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姗二人同时看着书本上的字,皆是兴奋不已。
段小风倒还好,因为他心中一直都有这样幻想,并且一直在为此努力,此时幻想成为现实,也只是正常意义的兴奋而已。可姗姗就不同了,她本来靠在石壁上就已经心如死灰,根本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如今还是靠在那里,就看到了活着出去的希望,就如同做梦一样。
她兴奋地扯着段小风的衣衫使劲摇晃,叫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们有救了。”
段小风道:“喂,这本书离我这么近,我还没瞎呢!……我们现在要等的,就是到晚上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将火药和火把准备好,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段姗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是难以掩饰的笑意。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一刻太值得开心了,从最初的慢慢陷入困境,再由困境变成绝境,再到现在的绝处逢生,如何不让他们觉得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这样走了一遭。而这样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很好。
……
随着夜幕降临,段姗二人开始准备了起来,准确的来说,是段小风在准备,姗姗受伤严重,只得待在一旁看着。
他脱下外套,装上足够多的火药,再弄了根火把,便背着姗姗上路了。(因为这里,姗姗伤的很重,以至于到现在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由段小风背着)
段小风背着姗姗来到洞口,便高举火把,这一举动已经让的狼群纷纷后退,但仍然虎视眈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火药,穿过火把朝着狼群砸了过去。火药虽与火焰接触时间很短,但其本身就极易燃,所以到达狼群身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串火焰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立即将狼群吓得老远。
段小风大笑着对被在身后的姗姗说道:“师姐,我小时候经常拿着扁担去追逐猎狗,只要一见到猎狗,立刻追上去穷追猛打,久而久之呢,那些后,只要一见到我拿着扁担,便立刻跑的没影了,现在这些狼,跟它当初的表情是一样的,哈哈!”
姗姗也跟着笑着。
二人复行数百步,来到之前打死的一具狼的尸体旁,姗姗道:“把它带着吧,也不罔咱们白跑一趟。”
“我一只手拿着火把,一只手拿着火药,还背着你,我该怎么带着它啊?”段小风问道。
姗姗道:“那没事啊,你把它拿给我,我一手抱着你,一手拿着它不就行了。”
段小风顿住了,心道:“靠,我背着你,你抱着它,那重量还不是在我身上!”
不过,嘴上却没有反对,仍然照做了。
狼群趁着这个空档又围了上来,却又被段小风的一把火药吓得老远。
二人就这样,一路拿着火把撒着火药说说笑笑,就到了这片森林的边缘。
到了边缘处,没有了野兽,自然也就不用再继续碰洒火药了,段小风将之收起来。姗姗却问道:“唉,为什么不撒了呢?”
“这里已经安全了,没必要啦!”
姗姗却笑着道:“我觉得这火药喷出来的火焰蛮好看的,反正多了也是无用,不如就在这夜幕中化作美丽的焰火,伴我们前行不好吗!”
段小风笑着,这平日里冷冰冰的师姐,现在却如此活泼,难道真是大难不死,太兴奋了?
当下也不墨迹,继续掏出火药让它幻化成美丽的焰火。
随着缓步前行,某一刻,写着风音阁三个大字的巨石已经近在眼前。
段小风侧头问道:“师姐,我记得你是手臂受伤,那腿该没事吧,到了这里,能自己走吗?”
姗姗故作不悦:“我浑身乏力,你被我会儿会死啊!”
“不是啊,现在是深更半夜,而你又……衣衫不整,我是怕别人看到了会误会啊!”段小风赶紧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姗姗沉默了半晌,道:“没事,我都不在乎,你担心个锤子啊!”
段小风……
一路背着姗姗来到她自己的房间,段小风弄了来好几盆水,将姗姗的已经感染的非常严重的伤口再次处理,这可让的段小风有些为难,以前他是受伤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伤口恶化的这么严重。
不过好在风音阁里远胜于那个石洞,所需之物一应俱全,所以处理起来倒也不是很麻烦。
……
第二天一早,段小风便再次端给了红音一盘用狼的内脏制成的药羹。
红音当然会询问他去了后山的这两日遇到了什么情况,段小风也将遭遇到的情况和盘托出,只是将最危险的部分一句话带过,免得她担心。
而红音也出乎意料的没有责怪他,只是嘱咐道:“以后那里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了,没必要,也不值得!”
道别了红音,段小风又来到了姗姗的屋子,当然,还带上了他的那本生肖剑法,只不过,姗姗手臂受伤严重,连剑都拿不起来当然是不能一起练了。
虽不能一起练剑,但看到姗姗已经恢复的精神状态和充满活力的样子,段小风也颇感欣慰。当然,随着一起恢复的还有那冷冰冰的样子。
段小风兀自唏嘘道:“那个受伤时和自己无话不谈的师姐到哪儿去了,她不会是有人格分裂症吧?”
讨教了一番后,因为姗姗现在不能修炼,而且,她又恢复的冷冰冰的样子让他不太适应。所以,当下,段小风也只能带着剑普自己离开了。
只是段小风离开后,独自一人休息的姗姗,偶然会想到那个在自己被群狼围困的时候,发了疯似的拼命保护自己的少年时,会痴痴地一笑。
姗姗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但不代表她真的是块冰,她也有情感,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她会将这份情感隐藏起来,藏得很深,以至于外人完全无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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