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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入赘宇佐见的男人, 也就是如今宇佐见财团的总裁宇佐见冬彦,入赘的时候还带来了与前妻生下的儿子春彦,一并冠上了宇佐见的姓氏,算是现在宇佐见小一辈中的大哥。
照桥的母亲是小女儿, 既然无意财阀继承, 当年就在父亲的支持下, 没有按照所谓上流社会的规则嫁给门当户对的名门, 而是选择了照桥父亲这个没有背景却拥有着才华的温柔好男人。
比起婚后没多久就感情冷淡的大姐, 照桥夫妇婚后生活也如想象中的幸福, 先后有了照桥信、照桥心美和照桥月见三个孩子。
如今宇佐见小一辈中,最为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宇佐见秋彦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愿意继承财阀。为了避嫌,甚至连宇佐见大宅也很少过去, 自己一个人搬了出来住。作为大家长的老爷子和他谈过之后, 就没表达过什么意见,基本是默许了的意思。
而宇佐见春彦就算在父亲的安排下, 进入了公司供职, 但是就算冠上了宇佐见的姓氏, 没有血缘关系仍旧是绕不过去的硬伤。这一点, 要比须王环身上的私生子身份都麻烦。
照桥家的三个孩子,照桥信已经定下了走娱乐圈的路, 并乐此不疲无法自拔。
照桥心美漂亮又温柔, 是一个典型的居家型女孩子, 这些年她没有表现出丝毫对这个方面的兴趣——几乎有点眼力的都看得出来。老爷子也乐于宠着外孙女做一个完美美少女, 没考虑过让她去承担这样沉重的责任。
唯有照桥月见,从小和赤司财阀的继承人接受着同样的精英教育长大,无论是课业还是性情都优秀得无法挑剔。宇佐见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小外孙毫不掩饰的偏爱,也为整个上层社会所公知。
即使还没有明说,在宇佐见家族掌权人逐渐老去,需要尽早确定继承人的情况下,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做为大家长的老爷子心中的嘱意其实已经很明确。
他在等还在国中的月见长大。
这也是赤司征十郎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宇佐见那一边出了变故的原因。
只不过,对于这一份怀疑,照桥月见本人显得不置可否。
“可能性不太高。”
今天的工作注定进行不下去,送走了小野寺律后,两人坐在一起低头交换这彼此的情报。
“我刚给外公打过电话问候,老爷子可好得很呢。”而那边只要有外公在一天,就一天出不了什么乱子。
想到这里,照桥揉了揉眉心,就算没有确定自己以后的路。但是关于继承这种敏感的话题,他也和老爷子开诚布公地谈过。老实说,他觉得春彦大哥挺好的,才能也足够。到了现代社会,再拘泥于血缘、姓氏的确没有必要。
唯才是举么!
但是唯有这一点,一向疼爱他的外公固执地寸步不让,不免让月见头疼不已。
赤司一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宇佐见爷爷又旧事重提了?”
老爷子的年纪大了,他的想法并不是不能理解。宇佐见财阀到底是家族集团出身,就算如今逐渐摆脱家族对现代企业的弊病,但是财产的继承主要还是以血缘为纽带。
这一点,和财产的多寡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做父母的,哪怕拥有得再少,也想留给子女,是人类传承刻在基因中的本能。
如果没有月见,宇佐见老爷子可能就妥协了。反正入赘这个模式已经有过一代,下一代也让宇佐见春彦娶宇佐见家的女孩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所谓退而求其次,不正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吗?
既然,有月见在,作为宇佐见现任的大家长,不愿意妥协是必然的。在他看来,这既是为财阀好,也是为自己的后代考虑。
老人家其实很担心自己走后,秋彦、还有照桥家的三个孩子以后会不会受欺负。
如果,月见愿意做这个继承人的话,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以赤司的本心来说,还是月见自己的选择更重要。无论如何,他作为赤司财团的继承人,想要保护有人的力量都是有的。
所以,就算知道如果是自己的提议,月见肯定会好好考虑,他却从来没应承过宇佐见爷爷,去干涉月见的决定。
“不要幸灾乐祸啊,征酱。”照桥没什么力气地瞪了他一眼,靠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外公别的都够开明了,就这点……你说,要是那时候我没有陪着你一起上那么多课程,现在会不会轻松多了?”
“现在后悔了?晚了!”知道他只不过在开玩笑,赤司挑眉,故意板起脸,伸出一根手指将幼驯染从自己的肩膀上戳起来,“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教你综合格斗术的家伙带来的危险?”
照桥摸了摸被戳红的眉心,摇摇头,老实答道:“不可能。”
如果真是阵哥的原因的话,按照他的脾气,刚才就不会打电话过来询问,而是直接杀过去把问题解决之后再和自己说明。
当然,所谓的说明可能就只有三个字:“解决了。”
正是因为不是,所以,像这种没有威胁到月见自身安全、并已经报警的小事件,他不会出手。以免暴露他和月见之间的关系,从而带来真正的危险。
“你倒是很有信心嘛!”赤司猛地凑过来,盯着月见的眼睛眨都不眨,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动摇。
月见不由自主地往后让了让,看回去的目光纯稚而无辜:“虽然没有办法解释原因,但我很确定不会是他导致的。”
幼驯染的脸上一片坦然,叫赤司减了狐疑,转而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虽然听起来很荒诞,但是没准真的是哪个笨蛋黑客想提前看存稿?”
