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在佛教《七曜攘灾决卷》中写道:‘藏传佛教中的惹乎护法,罗睺遏罗师者,一名黄幡、一名蚀神头、一名复、一名太阳首,常隐行不见,逢日月则蚀,朔望逢之必蚀,与日月相对亦蚀。谨按天竺婆毗磨步之云尔,汉说云日月同道,月掩日而日蚀,天对日冲其大如日,日光不照谓之暗虚,暗虚值月而月蚀。二说不同,今按天竺历得其正理矣,对人本宫则有灾祸,或隐覆不通为厄最重,常逆行於天,行无徐疾。’简单一句话来说,罗睺便是有吞噬日月能力的意思!”
“有吞噬日月能力……胤箫叔叔你如此说,那这罗睺剑的威力肯定非同凡响了……”我喃喃说道。
擂台之上,麻文殊握着的罗睺剑通体散发着血红光芒。
麻文殊一脸肃然看着皇甫水木,淡淡说道:“有一种人,他们在与人战斗过程中,会遇强更强,遇龙化龙。而我,便是这种人。”
“看来,我也得动真格的了。”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皇甫水木’轻声说道。不知道他现在脸上戴的人皮还是用法术易了容,总之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起伏,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脸瘫样子。
皇甫水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瓶子,他拔开瓶子的木塞,往嘴中倒入一颗药丸。
“九幽魔王!附体!!!”皇甫水木一声喝声过后,便见他全身环绕着一股黑气,他两只眼睛的眼珠,已经全部漆黑,如倒了墨汁在眼中一般。
就在此时,便见麻文殊把手中散发着血红光芒的罗睺剑往全身环绕着黑气的皇甫水木头顶上空一抛,那血红的罗睺剑剑尖投下悬浮在皇甫水木头顶上方二丈左右位置。
“罗睺剑雨!”麻文殊手指一指皇甫水木头顶的罗睺剑。霎时,便见浮在空中的罗睺剑有些无数血红色的的剑芒集中往下方的皇甫水木射去。而此时的皇甫水木,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厚,到最后已经看不清他整个人的身子。
悬浮在空中的罗睺剑上无数血红色剑芒像下暴雨般密稠落在台下的一团黑雾之中,擂台上的黑雾,越扩越大。最终,把站在擂台上心神专注用手控制上空罗睺剑的麻文殊一并吞了。
站在台下的众人屏气凝神看着台上,于此时,整个擂台都被黑雾包裹。
“罗睺斩日!”黑雾中骤然响起麻文殊的一声厉喝。
“少侠手下留情!在下认输了!”黑雾中,响起了皇甫水木尖细如女人般的声音。声音停顿片刻,又骤然响起,“一旦我认输,你便不能对我下狠手了,若不谷中的人发现,你便会被取消资格!”
皇甫水木的话声停顿,擂台的黑雾倏忽一下子全被吸入皇甫水木体内。
于此时,台下众人都已看清红色擂台之上的情景。
只见麻文殊双手握着一把通体血红的剑,但是这把剑的形状和罗睺剑截然不同,麻文殊现在双手握着的这把剑像是罗睺剑放大了数倍不止,且这剑身散发着如太阳一般的耀眼红芒。此时的麻文殊,正双手握着这把巨大的罗睺剑准备劈向皇甫水木前额。
而皇甫水木此时环绕在他身上周围的黑气全然消失不见,他嘴唇带血静静站立,看着麻文殊说道:“陈家巅峰人物的儿子,传说中罗睺剑的传人,果然是出类拔萃。我若知道你手中便是能吞噬日月的罗睺剑,决不会自讨没趣选择你了。这下失算了……”
麻文殊不等皇甫水木说完,双手握着巨大的罗睺剑往空中一抛,这巨大的罗睺剑被抛在上空往下掉的同时,迅速变成同原先一样大小的形状,并且剑柄头上插在擂台台面上。麻文殊拔出罗睺剑,剑尖入鞘,一跃下了台,往他的住所走去。
“这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啊!”旁边的陈元明感叹道。
谷中管事王华杰说过今日会比试两轮,上午的一轮比试之后,成功晋级的九位分别是:陈胤箫、麻文殊、张鹏飞、陈元明、断了一只胳膊的茅绿水、紫阳门的‘无名指’王正、龅牙夏楠、陈家的另一名驱魔者陈阳云,最后一位是个脸上永远带着微笑三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行事低调,上到擂台一拱手就开始比试,半个字也不愿意多说。比试也是点到即止,决不伤人。他一旦赢了比试便随即离开了现场,大家都不太清楚他的底细。
下午,新的一轮开始了,这次,第一名抽签者是陈胤箫,陈胤箫飞身上台,一抬手便指向断了一只胳膊的茅绿水。
茅绿水平静的站在台下看着红色擂台之上的陈胤箫,他就这样注视着陈胤箫有一刻钟之久,最后,他转过身,往谷中的一排屋子走了去。
“这人可真有自知之明,他可能知道自己断了一只胳膊不可能是陈胤箫的对手吧。你看,心中不甘啊!认输都不懒得说,直接回屋骂娘去了……”陈晨脸带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
“万事不能看表面。”旁边的陈元明说道。
下午的一轮比试,没到未时便结束了,最后一位没人选的抽签者是张鹏飞。另四位晋级的分别是陈胤箫、麻文殊、“龅牙夏楠”、“无名指”王正。
晚上,不知什么时辰,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房中一阵动响吵醒,浑噩睁开眼一看,便见一身夜行衣的陈胤箫正在关房门,似是刚从外边进来。
“胤箫叔叔,你这是从哪来啊?怎么你什么时候起来了我都不知道?”
