不是好人的话,她也就不会救净土了。她去到和风山的道观,还有她到处游荡,可能都是听从了她父亲、皇甫家族的宗主皇甫昊空之命,去清除皇甫水木各地门下残党。
“那现在怎么办?没办法救净土了么?”我问道。
“没办法了,现在皇甫水木已死,不能解除净土和尚身上的咒了,除非有他的解药,要不就是我父亲也没有办法救他了。”
“你说的这药丸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蓝色的精致瓶子……”我口里喃喃自语道。
“啊!!我想起来了!!”
我突然惊喜得大叫了一声,房间里的众人都目露怪异眼色望着我。
“你想起什么了?”皇甫紫嫣问道。
“皇甫水木的女儿!!皇甫婴!!!”我激动得说道。
“嗯?皇甫水木的女儿确实叫皇甫婴,她怎么了?”
“她身上有一个瓶子,当时我打开瓶子的塞子闻了,里面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说着,我便把我在清林镇怎么遇上皇甫水木的徒弟朱雀,以及怎么错把山洞中的皇甫婴当成朱雀熏死在山洞的,后来搬皇甫婴的尸体她身上掉下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最后被我扔入了旁边杂树从,我把这前后的事详细述说了一遍。
“根据你所说,那皇甫婴身上所掉瓶子,里面应该就是解药了。她毕竟是皇甫水木的亲生女儿,她身上有这种解药也能说得过去。”
“那我明天就带净土前往清林镇。这次,多谢紫嫣姑娘了,若不是你,就算我自己去救了净土,也不会知道他身上中了皇甫水木的咒。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呵呵~你记着欠我的人情就好,咱们山水路相逢,还会见面的。”
“好的,以后若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以前咱们都是误会,是我错怪了你,在这里我给你陪个不是了。对了,你当初为何女扮男装去到玉泽谷参加招夫擂?”
“我是为了监视皇甫水木,而且,我父亲与你们陈家的陈胤箫是相识。我在谷中如果发现皇甫水木有取得头魁的机会。我到时便告诉陈胤箫如何击败皇甫水木,不让他获得第一名。”
“原来如此,皇甫水木也确实是被陈胤箫连同五华门的张鹏飞一起击杀的。”
“你们陈家帮我皇甫家族除掉了这颗毒瘤,现在我帮你们救了这位净土和尚,咱们算互不相欠吧。”
“呵呵!咱们以后再会,我带净土回旭日寺了,明天一大早我便带他前往清林镇。”
“呃……好的。”
陈家驱魔者中一位比较壮实的驱魔者背起净土,大家出了客栈往旭日寺走去。
第二日,我与旭日寺的三哥以及陈家众驱魔者告别。
其实我心里是很想再去玉泽谷一看究竟的,想知道玉泽谷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到了今日谷中还空无一人。但自己现在救净土性命要紧,自己多担搁一些时间,净土性命就多一分危险。
背着净土出到旭日寺,小五已经雇好马车在寺门口等着了,上了马车,叫赶车夫一路快马加鞭,前往清林镇。
傍晚时分到了清林镇,到了棺材店,来不及同师傅细说,便把净土安置在棺材店的后厢房,和小五前往以前我和二哥净土发现皇甫水木徒弟朱雀的山上走去。俩人上到山,点着蜡烛在上次烧皇甫婴尸体附近的杂树从中仔细寻找。半个时辰不到,我便在杂树从中找到上次被我扔掉的精致小瓶子。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和小五下到山直奔棺材店。
回到棺材店,把瓶子中的药丸倒出一颗给已经神智不清了的净土服下。
“净土,你闭上眼睡一觉吧,睡醒就没事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我帮他盖好被子,便退出了房间。
晚上,同师傅聊天,我说同他细说了在卧虎镇玉泽谷所发生之事。
“凭陈胤箫如此大的能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能是出了什么突发情况,他们一起去了一个什么地方。”
“但愿如此吧。”我说道。
我又把我在玉泽谷看到旁边香烛店老板的儿子麻文殊在谷中比试一事同师傅说了一遍。
“他们这个月月初就搬走了,如果你所言不差,这麻文殊就是几十年前叱咤风云的陈家驱魔者陈修然的儿子。”
“你同隔壁的香烛店老板朝夕相对,人家是陈家的人你都不知道?”我问师傅说道。
“这陈修然。陈家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其本人,加之很久以前陈家村发生了一件事,导致有一部分的陈家人很早便离开了陈家村。所以,我不认识他也属正常。”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前两天我发现了一件怪事,而最近也没有看到陈家的驱魔者路过,可能陈家的驱魔者最近都去玉泽谷参加招夫擂所以才导致没有人经过此吧。”
“什么怪事?”我问道。
“得从几天前的一个早上我买一碗豆腐脑开始说起。”
“豆腐脑?!”
“有一个十三四的男孩,每天很早都会推着一辆板车沿街卖豆腐和豆腐脑。这应该你也知道吧。”
“嗯!以前我在棺材店时,早上也经常听到他吆喝卖豆腐的声音。而且,这男孩子还有着俩个妹妹,有时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跟着他一起卖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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