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用手掌轻轻在我手掌上方拂过,但见他手掌过处空气似有扭曲的状态,又像是隔着火看对面一样,感觉神奇极了,手心有些灼烧之感。
就在我觉得不可思意的时候,但见我的手心中出现一颗有乒乓球大的血红色珠子,仔细看去,珠子表面有许多青色条纹。
一看这珠子我的脑袋好像炸了一样,后背嗖嗖的冷风,这珠子不是我在梦中所见的那个吗?我瞪大了眼睛指着珠子这这这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道长呵呵一笑口念无量天尊,施主这回你明白了吗?
我握紧手掌,珠子也随之消失问道:“难道我前些时做的梦是真的吗?”
“呵呵呵是真的,但又有点区别。”
“这话怎么说?”
“说他是假,只因现时尚未发生,说他是真,如果你再如此下去,在梦中所见之景将成事实。”
我听的瞠目结舌不知所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的不是病,是外科?(外科是指一切与牛鬼蛇神,与怪力乱神之学说。)”
道士轻点头道:“正是。现时这梦中事尚有挽回之余地,倘若不听良言相劝,呵呵。”
道士没说下去,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该怎么办?”
“施主,梦中的情影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感觉如何?”
“简直是人间练狱。”
“你说的对,那场景,比练狱还要可怕万倍。不过这都不是要紧的,现如今你受邪气所扰,怕是命不久矣。”
我一听这话,脑袋像装了一颗手雷差不多,双眼望着前方脑海瞬间出现了似乎这二十来年的所有画面。
见我这副表情似乎也在初见的意料之中,初见笑了笑道:“施主是害怕了吗?”
“没没没有我怕什么?只是觉得我年纪这么轻就没了,不免有些遗憾。”
这回似乎是初见来了兴趣问道:“哦?想不到施主年纪不大到有几分沧桑。”
我也勉强笑了笑道:“道长不也一样年轻有为。”
“哈哈哈哈,施主说笑了。”
“道长这次找我想必不是无的方矢吧,我这个将死之人难道还能对道长有何帮助吗?”
道士一脸严肃说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再说,这次来见你的确有事,你的病乃是阴寒邪气入体,想必一定是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连忙摇头道:“那怎么可能,我虽说读圣贤书不信鬼怪,但也绝不会对逝去的人有亵渎,说我招了邪秽,那万万不得。”
“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事。”
“这个”
“你说的对,但这世界尚有太多你想不到见不到的奇怪事情。”
“奇怪的事,有多怪?”
“你身上的事还不够怪吗?如你所说,不曾招惹邪秽,他却惹你。”
我沉默不言,但对他说的事,怀疑大过肯定,说实话,我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
初见笑道:“施主若是不信,你怎么解释你手中的珠子。”
是啊,刚才他的手在我手上轻轻一拂,就出现
了一颗珠子,而且那珠子还是梦中见过的,恰好我在病的无无药可解时初见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不由得我不信。最后我点点头道:“道长,你说的话我信。”
“信就对了,科学也是近代才有的东西,最长也不过几百年,它能说明整个宇宙的奥秘吗?科学也不过是个态度,与神论一样,是对宇宙的探索,所以我们不能说它是错的,但是也并不全面,窥探宇宙的奥秘,不该单单只有一种方式,你说我说的对否?”
“太对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但我是这么说的,同样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生活的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是我。
“施主莫要怨怼,这阴损之事岂是谁都能做的,今生孽事必是前生劫修所至。”
“前生,这世界怎么会有前生呢。”
“唉。施主见过前世今生吗?”
“没有。”
“着啊,既然不曾见过,施主缘何说没有前世今生呢?”
这…他说的也没错,我不曾见过怎么能说没有呢。道士见我无言以对转而笑道:“方才我便说了,宇宙的奥秘无穷无尽,是你根本无法想到的,前世今生一说其实只是人的意识而已。”
“人的意识?”
