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脸行走在这个基地内,左右两侧的钢构厂房还算完整,打眼望去里面已经被隔成了很多房间,此时正有很多或年轻或年长的女性进进出出,粗略估计这两件厂房内至少也住了二百多个人,而绕过厂房靠墙角的位置则堆积了很多成捆的塑料薄膜,看其风化发黄的样子应该是这里以前生产的产品,时至今日,缺乏制造能力的情况下,聚乙烯这种保温防水轻薄的优质材料已经愈发珍贵了。
而厂房的后面紧邻的则是一片正方形的空地,东西北三面则被三栋二层楼所包围,从楼与楼之间则可见其后的围墙,这片地方总体面积还在东卫城之下,只是盖的更加密集了一些,随着白脸走进正对着厂房的那栋二层楼,只见他一边降低声音一边道:“我们老大就住在二楼,待会见了她你们态度好点,能不能住下可就全看她的意思了!”
见到白脸开口,谢春秋点了点头后好奇的问:“那位蔡大姐叫你白脸是因为你白么?”
白脸闻言无奈的道:“我名字叫肖白莲,叫着叫着就变成白脸了。”
强忍着笑意,见到白脸扣门,谢春秋也连忙调整呼吸让自己平缓了下来,之前的铺垫让谢春秋对这位老大有了不好打交道的印象。
“进来!”一个充满磁性的悦耳女声响了起来
白脸闻声一挥手示意谢春秋跟在自己的身后,而一旁的谭淑媛则只得满脸不悦的靠墙站在了门外。
屋内地方不大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少妇正在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凌乱的裙子下一双稍显丰满的大白腿正交叉在一起微微翘着脚尖,或许是因为天气炎热,上身只穿着一块裹胸布还薄到可以看见两点激凸。
白脸看到少妇恭敬的道:“老大这位是谢春秋,从火种基地来的,想要在咱们这借宿一晚,就带过来请示一下您。”
谢春秋也连忙接话道:“老大您好……”又将之前的那番话说了第三遍,连谢春秋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了。
少妇闻言才缓缓的睁开一双桃花眼,慵懒的依着靠背侧过身子看向了谢春秋,并且随着躺椅的晃动胸前也产生出一道道波纹,虽没有触及却让人一眼便知其柔软,一条深邃的沟壑更是挤的严严实实,只见她上下打量了谢春琪一番之后,才缓缓的坐起了身子,而白脸更是识趣的上前搭手将少妇搀了起来。
随着一阵淡淡的香风逼近,少妇走到谢春秋的面前才仰着头道:“多大了?”
谢春秋想了想自己按时间来说也已经四十有余了,不过这二十年显然不能算在上面于是答道:“我二十一了!”
少妇踱着步子围着谢春秋转了一圈才说:“看着不像,挺壮的嘛!”说完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刚好戳在了点上,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让他浑身一抖。
少妇见状轻轻一笑,对着谢春秋抛了个媚眼才娇声道:“真好玩,行了,就住在一楼吧!”说着朝一侧边缘毛糙的门洞内走了过去,看得出来这是几件办公室打通形成的。
随着少妇扭着屁股渐行渐远,香味也渐渐散去,白脸便掉头率先走了出去,而紧随其后的谢春秋则在转身之前发现躺椅侧面竟然有一摊不明显的水渍。
“你们运气可真好,平日里首领可不是这样的!”出门口白脸有些兴奋的对着二人道。
谢春秋倒是听得有些糊涂了:“这话怎么说?”