想了想这个可能性,月见突然捧着茶杯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被逗乐了。
“没准根本没什么阴谋,就是这种简单的原因呢?”
赤司摇了摇头,无奈:“稍微收敛一下吧,你这种擅长将所有的人和事往好的地方想的毛病。”
照桥仔细、再仔细地回想自己的人生经历:“……我有吗?等一下,这姑且应该算得上是好品质?”
赤司看着认真思考、茫然无解的幼驯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是操心又是拿他没办法。
……算了。
被这份温柔相待的他大约是最没有资格说这样话的人了。
半小时后。
都说资本有特权,在这个社会,这大概算得上是普遍的真理了。
无论是因为赤司这个姓氏,还是照桥身后的宇佐见,警察极其高效地赶到了照桥宅,极为客气的问了几句之后,并没有多做打扰就离开了。
在赤司财团提供的网络技术人员要求保管照桥的电脑时,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要求有警署的技术人员在一边监督。
接下来,暂时就没有照桥他们的事了。
只是,对月见来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反而开始忙碌。
忙着接电话,安抚听到消息的各路人员。
到底出动了警察,就算赤司和照桥再怎么独立又有主见,法律上并不会承认。总之,很快,只要是姓宇佐见的、榊的、照桥的、赤司的、齐木的,全都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甜蜜的烦恼。
照桥不得不头疼的一个个安抚过去,并再一次拒绝了家人们关于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的建议。
几乎说尽了好话。
拿起放在电话边上、都已经从冰凉变成温热的橙汁,照桥仰头喝了几大口,这才缓解了干渴。
[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
照桥转身,看着冷不丁冒出来的友人,道:“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好像很乐衷于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
因为看你被吓一跳的样子很有趣。
[你想多了。]
齐木面色镇定,或者说,只看表情的话,他很少有不镇定的时候。
基本都是面瘫。
“好吧。”照桥狐疑地想了想,放弃了在这种问题上纠缠,好奇道,“你的能力都能爬网络了,是进化出了新的能力了吗?”
就像是国小时,齐木的眼睛还没有石化功能,后来才需要带上眼镜。
在认识夏目之前,齐木同样看不见幽灵和妖怪。可现在,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一统妖怪界,当个王什么的。
自然,就像齐木不会成为新世界的神一样,他对成为妖怪的神同样没什么兴趣。
[不,并没有,你脑补得太多了。]
“……我记得楠酱你根本听不到我的内心来着,哪里知道我有脑补?”
[因为你写在脸上了……等等,这不是重点。]
齐木险险拉住即将歪走的频道,问道:[你认识竹中美纪子吗?]
第2章
照桥家的宅子是开放式的格局,从二楼的走廊上可以轻松地俯瞰一楼的客厅,这种西式的风格是照桥月见的母亲从娘家带来的。本来占地就不小的宅子,从玄关处看起来更加阔朗。
照桥一抬头,就看见二楼阴影处走出一个人来。来人身上仅仅搭着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一头湿漉漉的银毛贴在脊背上,水珠从线条分明的肌理上滑下,没入长裤中,氤氲处深色的痕迹。
只可惜这幅美人出浴图对照桥来说完全没有诱惑力。只见他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扫过所有没有被遮住的肌肤,发现没有什么伤口这才舒展开眉头,将手中的书包放下。
“要我把裤子脱了给你检查吗?”见状,俊美的男人嗤笑一声,对落在身上的目光熟视无睹,赤着脚就往下走,自在的就像是在自家一样。
或者说,就算是在自己的秘密安全屋,他也不会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放松下来的照桥钻进浴室拿出块干燥蓬松的毛巾,没好气地照着他的脸扔过去,“是谁三天两头大小伤不断的?”
“多久的事情你还拿出来啰嗦?”修长的大手五指分开,将还在滴水的刘海往后一抹,露出整张轮廓深刻的俊脸来。
即使在这样放松的环境下,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依旧藏着刀子似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抹人脖子。也难怪,这样的一个人会有着和自己俊美外表截然相反的赫赫凶名。
只不过,这点凶残劲显然被照桥月见给自动屏蔽了。
“没受伤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照顾自己了?”照桥无奈,他走上前,捡起被琴酒扔沙发上的毛巾,习以为常地给这个大爷擦头发,叹气,“还是觉得我不会说你了?你是小孩子吗?”
“啧。”即使很不耐烦,但是当熟悉的温度搭上来,某人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乱动,只是嘴上毒舌依旧,“你才是入老妈这个角色了吧?”
