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燕诉着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苦处,原本是听过的,这回又说出一番道理真真让人瞠目结舌,我问道:“即是你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你该是四姐才是。”
骆燕又轻叹道:“按理我该是老四,但我姐姐不受叔叔待见,我叔叔他们根本就不认她这们亲,因此我才叫我三姐。”竟没想到骆莹却是如此命苦大庙不收庙不留。
此时天已经不早了,因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又坐了几个时的车,天色渐暗,我正全神听着骆燕说话,突然间,从林子那边嗖的一下闪过一条黑影。呀,我心就是一惊,因为那条黑影一闪即过,这没什么,但是给我第一感觉是怪,二是颇有些眼熟。
我脑袋急速转着,骆燕也是一愣,但是她愣的是我的反应:“哥,你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条黑影。”
“黑影在哪呢?”骆燕似乎很害怕,紧紧靠着我,四下寻么。
见她如此害怕我招马虎眼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你别害怕。”
“哦………”骆燕眼神飘乎不定,她的事也不说了,抓着我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手,如此又走了一程。现出在眼前的是一座五层楼,呈阶梯形建的,最下并排能有十间房子那么大,二楼比一楼少两间,依次类减少,五楼只有两间房子,周围皆是古树参天,若是夏天,指定不会热的:“燕子,你叔叔怎么那么爱种树,满院的都是树。”
骆燕听后有点不自然道:“哦…哦…我叔叔有这爱好,企业是他的,他想干啥就干啥呗。”
“可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么,不过挺好,能在繁华的都市见到如此多的植备那也不容易。”
不过这个大楼到是很漂亮的,米黄色的楼身崭新瓦亮,现在天稍稍有点黑了,楼里依稀有点亮光,燕子,你住这地方不错啊,你叔叔是个企业家,是个挺了不起的人,不过就是人性差了点。
骆燕一咧嘴,那有什么办法呢,说着带我转到楼的后边。“诶?燕子,你带我来这干嘛?”
“前边是上一楼和二楼的地方,一楼是待客大厅,二楼是我叔的办公室,我还不想让你见我叔叔,因此我直接把你接到我的办公室。”
客随主便嘛,我也没理由不同意,原来楼后身有个外楼梯,可以直通到五楼楼顶的,我随着骆燕爬着楼梯,到了三楼,我下意识的往四下看着,初到一个新环境总是好奇的,所以往楼下看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又是那道黑影似乎从楼下闪过,而且那背影越来越熟悉,就在脑海里,就是想不出。
骆燕见我变毛变色就问:“哥你看什么呢?哥…哥…”
“哦…哦,没什么突然想起点事,走了神。”
我是怕她害怕,所以谎称没事,骆燕半信半疑,也往楼,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笑道:“哦,忘啥事了,这回想起没”
“哦没有,这脑子有的时候老忘事,没事妹子,想起的时候我再说。”就这样,随着骆燕往屋里走,我的心根本没在肝上,心里满是刚才似曾相识的黑影,骆燕走一路介绍一路,我啊一句话也没记住,周围是什么我都没看清,我底着头正走着呢,突然就觉得撞上一大弹簧床似的,嘣的一下,把我弹了回来,一下坐到地上,吓的我魂都没了,蹭的一下蹦起来两三尺高,大叫一声啊…
等我仔细定了定神,才看周围,有三个人直勾勾盯着我,嘴张多大,不住的眨眼睛,其中一个是骆燕。
骆燕眼睛睁了多大:“哥…你干啥呢,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我…不好意思,我想事来着,真是对不起。我这才注意还站着两个人,不看则已,这一看真让我大开眼界了,在我面前站定两个人,再看这两人,目测平顶身高也得超过姚明,上接天花板,下边地板砖,就两位要是绑到一块上称毛泡(注:方言“称重”的意思)也得八百斤开外,难得的是这两个人长的还有点相像,其中一个大肉球似的脑袋跟那特大号的坛子似的,肉岗眉毛,大眼睛,大鼻子,大嘴,长的黝黑锃亮,再看那大肚子,嚯,都赶上那八个月的孕妇了,虎头虎脑的,戳在那直挠头,左看看我,又看看骆燕,咧着嘴也不知道是乐还是没乐。
哦,原来我撞的人就是他,怪不得跟撞弹簧上了呢,原来是撞他大肚子上了,那能不被弹回来吗。
在他旁边还站着个人,看外表,这位这个头不次于那位,长的五大三粗,也是大眼睛,大鼻子,大嘴,稍微比那位能白点,但是与那位不同的是这位留着长头发,肚子没那位的大,胸脯凸出,我这才明白原来是个女的,也不知道在哪整两朵花插脑袋上了。
娘哎,这二位是人吗?简直跟那庙里的泥胎神像差不多。那个女大汉叉着腰抻着脖子,围着我直转圏,给我转的直发毛,再看骆燕,抱着肩膀冲我直乐。
女大汉女转了半天用我使劲喊都喊不出那么大的声嗡声嗡气的说道:“哥,这个干巴鸡太了,我没相中。”
她说话声跟打雷有的一拼了,本来房间挺大,震得房屋带回声。
另外一个大汉用同样的声音回道:“妹子你着什么急,这个不行不还有下一个呢吗?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你找合适的。”
哪知道女汉子听完把嘴撅多高,蹲到墙角不说话了。把我弄的啼笑皆非:“妹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位是谁?”
