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陆远给赵天明打了个电话,说是家里要用钱的事情,他得先支五十万。
赵天明听了乐道:“小陆,你可是厂里的大股东,想用钱直接拿就是,用得着和我打招呼吗?这走流程太慢了,不会耽误你事情?”
陆远摇了摇头,“赵叔,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是股东不错,但厂里也不是我的私人财产。咱俩是领头羊,下面的人都跟着咱们有学有样。往好里学,往怀里学,都看着咱俩表率呢。有时候可不能太随意。”
赵天明愣了片刻,倒是很自觉的反省一下,“你说得对,咱俩不能太飘。那行,你明天过来,我通知财务一声,走表。”
想了想,陆远又把昨天做冥币的想法和赵天明商量了一下。
赵天明一听,乐的不行。“小陆,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你究竟再想些什么。你这想法也太跳了,怎么想到搞冥币上去了。”
“赚钱赚得太慢,我自个印着玩。”陆远笑道,“你看这里面有没有搞头?”
赵天明想了一下,“我也不大清楚,要不让印刷厂印一些,如果真的走俏,也能赚一些。不过这玩意跟风快,怕是吃不了独食。”
赵天明现在也明白不少商场上的道理。
垄断自然是最赚钱的,他们的干脆面为什么能够发展这么快?还不是因为就只有他们一家再做。如果再来几家,市场就会被瓜分了。
“我也不指着这东西赚钱,无非就是让印刷厂自给自足了。成,那我就给秦叔打电话。”陆远点了点头。
那头是个秘书接的,原来秦辉那边也接了印刷厂后也是东奔西跑,厂里没有多少业务员,他就亲自带着纪念册一家一家店的跑,还没回来,说是回来后再回电话。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陆老板,打电话有什么指示?”
陆远一开始不太习惯这种称呼,后世你搁澡堂洗澡,都会有搓澡的师傅上来问:‘老板,搓背不?’管你是个鸟,都被称呼一声老板。
陆远笑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秦辉听了一下倒是很认真的道:“这个有搞头,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有没有什么图案,标准之类的?”
(ex){}&/ 老陆能答应么,好不容易摆脱了王德昌父子这坑里跳出来,他可不敢再随意结亲。
陆远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了个对象。
随着清明结束,靠近五月,温度开始逐步攀升,中午死热,早晚也不是太凉。真道是饱暖思淫果然没假,《动物世界》里面有句名人名言,可不就是这样: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陆远这段时间又开始自己洗裤衩了,天冷的时候没想过那事情,可一回暖,心里头的邪火就蹭蹭的往外冒。这事情他也不好和别人说,是皮薄,还是面子上挂不住,有时候满脑子都会涌个念头:哪有猫儿不偷腥。
然后心里就开始天人交战起来。
好像有个小人在脑海里说,“怕毛,赶紧来两发。趁着现在还合法,再晚就来不及了。”
另外一个小人又说了,“当然怕啊,现在连套都没有,不怕得病啊!”
想到这,陆远就觉得隐隐蛋疼。
国内第一家计生用品店开在帝都,就今年一月,一盒套子九块六毛钱,绝逼的超高端消费。一般人买不起,也舍不得。
陆远总不可能为了一次大保健,跑去北京买一盒套套回来用,这也太他妈奢侈了。
解放前,大保健是立法的。后来五十年代整顿风气,取缔娼妓,使得这一行当消失三十年。就连72版的新华字典都没有‘娼’‘妓’‘嫖’,这几个字的解释。
改革开放后,又开始萌芽发展,一开始小偷小摸,到最后开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宾馆和酒店。
所以91年通过《关于严禁卖x嫖x的决定》的规定,93年9月颁布。
以至于后来有个笑话:
大清的时候,给嫖,我还小。
等我能行时,国家不给了。
等我不行时,突然又有了。
等我能买到伟哥时,又他妈不给了。
陆远急的肝颤,又是住大宿舍,又是公厕,半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连上手的机会也没。以至于上火的时候,就只能用凉水冲澡,压一压,剩下的一门心思都扑在做题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