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轩看了眼老父亲,神秘地一笑。
林轩陪父母离开江市的第三天,北郊木材加工厂。“林哥,材料都用完了,咱怎么办。”
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机器边,堆的跟山一样的废弃木料,黑瘦男子张扬的心似在滴血。
做家具是个手艺活,可也不是谁想干都能干的,由于缺少经验,四叔家的公子和叔的女婿,只顾到了几个临时工,手艺糙的厉害,一周不到的时间,浪费了大量的木料不说,制作出成品竟连华丽家具厂的六d不到。
“轩辕那边的钱呢,打过来了没有啊”,四叔家的公子林强也快到山穷水尽了的地步了。
本来原料,机器,订单一应俱全,打算捞把快钱的两人,做梦也想不到,能混到今天这地步。
家里的大部分积蓄也都压在了之前的华丽厂里,现在这块场地是两人压了房子,抬了十万块钱租的,月息5分利。
如果这么继续耽误下去,用不上半个月,高利贷就该上门讨债了。
“大事不好了”,秦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脚下被支出来的木方子一绊,险些来个狗啃屎,等他爬起来的时候,手上扎满木屑,头上还插着两根木条,看起来十分滑稽。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什么就不好了。”林强正在气头上,又见秦如此不堪,这才出言呵斥。
秦南一边拔着手里的木刺,一边说,“轩辕的钱打过来了。”
“太好了,终于打过来了”,没等秦说完,林强和张扬喜出望外,同时开口道。
“可可是……”,秦南有些犹豫,又有些无奈。
林强上前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可是什么可是,你喘什么,说清楚点”
“可是,他们打错账号了,钱打到之前华丽的账户上去了。那个卡现在还在二叔手里呢,我跟轩辕说打错了的时候,轩辕居然说让咱们自己划一下。”秦说话的同时,面现焦急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林强似乎不敢相信,赶忙追问到。
“轩辕的钱打二叔账上了,咱们怎么办”,张扬听清楚了,接口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范萱按林轩的意思做的。
{}/ 秦南的突然跑路,打乱了林轩的布局,给整件事都带偏了,“你个傻叉,你跑什么呀。”林轩恨恨地说。
江市,秦从工厂出来后并未走远,而是躲到了同学家里,想着暂避风头观望观望。但呆了两天,回过味来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靠了,我这一跑,那俩个王八犊子肯定把屎盆子都扣我脑袋上了,我跑个鸟啊,我一从犯,大不了就判俩月呗,这要是跑了,不得判几年啊。”
于是,林爸在离开滨市的第六天,再次接到电话,秦投案自首了,还把林强、张扬的所作所为全部交代了出来,一出演绎了半个多月的闹剧,剧情再次反转,居然就这样收场了。
“该死不死的秦南,不说死远点,你他妈的还自首了,可坑死我了”,林强和张扬在监狱中,心里这个骂呀。
“林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要不就认了吧,是不是有立功表现,还能少判两年。”
此时的张扬,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倚老房的栏杆。
“认个六呀,认了,你进去几年,老婆孩子咋整。咱们把二叔、三叔找来,还有我爸,就一门的哭,以头触地装可怜,承认错误,让他们想办法撤诉。等咱们出去了,再想办法算账。”
直到此时,林强这个幕后最大的主谋,依然没有丝毫改悔的意思,还想着翻案。
华丽家具经此一役,也是元气大伤,账面亏空二十余万,还好林父及时赶到,将三十万货款支付给材料方,这才没太影响订单的进度。
出发前,林轩见老父亲执拗地要回江市,再三嘱托,“对待恶人千万不要心软,否则后患无穷。”
奈何,四叔在二哥和三哥面前下跪,痛哭流涕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犯再大的错,你们两个叔叔也不能看着不管吧。”
林爸见四弟苦苦相求,实在不忍心,又去看过两个孩子,在监狱里跪地磕头,涕泪横流的场面也确实可怜,一时心软,最终决定找人疏通下关系,看看能不能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