白脸道:“你有所不知,咱们虽然位置靠北,不过因为这条岔路可以直通源火基地,所以过往的路人还是不少的,往常有人借宿老大也都是安排在靠大门口的那一排隔离室内的,虽说这几年少有人被丧尸感染的情况发生了,不过我们因为女性占绝大多数,所以还是得防着点。”
不去在乎一枝梅这个奇葩的名字,谭淑媛却在此时看着谢春秋的脸道:“我刚才听到了,他们老大是个女人!”谢春秋不明所以只得点了点头“说不好是因为,看上你了呢!”半开玩笑的说出这句话,谭淑媛颇有醋意的盯着谢春秋看。
只是此时走在前面的白脸却是身形一顿,当他再次转过头来时原先的和颜悦色已经不见了,表情似笑非笑脸颊更是微微抽搐,仿佛保持现在这个表情已经很困难了一般:“我们老大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这种货色!你要是再敢侮辱我们老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此话虽是对着谭淑媛说的,可是他口里的“这种货色”就站在一旁,这不禁让谢春秋又尴尬又生气,只觉得这白脸的反应有些太过激烈了,不过在别人地头上该忍让的还是得忍,于是谢春秋平缓了一下心情才说:“好了好了肖兄弟我媳妇也是开玩笑的,绝对没有不尊重你们老大的意思,你们老大那么风情万种的大美女,自然得配像你这样肤白貌美的青年才对!”未了还昧着良心拍了这位白脸一个马屁,肤白有了这样貌就……
这样一吵之后无论是白脸还是谢春秋他们都没了说话的兴致,于是不情不愿的将谢春秋领进一楼离他们老大最远的房子后,他便招呼也不打的扭头便走,此时再看天空,虽然还是明亮的,可月亮却也已经悄悄出现在了角落。
约莫五六个平方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从窗户向外望去则能看到不远处的围墙,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走了一整天路的谢春秋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坚硬的床板上,却见这时一旁的谭淑媛毫不避讳的将已经捂出臭汗的脏衣服全部脱掉了,只留下一条细的粉色低腰内裤以及一块裹胸布还勉强罩在身上,更为致命的是,当谭淑媛弯腰脱裤子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背对着谢春秋,高高翘起的屁股将内裤勒的更紧了,再加上一些汗渍的浸润之下……
回过神来时谢春秋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流了鼻血,再看看谭淑媛那调侃的笑,他还怎么能不知道这妞是故意的,随即骂骂咧咧的跑出了屋子,未了谭淑媛的声音还从屋子里传来:“去多打点水回来!”
就这样仰头弓腰的谢春秋便跟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个营地里瞎转悠,若不是还能出声问路,恐怕会被当成变异丧尸当场打死。
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位于基地东侧围墙附近的水井时,血其实已经止住了,不过嘴边红了一大片又黏黏糊糊的确实不怎么舒服,这口井的尺寸要比一般家里打的水井大很多,往下望去清澈的井水泛着微微的淡蓝,即便没有喝到嘴里谢春秋也可以想象得到它的清爽甘甜。
井边有一排只容得下一人的简易房,从几位甩着头发出来的大妈来看应该是洗澡的地方,而一旁还有一群坐在马扎上洗衣的妇女,看起来生活气氛浓郁也颇为祥和,胡乱的在别人准备倒掉的水盆里洗了洗,想到方才谭淑媛的叮嘱却又再次泛起了难,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发挥一下美色让哪位少妇借自己一个盆用用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兄弟,你也来打水呀!”
回头望去正是今天碰到的那位彪悍的蔡大姐,此时她正将一个大脸盆夹在腋下,从里面满满一盆的土豆来看应该是来洗菜的。
“是蔡大姐呀!我不是想把衣服洗洗么,赶了一天路衣服都臭了!”说话间谢春秋已经将主意打到了那个大洗菜盆上。
刚想回话,蔡大姐却看到身后那个人准备倒掉谢春秋洗过鼻血的水,赶忙道:“哎哎哎别倒呀!让我把土豆一洗,节约用水不知道么,万一哪天井枯了怎么办!”
见状谢春秋却连忙劝阻道:“天气干,我流了点鼻血,刚才在那洗过,还是再打一桶吧!”
蔡大姐倒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那都没事,本来就是涮涮泥,一会还得刮皮呢!”
见状谢春秋也不再劝阻,耐心的等着蔡大姐把土豆洗完,他还热情的帮忙将一盆土豆端到了厂房后面的厨房中,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排泥糊的简易灶台,此时上面两口大锅正在咕嘟咕嘟的煮着面粥,好似两锅兑了水的稀浆糊,将土豆放下,谢春秋倒也不急,一边四下张望一边与蔡大姐攀谈起来:“咱们基地今晚吃面粥呀?”
蔡大姐闻言丧着脸道:“哪是今晚,我们这里天天都是面粥!”
谢春秋指着土豆好奇的问:“这不是还有土豆么?”
“土豆那都是给少数人加的菜,那堆才是大家吃的!”说完值了值了墙角那堆杂草一般的野菜。
暗自感叹这里的伙食比火种基地差多了,谢春秋还对蔡大姐开玩笑的道:“蔡大姐您一看就属于少数人吧!”
被开了玩笑,蔡大姐也不生气反而风情的一甩肥手往谢春秋的肩头来了一发嘤嘤掌才道:“你这个伙子看着眉清目秀的,没想到嘴这么贫!”却不知这一掌竟猝不及防之下把谢春秋打了个趔趄,暗自震惊于这位大妈的掌力,他却是再也不敢随便和她开玩笑了,只因此时这位大妈竟然使劲的往他身上靠,而眼神更是努力的想做出一副迷离诱惑的样子来,眼看退无可退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蔡淑仪你他妈又背着我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