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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学期,我的身高175公分,成为班级篮球队的主力,司职小前锋。大条打中锋,小强打大前峰,科比和胖子打后卫。大条身高195公分,放眼全校都是鹤立鸡群,科比运球流畅、手感极佳,他俩是主力的主力,入选了校队。在几次班级对抗赛中,我们优势明显,后来跟高二、高三的学长比赛,也不落下风。赛场上,我挥洒汗水,奔跑中享受安静。记得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说过,他在酝酿小说的时候习惯去跑步,跑步的时候思维清晰,忘记世界,沉浸于自我。
五一回家,父母在海南芒果园,我看望爷爷奶奶干爹干妈外公等几位老人家。我和爷爷一起吃了几天饭,我负责买菜做饭,爷孙俩还去了一趟南山。南山的老房子一年多无人居住,老得很快,房子没有人气就像人没有了呼吸。爷爷说,以后我长大在外工作了,有空要回来南山走一走,毕竟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们家在南山经营数辈,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留下祖辈的痕迹。我忘不了爷爷交代的遗愿,后来,我在外工作,每年回东星、回西头,抽空也要走一走南山。
老房子倒掉以后,关于南山的记忆失去了大半。南山有我的100多亩的林地,当我写这篇长文的时候我和父亲商量把山上的树木卖了,再雇人种上了松树和杉树,相当于建立一座绿色银行。在最困难时期,父亲都舍不得卖掉山上的树木,他的传承是固守,我认为传承要发展,与其守着一片树木百年,不如建立起轮伐制度,让土地出效益,子孙才能更长久的守护。
一场台风,学校的几颗大樟树折断了粗干细枝。炎热的夏天,因台风而清凉。高二文理分科,我纠结万分。除了英语,其它学科都是我喜欢和擅长的。这些制度设计的初衷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就像当初小升初选拨考试,当权者一份文件左右一切。在教育方面,我不是唯一的小白鼠。在纠结之后,我作出了选择,理科。可是,在理科班学习了一周,我还是决定去上文科。理由是文科相比于理科,不用做太多的习题。我和年段一个从文科转理科的同学交换了课本,找到李成杰、吴家双所在的六班班主任林老师,林老师欣然接收了。之后一年多,年段偶尔有同学换科目,甚至到高三了,我班上还移来几位理科生。
林老师,教授历史,他上课基本不看课文,一上讲台滔滔不绝。喜欢历史的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味。那时候余秋雨的历史散文大热,我给林频频寄过一本《文化苦旅》。林老师常对我说,是驴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高二一次全县历史统考,我考了全县第四名,他对我十分赞赏。我和他的关系,既是师生,也是朋友,那种朋友有个专有名词叫“忘年交”。不久,他却去世了。他去长屿县城与朋友聚会,喝了不少的酒,骑着摩托车回清沙镇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得知噩耗之后,那天我们全班同学都哭了。后来,在县交警主办的一次交通事故进校园警示教育图片展上,我看到了林老师的遗体,他的摩托车起火爆炸,他被烧成了黑炭。我实在不忍他暴尸马路的同时还要暴尸各个展览现场,偷偷地把那张图片取走、撕毁。
史铁生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人要活得多么绝望,才会急于求成去死?死是必然的,因为庄重,所以每个人的忌日变成了节日吧?史铁生于2010年12月31日去世,他在遭受各种身体的摧残蹂躏之后,不再感觉疼痛、那种伴随他大半生的疼痛。史铁生活了49年,林老师也活了49年,虽然他们的成就不同,但是生命的长度是一样的。林老师的节日是2005年3月6日。
我在选择六班后,余蘅芜在我的隔壁班五班。我选择六班,只因为李成杰和吴家双两位死党在那里。有一瞬间,我也考虑过余蘅芜所在的五班。我和余蘅芜不在同一个班级,至少课堂上会安静很多。一墙之隔,也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往来。余蘅芜和吴家双是初中老同学,跟李成杰也玩得开。李成杰长得人畜无害,大家都喜欢和他做朋友。我们四个,经常见面,跟同一班级无异。
文科班,男少女多,阴盛阳衰。班级之间的篮球对抗赛,文科班永远不如理科班。高二分班分宿舍,分班我们无法反抗,分宿舍却有办法抵抗。我们14个舍友,分成3个班,通过四处调动,还是凑在了一个宿舍,继续一起洗漱、吃饭、睡觉、逛街、打球……打球,宿舍对抗赛,我们依然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