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灵随后将夙璃弃之于一边,仅仅就是因为夙璃愿意坐到那个光辉灿烂的位置上任人宰割,而它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独自切割它自己,可是这有性质上的差异吗?
所有的一切都在陷落中变得扁平,再有没有任何希望或者寄托,当力量也无济于事的时候,原灵和夙璃各自到底还剩下了些什么?
夙璃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力量也只会到了最后只是空虚。她曾经以为,真正的力量会带来持续不断的稳定,并且随着她自身实力的增长,她能够真正掌握她自身生命的权利。
这一切最终也只是一场空,即使夙璃拥有了所有哲学家的智慧,也解决不了这一点。
她的力量又足以使夙璃成为她自己的神,这意味着她连求告之人都没有了,那么她跟求告无门的弱者,又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
北宫鹄这时下朝回来,通知夙璃已经回到寝宫,一见面,他依旧是急忙问她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自身不稳定,向他说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事后他去上早朝的时候,对对待她的方式有些粗暴多少有点后悔。
北宫鹄从夙璃回话当中听得出来她还并不是对他在她身上用药有所排斥,那么他对炼药的研究就无须凭空中断,他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夙璃却想要给北宫鹄说的是:“因为这种毒害生命的方式别在这种权威的相互挤兑中间,去徒然消耗自己的生命,还不如把你宝贵的生命,用在你自己的生活上,如果你对生活不感兴趣,那就至少还可以把关注留给你的家人。”
夙璃的这一番话给北宫鹄来了极大的启迪,因为这就意味着她今天的语气中仿佛被追赶一样这么急,并不是向他来要一笔烂帐一样跟他做最终的清算,而是不知道哪个区域或方向的内心里暗地小心思作祟,在得知了他跟她名义上的姐姐夙翎有一场蓄谋已久的欢爱,即使也是同时在行教导之实。
一想到这里,北宫鹄就隐隐开始真兴奋,他拍了拍夙璃的肩膀,仿佛对待哥们一样,然后对她说:“什么时候你不再用什么阴兵之力来混了,心思也不再四处漂流,懂得回来了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到市集上吃个饭?”
那个时侯估计夙璃恐怕在北宫鹄,都得被他用药用挂了,对此他俩心知肚明。
夙璃突然发出桀桀怪笑声,她说:“你即使是知道我作为人,对我自己的任何辩解已经没有用了,却还是对我还是不放心,才会专程前来再嘱咐一道,对不对?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接受你,即使我对承受你和你处心积虑做的一切,毫不后悔。”
夙璃对满怀着这样心思的北宫鹄只有摇头,他虽然对此刻的她心存疑虑,却又不便再问,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既然此路不通,北宫鹄必然要将另一重隐患彻底消掉,才能放心,并且这个人和他丝毫没有情缘关系,他不需要像对待夙璃那样小心翼翼,还要亲自来询问一趟,对待这样一个人,有人帮他干事。
从夙璃那里出来,北宫鹄破天荒的走向早已被他冷落多时的皇太后寝宫走区,他想要借助于皇太后除掉原灵,只要夙璃没有了与原灵的支持,又继续坚持着答应了他不再动用阴兵之力的承诺,他就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最终北宫鹄将会彻底获得他想要的一切,在他之外的另外一个具有长生与力量资质的人身上,试验出他想要炼制而出的终极药物。
这种药物一直以来,在长生族里都只是一个传说,因为严格意义上讲,它已经是在几乎是神迹的范围内,不仅仅是依靠活体试验或炼丹那样,就能够做到的,可是一旦真的做到,它会使得到它的人成为全知全能。
现在有一个人就想挑战这样的极限,那就是北宫鹄,无论是在对待夙璃,还是夙璃的情感关系上,只是他并没有在这一方面深想下去。
很大一部分主要的原因就是,连日以来北宫鹄几乎是在夙璃身上马不停蹄的耕耘着,根本还来不及仔细回想如何在她身上深入用药,在这一点上,他不得不承认夙璃身体对他的吸引,使他偏离了他最开初的秘密,不是一点两点的问题。
“在这一两年里,我为了帮助你在皇朝中站稳脚跟,在外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舆论狂潮,在内抵抗着你家原灵和皇太后的丝毫没有任何松懈的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北宫鹄偶尔对夙璃也会抱怨,尤其是她不想理他的时候。
“实在我根本没有时间来照顾到我身边的这些莺莺燕燕,只是皇太后确实和她们都有所不同,虽然哪一点不同,我心里并不清楚。”北宫鹄以为这样的坦白会引起夙璃对他的注意,实际上却起了反效果,她听了这些过后,把她自己藏得更深了。
也许这就是人生,当北宫鹄在开始留意夙璃的时候,她身上的抑郁和分裂就越来越严重了,她宁愿沉浸在对他和她自己的幻想之中也再也不愿见到任何人,渐渐的谁对她来说都只是一种痛苦,哪怕是北宫鹄。
这一下北宫鹄实际上异常的内心苦闷,因为他目前真正想碰的那一个人只有夙璃,现在她已经完全退缩进了她自己的一个小世界里,在他还没来得及及时打破的力量和自我之壳里。
来到皇太后宫中,北宫鹄二话不说,先把她推到床上再说。
今天一早起来北宫鹄还没怎么干到十分,就被夙璃一通没来由的话败了兴致,上朝时还要听那一帮老臣子们劈头夹脑的所谓进谏,他整个人处于异常烦躁的状态。
北宫鹄生怕话一起头,被冷落已久的皇太后也跟他开始振振有辞起来,他对于与女人打交道,先上了再说,或者边上边说,已经越来越习惯了,谁叫他是皇帝呢,他得意的这样想到。