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此时两旁偶尔便会有那么一扇门中有些响动,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既然有门阻挡自是不用理会,而一旁的狗剩也是表现的善解人意,并没有冲上去的打算,折服训练有素的模样看的谢春秋也想拥有一只自己的战兽。
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余下的路谢春秋走的很快,盯着两旁的门牌,不一会便看到了第一个拐弯,继续沿着走廊前进,待看到前方那个横在走廊当中的防盗门时,谢春秋的表情稍显沮丧,因为他清楚跨过这扇门就快回到入口了,就在这时左侧一间屋门看起来比较厚实的房子中却突然发出一阵嗡嗡的机械运转的声音,即便隔着门这个声音也清晰的传进了谢春秋的耳朵里,好奇的凑上去试拉了一下门把手,咯吱,或许是因为缺少保养,这里几乎每一扇门都会发出这令人讨厌的响声,随着门被拉开一点,地上一块名牌便首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低头看去上面赫然写着配电室三个字,谢春秋见状心中一喜。
随着跨入屋中,明显可以感觉到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一些,一排排的配电柜上面有很多指示灯,不过全都灭着,显然是没有通电,看着满屋子的设备,谢春秋泛起了愁,他可不懂这一堆复杂的东西都是干什么的,只见三个灰白的铁柜子成三排立在屋子中央,远远看去最后面似乎有灯光闪烁,此时近距离下那嗡嗡声更显清晰,似是有强大的电流从这里面经过,目光看向第一排的柜子,靠近谢春秋位置的配电柜上有一个塑料名牌写着阻隔,而同一排的另一侧柜子上则标注着联络,这是不是代表着这些设备的用途,联想到这里谢春秋便往前走了几步向第二排望去,同时还不忘示意狗剩靠墙远离这些设备,万一它不心碰到有电的位置可就糟糕了,其实即便没有谢春秋的指示,狗剩也是对进入这里表现出了不情不愿,动物总是对危险有着比人类更加敏锐的直觉,第二排的柜子上则分别标注了出线以及,而第三排则写着进线与计量,而当中灯光闪烁的则正是那个标注进线的配电柜了。
一圈看下来或许最有可能是电闸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标注进线的柜子,做出了推断谢春秋便心翼翼的凑了上去,仔细研究起了柜子上面的按钮,只见上面有绿白红三个指示灯,以及若干指示仪表和一个的黑白液晶显示器,三个灯当中红灯是不亮的,谢春秋试着按了按红灯却发现这玩意就只是个单纯的灯罢了,所以只得看向别的地方,在指示灯的上方一排拨动开关至少有十几个,看的谢春秋头晕眼花,这么多开关都是干什么的他一概不知,而上面标注的英文字母也是意义不明,所幸谢春秋细心的发现了一些规律,这些拨动开关虽多,可全都是向上的,本着一般常识上开下关的原则,他断定这些东西不需要触碰,于是视线继续往右移动,一个相对较大的旋钮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而上面还写了kk两个英文字母。
开开?谢春秋瞎猜着,便将手探了过去,毕竟这里就只有这么多开关了,如果不是那么多的便只能是这个大的,假如不正确大可恢复原状再去别的几个柜子前看看,抱定主意,谢春秋便试着将旋钮往左拧了半圈,待到已经扭不动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不甘心的他又反向向右拧了起来,随即,当一声咔哒声响起的同时,谢春秋只觉得手中的旋钮轻轻一顿,似是卡到了某个位置,随即仿佛整间屋子都被接通了能量,一阵阵的嗡嗡声从各个柜子之中接连传出,接着很多开关似是自行打被打开,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个不停,终于在约莫三五秒钟后头顶的ld灯在一阵闪烁后发出了耀眼的白光,这使得长时间处于黑暗状态下的狗剩与谢春秋都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眼看电力被恢复,谢春秋喜出望外,随即也不在这多待,立马前往之前所见标有监控室的位置,有了灯光的照耀周遭的环境看起来又有些不同了,低矮的屋顶上ld灯很亮,照在雨花石地面上还会微微的反射出些许白光,看起来一副干净整洁的模样,看着这一幕谢春秋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却又无从说起。
一路有无惊无险的抵达监控室外,谢春秋刚才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却没有进去,此时一推门才发现,监控室的门竟然被反锁了,铁门被扣的严丝合缝,锁眼也看起来很特殊,是个米字型的凹槽,这里又没有窗户,难道只能砸门?可是先不说这看起来很结实的门一两下能不能砸得开,光是巨大的声响万一引来什么东西怎么办,所以这个想法很快的被谢春秋给否决了。
不过谢春秋的脑袋也是转的极快,既然地上不行,何不试着从天上走,要知道越是这种地下设施,通风便越是重要,只从方才断电的情况下,通风设施依旧运行便可知一二,抬起胳膊,在伸出晶爪的情况下,谢春秋微微一跳便可以够着屋顶的v扣板,工业化的规模生产让这些塑料制品可以通过相互扣合快速的组装在一起,简便快捷,当然也方便拆卸,所以不一会监控室门前的天花板便全部被谢春秋给扣了下来,朝上面望去一条略窄的方形铁皮管道直通监控室内部,暗自与自己的身材做了一番比较,谢春秋悲哀的发现,这条管道恐怕根本容不下他,不过倒是与身边狗剩的身材相仿,毕竟大部分的动物都没有这人类宽的肩,可是狗剩会开门么?