“对,人之身躯的确也是父精母血所化,细胞分裂才使人慢慢生长,这是生物课老师教的想必你是懂的,但就一个完整的人来说光有个身子称不得人,世间万物都是有思想的,动物有,植物有,人更是有的。
人的躯体死了,但神识会从躯壳分开,离开肉身的神识就像无家的孩子,游荡在宇宙的任意角落中,慢慢的,他将不在有他主人的记忆,也许他会永远消失,也许他会碰到能让他借宿的躯体。
神话中所说投胎转世一说是真的但又不太准。所谓投胎不过是上一个人死之后神识又碰到了新的主人,这个主人拥有的这个神识一般情况是没有前代主人的记忆的,因为神识在还有记忆的时候是不愿意再寻新主的,神识游荡过久记忆就会消失。这便是人们所谓的投胎。”
我听的津津有味,但大部分却是不懂。最后他又说道:“你,我,这世界是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你很不幸的是,你前世的神识的主人是个极度贪婪之人,他修仙访道后用仙法让这个世界脱离正轨,让空间发生转变,严重扰乱宇宙的秩序,最后招至灾难降临,眼见着事不可控,他这才弃了前世的身躯,神识游荡天地,刚好在你出生时被他撞见,才惹下这身孽缘。”
列位,不知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虽然有前边道士显示的神通,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信的。
天下哪有那八踪事,脸上便显示出了,初见呵呵一笑道:“这样吧,我去带你看一样东西,若你看过后仍就觉得我在诓骗于你那我转身便走就是。”
那好吧,虽然他的话我不信,但就这件事来说是很吸引人的,因此愿意陪他走一次。
走的那条路是我在梦中走过的路,也是我时上学走的路,不过此时再走就感觉混身压抑的很。
好在身边有人在,少减了些惊惧的心。刚走到一半时但见前方有一高山拦截,再一看与梦中同。梦中没细看,现在清醒时倒要细细瞧着,但见苍松翠柏,怪石粼粼,偶有清鸟嗡鸣,又有瘦燕纷纷,真个是隐觅的好去处。
思量许久,不曾想怎么一夜间竟生出这般山岳,我清楚的记得,先前是没有的。
我问道:“你我是否要进山么?”
初见并没回答,只是手中掐诀念咒,约是一盏茶工夫,奇事发生了,最开始时高山偶一晃动,而后渐渐时隐时现,直至消失不见。
我看得呆了,问道:“这是什么法术?”
“这是掩眼法,都是些微末的功夫,不值一提。”
大山确是没了,显出的便是与之前同样的路,我二人同来到学校大门前,时隔这许多年,学校早就没了学生,屋子也闲置了。
“自从我毕业之后,学校就没学生了。荒弃十五六年了,但不知道长带我来这是何意?”
