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在一块儿看完聊天记录后,俩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她突然回头望向不远处的警局,一面问:“要去告诉焦队吗?”
他视线向前,“车来了!”说着他一并拎起连着她大衣的帽子,像是怕她走丢,“你把这些截图转给他就好啦,不用再回去了。”
她‘哦’了一声便开始捣鼓手机,任他拎着自己上车。
警局里正查看档案的焦渊收到了见月发来的消息,在看到屏幕中袁卉的名字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一阵沉思后,他呢喃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两件事可能存在联系呢…”
他抬脸,冲左侧的办公桌喊道:“宋!你过来一下!”
宋是先前负责薛淼这个案子的警察,也是参与调查袁卉失踪案的其中一员,这个案子到目前都未结案。
袁卉被找到当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精神恍惚,不愿意说话。案子没有嫌疑人,真相至今扑朔迷离。早些时候他才去医院探望过袁卉,她的情况依旧,长达三个月的药物治疗,都未能让她重新开口说话。
“焦队?”宋来到他桌前面。
“叫上阿叶他们过来开会。”说罢,焦队起身,径直走向了临时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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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朵花从公交山刚下来,时间正好到两点。
“也不知那楼里有没有人…”见月正要往那栋商业楼走去,却被人从后边拉住了帽子拽回到站牌后。
“叔叔!”涂予安声音听上去有些慌张。
见月朝后探了探脑袋,只见不远处的月父刚从商业楼旁边的超市走出来,挂在手上的购物袋看起来十分有分量,另一只手正拿着冰棍…
“这天气还吃冰棍…”她无奈的回过脸,才发现他的脸近得有些过分,就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躲啊…”
这话一出,意识到距离产生美的他赶紧向后退了一步,难为情未在他面上持续一秒,理直气壮的声音就出来了,“要是被叔叔看到了,我们不得跟着一块儿回家了吗!”
说得也是…她又偷偷摸摸地趴在站牌上探着脑袋,直到月父走进巷子,二人才从站牌后走出来。
望着先一步走在前面的人,他意识到自己胸口下的脏器又开始不听话了…
见月为了以防月父再走出来,她闭上了眼,视线追随着其硕大的身影。
这笑容是认真的吗?
一根冰棒就能给你哄成这样!?
她一面在心里吐槽着,直至月父走远,她才睁开了眼睛,涂予安也踩着点跟了上来。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万一叔叔忘记买东西又重新出来了怎么办?”他慌张依旧,至于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放心,不会的——天知道她多想这么未卜先知的回答一次他的问题。她听话的停下脚步,等待着他先脑袋后身体的往巷子里探,几余秒后,他转脸冲她打手势,一面悄声道,“走!就现在!”
她忍笑,再次听话的跟上他的脚步,期间自己的手竟被包裹上了温暖。
他无意识的拉起了她的手,快步走到巷子口的另一边,生怕月父会突然回头。
直到将她拉进了那栋旧式商业楼,他才自顾自的虚惊一场,自顾自的松开她的手,自顾自的上演追击战桥段后的余欲…
然而让他如此紧张的,只不过是一个吃着冰棒满脸堆笑的叔叔级人物…
见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并一度在心中质疑自己,为什么被他牵着的感觉还不赖……!?
然而当事人并未留意到睁着眼沉思的她,他四下张望,开始搜寻监控。
这时楼上突然走下了一个身着保安制服外披军大衣的大叔,见到二人他第一反应就是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见月甩掉思绪循声望去,她察觉到了对方并不友善的表情,一并联想出了他们很快就会被赶出去的画面…
“您好!”涂予安一面走向大叔,他指了指身后入口处的监控,一面好声好气的询问道,“我想问一下那个监控是正常运作的吗?”
大叔看都没看他手指指向的方向,而是一脸严肃的打量着面前的二人,“这里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你们快走吧!”
涂予安抿了抿嘴,“打扰了。”话音未落便转身半推半搂着见月出去了。
她一脸问号,“你干嘛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事儿应该让焦队来…”
“……”
走进通往家的巷子他才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
留意到他此刻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她莫名觉得好笑,“你刚不会是怕了吧?”
他转脸看她,犹豫着开口道,“你不觉得那人一脸的杀气吗…”
下刻,她收起了欲笑的嘴角,一本正经道,“觉得!”
他扫了扫头发,“我们确实没有权限看别人的监控啊,我们也不是那的住户。”
她瞥他,内心s:先前分析起事情头头是道的人哪去了?
“刚才我说要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别告诉我你没料到里面会有人!”
他慎重的摇头,说起话来有些漫不经心,“不,这么大一栋楼里面肯定得有人啊。”
她又道,“在这住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那栋楼是干什么的,刚在里头待了那一会儿都觉得怪吓人的。”
“想不明白那大叔为啥对我们戒备心这么重,我刚看那监控确实是闪着灯的。”
听罢,她瞅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向后走。
“你干嘛?”
“买冰棍。”
“……”
“顺便看看那大叔还在不在。”
他赶紧跟上,“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