似乎感觉到了谢春秋质疑的目光,狗剩抬头对视:“喵?”随后看到谢春秋没有回应,它又自顾自的坐在地上伸出了它粉红的舌头舔起了毛,为了舔到自己脖子下面的那一撮,它把整个脑袋都缩的十分扭曲,以至于下巴的位置出现了最少三层褶子。
谢春秋见状一咬牙,已经到了这一步总不能轻易放弃吧!随即便开始沿着通风管道寻找可供狗剩钻进去的入口,所幸不远处的走廊上方,大大的进气格栅还往外呼呼的吹着风,将格栅扣下来一个与主管道同样大的通风口便出现在了谢春秋的眼前。
“狗剩!”只见谢春秋仿佛一个诱拐儿童的坏蛋,一边做作的假笑一边对着狗剩招手。
狗剩见状舔毛的动作先是一顿,而后吸溜一下把舌头收回去,这才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未了还不忘站在谢春秋面前喵喵两声,仿佛在问“干哈呀~”
谢春秋半蹲着身子,一指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又指了指监控室的门:“钻进去,开门,懂?”连说带比划的搞了半天,可再看狗剩,表情似乎更懵了,或者它其实一直都这样?
谢春秋见状叹了口气,也不管那么多了,双手插在狗剩的腋下就准备把它送上去,不过却被狗剩灵巧的躲开了,只见狗剩很人性化的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而后走到通风管道的正下方,随即原地踩了几下碎步后,后腿突然发力,整个身子便如同弹簧一样直冲通风管道而去,一旁的谢春秋看的清楚,狗剩在蹬腿的时候后腿的肌肉可是鼓的满胀,这通道距离地面少说也在两米八以上,可狗剩却如同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很顺滑的便钻进了管道当中。
看到狗剩往监控室的方向钻去,谢春秋这才放下心来,也赶忙往监控室的门前走,同时想到狗剩如此娴熟的动作,恐怕以前没少被雯子逼着干这种事情,这时只听屋内发出叮咣一声响动,而后屋门后便传来一阵抓挠的声音,想来是狗剩在尝试着开门了,还不等谢春秋担心狗剩能不能打开这扇门,随着嘎达一声脆响,原本紧闭的屋门便露出了一条缝隙,这时谢春秋再一拉,它便成功的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阵腐臭的气味便从屋内传来,仿佛是一块放了一个月的猪肉,与丧尸脑浆的恶臭还在伯仲之间,心的往屋内张望,约莫十来个平方的屋子里放的几乎全都是一些扁平的黑色长方形盒子,在铁架子上堆起了七八层,几乎与谢春秋等高,上面红绿指示灯交相闪耀,散热风扇也是发出微微的响声,一切都说明这些设备正在运转。
往内侧看去一套与一楼相同的设备屏幕上正闪烁着光芒,而恶臭则是源自于爬在操作台上的一个人,只见这人穿着深蓝色的警卫服,或许是因为腐烂的程度太大,此时整件衣服已经被撑的臌胀,而且时不时的还有粘稠的液体从衣服的缝隙当中溢出,再看地上则早已经汇聚了一滩黑黄色的液体。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谢春秋有些震惊,倒不是说他对一具腐尸有什么好奇怪的,或者说奇怪的是这具腐尸形成的时间,这人肿胀的右手上还套着一把手枪,死了最多不过一个多月,也就是说一个月前他还在这里生活着,到这时谢春秋才联想到之前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假如这里长期无人维护怎么会没有一点灰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