带你来看事实,言必但见视见双目微闭,探出左手,右手打出道家手势,嘴唇微动,不多时左手中现出拂尘,而后急速将拂尘在左侧甩动,担到右臂上,此时天空似乎也起了变化,但见四周十余里天空的云急速向学校上方凝结,云朵越聚越多,最后形成大片乌云,四周的天空则是亮瓦晴天。
我正疑时,那道士突然将双眼睁开,顿时从其二目中射出两道金光,直射学校上方乌云,那片乌云内部似乎被装进几万度的灯泡,从云彩边缘射出无数金光,成了金光幕将学校国了个密不透风,如同结界一般。
“这是什么法术”
“这是金光阵”
道士隐了拂尘,双手又在前方一阵乱画,其速度无法用语言形容,手指所过之处皆留下残影,最后残影大亮射出无数光辉,道士用左手将所画之符打入金光阵中。
这符印不进学校还好,这一进学校顿起了变化,原本安静苍翠的学校顿时暗淡了下来,渐渐浮现许多死尸,房檐上依旧挂着的人头,墙上挂着人皮,院子中间有一堆火,几个“人”正烤着人腿分食,最显眼的则是高峰四下不停的钢动地上的尸体,似乎在找些什么。
娘哎,这不是在梦中见到的吗难道我又做梦了吗?我往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结果不疼,哦原来是做梦,但又不像,我又在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这下疼了,原来是两条腿吓麻木了,怪不得不疼呢。
道士见了我似乎想笑但又收回去了说道:“你将右手摊开。”
我不解其意,遵照他的意恩将右手掉开,见道士口中又是一阵念叨,而后我的手上又发生了变化,起初是一片血色的雾气在我手上方,而后慢慢凝聚,越来越,最后竟成了乒乓球大的血色珠子。对就是刚才在家中那道士让我看到的那个,也是我在梦中见过的那个。
但此时不比家里,手上珠子形成后慢慢绽放光彩,光彩射出光芒几乎笼罩整个世界,此时院内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院中那些“人”没发现我们,个自做自已的事,也许是珠子的气息或是光芒让他们觉得院外还有个人。
院中“人”好像一起接到什么命令,正缓缓朝门外走来。我的天啊,若说原来有十分恐惧,现在则是十五分了,但好在当院中“人”刚要近身时,方才道士布下的金光阵起了作用,那些人一触碰在光时就被弹了回去,如此反复,其景甚是可怕。
“你把珠子吃下去”
“啊?吃下去,我没听错吧,这东西能吃吗?”
“你不想变成他们的样子大可不必听我的。”
我…我…我了好几次没说出话来,最后想来还是听他的吧。我试着慢慢将珠子移到嘴边,想吃又不敢,但珠子刚一粘唇,那珠子似生出翅膀一样嗖的一下边自行进了腹中
那些鬼怪见我吞了珠子,如雷霆般怒从中来,在院中嚎嚎大叫,那叫声才真叫鬼哭狼嚎,唬的我心衰力竭难以支撑。
那些鬼怪见唬我不得便往金光处硬撞。此番却不像方才那样撞了弹回后安然无恙,而是落地后化成一滩血水。
果然奏了效用,其他鬼怪见状只顾嚎叫却不敢向前。初见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用画符手法同样画了道符打入金光阵中,瞬时间群鬼好似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而后道士现出拂尘在空中一扬,那云中无数金光直射入初见体。天上云朵渐渐散去,学校又复于原来模样,似乎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我看得呆傻,一天中竟有这么多不能解释的事。
初见呵呵一笑问道:“施主此番可还要怀疑么?”
“不曾怀疑了,世上的事真个有趣,世上竟真有法术”
“也有这一说,其实这算不得什么。此时你觉得身体怎样?”
刚才未曾觉察,经这一提我觉得我精神百倍,完全不曾有了病态的样子。“我觉得好多了,似乎比以前更是精神了。”
“这就对了,时方才你吃过的珠子唤作血珍珠,这珠子可以说是稀罕物件,你与之缘分到了,那也是你的造化。”
“难道是这珠子这能将我治好的吗?”
“嗯,你说对了一半。”
“嗯?什么意思,我没好吗?”
“不是把你治好了,是把你治死了。”
…………我是半响无话,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生死生死,有生便有死,有死便有生,在你出生之前你是死的,在你死之前你是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生的又是死的。”
“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何必在意是生的还是死的呢?”
“那我是不是以后都没事了。”
“将来的事现在怎知呢。”
“那我现在怎么办?”
“嗯,你试着闭住气,能闭多久就闭多久。”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照着他的意思,深呼了一囗气,然后闭住呼吸,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意外的事我竟闭了五分钟的气。这…这…这怎么可能。
道士笑道:“怎么样,解了呼吸的束缚是不是感觉很是畅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现在心中的问号能有好几车了,我都怀疑是否还在梦中。
初见见我这副表情哈哈大笑道:“施主,莫要疑问了,凡事都有个因果,你且不必着急,容我说出一番道理,再做理会。”
但不知初见道出什么解释,且看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