你们两个别玩了,我给你们介绍,再看这两人听了骆燕的话一点不敢待慢,规规矩矩站在我的前边,骆燕介绍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哥,是我患难的朋友,以后对我什么样就要对他什么样,不准欺负,不准为难,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耍驴可别怪我不客气,听到没。”
“是是是,三姐的朋友我们哪敢。”
骆燕指着那个男大汉:“这位是蒋大龙。”
又指了指面前那个女大汉:“这位是蒋大龙的妹妹,蒋大娇,他们都是专门负责保护我的安全的。”
“你叔叔对你不错,还给你配保镖呢!”
在一旁的蒋大龙大声道:“那个老东西才没那么好呢!”
“什么意思”
骆燕又叹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了,以后我慢慢说与你听吧,今天走不了了,今天就住这儿吧!”
“住这也行,不过我这次来不光是为找你,我也是来找骆莹的,她现在在哪?”
骆燕一听我提到骆莹了,眼泪围着眼睛打转:“人都死了,见与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哎这不对啊,燕子,你怎么了,这话不该从你口中说出来吧!”我有些差异,骆燕不该是这个太度,因此我说话也有点鸡糞味,但骆燕并没有怪罪而是与蒋氏兄妹说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旧主骆莹的最亲密的人,在这个世上除了娘,和我之外,他就是我姐姐最亲密的人,你们记住了吗?”
二人听了这话没想到双膝一软竟跪在我的面前:“即然是旧主的人,我两定然舍命保护。”
我哪里见过这场景,手忙脚乱,不知所错:“使不得使不得,这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来这个,我可受不起啊,妹子,这两个人与莹妹妹有啥关系。”
骆燕道:“这话说来也长啊,这两个人不是奉天的人,原籍贵州黔苗人,原本他家世代经商,可以这么说家资巨富,可是家门不幸,他爹不学好,迷上了赌博这一行,你想想,若是沾了这个边还能有好吗,结果他爹就把家败的差不多了,但是架不住家底厚实,即使这样,他家的钱依然用不完,但是他爹得了脑淤血,在一天回家的夜里,犯了病了,贵州您了解吗?那是我国第二阶梯,山高林密,竟是悬崖绝壁,他家那地也不例外,结果脑袋一迷糊,一头掉山崖下去了,就这么死了,留下他们的娘,还有他们哥俩,若按说他家剩下的财富也足够他们三活几辈子的了,但是,这兄妹在他爹活着的时候随着他爹经常赌博,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先人留下的钱,让他们爹祸害多一半,另一半让他们俩祸害了,直落得一贫如洗,锅都揭不开了,但是这两人死不悔悟,还想捞捞稍,结果越陷越深,最后欠了不少外债,这还不说,他们竟沾上了高利贷,这下坏了,高利贷是私人组织,国家明令严禁的,碰上那纯个人的还好一些,他们贷的竟与当地黑势力有关系,结果欠了好几十万,无力尝还,人家黑势力可不管这套,一顿爆揍,限期还钱,结果他们的娘被他俩活活气死了。
他俩追悔不及,再也不想赌了,可是不想赌了也没办法,欠了不少钱呢,到了日期人家来讨债,那上哪弄钱去,因此又是一顿爆揍,如此三番五次,这哥俩抱头痛哭,最后一次,那些人见实在要不出来了,下了死手了,打断他两双腿,扔到后山少有人烟处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这一番话让我着实有些错乱,看着憨厚的兄妹两倒也有这般愚蠢的过去,但不知这兄妹性命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