闻言,照桥轻轻扯住手下的发梢,对着他瞬间瞪过来的凶狠眼神,笑得毫无阴霾:“我要是妈妈的话,你还能这样洗完澡擦都不擦,套一条裤子就在宅子里四处溜达,阵酱~”
最后加重的字眼配合着他那笑得宛如大丽花绽放的黑暗背景,成功地让人紧紧闭上嘴。
肚子里有多凶多黑、脸上就笑得有多灿烂,跟他妈都学得什么破毛病,琴酒臭着脸把脑袋扭回去。他的性格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服软的话,只好沉默不语。
这才过了几年,当初小小的、软萌的团子和他那个早逝的母亲还真是越来越相似了,尤其是性格方面。
虽然一年也就见个几面,但从相遇开始好歹也有十来年交情,照桥还能不知道这个一脸冷硬的家伙是什么脾气,自然也不会和他计较这个。
不过……
“阵哥是想母亲了吗?”一边小心地打理琴酒那头长到腰际的银发,照桥一边若有所思地道,“虽然性别不太对,不过我也不介意阵酱叫我妈妈哟~”
琴酒:……
天然到这种程度已经完全超过他的母亲了吧,就算是他都有点震惊了!
“虽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是阵酱有需要……”一个没注意,就叫照桥接着说了下去。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琴酒赶紧出口打断,免得他说出更多叫自己无力的话语。
“我没有!你别乱想!”一出口,就发觉自己的口气太冲了一些。面对月见惊讶中带着些许不解的目光,琴酒难得脑袋发疼。
就算知道月见是只要朋友家人有要求,只要有能力就会尽全力去包容的性格。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天然而是脑回路根本就不对吧!
“总之,是你想得太多了。”抽出自己的长发,琴酒转身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我去换衣服。”
留下捧着条半湿毛巾的照桥月见满目茫然地站在原地:想母亲其实也没什么,他也很想念啊!当年是母亲从自家宅子里头捡到了阵哥,阵哥会想念她也很正常吧?
所以,阵哥其实是……害羞了?
这倒也是,毕竟阵哥平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硬汉样,让他承认思念这种柔软的情绪是有点为难人。
自觉理清楚了里面的因果关系,照桥收拾好用过的毛巾,以及沙发上打湿了的沙发套,仔细检查、并翻出小吸尘器洗过一遍确认没有一根不该存在的银毛留下,这才放心地将这些东西一起扔进洗衣篮里面。第二天,会有家政婆婆过来收取。
等琴酒再下楼的时候,就是照桥月见一如往常般收拾自己快速搞定的作业。看见他后,抬脸露出了一个典型月见式的温柔笑容。
虽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总之知道自己弄错了不提这一茬就好。琴酒默默将这种堪称黑历史的事件从脑子里翻篇。
“饿了吗?”照桥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看了看,“唔,菜不多了,不够两人份的。”
他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决定出门买一些材料回来。虽然看起来住在山里面,其实从照桥宅出来后,最近的超市也不过步行半小时的距离。
“阵哥,晚饭想吃些什么,我去买。”
琴酒眉头一皱,即使身上穿着白衬衫也挡不住那股来自黑暗的杀气,他斩钉截铁道:“不许去,等你走回来天都黑透了,太危险。”
“这附近大多都是赤司家的私人领地,一般没人会来的。”话是这么说,不过面对这类的关心他一向从善如流,照桥遗憾地放下钱包。
你以为回来日本的这几年,我已经在暗地里收拾掉多少精神不正常的垃圾了?琴酒微微眯起眼睛,要是伏特加在,那副表情一定能吓得他晚上做梦都都觉得自己背后顶着一把贝雷塔[1]。
“那就只能叫人送了,煎牛排怎么样?”
“…………”
还真是若无其事啊,脑子里是没长危机感这根弦吗?
冷笑一声,琴酒大步走到照桥身边,利索提溜起还在打电话的这家伙的衣领,往宅子后面的小道场走去,“换衣服,让我看看你的格斗技退步了多少!”
照桥:等一下,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顺路来接照桥的赤司在他刚坐进车内,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中药味。
作为和照桥家山上山下的邻居、以及照桥月见大小一起长大的竹马,赤司征十郎要说对他家的那个神秘存在一点都不知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既然月见不说,他也就没必要追根究底。无论是照桥家这边的关系,还是照桥夫人的旧识,都没有太大的危险,赤司很放心。
他打量了一下幼驯染坐在车内都不由挺直的脊背、穿的一丝不苟的制服,微眯了眼睛。
“把扣子解开我看看。”吩咐前面的司机升起挡板后,赤司转身,用不接受质疑的语气命令道。
“哎?征、征酱?”
照桥干笑着,捂紧了制服扣子,试图糊弄过去:“那、那个,就算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现在也要互相尊重隐私……”
“既然知道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那你说说,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那还真没有,照桥苦脸。
见他一幅顾左右而言他的心虚样,赤司冷笑,“少废话,或者你想我亲自动手?”
对上自家幼驯染坚定的眼神,知道糊弄不过去的照桥只好慢吞吞地解开衣服扣子。
剥去那层没什么阻挡作用的外壳,衬衫下少年白色的肌理上青紫的痕迹格外触目惊心,赤司一眼看去几乎看不到半块好肉。
他狠狠地拧起眉,道:“还有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