“你明天早上便离开谷中吧。”
“啊?我明天就离开谷中?为何?”
“你不是要救你的同伴净土么,他没事,他现在在卧虎镇和风山的一座道观里,你出到山谷后便去旭日寺伙同一些还在寺中没有离开的陈家驱魔者去救他吧。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谷中。”
我一听到陈胤箫说出净土现在所困之处,很是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皇甫水木口中得知的。”
“皇甫水木怎么样了?”
“被我和张鹏飞处理掉了。你得明天一大早就动身,明天上午谷中便会决出谁是头魁了,这头魁一产生,这玉泽谷就会对外开放了,到时我怕走露了皇甫水木被人杀害的消息,躲在那和风山道观里的皇甫水木手下会撤走。”
“嗯!好的,明天我一加早便起床出谷,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
“本来我想把皇甫水木碎尸万断来报他在福州杀害了清木法师和一位新娘子的仇的。”
“你要知道他是皇甫家族的副宗主,我刚才和张鹏飞联手偷袭,才能在几招之类制服了他。若到时出了谷中,还不一定能制住他了。”
“嗯嗯!谢谢胤箫叔叔。”
“这种人早就应该除去了,下一个便就是茅绿水。你快点睡吧。明天早点起床。”
“如果你除掉那个茅绿水,你记得看看他身边有没有三个玉罗汉,如果你在他身上找到,记得带给我。”
“嗯,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离开了谷中,一路上我想着这头魁会被谁取得,反正不会是陈胤箫了,陈胤箫早就说过,他是有妻室的人,不会去争夺这第一名的,到了关键时刻他会主动输给自己的人。除去陈胤箫,五华门的大弟子张鹏飞、身份神秘陈胤箫不愿多谈起的麻文殊、龅牙夏楠、‘无名指’王正,我感觉他们都有机会获得头魁啊!可惜了,现在救人要紧,要不我可真想在谷中等到第一名的产生。
还有一件让我想呆在谷中的事是:我很想知道谷主的女儿长得是什么样子,从第一天进谷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人见她露过脸……
出了玉泽谷,一路乱想着往旭日寺走去,到了卧虎镇,在街道上走着,便感觉有人在我后边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兄弟,你好呀!咱们又见面了。你也是被淘汰了么?你进入多少轮被淘汰了?”
我反头看去,见到后边拍我肩膀的正是在玉泽谷招夫擂的第二轮比试中和我同是三十三号签的人,当时他是地字三十三号签。我记得他叫孙秋波来着。
“孙大哥,你有事么?”我看着他,来着谨慎的口气问道。
“哈哈哈!没事呢,只是刚好见你路过,便上来同你打一声招呼,我孙秋波生平最喜欢结交爽快之人,上次同你做交易,你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便觉得你这个朋友交得的呀!”
“呃……”
“你心中是认为我孙大哥没什么本事,认为我反正不能往后晋级,就故意找到你,讹你一些银子花么?”
“没没!我没这样想过!”我忙摆手,装着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的样子。
“哈哈哈~如果你这样想也是正常的。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真正早早退出比试的原因?”
“嗯?你说说。”
“因为谷主的女儿!谁得了头魁就要娶她为妻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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