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生告诉季夜他会派人来取汗血宝马后才与季童一起离开的,瞧着一起离开的二人季夜进了帐篷,帐内张小坐在桌前,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就看到了进来的男人,女子赶忙站起来。
“将军。”
男人看她一眼眼神冰冷,转过屏风进入内室,季夜动手解着身上的护甲。
跟进来的人见季夜动作麻利的解着身上的盔甲,杵在一旁。
“将军,容我看看你有没有烫伤。”
解衣服的动作顿住,季夜回过头。
“谁和你说我被烫伤了。”
“是南公子。”
听是季童,季夜挑眉眼神不在冰冷,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没事,穿着盔甲那热水烫不到我。”
张小低头看着脚面。
“哦。”
屋内安静下来,季夜解开腕甲丢在一边,抬头命令一边的女子。
“去,给我取件新的衣服。”
张小一听就走到外面翻找衣服,待找出一套衣服后女子想都没想往里走却看到季夜仅着里衣,衣带极低,胸前袒露出结实的肌肉。张小一惊,赶忙转过身子。
“将,将军,你的衣服。”
男子抬头看她背对自己,低声说道。
“拿过来。”
张小不敢回头,无奈只能一步步退着走,手向后伸去希望季夜能够着。
季夜没动,就看着她滑稽的向后退,在看到她被自己绊倒后,男人心中暗咒。真笨!伸手扶住她,季夜低头看张小紧闭双眼,眉头挑起面无表情。
“你一天天都吃什么,真沉。”
说完抽出张小手里的衣服借力推女子起来。
那声真沉在张小脸上拂过一阵燥热,张小站直身子转头看向男子想都没想蹦出几个字。
“沉你别扶啊。”
男人一听,停下穿衣服的动作转身。
“如果能倒回去,我绝对不扶。”
“你!”
继续手里的动作,季夜抬头看张小气急败坏的站着又开口。
“过来。”
张小走过去,认识季夜两个多月,她很清楚季夜这个人看着正直冷静其实心里一肚子坏水,活脱脱的伪君子。
“做什么?”
季夜看她一眼,伸直手臂,衣服向两边敞开,胸口袒露的肌肤,张小都能看到一个刀疤。
“作为我的侍女,你要伺候我穿衣服。”
张小脸一红,这两个多月来季夜让她端茶倒水点灯铺床,还从来没让她给穿过衣服。
“你,你自己不会穿啊。”
季夜冷下脸来。
“你今天伤了南宫,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和我硬气起来了。”
张小被他的冷脸给吓着了,男子见状继续道。
“南宫从小到大都是被呵护着的,我这人很护短,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让我教训了。今天你本来是会被我赶出去像军妓一样伺候我军将士的,可是她让我不要动你,我尊重她的选择才把你留下,可你竟然在这里得寸进尺。”
张小听着男子的话忽然害怕起来。她想起季童说让她看看季夜烫伤的地方,原来是为了保她。女子冷汗直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颤抖着把手伸到季夜面前,张小低着头给他穿戴整齐。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他们平民的命根本就是草芥,眼中升起雾气,张小低头强忍着憋了回去。
“将军好了。”
季夜放下手绕过张小坐在文案前见张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杵在那做什么,退下吧。”
女子转过身向他下拜,一步步退至门口却被叫住。
“去你帐里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我这里来,还有从明天开始穿男装,白绫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门口的女子一顿后又开口。
“是。”
仿佛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回答,季夜抬起脑袋,就看到单薄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按照平时张小肯定会拒绝他,男人没在细想,起身来到帐外看了看军营大门口,想了想这里到帝都的距离,应该也快到帝都城里了。
如季夜想的一样,夜宸生和季童确实快到了,一路上二人安静的没有话可说,直到进了城门季童看眼边上的男人打算告辞,却没想到会碰到季龄。
见二人一同进了城门,季龄有些错愕。
何时这二人走到了一起。
有夜宸生在季童不敢叫季龄爹爹,只是随夜宸生下马唤了声丞相。
季龄扫过季童看向夜宸生。
“你出城了?”
夜宸生点头。
“今早季哥传信给我,下午我去看了看他。”
“哦,季夜回来了?”
“嗯。”
季龄微眯双眼扫向季童,季童低下头来。
“丞相大人,季将军今早才到现在在北营修整明天上朝。季将军见到卑职,可没少说想你和夫人。”
季童和季夜一直都在一起,从小到大都是相互护着,眼下的情况季童当然会为季夜找些回不了家的借口替季夜回城却没回季府拜见二老开脱。
这些把戏,当了他们十几年父亲的季龄自然知道。
收回视线不在看季童,季龄对夜宸生说。
“宸生,最近可有时间,来府上坐坐。”
夜宸生老实回答。
“近来在帮太子梳理入宫宫女的分配,三日后有空。”
季龄思索。
“那就三日后吧,后天陛下回朝,我需进宫汇报。”
男人点头。
“好。”
季龄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并关心了夜宸生的身体后,夜宸生以时候已晚告辞了。
见他骑马走远,季龄才转头正视季童。
“你去祤坤军营了?”
季童点头表示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季龄。
“这是哥哥托我带回来的。”
季龄接过翻开看了看,眼角勾起弧度。
“倒是会说话。”
季童闻言,凑上前想看,却被季龄把信给收了。
“你让我看看。”
季龄斜视。
“你看什么,这是你哥写给我和你娘的。”
“我看看又能怎么样。”
说完就伸出手去,可是却伸错了手,季龄看她手背上的红印,抓住手问道。
“怎么回事?”
季龄看那受伤的手,撇嘴。
“烫伤了呗。”
“你哥烫的?”
季童皱眉。
“怎么可能,他还怕我把他的屋子给拆了呢。”
季龄又问。
“那是怎么回事?”
季童眼神转了转。
“自己倒水的时候走神了。”
季龄一听,甩开女儿的手。
“活该。”
说完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季童听他说完那话,倒有些来气。
“我怎么活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关心我才对。”
季龄坐在车内,对着外面的人说道。
“你想我关心你?”
“那当然。”
季龄挥开一扇帘子。
“那就回去面壁思过吧。”
季童一愣。
“受伤的是我。”
季龄放下帘子,话从里面传出来。
“就因为是你,才要面壁思过。”
女子扶额,她觉得没必要在聊下去了。翻身上马,没等季龄的马车身下的马就冲了出去。
季童比季龄先回家,绕过大门从侧门进入,她直接就进了后院,如今正是寒冬,后院除了梅花什么都没有,心血来潮季童就上了木桥向梅花树走去。
眼下正是黄昏夜幕交替之际,季童下桥刚走到树前就见一黑影快速闪过翻出了院子,季童眼神一冷,追了上去。
二人隔得距离不远,黑衣人见季童追的殷切,皱紧眉头。前面的大宅越来越近,黑衣人加快步伐,直直冲进院子钻进假山下的密道,关闭机关后透着细缝观察着外面,瞧见季童落在高墙上的身影,黑衣人眼神肃杀。这周围机关重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季童碰到其中一个,那就是必死的下场,想了想黑衣人转身离开。
密道直通书房,当王怀摘掉脸上的面罩推开墙面进入书房,就看到夜宸生坐在书案前翻着面前的书,王怀上前跪下。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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