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人说:“别急,快好了……”只听“咔嚓”一声,镣铐真的打开了,他得意地晃晃手中的金钗,又用它打开了另一只手上的镣铐及脚上的。
修罗一边看着他帮其他人开锁,一边疑惑地问:“老实说,在你成为侠客以前,是不是专做这行的?”
断肠人笑说:“你看我像吗?我只是走南闯北地多了些见识而已。”
几个人从冰台上飞下来。瑞琪和静阳无法暴露武功,只好弱弱地求助:“工资,我们怎么办?”
于是沙罗只好飞上去将她们带下来。
“现在自由了,大家开始找通道,无比赶在他们进来前找到,不然又是死路一条。”断肠人说。
于是八个人找起通道来。
……
途中,废铁道:“二皇子,皇陵本事禁地,现在我们为了皇上不得已入之,按照俗律,进皇陵前须有皇室中人‘血歉’,劳烦了。”
羽珏点头:“自然。”(羽珏:他xx的,还要老子“无偿献血”!)
“血歉?那是什么?”沐馨斐好奇地问。
羽珏解释说:“所谓‘血歉’,便是引血致歉,当外邦人迫不得已要平安进入皇陵时,必须有以为皇室中人将血滴入龙狮眼,以此平息长眠地下的皇室祖宗的怒火,否则便会受到诅咒,当场暴毙。”
沐馨斐掩口,惊道:“好可怕!”
残花揽过她,说:“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呢,皇陵的地形只有历代皇帝清楚,内中布置了数以千计的机关,这次是我们贸然闯入,又没有皇上在身边,能不能平安出来就要看我们个人的造化了。”
“不,我们一定要出来,皇上在等着我们。”废铁坚定地说。
败柳若有所思地看着车帘,身体无意识地跟着马车摇晃。残花推他一把,担心地问:“败柳,你怎么了?”
败柳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不安。”
羽珏笑说:“别乱想了。天就快黑了,我看我们找家客栈先歇下吧。离皇陵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
“也好。”残花说。
于是第一日晚,他们在平远城的“渔家人客栈”里歇了脚。
“残花,你搞清楚,你们还没成亲。”
“可是放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但是你们……”
“败柳,没关系,残花可以打地铺。”
“哼!”
一场争吵在败柳的嗤之以鼻声中熄灭,败柳怒气冲冲地回了房。沐馨斐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其实她觉得残花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与她同往并没什么不妥,只是败柳似乎很生气,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残花,只当败柳耍任性,牵着沐馨斐回房。
夜半,残花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到沐馨斐问:“残花,你还没睡吗?”他轻轻“嗯”了一声。
沐馨斐趴在床檐上,借着月光只看到她一双闪亮的星眸。“残花,你是不是因为败柳生气了所以睡不着?”
残花顿了顿,说:“败柳从来没有生这么大的气过。我和败柳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还亲。我们都是孤儿,都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师父捡了回去。那之前,我不叫残花,他也不叫败柳,记得我大概叫什么呼和流云·枫什么的,他叫什么塔蒂腊净什么什么的,名字很长,师父嫌麻烦,就给我们取了残花败柳,希望我们能尽得她真传,玩遍天下。我和败柳就在这乱世中活着,开始师父并不准我们下山,败柳性野,便常溜出去,我替他打掩护。我突然好像那时候的生活,无忧无虑,天下都是我们的玩物,不需要为什么忙碌,也不需要为未来的日子精打细算……不过我相信,有一天,败柳会理解我的,到那一天,天下就不是我们两个人,而是四个人,说不定以后,会有六个、七个……”想到他和败柳人手一个娃娃抱着哄着,他不禁笑出了声。
“残花,你笑什么?”沐馨斐不解地问。
残花收了笑,但嘴角仍掩不住,说:“笑……以后都不用孤单了。也许用不了几年,月光暗公子、颓废公子就会绝迹与江湖了。”
“残花,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你刚说的六个、七个……是说皇上他们吗?皇上一定会好起来,和我们一起游历天下的对吗?”沐馨斐期待地问。
“啊……嗯。”残花含含糊糊地说。至于六个、七个甚至更多个的含义,只有他心里清楚。
与此同时,败柳坐在房间的窗格上对月喝酒。
废铁晃了晃酒杯,走过去,斜倚在窗子上,问:“心情不好?”
败柳喃喃地说:“残花从来不会这样的,他从来不会忽略我的……我们相依为命开始……”他的情绪渐渐低落下去,浓郁的酒香混着沉沉的鼻音,“我们说好要一起玩遍天下,游戏人间的……我心里难过,明明很生气的,可是却知道没有资格……”
废铁xiu地一惊,问:“你不会、不会有那好吧?”他猛地跳出三米远。
败柳酒杯掷去,冲废铁威胁性眯了眯眼:“我要是有龙阳癖,一定整得你今晚不得安宁……睡觉睡……”他刚从窗格跳下,脖子上一痛,和废铁干瞪会儿眼,“咚”一声摔倒了。
下一刻,残花的房里响起了沐馨斐尖利地叫声。
画画虎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间信任如解毒,药引对了则解,药引错一昧便是毒上加毒。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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