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水轻抿了一口,果然美女就是美女,就连喝水都是那么的迷人娇俏,她的朱唇轻贴着玻璃杯壁,喉咙下咽的的样子看的我口干舌燥。
她喝水的时候用余光瞟着我,似乎有意无意的对我暗送秋波,我也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她的眼神情意绵绵,让我只是看着,身子就已软了大半边。
她道:“昨天送我回家真的是谢谢你了,我昨天酒醉之后说了什么梦话吗,比如什么不该说的话。”
小梅姐说的这番话若是在别人说来,在正常不过了,可这话偏从她的口中说出,她的语气羞怯含媚,让人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我些什么。
我的下面有些发涨,我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想转移话题,以缓解我们两个人之间莫名的气氛。
“你昨天还说不让我碰那书架上的盒子,你说要是碰了,就会死的!你喝醉了都这么愿意开玩笑。”我笑道。
“你打开那些盒子了?”
她的表情变得紧张,不过这紧张表现的有点太过浮夸了,看起来很假。
我不想骗她,也知道如果我说没看过她也不会相信,那样精致的盒子,又是那样摆着,换做是别人,也会去看的。
“我只打开了一个盒子,因为你说不能碰,所以我就把它放回原地了。”我说的话她应该相信的。
小梅姐靠过来说道:“你这个人倒是不说假话,我早上醒来就知道你只动过其中的一个养着蜈蚣的盒子,其他的都没有碰过。”
这次换我惊讶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梅姐说道:“还未成形的时候接触光会死掉的,我早上见它不动,便打开盒子,它的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她一说,我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蜷曲的蜈蚣尸体的样子,感觉浑身发麻,实在是太恶心了。
“你识得蛊?”小梅姐问我。
“蛊也,多取蛇虫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祸患。”我淡定道。
幸好之前和师叔请教时讲过这一段,今天果然派上用场了。
看着小梅姐听完我这一段话对我投来赞赏的眼神,我心里想原来杯美女夸的感觉这么好,想着想着我就不自觉的笑起来。
我自己也很快发觉自己正在笑,于是我马上把自己的脸板起来说道:
“你丈夫可是你杀的?听说你老公死的时候极度惊吓,被冻在冰箱里,直到拿出来的时候还一直保持着临死那一刻的样子?”
我知道我不该问这些,但为了我自己的好奇心不得不问。
小梅姐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变的更加的镇定,她说道:“我老公是被我下了蛊,不过不是那蛊害了他,是他自己吓死了自己!”
我说道:“据说有一种蛊能侵蚀人的大脑神经,让人产生幻觉,幻觉中会看到很多可怕的东西,牛鬼蛇神都能看到的。”
小梅姐笑道:“幻觉说白了不就是人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吗?他若心中无鬼,变不会见到鬼,你说是不是呢?”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笑,她笑的时候眉眼间透露出一股特殊的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这种魅力吸引着我向她不断靠近。
我甚至感觉她呼出的气息都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这种魅力让我的思绪有些恍惚,我甚至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
“他说我是贱人,是魔鬼,是荡妇,他说我不配做他的妻子,他打我骂我,让人糟蹋我,逼我给他解蛊,我真的不想动手,是他逼我的!”
她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捂着脸大哭了起来,小梅姐在痛苦大哭的时候,她身上惑人的魅力又消失了,我面前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人而已。
“后来,他当着我的面和张寡妇上床,就是那个全身烧伤画皮的女人,他们光着身子,在我的面前也不收敛,她的快活,还用那双爬满虫子的眼睛看我!”
她一边哭一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说给我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眼含泪光的样子并不媚人可爱,反而有些历经痛苦的沧桑。
“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后来她在我家又和我丈夫偷情,不,已经比偷情更过分,我在她的饭菜里又下了和我丈夫所食相同的蛊,只不过,多加了三只进去。”
通过小梅姐的语气和表情能看得出来,她非常痛恨抢走她丈夫的第三者,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她恨不得将这第三者生吞活剥了。
“那这个女人是怎么死掉的?”
因为现在的小梅姐不像刚刚那样的媚人且充满诱惑力,所以我的思路也逐渐变的清晰起来,我很想知道张寡妇的死因。
“我加大了剂量,在食道内它们的迷幻物质就能j ru身体,慢慢流向大脑,她的身体里到处都是蛊虫,虚弱得很,一点点的伤害对她来讲都是灭顶之灾。”
小梅姐倒是对我没有什么隐瞒,不论我问什么,她都愿意如实的告诉我。
“我还是不明白,一点点的致幻成分能杀了她。”
对于她刚刚的解释,我还是有许多地方捉摸不透,于是我继续问她。
“一点点的剂量确实杀不了她,但却能促使她体内的蛊虫兴奋,加速移动和繁殖的速度,她身体的营养不足以供养蛊虫,蛊虫自然会吃了她其它的东西。”
“比如她的内脏?”
听了她的讲解,我似乎理解了她害死张寡妇的前因后果和具体实施的过程原理。
“是的,最开始是她腹腔的内脏,但因为蛊虫的体积支撑着,她也能动能跳能说话,但她的肠胃被吃掉后,她不能进食,也就不能吃东西来制造营养喂蛊虫。”
小梅姐细致地讲解蛊虫如何蚕食张寡妇的过程,这简直是害人于无形,手段的确高明狠辣。
“所以蛊虫破皮而出?”我问道。
“不,没这么快,蛊虫没得吃,便只能啃噬她的骨头,骨头没有了,走路关节不能弯曲,在整个过程中,因为致幻物质伤了神经,她感觉不到疼的。”
说到这里,我的眼前再一次浮现了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她瘫软的手臂和瘫软的关节仿佛又出现在我眼前。
“所以蛊虫不断蚕食她的身体,直到没有一物可吃,她整个人也就没有了。”我分析着说道。
小梅姐点头认证了我的想法,此时的我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可怜还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